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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打工小子艳遇记(全)-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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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09:5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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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打工小子艳遇记(全)-34-36

  

第077章 请教专家于娟

兰花睡过那么多男人,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尴尬,被人当面堵住。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和文静天天见面,幸好文静走了。不仅是兰花,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志红只好把文静那一摊子接了过来。

最感到轻松的是志刚。他倒不全是为了和谁上床方便,关键是觉得身后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没有了。无论他做不做坏事,身后这双眼睛总让他如芒刺在背,整日都过不安宁。文静现在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家里,只是不到公司来了,如有外地演出,还会出差几天,这已经让志刚如释重负。

其实文静最近两次出差,志刚都没有趁机找女人,而是老老实实地下班就回家。他觉得既然结婚了,老是和文静闹别扭没意思,还是尽量尊重文静,照顾到她的感受。他也并非性欲强到非得在外面和女人**,只是多年的习惯而已,过去没有人约束,现在每次与文静冲突,他事后想想都不值。他睡过的女人记不清了,但是除了井儿,没有一个是有爱情的,最多只能算是喜欢。那些女人他随时可以放下,换另外一个女人而毫无压力,反过来人家对他也是一样。即便是和文静也不算有爱情,只是和她更能谈得来而已。

志刚最近也没有心思找女人,他还有一个烦心事就是写emba毕业论文。他选的论文题目是《如何把握企业紧缩的时机》却发现这个题目太大,也较为前卫,凭这一年学习emba获得的知识包括自己的积累,无法完成这个选题。想换一个选题吧,又觉得舍不得。这是他有亲身经历而且教训深刻所得来的结论,指导老师也认为选题非常好,如果能写好,会是一篇优秀的论文,完全可以在专业杂志上发表,甚至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玉琴说她有一个熟人,是国内最早提出企业紧缩观点的专家,可以请来指导志刚,但可能会有些条件,比如收费。志刚说:“收费没问题,也是应该的。知识也是生产力嘛。”

“她叫于娟,是个女的,而且是大美女,”

玉琴警告志刚说,“不过,你不能对她有邪念。她的婚姻很美满,丈夫比你优秀太多了,你不会有机会的。”

“放心。”

志刚说,“我现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会做那种事。”

志刚和于娟约好在上岛咖啡里见面。于娟长得挺好看,却算不上玉琴所说的大美女,没有**的感觉,更没有耀眼的神采。志刚想,女人评价女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辞,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于娟让志刚第一眼就欣赏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自然真实、从容淡定。似水却不是大江大河,而是村外绕过的一条宁静的小河;如山更不是峻岭怪石,只是大山脚下一座生长着小树林、覆盖着青草和灌木的平缓的山包。志刚在他有限的词汇库里有幸找到了一句最合适的评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你好。我叫于娟。”

于娟向志刚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

“你好。我叫冯志刚。”

志刚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

他们交换名片,志刚见她的名片上是“东山大学副教授、新徽商研究院副院长”看看她,又看看名片。于娟问:“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点不对。”

志刚说,“玉琴说你是企业紧缩理论专家,我还以为你有50岁了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现在不仅专家年轻化,企业家也年轻化了,我应该比你大些吧。”

“我属猪。你属什么?”

“我也属猪。”

“你也属猪?难道你和我一样大?”

“怎么,你还妄想比我大一轮吗?”

“那我们比月份。”

“比月份你得喊我姐。”

“你几月?”

“农历正月,阳历2月。”

志刚挠挠头,不情愿地叫一声:“姐。”

“唉!”

于娟开心地拉长声调答应一声。

志刚觉得和于娟在一起很轻松。他指着名片上的“新徽商研究院”问:“你也是安徽人?”

“是啊。咱们是老乡。”

“这个新徽商研究院是干什么的?”

“这是个民间研究机构。‘新徽商’是针对传统徽商而言的,也是我的又一个研究方向。”

“我也算是新徽商吗?”

“当然算。”

“那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300年前的传统徽商,很多人一定和你的想法一样,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正因如此,当时号称‘儒商’而盛极一时的徽商,尽管其中不乏文人,却因为没有人记录和研究,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详细资料了,你说这有多遗憾。同样,如果几百年后的学者再来看今天的徽商,我们就不应该叫他们再有这种遗憾了。”

志刚说:“有机会再聆听你对新徽商的研究成果。今天我们言归正传,向你请教我的毕业论文。”

志刚把他写的论文提纲和一部分草稿给于娟看,于娟翻了一会,说:“看你的题目,应该需要大量的案例,所以我觉得你下面的工作要到很多企业里去调研,以搜集案例。”

“我从来没有做过调研,还要你来帮我。”

“我可以和你一起做调研,这对我做其他课题也有帮助。”

“那太好了。于教授,你这样帮我,你看报酬怎么算?”

“你认为应该怎么算?”

于娟微笑着看着志刚。

“我不了解你们的行情,但收费是应该的,该收多少就是多少。你说吧。”

“我不收你的费。我对你这个题目感兴趣。”

“你是什么意思?想把我这篇论文据为己有吗?”

“有点这个意思。我帮你完成论文,等你通过后,我拿到国内顶尖的企业管理专业杂志上发表,不过要署我们俩的名字。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我只要能毕业,哪怕发表时署你一个人名字都行。”

“那可不行。署两个名字是合作,署我一个人的名字就是窃取了。”



于娟帮志刚选择第的一个调研企业是长剑机械有限公司。志刚开车到于娟家接上她一起去长剑公司。于娟简单向志刚介绍了这家国企的情况。数年前,长剑公司产品众多,在全国具有相当的知名度,经济效益却不尽如人意,当时周凯是分管生产的副总经理,几次向董事会提出缩减计划。周凯认为公司尽管好几个产品都算是拳头产品,但铺得太开,无论是技术还是资金都捏不成拳头,所以形成了拳头产品成不了拳头的怪现象。周凯建议,把四五个成熟产品剥离掉至少三个,或者卖专利或者连技术带设备整体出售,留下一至两个产品,形成真正的拳头,才会在随后的市场竞争中处于主动地位。周凯当时敏锐地预判出中国市场和企业发展的趋势。然而,董事会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此后仅过了一年不到,形势突变,亚洲金融危机暴发,公司的四五个拳头产品变成了四五个包袱。此时回头想如果按照周凯建议的提前剥离,只留下一两个产品,要度过金融危机公司还是游刃有余的。周凯此时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董事会任命他为总经理。虽然已经晚了,但周凯以壮士断臂的气魄,大胆改革整合,硬是救活了这个企业。这个案例对志刚论文题目中 “紧缩时机”的阐述具有重要作用。

志刚没想到这个emba班同学还有如此壮举。他又感到奇怪,问道:“你怎么这样了解长剑公司的历史?”

于娟淡淡地笑着说:“当时我就是周凯的秘书,他的报告都是我打出来的。有些地方我还发挥主观能动性,给他润色和优化了呢。”

“那你后来是怎么离开的?”

“后来我考研走了。就在我走了以后,长剑公司开始了有如凤凰涅槃一般轰轰烈烈的改革壮举。真可惜我没有参与其中。”

周凯从办公桌后面走到门口迎接志刚和于娟,握住志刚的手说:“欢迎指导。”

志刚说:“哪里敢指导你,刚才听于娟说了你的改革壮举,真是痛快。我要好好地学习。”

周凯说:“那都是夸大其词。其实大多数的改革都是被迫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是壮烈的改革越是被动,只不过是结果好,就被吹得天花乱坠,要是失败了呢?其实失败的概率更高。”

于娟说:“如果当初周董叫我打出来的那些建议被采用了,就没有后来的壮怀激烈了,但是长剑公司肯定比现在更辉煌。不过这个过程因为平淡而没有人关注,哪里有刚才周董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精彩呢。”

“对。”

周凯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志刚说:“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把你有价值的东西给挖掘出来。没有意见吧?”

“欢迎。我是只管做而没有总结,你帮我整理总结,上升到理论高度,岂不是太好了。小于现在是专家了,要多提意见。”

于娟说:“我希望还给你当秘书。”

周凯哈哈大笑着说:“大专家给我当秘书?那我可用不起,也不敢用了。”

这时志红进来了,她和志刚互相看见对方,都惊奇地问:“你怎么也在这?”

周凯说:“志刚,我可是你的大客户,都是你姐姐到我这里推销的。”

“是吗?”

志刚笑道,“向你通报一个信息,我的酱香老酒要涨价了,你赶快多储存一些。”

周凯说:“好啊。不过今天叫志红过来,不是为买你的酒,而是和长剑公司的紧缩战略有关。”

“哦?”

志刚觉得奇怪了,“这跟我姐有什么关系?”

“我在a市投的铸造厂,其实是把公司的铸造业务整体剥离出去,让它在市场上自己生存。我是想请志红到a市去参与铸造厂的管理。”

志红说:“我哪里懂得工厂管理,你找错人了。”

“我又没有让你去当厂长总经理。那里缺一个主管行政和财务的副总,你不是学财务的吗,正好能用上嘛。”

“我还没有毕业呢,再说也没有实践经验。”

“主管又不是让你干会计,只要懂就好办,没有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你们都知道财务的重要性,我是需要一个放心的人来帮我管钱。”

志刚说:“周董,你这可是当我的面拆我的台。太不厚道了吧。”

“我怎么会拆你的台呢?这是重用志红啊。”

“可我的酒业公司怎么办?你也知道我收购了a市酒厂,人都要抽到a市去,上海这边全靠志红了。”

“是吗?这我可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嘛。不过,志红应该从个人发展考虑,做一个选择题。我们俩不要争,让她自己决定。好吗?”

周凯请客人吃晚餐,就在公司食堂二楼的一个大包间里。说是食堂,这个包房却相当豪华,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包房,周凯说:“这是为了接待领导而装修的。国企就是这样,接待的任务可不轻。”

晚餐喝的酒自然是邻村酱香老酒。周凯叫办公室主任杨家权、秘书姚雯丽和几个部门经理陪客人,他对志刚说:“今天叫来的人都能帮上你。这几天叫杨主任陪你们,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就问他,他不知道的会带你们问其他人。”

志刚和于娟都喝了不少酒,志刚发现于娟似乎有点醉了。吃过饭,他扶着于娟,跟杨主任到公司招待所住下。说是招待所,要是评星级估计也得评上四星。

志刚把于娟扶到她的房间,让她睡到床上。杨主任说:“冯总,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找前台。明天早上我来陪你们吃早饭。”



志刚住在隔壁房间,他取出自己的房卡准备过去,于娟拉住了他:“别急走,陪我聊一会吧。”

志刚说:“行啊。你先躺着,我来烧水泡茶。”

于娟坐起来,靠在床头说:“躺着多不礼貌。我喝得有点多,靠一会就好了。”

志刚把电水壶装满水,插上电,便坐到另一张床上。于娟说:“你知道你姐姐和周凯是什么关系?”

“就是业务关系吧。”

“是情人关系。”

“你不要乱说。志红可是我姐姐。”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更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一直爱着周凯呢。”

“你爱周凯?”

“你看不出来?男人都这么傻。”

“我可是听玉琴说,你的婚姻很美满。”

“玉琴没说错。可这与我爱周凯并不矛盾。他当副总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

“那周凯知道吗?”

“岂只是知道。那时我们已经是情人了。他的办公室里有一间卧室,我们经常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还离开他?”

“说来话长。你想听吗?”

“想听。”

水烧开了,志刚泡了两杯茶。

“他是我的偶像。他当副总的时候,我是办公室的文员,他所有的文稿都让我打印。他那几份建议公司压缩规模的报告,是他口授由我整理的。业内都知道是我最早提出企业紧缩理论,其实我的灵感是从周凯那里来的,他才是最早提出并且付诸实施的人。我从崇拜他,到内心里暗暗喜欢上了他,那时他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他当上总经理后,立即把我调去做他的秘书。那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的仕途最危险的时候。这个后果不是他造成的,而是他早就看清并且极力想让公司避免的,但是却让他来承担,并且抵押上他的前途。那时他没日没夜地呆在办公室里,让我没日没夜地为他写方案。他就住在办公室里,我住在厂区宿舍里。有一次夜里我加班整理文稿,实在太困了,便到他床上靠一会,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正睡在他的怀里。”

于娟脸上的红晕退去了,酒应该醒得差不多了。她喝一口茶,继续说:“我当时感到很幸福,便主动把自己给了他。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们的关系很快就被别人知道了,而且正好被反对改革势力所利用,想凭此来把周凯扳倒。当时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明白周凯改革的重要性,我知道后面将会有怎样的成功,所以我就算不为了周凯,只为了长剑公司,也应该离开周凯以保护他,让他完成使命。我就果断地请了长假,以复习参加考研,结果幸运地考上了。尽管离开他了,可他对我的影响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还会持续下去。如果说我考研成功凭的是自己的努力和能力,那么我后来在学术上所取得的成绩,则应该归功于周凯了。我只是把他所作所为写成文字发表出来,他的功劳便成了我的成就。”

志刚问:“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和他恢复关系?”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再爱他,却只是他身边的过客。他后来身边有过很多女人,不过,我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你姐姐志红,超过他当初对我的喜欢。”

志刚说:“你爱过,也有了美满的婚姻,应该知足了。婚姻与爱情总是难以统一的。”

于娟看着志刚的眼睛,说:“我发现你的婚姻有问题。”

“为什么?”

“你很在意我的婚姻美满,就反证了你对婚姻现状不满意。”

“你真聪明。”

“说给我听听。”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夫人对我不大信任。”

“事实上你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也不能让她信任,对吧?”

志刚点点头,承认了。

“那就不是信任还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接受对方的问题。”

“有道理。是文静不能接受我。”

“你知道我的婚姻为什么美满?”

“为什么?”

“所谓美满只是外人的看法,其实没有真正美满的婚姻。认可了这一点,你的婚姻就可以美满了。我认为婚姻未必一定要有多少爱情。”

“爱情多了反而会产生问题。对吧?”

“对。你悟性很高。”

“真应该让我夫人来听你说的话。”

“那没用的。你夫人首先就不能接受我们俩像现在这样一起谈心了,怎么能听我说话?”

志刚心里承认于娟说得对,文静就是因为太爱他了,才那么紧盯着他。他也明白这点,才没有和文静发生更多、更严重的冲突。但他也明白,这样长期下去,他俩总有一个人有一天会崩溃的。

志刚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说:“你休息吧。我过去了。”

于娟微笑着说:“你过去能睡着吗?”

志刚停下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亏你还在外面有女人,这都不懂?”

志刚说:“我是怕影响你美满的婚姻。”

“我婚姻的美满是你能破坏了的?”

“你不是还爱着周凯吗?”

“可是他不要我啊。”

志刚笑了,说:“他不要就我要了?我成什么了?”

于娟下床扬起手就打志刚,志刚抓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抱进怀里,捧起她的脸,嘴唇对嘴唇亲一口。于娟饱满的、红红的嘴唇轻触志刚的唇,然后紧贴上去,舌尖便抵进了志刚嘴中。

志刚吮一会于娟的舌头,说:“和你在一起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就要,没有顾忌。”

于娟双手摸着志刚的臀部说:“你现在想要什么?”

志刚也抚着她的臀部说:“你说呢?”

于娟隔着裤子抓住志刚已经硬起来的小弟弟说:“我要它。”

他们互相给对方脱掉衣服,相拥着进入浴室,为对方洗干净身上每个角落。于娟的乳房不大,像两只带扭的甜瓜,正因为它不大,而且紧绷绷的弹性十足,便决无下垂的可能。志刚洗乳房时,稍一碰到它,于娟就浑身一颤。他用手给乳房涂浴波搓揉时,于娟缩着身子咯咯地笑着说:“你一摸我就想要了。”

志刚洗到下面花朵时,于娟咧嘴吸着冷气,强忍着让他搓揉,志刚看到花心里大量往外涌出液体,知道她太敏感。于敏双手撑着洗脸盆,把臀部和下面开放的花朵对准志刚,说:“我要了,你快干我。”

志刚便站在后面,对准那两片硕大的花瓣中间,把玉柱没入到花心里面。于娟叫着:“啊!你快干!”

志刚站着往前猛烈冲击,这样他感到更有力,更不容易泄。于娟让他运动了十几分钟,好像缓过气来似的,翻身过来,挂到志刚脖子上,再让玉柱进入**,叫道:“你快放我到床上。我高潮要来了。”

志刚抱着于娟走出浴室,把她放到床上,她高叫一声,高潮恰好爆发。她紧抱住志刚,闭上眼睛高声叫着一个名字:“周凯。啊!你快点。”

志刚坚强地击退了她的高潮。

第078章 于娟的丈夫

志刚的玉柱坚守在**里,不断地刺激着**里的神经。志刚看着于娟的脸,清秀而清纯,一双杏眼直视着志刚的眼睛,瞳仁清澈如水,没有邪念,令人不敢相信,刚才还是同样的脸,却扭曲着**地享受着无边的快乐。

“你刚才叫谁的名字?”

志刚问。

“我不知道。叫谁了?”

于娟看着志刚,眼睛里的真纯让志刚相信她确实不知道。

“你自己猜。”

“那一定是周凯。”

“你和丈夫**也会叫吗?”

“我不知道。或许吧。”

“你丈夫真是个心胸宽阔的大男人。”

**里不断的刺激又开始在于娟脸上积累。她的眉头逐渐皱起来,嘴张开急促地喘粗气,好像氧气不够而透不过气一样。志刚毫不留情地猛烈进攻,她高叫一声,几乎把志刚顶起来。志刚抵敌不住,终于在她**里泄洪了。

早晨还在睡梦中,听见有人敲隔壁房间:“冯总,起来了吗?”

是杨主任的声音。志刚和于娟都醒了,抱着对方的**,互相微笑着看对方。过一会,这边房门又被敲响:“于教授,起来了吗?”

于娟答道:“还没有。你稍等一会。”

“好。我到楼下等你们。”

志刚穿好衣服说:“我到隔壁呆一会再下去。”

于娟起身穿衣服,梳洗打扮,40分钟后才下楼,志刚和杨主任已经坐在大堂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杨主任带他们到食堂里吃早饭。食堂很大,一排窗口都可以打饭。杨主任要了稀饭、油条、包子和一些咸菜。杨主任喝着稀饭,吃一口油条,问道:“今天你们有什么计划?”

于娟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放进稀饭里泡着,说:“上午把昨天吃饭的那些人都请过来坐谈,下午带冯总参观各分厂和车间,再找几个分厂和车间负责人个别谈谈,就结束了。”

晚上还是周凯请客。今天志红没有参加,周凯对于娟特别殷勤。志刚见于娟坦然接受并且很享受周凯的殷勤,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吃过饭,又到ktv里去唱歌。于娟和周凯不断地跳贴面舞,两人浑身上下能接触的地方都像是被粘住一样。志刚看到周凯的小弟弟顶上了于娟的腹部,于娟很享受地把下巴搁在周凯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志刚感觉她就像昨晚和自己**时,正在积累快乐的那种表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唱了两个多小时,志刚趁于娟刚跳完一曲坐到沙发上,对着她的耳朵问:“我要回去了,你现在走吗?”

于娟脸颊绯红,和昨晚**时的脸色差不多,也对着志刚耳朵说:“你先走吧,我再玩一会。”

志刚和周凯打声招呼,便离开了包厢。他发动起车子,驶上道路,朝公司方向开去。他知道今晚于娟属于周凯了,其实昨晚她也属于周凯,自己只不过是周凯的替补选手,或者说是周凯的影子。他感到了失落,和那么多女人都没有过这种失落。

回到家里,文静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他进门,问道:“调研完成了?”

“一个企业完成了。还要调研十来个企业。”

“去洗澡吧。”

文静朝志刚抛了一个媚眼。这是他俩之间约定俗成的信号,是文静在等着让他来开垦了。志刚看着文静在睡衣里面高耸的乳房,心里的失落感渐渐消失。他到浴室里洗过澡,穿着睡衣出来,坐到文静身边。文静双臂缠绕着他有脖子,亲一口他的脸,问道:“昨晚在外面睡女人没有?”

志刚感到像一盆凉水浇到了头顶,本来已经蠢蠢欲动的小弟弟又恢复了平静。他心里有些恼火,却又觉得不应该恼火。他昨晚确实是睡女人了,文静的怀疑完全正确。

文静依然缠着志刚,亲吻他的嘴唇。志刚吮着她的舌头,渐渐又被燃烧起来。他把脸埋进**之间,舔着峡谷里柔嫩的皮肤,双颊被乳房柔软而温暖地磨擦着。文静双手抱住志刚的脑袋,像抱着孩子一样。志刚心想,这才是属于我的女人。

文静开始呻吟,轻微地哼着。志刚舔到她花朵上方那敏感的瓜蒂,文静扭动着身躯,像是不胜痛苦似的哼哼着,声音渐响。她的花朵呈细长形的一条裂缝,越裂越大,从中上部呈现出肉红色的花蕊,中间出现了洞口。志刚舔一下那里,花瓣像是含羞草一般合上,随即又张开了。一股清亮的液体从洞口涌出来,随着洞口收缩一次,把液体挤出来漫到了花朵外面,流到床单上。文静的呻吟声更响、更急促了,**忽然大大地洞开,好一会不合上去。志刚赶紧让粗壮的玉柱滑进洞口,让它包裹紧玉柱,不断地抽搐。

花瓣的翕动发展成花朵的抽搐,又漫延成全身的抽搐,文静觉得被志刚的枪尖挑在了空中,飘飘摇摇地没有依托,只有枪尖一点支撑。她觉得自己融化在了天空里。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还存在,因为快乐击中了她浑身每一个神经,她因承受不住而高声喊叫,拼命挣扎,感到枪尖刺穿身体,在空中飘浮。

志刚感到**变得空空荡荡,巨大无比,只有拼命冲击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一直坚持到**慢慢收拢,又紧紧裹住了玉柱。他依然坚强地挺立在里面。

文静已经习惯了志刚长时间地在**里翻腾。她平静下来,等待着第二波高潮。

志刚喜欢看女人在高潮时的表情。那是鲜艳的花朵在暴雨、狂风、雪霜等恶劣环境的摧残下的百态,几乎没有一朵花是在和风细雨下或者迎着阳光开放的宁静和愉快的表情。奇怪的是,这些鲜花越被摧残却越美丽、开放得越鲜艳,使他越想摧残这些花朵。文静在高潮时是声嘶力竭地拼命喊叫,眼睛半闭着,透过眼帘看到她的目光也在看着志刚,这是充满爱恋和柔情的目光,似乎还有一点恐怖。每次看到这从眼帘缝隙中透出的目光,志刚都感觉自己要融化了,想让目光就这样永远看着自己。

他让文静来了三次高潮。在第三次高潮中,他让自己被巨浪淹没,那充满爱恋和柔情的目光也在浪潮中像火焰一般渐渐熄灭。

二志刚的论文写好后,发给于娟看了。一周以后,他接到于娟的电话,说要当面和他交流论文修改情况。“在哪里见面?”

志刚问。

“你下午到我家来吧。我不想出去。”

志刚按照于娟说的路线,找到她住的小区,停好车,查到楼号,在楼下墙上的电子门铃上几排号码中找到1502号按键,按响了门铃。他听见有人接听对话装置,没说话,“嗒”地一声轻响,大门开了。志刚乘电梯上到15楼,1502号门已经是虚掩着的,一拉就开。他进门换上拖鞋,于娟穿着睡裙从书房走出来迎接。睡裙是半透明的,看得出里面苗条的身体,乳房虽不大,但两粒豆豆清晰地突出在胸前,让人产生吮吸的欲望。上次调研长剑机械公司以后,他们又一起调研了七八个大中型企业,有国企也有民企,其中多数企业要调研两天以上,志刚都坚持不在企业住下。他宁愿每天晚上很辛苦地开车把于娟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家,第二天早晨再去接于娟到企业。他不想再和于娟**时听她喊叫周凯的名字,那样感到自己就是个替身,一个充气的**人偶。

“你穿一件外套吧。”

志刚建议道。

“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吗?”

于娟叉腰摆了个poss,又旋转一圈,双手张开,那两粒豆豆在睡裙里抖动着,像两只眼睛在对志刚眨着勾引他。

志刚说:“你老公回来看见多不好。”

“他出差去了,放心。只要你能经受住诱惑就没事。”

于娟并没有逗引他的意思,把他带进书房,两人一起对着电脑,逐段研究论文的修改。这篇论文有4万多字,他们从头边讨论边翻到尾,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这还只是说个大概,需要志刚回去慢慢修改。

“我对这篇文章很有信心。”

于娟眼睛发亮地看着志刚说,“你通过答辩肯定没问题。然后我来把它压缩到1万字左右,投给《现代企业》杂志发表。将来我出个人专著,也把它放进去。”

志刚说:“按你的说法,你偷了周凯的成果,现在又偷我的成果了。”

“偷也是要有能力的。何况我还不是真的偷,而是发现和再创造呢。”

“我肚子饿了,你就在家里请我吗?”

“可以啊。冰箱里有配好的半成品,我炒两个菜,我们喝两杯。”

于娟穿上一件旧外套以挡油烟,到厨房烧菜去了。志刚打量着书房,很明显它不属于于娟,是她丈夫的书房。书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水晶烟灰缸,看来她丈夫烟瘾不小,晚上工作时或许会连续抽烟。书橱里的书很凌乱地放着,多数是历史和文学书籍,企业和经济类书籍一本都没有。志刚不知道于娟的书放在哪里,是不是还另有一个书房,或许是她的书房小了,容不下两个人,便借用了她丈夫的书房。书橱上还放了一张放大的于娟和丈夫的合影。她丈夫比她高一头,身材壮实,方脸,皮肤有些黑,像是农民出身,看不出来他现在的身份。志刚想,能娶于娟做老婆,一定不是凡角。

“志刚,出来吃饭了。”

于娟在外面叫他。

志刚走到餐厅,于娟已经脱掉外套坐在长餐桌边。桌上是三菜一汤:肉丝炒蘑菇、西红柿炒鸡蛋、炒青菜,萝卜排骨汤。于娟说:“这个汤是我丈夫昨天出差前炖的,很香,你先尝尝。”

于娟盛了一碗汤给志刚,汤看上去很清,没有什么油,志刚喝一口,果然很香,是一种醇厚爽口的浓香,没有数小时的文火慢炖,烧不出来这种味。志刚说:“难怪玉琴说你的婚姻美满,看来主要是你丈夫的功劳。”

“胡说。”

于娟说,“既然是美满婚姻,一定是两个人的事。靠一个人怎么可能美满。”

“你真的美满吗?”

志刚抬头看着于娟。

于娟打开一瓶红葡萄酒,给志刚和自己都倒上,说:“没有真美满的婚姻,关键是要知足。他是个好丈夫,这就够了。”

于娟端起酒杯和志刚碰一下,喝一口酒。志刚问:“那周凯呢?是个好情人?”

于娟眼圈微红,说:“当周凯是你的情人时,他就是个好情人。非常好的情人。”

“难道他不是你的情人了?”

于娟轻轻摇摇头,把杯里酒喝干。

志刚不好再问,也喝了一口酒。

于娟又给自己倒一杯酒,说:“你不是一个好情人。”

“为什么?”

志刚瞪大眼睛看着她。

于娟的眼圈又红了,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落到了酒杯里。志刚有些心慌,他最看不得女人落泪。他抽出几张纸巾给于娟,于娟不接,他便过去给她擦眼泪。于娟抱住他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你呀。”

“还没有不理我?你占有我一次以后,就像一个玩弄女性的公子哥一样,以后就躲着我了,好像怕我缠住你似的。”

志刚不无怨言地说:“我怎么感到是被你玩弄了?你睡了我一次就不理我,一头扑到了周凯的怀里。”

“你既然知道我那么爱周凯,就不能理解我和他在一起?你是我什么人,还要我为你守贞吗?”

“正因为我不是你什么人,所以不存在不理你啊。”

“我知道那天伤了你的自尊心。是我不好,对不起。”

于娟站起来抱住志刚,志刚也紧紧抱住她。几句话一说,志刚心里的怨气早就没有了,也感到自己或许是小气了点。他以前从来没有过样过,或许是真的喜欢于娟,而不是仅把她作为一个**过客。

这样想着,志刚的小弟弟硬起来了。他隔着睡裙抚摸着于娟的后背,感觉和没穿衣服差不多。他抱起于娟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掀起睡裙下摆,那朵盛开的花便展现在眼前。志刚把玉柱插入花朵,于娟“啊”地叫一声,便轻轻地呻吟起来。

于娟高潮时的表情是紧闭着眼睛,头向两边摇摆着,好像摇头拒绝什么似的,嘴也是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又好像恨着什么人。

志刚听到了外面钥匙开锁的声音,他大惊失色。于娟也忽然睁开眼睛,脸上痛苦的表情变成了恐怖的神态,张开嘴瞪着志刚。

三进来的是于娟的丈夫王猛,穿一身军装,中校军衔。看到一个男人和妻子赤身**在床上,他面色铁青,双手攥紧拳头,跨前一步,狠狠一拳打在了志刚的脸上。志刚的眼角流出血来,在脸上成好几道往下流。于娟尖叫一声,顺手拿起刚才志刚给脱下来的睡裙挡在胸前。

王猛厉声说:“狗男女,还不把衣服穿上。”

志刚赶紧穿上衣服,恢复了镇静,走到王猛面前说:“你再动手吧,是我混蛋,勾引了你妻子。”

王猛又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于娟也穿上了睡裙,跑过去扶起志刚,说:“你打我吧,是我勾引他的。”

王猛气得肺都要炸了,说:“你们还挺有感情,都护着对方?老子就连你一起打。”

说着,他给了于娟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轻,但于娟的脸上还是现出五道红色指印。

志刚站起来,把于娟拉到身后,对王猛说:“你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打?你打我吧。打不打?不打我打你了。”

志刚说着,给了王猛一拳。这下更惹恼了王猛,他一连给了志刚十几拳,把志刚打倒在地,还踢了他几脚。志刚感到王猛的拳头非常重,像铁锤似的,好像左边肋骨都被打断了,剧痛钻心。于娟哭着扒到志刚身上说:“你打死我吧。我不要活了。”

志刚坐起来,把于娟推开说:“你不要管。让他打吧,把气出掉再说。”

王猛已经把气出掉了,坐到床上喘着粗气,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于娟拿纸巾给志刚擦掉脸上的血,扶他站起来。志刚不让她扶,说:“没事。我自己行。”

王猛指着志刚说:“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再不消失我让你在世界上消失。”

“好。我走。”

志刚说,“你要是男人,有什么事冲我来。我等着你。”

志刚强忍着左肋部的巨痛,踉踉跄跄地逃离于娟家,坐到车上闭目靠着休息,考虑事情糟糕到什么程度。他没想到于娟丈夫是军人,如果他不依不饶,可能志刚会有牢狱之灾。最糟糕的是于娟,她以后怎么办?他后悔没有听玉琴的话,破坏了这对美满的婚姻,而且这种破坏是不可弥补的。

镇静了一会,志刚打电话给玉琴:“玉琴,坏事了。”

“怎么了?”

“我和于娟在一起,被他丈夫撞见了。”

“什么?你们在哪里被撞见了?”

“就在她家。”

“你真是色胆包天。人家是军婚,高压线。我叫你不要碰人家,怎么不听我的?”

“你也没跟我说是军婚啊。不要再说我,我自己都懊恼死了。”

“你现在怎么样?挨打了吧?”

“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

“你在哪里?”

“我还在她家小区,在我的车上。”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志刚现在感到更疼了,知道自己真的不能乱动了,便想睡一会,可剧痛使他无法睡着。眼角的伤口又裂了,血流了下来,他抽几张纸巾擦掉血,再抽几张捂在伤口上。时间过得很慢,他看看手表,才过去10分钟,玉琴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志刚有些昏迷了,感到时间长得像过了一辈子,终于听到玉琴的声音。

“志刚。”

玉琴找到了志刚的车子,拉开车门,“你怎么样了?”

“还没死。”

志刚对玉琴笑笑,有气无力地说。

“死了也活该。”

玉琴骂道,“那么多女人,你碰她干什么?”

吴民也来了,在后面说:“不要说了,快点送到医院吧。就是死不了也会痛死的。”

吴民把玉琴推开,过来扶志刚下车,上了他们的车后座上躺倒,玉琴也从后门上来,坐在一边扶着志刚。吴民发动车子,往医院开去。

志刚躺在车上,问玉琴:“于娟的丈夫是干什么的?”

“特种兵教官。”

志刚倒吸一口凉气。

“害怕了吧?人家要是想要你的命,一拳就解决问题。打了这么多下你还活着,只能说明人家只用了像你平时打苍蝇的力气。”

“他会不会和于娟离婚?”

“不知道。就是不离婚也回不到过去的美满了。”

玉琴伸手到志刚裆部,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小弟弟,气愤地说,“把你阉掉才好呢。”

吴民就近把车开到一个区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志刚全身都检查一遍,说道:“肋骨或许有骨折,但没有错位,不严重。其他地方没有大问题。晚上没法拍片子,先住下来,明天再拍个片子吧。”

玉琴去办住院手续,问道:“有单间病房吗?”

里面坐着的女医生在电脑上查了一会说:“骨科的单间病房没有了,不过有一间双人病房空着,你如果按单间病房交费,可以住进去。不过,要是有特殊情况,比如突然来了好多病人,病床紧张了,还得安排人住进去。”

“没问题。就要这间吧。”

吴民和玉琴把志刚扶到病房里睡倒。吴民说:“玉琴,你在这里照顾志刚吧。我先回去,明天我带些住院需要的用品来。”

“好。”

玉琴说,“你开车小心点。”

吴民和志刚打声招呼就走了。玉琴坐到志刚身边,俯身看着志刚,笑着说:“以后你要老实点了吧?”

志刚说:“不知道严重不严重,最好不要让文静知道。”

“明天拍过片子才能知道。”

“要是一时好不了,文静知道了怎么办?”

“你现在才想到文静,早干什么了?”

“玉琴,你帮我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瞒过文静。”

“志刚,我看你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你这么在乎文静,好像以前对井儿都没有过。”

“你不知道,文静特别在意我外面有女人。要是知道我为什么被打了,还不气死了。”

第079章 你是我的女人

吴民一早就过来了,带志刚去拍片子,结果是肋骨没有大问题。可能有点骨裂,但自己会长好,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

玉琴问医生:“你看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观察两三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回到病房,吴民说:“看来这个特种兵手上还是有轻重的,既给了志刚教训,又不让他伤太重。”

于娟在门口出现了,志刚问:“你怎么来了?”

玉琴说:“是我打电话给她的。”

吴民问于娟:“特种兵知道你来吗?”

于娟说:“他又出差了。”

志刚说:“这次是真出差了吧?”

“昨天也是真出差。”

于娟说,“不过是临时有了变化。”

吴民问玉琴:“于娟来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

玉琴说,“我昨晚在那张床上休息了。再说于娟不能呆时间长,再让特种兵看见就真不可收拾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吴民走了。于娟坐到志刚身边,看着他额头缠的纱布,泪水流了出来。玉琴说:“你还玩真感情哪?要不要我回避?”

于娟拿纸巾擦去眼泪,说:“谁能像你,拿得起放得下。前面睡过的男人后面就不认识了。”

玉琴说:“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能玩得起。玩什么都不能玩情感,要不玩砸了你就承受不起。”

于娟说:“可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就别玩啊。我看你每一次都是玩真的,而且每一次都伤了自己。这一次看你怎么收拾吧。”

志刚见于娟左脸上还依稀有五道红指印,问她:“昨晚没打你了吧?”

“没有。”

“你丈夫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昨晚我们没说话,今天一早他就走了。”

“但愿他不要和你离婚才好。”

“你个没良心的。”

玉琴说,“是怕她离婚了要嫁给你吧?”

“没有没有。”

志刚赶紧辩白,“我是为她着想。”

“谁知道你为谁想。”

玉琴又问于娟:“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想离婚。可他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恐怕很难再接受我了。”

“他要是真爱你,就会接受你。”

志刚说:“于娟,你先回去吧。”

“对。”

玉琴说,“你先回去吧。志刚没事了。”

于娟回去了。志刚说:“你还是帮我想想办法,这两天怎么瞒过文静吧。我自己编什么话她都不会相信。”

玉琴说:“我是女人,说什么她更不相信,而且还会怀疑我和你了。”

“编个理由,叫你家吴民和她说嘛。”

正说着,文静的电话来了,志刚看玉琴一眼,忐忑不安地接通了:“文静,什么事?”

“你在哪里?”

“我在……和玉琴夫妇在一起呢。”

“我就是告诉你,我马上又要出去演出了,到广东、海南,要一个礼拜。”

“哦。马上就动身吗?”

“对,马上就要走了。下午两点的航班,飞广州。”

“好,我知道了。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挂上电话,志刚长长松了一口气。玉琴说:“你总有这么好的运气,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突然就有人帮助你,或者不需要解决了。”

志刚的担心又回到了眼前的事:“一个人不可能总是走运的。眼前这个特种兵就让我不知道怎么办。”

“是啊。他要是告你破坏军婚,你就得有牢狱之灾。”

三天后,医生给志刚全面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没有问题了。左肋部的疼痛也有所缓解,估计如医生所说没有大碍。出院以后,志刚心里并没有轻松。他一直等着于娟的丈夫找自己摊牌,可一直没有音讯,他感到好像头上悬着一把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直到两周后,才接到玉琴的电话:“志刚,王猛要约你谈谈。”

“王猛是谁?”

志刚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

“看来打你打轻了,印像还不深。就是于娟家的特种兵。”

“哦。”

宝剑终于落下来,志刚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行啊,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今天下午两点。到我家来吧。”

王猛今天穿了一套西服,看上去像个农民企业家。他们坐在玉琴家客厅沙发上,玉琴给他们泡好茶便回避了。面对着王猛,志刚反而心里镇定了,觉得无论什么结果,马上就会出来,不会再有漫长难料的等待了。

经过两周的沉淀,王猛也显得很平静。他问志刚:“你爱于娟吗?”

“我喜欢她。”

志刚说。

“就是说,你还没到爱她的程度。仅凭喜欢,你就要和她上床。我想,你恐怕和很多女人上过床吧?”

志刚不说话,证明王猛说对了。他说:“我今天见你,不是要对你进行道德审判,你睡过多少女人我没有兴趣。但是你睡了我老婆,我就要你有个说法。如果你爱她,她也爱你,我就退出,成全你们。可是你还没有爱上她,你自己说怎样承担后果吧。”

“事已至此,”

志刚说,“我只能说愿意尽我所能承担一切后果,就看你提出什么要求了。”

“我想和于娟回到过去的生活,你能让我们回去吗?我知道你有钱,我不会要钱的。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

“你说吧。”

“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于娟。”

“在一个城市生活,说不见她很难。我只能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她单独在一起。”

“这样承诺也行。但是你要写一个书面保证。”

志刚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写书面的东西,便说:“这个我做不到。既然我是作出一个男人的承诺,就不需要书面保证。”

王猛无意识地捏了捏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志刚看到了,说:“你现在对我的惩罚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告我破坏军婚,让法庭判我几年徒刑;一个是再打我一顿,打到你满意的程度。这两个选择我都接受,而且无怨无悔。你决定吧。”

王猛好一会不说话,双拳放在膝盖上,捏得骨节咯吱咯吱响,黯然地说:“惩罚你有什么用。其实受到最大惩罚的人是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王猛挥起右拳猛击一下自己的脑袋,站起来往外走,小腿把玻璃茶几带了一下,哗啦一声,两只玻璃茶杯虽然没倒,茶水却泼了出来。玉琴在厨房见他开门,说:“吃了饭再走吧。”

王猛头都不回,朝玉琴的方向摇摇手,便开门走了。

二玉琴拿只抹布过来擦干净茶几上的水,把王猛喝的茶杯拿走倒掉,再给志刚的茶杯倒满水,便坐到志刚身边问道:“谈得怎么样?”

“没什么。他要我承诺从此不见于娟了。”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答应了就要算数。”

玉琴双手搂住志刚的脖子说,“我警告过你,你以后再想要女人,都不要碰这样的。知道吗?”

志刚抱住玉琴的腰,亲一口她的嘴唇说:“咱俩多久没有**了?”

“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还是和你**安全。”

“当然。就是吴民看着我俩**也没关系。”

玉琴翻身把志刚压到了下面,脱去自己上衣,一双雪白的**房忽闪着直晃志刚的眼睛,他双手抓住乳房,然后从上往下,直摸到下面丛林深处。

玉琴把志刚的衣服扒光,让玉柱解放出来,直刺苍穹,她用舌尖从上到下把玉柱舔遍,然后放入口中吮吸着,直到志刚感到玉柱肿胀得要爆裂一般,便骑到上面,让玉柱进入她已经巨大空洞的**。她疯狂地叫喊着,一双**房上下翻飞,让志刚回想到当初第一次和她**,是在她的车里,志刚是第一次被女人在上面骑着,新鲜而刺激。

玉琴的高潮来得很快,海豚音由低到高响起,**不断夹紧玉柱,让志刚也忍不住朝天射出他的白鹭。

“真是老情人了。”

志刚亲着玉琴的**说,“配合起来还是那么舒服。”

“情人还是老的好。”

玉琴双眼闪亮地看着志刚,“不要老是想换新的。”

“接受你的批评。”

志刚把头整个埋到**间的峡谷里说,“我还要经常来和你**。”

玉琴亲热地抚着**间志刚的脑袋,问道:“你好久没有参加换妻活动了,怎么回事?”

志刚抬起头说:“文静不可能参加这种活动的。她至今只有我一个男人,没和其他男人做过。”

“谁让你娶文静了?既然娶了,就得接受她。文静和这个特种兵倒是一对。”

“在对待**的态度上真是一对。不过特种兵文化不高,文静未必会看上她。”

“哟,你文化还有多高吗?文静怎么看上你了?”

“我和她有共同语言啊。”

“有共同语言吗?在**上面怎么想不到一块?”

“共同语言也不可能是在所有方面。哪怕是在一方面有,也算是有。”

“那你怎么知道她和特种兵没有?”

“怎么,你还真的想让文静跟特种兵,让我离婚啊?”

“你看,还是舍不得文静嘛。”

志刚答应王猛不和于娟单独见面,只好自己来完成论文了。好在于娟已经告诉他修改意见,他把论文修改好后,没法再给于娟看了,便交了上去。论文答辩他的自我感觉还不错。

结果他的论文不仅顺利通过,还获得了全班最优秀奖,老师把它作为范本向全班学员推荐,要求大家都读一读,不仅是对提高论文写作能力有好处,更重要的是对将来的企业管理实践有帮助。

志刚忍不住要和于娟分享这一快乐。他打电话给于娟,于娟高兴地说:“祝贺你。你是我的学生中最优秀的之一。”

“我怎么成你学生了?”

“我指导你写论文啊,你当然就是学生了。”

“可我们是合作者。你还愿意让它上杂志吗?”

“当然了。我马上就着手压缩。志刚,你最近还好吧?”

“很好啊。你看论文不是通过了吗。”

“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不是答应你家王猛,再也不见你了么。”

“对不起,是我害你吃苦了。”

“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感到自己吃了什么苦头,而且我还愿意继续为你挨揍。倒是我觉得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王猛。现在你们相处还好吧?”

“就那样吧。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他马上要转业了。”

“转业了?留在上海吗?”

“留在上海很难。就算留下来,好单位也轮不上他,不如回原籍去。”

“你跟他一起回去吗?”

“他要求我也调过去,但这要有时间的。”

志刚踌躇一会,问道:“你还爱着他,是吗?”

于娟也踌躇了一会,说:“是他更爱我,算是原谅了我。但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对不起。”

“不怪你。真的。是他太正统了。”

志刚心里突然有些伤感,说道:“也许我们永远见不到了。”

于娟好像受到了感染,迟疑一会,安慰他说:“现在信息和交通这么发达,我们就是到天边也能见到。”

“这和信息交通无关。现在我们都在上海,想见都不能见,何况以后呢。”

于娟又深默了一会,问道:“你想见我?”

“当然想见你。上次你和周凯亲热让我吃醋,我以为是偶然的。可是这段时间见不到你,而且我还答应王猛不见你了,心里就像失去什么一样,空落落的。”

“别骗我了。你不缺女人我知道,再说你还有老婆在家里,怎么会空落落的呢。”

“正因为我不缺女人,有老婆在家,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才说明我可能真的是爱上你了。”

于娟又犹豫一会,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爱我,就不会在乎什么不见我的承诺。”

“你这是女人的观点。男人说话是要算数的,不能自食其言。”

“说了半天你还不是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吗。谁让你作出承诺了?咎由自取。”



和于娟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志刚这些年来不记得翻过去多少女人,都如翻过一页书一样简单,只有刻骨铭心的井儿至今没有过去。然而,想到于娟他心里总是隐隐地痛,似乎肋骨上的裂痕并没有长好,而是转移到心脏上了。这与井儿离开他时那种彻骨的疼痛又不同,它不明显,却像阴雨天的老伤一般不时地出来折磨他。他希望这道裂痕会随着时间的延伸而逐渐长好。

志刚写论文的这一段时间里,兰花和志春为a市酒厂做了大量工作。兰花最头痛的是筹集收购酒厂的2000万元首付款。这笔钱不付,a市酒厂就不能过户,当然也就无法抵押贷款,那么志刚所谓的资本运作就根本无从开始。还是井儿帮忙,把茅台镇的邻村酒厂抵押给当地银行,贷了2000万出来。

志春已经和郑挺办了结婚手续,并且在邻村会馆举办了规模不大的婚礼。婚礼一过,志春就和兰花到a市去了。好在她和郑挺已同居多年,不在乎什么蜜月了。

酒厂的过户手续还在办,兰花和志春已经住进去了。她们从上海开车过来,刚到酒厂,志春就接到了王耀宗的电话:“志春,你们到a市了?”

志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在a市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现在有一个接待活动。晚饭后你到九洲大酒店来好吗?”

王耀宗虽然是以商量的话语和志春说,但他那贯有的居高临下的领导口气,是不容商量的。志春答道:“好吧。”

在食堂吃过晚饭,志春对兰花说:“我过去了。”

兰花拿出自己的车钥匙给志春,说:“去吧。你小心点。”

志春笑笑,便开着兰花的车到了九洲大酒店。她走到总台,对里面的接待小姐说:“叶长青秘书叫我拿房卡。”

“哦。”

接待小姐显然接到了叶长青的指示,递给志春一张房卡。

这是2812号房,不是王耀宗专用房间。志春刷卡开门,见也是套房。她到浴室洗个澡,穿上自己带来的睡裙,便靠在床上看电视,等着王耀宗来。等了约两个多小时,她才听见开门声,便起身下床,跑到门口,扑到王耀宗身上,亲吻着他。王耀宗的嘴里一股烟味混和着酒味,志春倒不反感这种味道,大力和郑挺都抽烟喝酒,她习惯了。王耀宗把志春抱得很紧,好像怕她跑掉似的,狠狠地吻了一会,说道:“宝贝,你想死我了。让我洗把澡,好好亲亲你。”

志春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感到身上发热了。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儒雅的男人,超过喜欢郑挺。志春自己都意识不到,她骨子里最喜欢强悍的男人,所以兰花说她被**了才喜欢人家,还真说对了。同时,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经历,又使她崇拜有文化的人,对当官的则更是仰视。因此,王耀宗这样既强悍又儒雅的气质,让她像被秋风吹上天空的蒲公英一样身不由己而又心甘情愿。她爱耀宗,却不敢奢望和他结婚,也知道他这样的政治人物婚姻多是摆设和形式,便心甘心愿地做他的情人。

王耀宗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把志春压到床上,亲吻着她。耀宗刷过牙了,志春感到他嘴里有一股清新的牙膏味,还混和着淡淡的烟草和酒的香味,这种味道让志春如痴如醉地**着、品味着。她非常喜欢这种味道,一闻到便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它的男人。

耀宗解开志春睡裙的衣带,这睡裙是他在国外花了一千多欧元买的。只要看见志春穿上这件睡裙,他就会冲动,想占有她、折磨她。志春一双洁白美丽的乳房在衣襟里展现出来,耀宗用舌尖绕着两座山峰轻掠而过,志春感到像是一阵凉风掠过,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的花朵在下面已经迫不及待、不知羞耻地完全开放,急迫地等着耀宗来赏玩。耀宗的舌尖终于从黑丛林地带轻舐过来,在瓜蒂上停留住,轻柔地抵在上面徘徊不去,使志春不住地呻吟。花瓣在下面开合着,渴望着舌尖轻轻地拨弄,花蕊也蠕动着渗出清亮的液体。志春忍不住“啊”中叫起来,急促地说道:“啊。耀宗,快点。啊!”

耀宗故意抬起头问道:“快?快什么?”

他欣赏着志春扭曲的脸和身躯,洁白的皮肤上升起片片红晕,一**尖突起如欲凌空滚落。他不慌不忙地让玉柱滑进**,让志春夹紧双腿,把玉柱紧紧地裹在花瓣里。他每一次抽动,都牵动着志春浑身的神经,让志春如身在天空一般快乐地飞翔。

志春身心俱熔,快乐地想,她愿意为这个老男人去死。高潮涌来的时候,她想自己已经在为他而死了,这种快乐就是死亡的过程。

一切都不存在了。

耀宗在志春身上释放完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瘫倒在志春怀里。

他们相拥着睡到天亮。志春醒来时,发现耀宗的小弟弟是硬的,便起身骑上去,让小弟弟进入自己也是张开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但是她和耀宗在一起就想这样。耀宗被她折腾醒了,惊喜地发现玉柱被**包得紧紧的,便翻身把志春压到下面,猛烈地冲击她,直至两个人都高声喊叫着一起毁灭。

耀宗看看表,起身穿衣服说:“我要走了。”

志春也要起来,耀宗把她按住了,亲一口她的嘴唇说:“你多睡一会。”

志春睡着看耀宗穿衣服,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耀宗穿好衣服,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说:“我差点忘了。我给你弄了一套别墅,这是钥匙,以后你就住那里,我想你了就过去找你。”

志春坐起来说:“我不要别墅。我就住在厂里。”

“那怎么行。我想你了还像地下工作一样到这里来,不痛快。这套别墅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但又属于我们俩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们想在里面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这几天就搬进去。”

志春说:“我不喜欢住别墅。住在厂里工作方便,和兰花沟通也方便。”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工作不工作无所谓。你需要用钱就找我要,每个月给你两万块钱够不够花?”

“我也不要钱,我要工作。”

“你想工作也可以。没事做也无聊。不过你一定要住进别墅。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必须听我安排。”

耀宗最后一句话说得不容质疑,说完就走了。 02-12

第083章 质量问题和点金术

酒厂新厂房建筑的质量让兰花很担忧。有人跟她反应建筑商偷工减料,她去过几趟工地,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赵为民派去的监理人员也基本是外行。怎么办?

兰花想起了阚伟,他是内行,肯定有办法。

阚伟在电话里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那怎么好意思。”

兰花说,“你连自己的工地建筑质量都不管,怎么能到我这里来管呢?你派个人来就行了。”

“我先过去看一下,然后再考虑给你派个人。”

一到建筑工地上,阚伟比兰花熟悉多了,里里外外绕来绕去,兰花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他现在养尊处优,很久没有劳动过了,可是在施工中的楼房里爬上爬下,却比兰花敏捷多了,根本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办公楼的第一层混凝土刚浇好不久,阚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锤,这里敲敲、那里敲敲,脸色逐渐变得严竣了。兰花知道情况不妙,跟着他走出工地,担心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阚伟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偷工减料,简直是豆腐渣。必须砸掉重做。”

“什么?那得有多少损失?”

“损失是他们的。但不管是谁的,损失有多大,都必须砸掉。”

“要是他们不干呢?”

“不干?找监理部门要求检验,谁说不干就告谁。”

“有这么严重吗?”

兰花有点不相信。

“当然。”

阚伟看着兰花,说,“我自己做包工头时就亲手砸过自己浇的混凝土,我开发房地产以后要求砸过很多次混凝土。他们浇的这层混凝土,不仅是水泥、沙子和石子的配比有问题,而且对凝固时间没有掌握好,前面的混凝土太烂、后面的又太硬,来不及在规定的时间内震捣抹平。发生这种情况,操作者要么是新手,要么就是玩忽职守。”

兰花当即对一直跟着他们的工地质量管理员提出返工要求,并叫他们负责人来。管理员说负责人不在,阚伟对他说:“如果你们坚持继续施工,也是你们自己增加损失。我们走。”

兰花和阚伟还在路上,施工经理余万里的电话就来了:“陈总,实在对不起,我刚才不在工地。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听你指示。”

兰花说:“我马上到办公室。你到我办公室去吧。”

他们到办公室刚坐下,余万里就风风火火冲进来,对兰花连连拱手说:“陈总,工程的事请你海涵。混凝土都浇好了,要是返工我就损失一百万,你看能不能采取其他补救措施?”

兰花问:“你有什么补救措施?”

“比如把工程的后面其他地方做结实点,这点混凝土就不影响整体质量了。”

阚伟说:“你这是糊弄外行。你以为是钉板凳,不结实加根钉就行了?砸掉重做是唯一的办法。没有金钢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损失再大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余万里不认识阚伟,但知道他是内行,只好对兰花说:“陈总,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在饭桌上商量个办法来好不好?这位老板也请赏光一起指教。”

兰花说:“请吃饭有什么用?你只要答应砸掉重来,没必要请客。”

“陈总,我请吃饭跟返工与否无关。就是我决定明天砸掉它,今天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嘛。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长期合作,不仅为这点混凝土的事,后面要商量的事情多着呢。你说,如果我早几天请你和这位老兄吃饭,聆听了你们的教诲,不就没有这事了吗?所以说,还是我和你们沟通不够,今天一定要弥补。你们要是不给面子,就是不帮我弥补错误,让我无法进步了。我无法进步不要紧,这后面的工程质量我心里就没有把握了。不是我不努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一通说辞,把兰花都说笑起来,她说:“你也太会说了。敢情我们今天要是不吃这顿饭,就得为你今后工程质量做不好负责任了?”

“不是不是。”

余万里赶紧解释,“我是想进步,希望你们帮助我。我又在为你们干活,帮助我不就是帮助了你们自己吗。是吧?”

兰花问阚伟:“阚总,你看我们去不去?”

“去。”

阚伟干脆地说,“为什么不去?他说的对,合作是长期的,需要经常沟通交流。我们去是帮助他进步,也就是帮助自己。不可能吃他一餐饭,我们就改变决定了。”

余万里知道阚伟大有来头,主动和他交换了名片,才知道他是市中心地段城市综合体项目的投资者,房地产老板,连忙握住阚伟的手说:“难怪这么内行,原来是前辈。太感谢你了。请多指教,多指教。”

余万里安排在九洲大酒店请客。除了阚伟和兰花,他把志春、赵为民、方宇桥都请来了,他知道这些人在邻村酒业都是实权人物,一个也得罪不起。

丁少兴也来了。他是中间人,余万里必须要他来周旋一番。他很精明,没有告诉丁少兴为什么请客,他担心丁少兴听说有质量问题就不肯来了。也确实,丁少兴只起个介绍作用,别的与他无关。

喝酒的时候,余万里只字不提工程的事,一味地劝大家喝酒。本来喝酒不谈事很正常,兰花和阚伟也就不提。喝过酒吃饭的时候,余万里给每人面前放一包中华烟,兰花和志春已经知道,这是最后一道菜,抽不抽烟都得要,便和其他人一样,把烟放进兜里。余万里说:“走,我们开始下半场。”

兰花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

余万里喝酒上脸,脸红脖子粗地说,“你们不能破坏本地的规矩。喝过酒宴席只能算进行了一半,哪有下半场没开始就结束的?一个都不能走。我们上五楼。”



五楼就是ktv。余万里要了一个大包房,又点了一大堆吃的东西,什么苞米花、花生米、蜜饯、卤鸭瓜等等,还有啤酒和饮料。他们坐下没一会,一个妈咪带来十几位小姐,个个浓妆艳抹、袒胸露怀,在客人面前站成一排。余万里对阚伟说:“阚总,你先挑一个吧。”

阚伟摇着手说:“我不要。你让丁行长挑一个。”

客人不挑,丁少兴哪里好意思挑,他也极力鼓动阚伟挑一个。见阚伟还不愿意,余万里认为他是不好意思,便拉过一个小姐往他身边按倒说:“我代你挑一个吧。”

阚伟低头对坐到身边的小姐耳朵说了几句话,小姐便笑着回到了她的队伍中。兰花过来说:“阚总,你尽管挑一个小姐,就当我和志春不存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阚伟对余万里说:“陈总是我老婆的妹妹,我小姨子。你说我能叫小姐吗?”

“真的吗?”

余万里看看兰花,又看看阚伟,似乎明白了,“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唱吧。”

余万里挥挥手,妈咪没做成生意,不高兴地把小姐都带走了。

阚伟拉兰花跳舞,兰花边跳边说:“你为什么不叫小姐?”

“有你在我怎么会叫小姐呢?首先是对你不尊重,其次是小姐没有魅力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在你就会叫小姐的?”

“这种场合经得多了,叫不叫小姐对我已经无所谓。”

“你说他请我们干啥?该返工返工不就行了?”

“他还妄想着,能不返工就不返工。这在上海不可思议,可在内地就能做到。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将来的沟通着想,毕竟工程才刚开始,以后事情多着呢。”

“早知道把工程交给你,叫你的合作建筑商来做。”

“所以我要你和我合作酒厂旧址的项目,不过那时你这个项目已经开工了。现在相信我说的,你们会碰到很多难题了吧?”

“相信了。真是隔行如隔山。那我现在把这个项目交给你监管行不行?”

阚伟看着兰花,笑着说:“把一个烂摊子扔给我?”

“怎么能叫烂摊子呢。”

兰花也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我也要给你钱,你该收费就收费啊。”

“知道我不在乎钱还和我提钱?”

“就算你帮帮我吧,让我少烦点神,老得慢些。”

“这个理由充足。好吧,为了你保持年轻,我就帮你这个忙了。”

兰花灿烂地对阚伟一笑,说:“谢谢。”

阚伟情不自禁地吻一下兰花的脸,兰花一怔,瞪着他说:“别和老太婆玩这一套。和小姐玩去。”

阚伟说:“好,不玩虚的。我们开房去好不好?你不会还为这事扭扭捏捏吧?”

兰花依然瞪着他说:“你也给我一个充足理由。”

“我们俩都是单身在a市,已经不少天了。我们都有需要。”

兰花现在确实需要。这些天志刚忙得没有时间见她,她在这里没有第二个男人可用了。阚伟见她在想什么不说话,追问道:“理由充足吗?”

兰花看他一眼,目光中有了柔情,说:“充足。”

阚伟把兰花贴身抱紧,小弟弟已经起来顶到兰花的小腹。兰花自然明白这身体语言,便也抱紧他,双手在他臀部抚摸。一曲终了,阚伟把兰花送回到沙发上,便出去了。

兰花一会就收到阚伟的短信,是一组数字:1808。兰花知道是房间号,便对着志春耳朵说:“志春,我有事先走,你把我车开回去。”

志春接过兰花的车钥匙,大眼睛带着疑问看着她。兰花对她暧昧地一笑,她便也明白了,笑着说:“好。你去吧。”

兰花敲开1808号房间门,阚伟澡都洗好了,穿着酒店里的睡衣。他帮兰花脱掉外套,把外套挂好,便抱着兰花亲吻。兰花吻他一会,说:“我洗澡。”

阚伟把电视开着靠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想象着兰花**的模样。他睡过的女人无数,而且年轻女人居多,现在已经对那种游戏没兴趣了。那么多女人他基本上都记不住,都干过了又怎样?到现在还一样是虚无,他还是他,和没干过有多大区别?五十岁以后,他开始想将来退休后的生活了,要有一个老伴共度余生。这是那些年轻女人所不能给他的。

兰花洗好澡,也穿着酒店的睡衣出来了。睡衣显得很肥大,几乎拖到了地毯上,即便如此,她的**房还是很突出地撑起了睡衣。两件睡衣应该是一样大,兰花的身高也和阚伟差不多,可阚伟长得壮实,肩宽,穿在身上正好。兰花看见阚伟的小弟弟把睡衣顶起帐篷了,便把他的睡衣解开,玉柱便直刺苍穹。兰花抓住玉柱,放进嘴里吮吸。她故意与阚伟身子颠倒过来,让**展现在阚伟眼前。阚伟看着眼前这一条竖立的已经半开的缝隙,便伸出舌头从下往上掠过,玉唇便如春天的花朵在春风拂动中一般慢慢开放。阚伟的舌尖再进入花蕊里面,感受得到花蕊的蠕动,并流出丰沛的液体到舌头上。

两个熟男**熟练地享受着对方。兰花把玉柱夹进两只**房中间,像是钻木取火一般地搓揉滚动,又让它前后进出,玉柱感受到乳房的温暖和柔软,像是宝剑在匣中被锦缎包裹住一般。她感到下面的洞穴已经开放到极至,便让阚伟翻到上面,操起硕大的玉柱进入**。意料之中的快乐让兰花不住地呻吟、扭动着,经验丰富的阚伟则不慌不忙,以九浅一深的节奏做一会,再发展到六浅一深、三浅一深,让兰花的洞穴像一件拉管乐器一般被抑扬顿挫地拉动着,发出动人的音乐来。

兰花的高潮突然来临,巨大的洞穴吞噬了阚伟,浪潮如胃液一般把阚伟融解消化于无形。

兰花满脸红晕,双眼迷离地看着阚伟,满足地说:“都这个年纪了,想干就直接说嘛,还玩什么虚招,迂回曲折,追个什么球啊?”

阚伟亲着兰花的腮帮说:“我真的想娶你。”



兰花说:“我有男人,不会为你离婚的。”

“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在邻村公司做保安。他少一只胳膊,在农村晚上乘凉,被狼咬的。”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打击我吗?”

“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就这么容易受打击?还会和只有一只胳膊的男人争风吃醋?”

“那是两回事。我想娶一个女人,却娶不到,在这件事上我就是失败者。而那个娶了你的男人,当然会让我嫉妒了。”

兰花一只手玩弄着阚伟软得像橡皮条一般的小弟弟,说:“我现在都和你干了,还要怎样?”

“要娶你啊。”

阚伟感到小弟弟又起来了,翻身把兰花压到身下,扳开她的双腿,让玉柱滑入洞穴,说,“我想天天这样干你。”

兰花喜欢男人这样连续干她。这个大她12岁的老男人如此能干,也让她喜欢。她想,如果没有三哥,倒真可以考虑嫁给这个老男人。半个小时后,她突然高潮来临,双手拍着床垫,挺起身子把阚伟顶到了空中。

第二天一早,兰花接到丁少兴的电话:“陈总,我才知道工程的事。你看这事能不能疏通疏通?楼房是肯定很坚固的,我们建行大厦就是余万里建的。我们是老朋友了,以后还会有合作的,还请你多关照。”

兰花说:“对不起,丁行长。我现在已经把工程监理交给上海东陆房地产开发公司了,返工的事需要找他们。”

丁少兴还不死心:“这件事是发生在你交给东陆公司以前嘛,应该还是你自己处理。”

兰花只好说:“我找阚总商量一下好吧?”

把丁少兴应付过去了,却又接到了好几个说情电话。兰花搞不懂,这种重大质量问题怎么还有人敢帮他说话呢?

阚伟派的工程监理人员全面接管了邻村酒业的工地,工程已经全面停工,要等监理人员全面检验以后,再看情况是否复工。

经过几天的检验,工程其他方面只有些小毛病,最终确定只有办公楼的第一层混凝土需要返工。但是余万里还拖着没有复工,他还找人疏通,希望不要返工。

兰花下班的时候,余万里又来了。“陈总,下班了?请你吃饭去。”

“算了。老是吃饭有什么意思?我看你也很忙,还是早点回家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我天天是这样,饭店就是我的家。今天我是推掉好几个饭局来请你的,所以你不去我也回不了家。”

“我真不去了。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有事就说事,没必要绕圈子,更不需要请客吃饭了。”

余万里见其他办公室人都下班走了,便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兰花桌上:“陈总,小意思,你随便买点化妆品。”

兰花把这张建行卡拿起来看看,问道:“里面有多少钱?”

“二十万。”

“什么化妆品这么贵,要二十万来买?我都是老太婆了,不用化妆品。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就留着随便用吧,给孩子买东西、出国都行。”

“你恐怕不是让我买化妆品吧?是让我不追究混凝土的责任?”

“陈总。”

余万里嘿嘿笑着说,“其实那混凝土非常结实,我敢拿脑袋担保不会有事。”

“你能担保得了?等到要你脑袋的时候,别人的脑袋就已经不在了,我的脑袋恐怕也要搬家了。”

“陈总,你不了解这一行,真的没有那么严重。我们a市的房子全是这么建的,你看到哪个倒了吗?不可能倒的。”

兰花这些天老是接到求情电话,早就不耐烦了,今天让余万里缠得更恼火,她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余万里面前,把银行卡放到他上衣口袋里,说道:“余经理,邻村公司我有股份,不是国有的,你贿赂我,让我拆自己的台吗?这件事我不想再拖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要么你明天就把混凝土砸了,重新浇注,要么我就另外叫人来干这个工程,违约的是你。”

兰花说着就往外走,余万里赶紧跟在她身后,说道:“陈总,你别生气。让我考虑考虑好吧?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大损失。”

兰花走得很快,听到这里突然站住,余万里赶紧刹车,还是撞到了兰花,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兰花说:“这么多天了,敢情你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一心想着不返工是吗?我告诉你,这次你是狠的碰到愣的了。我不管你能不能承受,这事已经没商量了。”

“好好好。”

余万里一连说了三个好,“我明天一早给你回话。好吗?”

第二天早上,余万里没有回话,阚伟的电话来了:“兰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余万里开始砸混凝土了。”

“是吗?”

兰花心里一阵轻松,这一段时间她已经烦透了,“那就好。工程刚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我继续管下去,不知道会怎样呢。”

阚伟哈哈笑着说:“要是你来管,办公楼可能会很顺利地竣工。但是,它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倒塌,那时你连责任人都找不到。”

兰花也笑着说:“运气好的话它也不会倒。”

“是。运气好它是不会倒,可是你的头上从此就悬着一柄达摩克利特之剑,随时会掉下来。”

“什么宝剑?”

兰花听不懂。

“哦。这是古希腊的一个故事,一把宝剑用一根马鬃系着悬在头顶上,随时都有可能掉来。”

“你还知道什么古希腊的故事?”

“这有什么稀奇的,读几本书就知道了。”

“你不就是个初中毕业的小包工头吗?现在当房地产公司大老板了,依然不过是个初中生,你还能变成金凤凰了?”

“兰花,你这样想让我很伤心,我也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感觉了。你想想,同样是做工程,也同样是初中生或者高中生,为什么就我能做这么大?仅仅是我运气好吗?”

“我看你的运气确实比别人好。”

“你太小看我了。兰花,我跟你说,要想成功必须学习,而且还要会学会用。靠运气可能会一时成功,或者获得一些小成功,但是永远不会做大做强。你比如说,我从小包工头成为一个建筑公司老板,可能靠的是运气,可是再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房地产公司,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坎坷曲折?又是怎么过来的?有再好的运气都不可能过来。”

“好了好了。”

兰花咯咯地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这么激动干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志刚早就叫我读什么emba,我拖到现在都不想去。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当然该去了。”

“学费可要好几十万呢。学什么东西值那么多钱?点金术吗?”

阚伟哈哈大笑说:“对。你去学的就是点金术。”

第084章 女行长李颖慧

志刚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强的女人。李颖慧自从和他有了第一次以后,几乎有空就要找他**,而且不拘地点、不拘时间,越是惊险刺激容易被人发现的情况,她越来劲。

东陆房地产公司的城市综合体项目,地块比较大,而且原来属于很多家,土地分割成好几块,有的地方已经具备开工条件了,有的地方还有人没有搬迁走。为这个项目贷款的事,志刚找了李颖慧不下十几次,也和信贷科张科长多次交流,最后还是不能一次性贷出来,需要多次多笔贷款。第一笔贷款1﹒5亿,就差李颖慧在报告上签字了,志刚便趁李颖慧早晨上班时,直接到办公室去找她。

行长办公室自然是不同凡响,不仅大,而且装饰精美、陈设豪华。可能因为行长是女的,室内还有个卫生间。仅放在一个墙角架子上的紫晶洞,就叫人惊叹不已。它的外形是约80厘米高、40厘米宽的石头,中间却有一个比恐龙蛋还大的椭圆形洞口,洞壁由无数紫色水晶状颗粒组成。可以想象,仅其中一粒紫水晶就可以沉甸甸地镶嵌在一枚戒指上,它们可以做多少戒指?更何况这些紫水晶还是长在一起的,价值更难预计。

见志刚俯身仔细地欣赏紫晶洞,李颖慧走到他身边说:“这是从巴西弄过来的,可不是我私人的,它属于银行。”

他们并排坐到沙发上,颖慧的一只手放到志刚大腿上,又悄悄地移到根部,摸到柔软的小弟弟。志刚说:“当心有人进来看见。”

颖慧咯咯笑着说:“看见了多有趣。”

这时真的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颖慧赶紧把手收回来,说道:“请进。”

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的小伙子彬彬有礼地走进来,把一只打开的文件夹放到颖慧面前的茶几上,并递给她一支墨水笔。颖慧接过笔,扫一眼文件内容,便刷刷地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她的签名字很大,很潇洒,根本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像男人的字。

小伙子带上门出去了,颖慧的小手又抓住志刚的小弟弟。志刚从包里取出那份报告,放到茶几上说:“你也给我这个签字吧。”

颖慧看一眼报告,说:“这种字不能现在签。”

“那你什么时候签?”

颖慧的手把志刚小弟弟弄得开始膨胀了:“和我**的时候签。”

“那我们现在就去?”

“到哪里去?”

“开房去啊。”

“不用。就在这里。”

“这里怎么行?”

志刚四周看看办公室,“一会就有人来找你。”

颖慧牵着志刚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里,返身把门锁上。这个卫生间门上半部分是毛玻璃的,虽然看不见里面,却让人在里面难有私秘感。志刚一只手里拿着那份报告,另一只手里拿着墨水笔,却被颖慧脱去了裤子,把小弟弟抓到嘴里吮吸。志刚说:“你太大胆了,有人进来怎么办?”

颖慧从嘴里取出开始膨胀的玉柱说:“谁敢看女行长上厕所?”

“可是他能听到。”

“你不要发出声音嘛。”

志刚只好把贷款报告和笔放到水箱盖上,解开颖慧胸前的衣襟,把一对像白鸽一般扑闪的**房抓到手中,然后俯身吮吸着。颖慧早已把下面**了,一只脚踩在抽水马桶盖上,张开洞穴,让志刚的玉柱往上进入里面,直插到底。

他们不说话,只听见**里的液体被玉柱抽动激起的声响,以及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偶而颖慧还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呻吟。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志刚停下动作倾听,颖慧轻声说:“没事。快干。”

外面人敲了两下没人应,便走了。过一会,又有人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了。志刚又停下来,颖慧却抱着他继续动作,叫他也继续,他便小心翼翼地继续动作,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颖慧却眉开眼笑,下面的玉唇不断翕合着、洞壁蠕动着,让玉柱感到更爽。好像越是这种时候,颖慧越享受。外面的人把一份文件放到颖慧办公桌上,然后走到茶几边把志刚喝的纸杯拿走了。颖慧示意志刚把放在水箱上的报告拿过来,叫志刚把它平放到墙上,她拿过笔,签上了名字。

刚签过字,颖慧的高潮就来了。她不敢叫,张嘴咬住志刚的肩膀。志刚的肩膀不知被女人咬过多少次了,不过这次还有一层衬衫,皮肉没有被咬破。他忍着痛,赶紧快速用力,泄在了**里面。他可不想提心吊胆地再拖时间了。

颖慧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走出洗手间,俨然又是气质高雅、神态威严的行长了。志刚收好签过字的报告,走出行长室的时候,像做贼一样心虚,好在外面走廊里没有人。

志刚出来,把报告交给在外面等着的东陆公司财务经理,便开车到了酒厂。兰花不在,志春正给业务人员开会,他没有打扰,便到酿酒车间和库房转悠,赵为民正在灌装流水线旁边,见他来了,赶紧迎上来。

赵为民陪着志刚转了一圈,一边向他介绍情况。他们一起回到办公室,兰花回来了,正在自己办公室和志春讲话。见志刚进来,兰花说:“你来得正好。我向你汇报一下工地的情况和营销问题。志春这边打算开始按我们的模式来改告营销队伍,但是必须要在我们总的营销布局下操作,比如邻村酱香老酒打入a市的路途和市场定位,本地生产的酒怎样更换成邻村的品牌,都需要在理解你的思路的前提下来运作。”

赵为民说:“到我办公室去吧,那里宽敞。”

他们到赵为民办公室坐下,志刚说:“先了解工地的情况吧。质量方面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现在是阚伟的人监控质量,要放心多了。我看啊,余万里把这个工程做好以后,他的公司施工水平和管理水平都会有一个大的提升。他要感谢我们。”

“在奠基仪式上闹事的情况弄清楚没有?”

“公安局治安大队长王猛说,还在调查,不过事实已经基本清楚,是几个早就盯着酒厂这块肥肉的本地老板干的,他们给村民一点钱,叫他们闹点事,给我们制造点麻烦。”

“真是愚蠢。靠这种小伎俩能成什么事,还不如堂堂正正地和我们竞争。”



在酒厂食堂吃过饭,志刚便回到九洲大酒店。下午市工商联有一个会就在九洲大酒店里召开,是企业界迎新年座谈会。每到年底这种会特别多。

4楼的大会议室里,坐了两百多名企业家,周凯、阚伟、方有平都来了。主席台上坐着市委书记王耀宗、市政协主席谈杰和工商联主席许亮等领导。周凯也被请到了主席台上,国企领导都有行政级别,他是正厅级,和市委书记平级。会议由工商联主席许亮主持。这种会议志刚参加过很多,从来就不感兴趣,但又不能不参加。举办这类活动是政府对这些民营企业家的礼遇,那么参加活动则是企业家对政府的尊重了。志刚正昏昏欲睡地听着那些冗长而又无聊的发言,拨到震动档的手机在手里震动了几下,是有短信来了。他打开看,是颖慧来的:“马上到你房间去。”

上午刚在她办公室里**,难道她现在又要了?还是有别的事呢?志刚抬头往会场扫一眼,没有看到她,便装作上洗手间出了会场。他进房间没一会,就听到门铃声。打开门,颖慧扑上来抱住他就亲吻。志刚挣脱开她,把门关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

颖慧含情脉脉地看着志刚,脸上现出**的表情。

“上午不是刚做过吗?”

志刚说。

“我现在又要了。不行吗?”

颖慧的胸贴紧志刚胸前磨擦着,一只手抓住了志刚的小弟弟。志刚说:“我没遇见过你这样**旺盛的女人。”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颖慧已经把志刚的裤子脱掉,跪下去吮吸玉柱了。

“书记就在下面,你不怕他发现了?”

颖慧站起来,脱掉自己的衣服,再给志刚脱上衣,说:“我不是他包养的女人,他管不到我。我们就是交换,他要我的身体,我要这个行长的位子,现在我们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谁也不欠谁的。当然,他需要我的时候,我还要陪他睡觉。仅此而已。”

“那你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当然有了。可我就想体验市长男人的滋味,坐不上她的位子,我就睡她的男人。”

“变态。”

志刚说,“就凭你这床上功夫,谁敢说当不上市长。”

颖慧已经把志刚惹得性起,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双腿朝上竖起,露出早已张开的洞穴,自己站在床边,操枪杀了进去。知道这女人欲望强,他便这样站着折磨她,那洞穴结实得很,被他的玉柱折磨得汁水淋漓而依然翕合不已,直到她高潮迭起。

志刚折磨了她三个小时,才精疲力竭地放过她。看着在自己强大的力量下已然绵软若无骨的女人,志刚问道:“还想要吗?”

颖慧眉花眼笑地说:“想要。”

“变态。”

志刚又骂她一句,问道:“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贷款全部落实?”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我说过,我得在和你**时签字。”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签?”

“刚才你没拿给我签啊。”

他们分别下楼,会场已经变成餐厅,宴席早已开始。志刚饿坏了,找到阚伟那一桌,挤出一个座位,从桌子中间鸡汤中捞起一块鸡肉大口吃起来。阚伟问:“你到哪里去了?”

志刚满嘴油腻,边吃边说:“还不是你们交给我的任务,找李行长办贷款呗。”

“你还要加大力度。”

阚伟说,“那1﹒5亿只够我塞牙缝的。马上工程就全面展开了。你也知道我在全国有多少个项目同时开工,到处都需要资金。a市这个项目算是快的,我想加快进度,提前封顶,好早一点回笼资金。”

“李行长说现在是年底,到处资金都紧张。周凯和方有平的贷款也等着批呢。”

“志刚,无论如何你要先办我的。他们建厂耽误一点不会有大损失,而我的资金链要是断了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他们的土地证还没办好呢,尤其是周凯的,占地面积大,还存在环保评估问题,要报到省里批,到现在还没有批下来。”

志刚有些担心了。他以前虽然也贷过款,但都是在可控范围,就这样还因为小芳的因素而受到一次重挫。这次到a市投资,风险要比以前大多了,不只是他,阚伟和周凯他们的风险也都不小。而且他越来越感到颖慧难以把握,看她签个名字像玩似的,居然还在**时签,其实她每一笔贷款都不是轻易批准的。而且,在她的身后是不是还有人呢?

志刚的手机又来短信了,这次是琳莉来的,叫他马上上去。志刚和阚伟、方有平打声招呼,便退席了。

三琳莉开门让志刚进去,便关好门。她今天穿的是有些另类的睡衣,上衣乳房的部位是网状透明的,乳房上有粒小痣都能看清;下衣裆部也是同样网状透明,从丛林开始到**全能看清,花朵若隐若现地更诱人。琳莉每次和志刚**,都穿不同的睡衣,足见她对志刚的用心,这让志刚很感动。志刚轻揉着琳莉的乳房,亲吻她的嘴唇说:“你出差回来了?”

“刚回来。本来应该到会场去敬敬酒,可我迫不及待想要你了。”

志刚把琳莉的上衣脱掉,双手把两只**房紧紧地挤在自己两边脸上,像是洗脸一样磨擦着,小弟弟开始起来了。他今天已经和颖慧做了两次,尤其是第二次刚做过不久,时间又很长,已经不想再做了,但是琳莉总能让他冲动不已。他的舌尖开始探寻琳莉**里的秘密。这朵鲜花是属于他的,总是为他开放,为他枯萎。他把玉柱交给琳莉,让她好好赏玩、吮吸,今天这玉柱经得起她更长时间的摆弄而不泄。

进入琳莉是与进入颖慧完全不同的感受。这里是自己的家,充满情感与温馨,希望着能长期居住而不离开,即便离开了也十分想念;而那里则是客店,旅途中许多客店中的一个,住一晚就走,回不回来无所谓,反正天涯处处都有一样的客店,没有区别。

琳莉脸上的痛苦渐渐累积起来,急促地呻吟着,让玉柱四周环绕着触动内壁。她的快乐也在不断地积累,直至承受不住,轰然爆发。高潮便是她身体的爆发与毁灭。

志刚很轻松地坚持住,把琳莉高潮中的每一滴浪花都吸收进来,岿然不动。他依然不间断地运动,让快乐始终不离琳莉的**周围。他让琳莉来三次高潮,把她第三次高潮抵住并让她越掀越高直至两个人都变成水融入大海。

琳莉痛苦时的美丽和恢复平静时的美丽无法区别,志刚更喜欢看她痛苦时的表情,希望她永远这样不要消失。他感到这也是一朵只为他开放的花。

琳莉目光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志刚,说:“小淫棍,今天你有点走神吗?”

“没有啊。你不快活吗?”

“快活。我非常快活。可是看你好像比以前少了点激情。”

志刚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今天干多了。他的能力没问题,可心理上的一点点变化,却是他自己无法掌控的,也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的。琳莉看出来了,不如说是感觉出来了,在**和玉柱的磨擦中、两个肉体的交合中敏锐地感受到了细微的变化。他无法解释,便亲着琳莉的嘴唇说:“琳莉,我爱你。”

这句话是所有女人最需要的也是最恰当的解释。琳莉也不例外,此时她只是个女人,不是市长。

志刚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颖慧的短信:“我现在要你。马上到你房间。”

琳莉从来不管志刚的通讯,此刻见他面有异色,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

“没事。我回一个短信。”

志刚回道:“对不起。我现在走不开,明天好吗?”

颖慧很快又回了:“明天可以,但是我就不签字了。”

志刚真为难了。贷款的实权就在颖慧手里,就是让琳莉干涉都很难,何况有王书记的原因,琳莉还不好干涉。如果今晚不去,就算以后琳莉能帮上忙,也会给她添很大的麻烦。

琳莉看见志刚的表情,心里明白他有多为难,便说:“志刚,你去吧。不要考虑我。你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好。”

志刚下了决心,“我现在过去。我承认是一个女人,但是我过去绝不是为了和她**。以后和你解释,好吗?”

“好。”

琳莉像个母亲一样慈祥地说,“去吧。以后你想解释我就听,不解释也没关系。”

“琳莉,你真好。”

志刚俯身看着琳莉美丽的脸,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

志刚打开房门,颖慧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推着志刚就进了房间。她好像很久没有过男人似的,把志刚抱紧,**贴住他,让志刚双手从臀部抚摸她。她把自己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跪下来吮吸志刚的小弟弟。好在志刚还有能力,小弟弟起来了,她站起来搂住志刚脖子,叫志刚双手抓住她的大腿,悬空起来,让玉柱轻松进入**。志刚说:“你别急,我还要拿报告呢。”

颖慧说:“我这样就是让你拿报告啊。”

志刚玉柱顶着颖慧,走到桌边,从包里取出报告放到桌上,然后取出墨水笔递给颖慧。颖慧看一眼报告,便龙飞凤舞地在后面签了字,把笔一扔,便又搂住志刚,高声叫喊着享受了。

志刚问道:“你是在享受男人还是享受行长的权利?”

颖慧还被顶在志刚身上,歪头看着志刚,笑着说:“我同时都享受到了。”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第二笔贷款还是阚伟的,有两个亿。阚伟的项目短期费用解决了,可志刚那边费用开始紧张了。酒厂的第一笔贷款本想贷1个亿,却只贷到7千万,还掉两千万给井儿那边的酒厂,再还掉酒厂过去多年所欠的两千多万元债务,还用掉两千多万支付酒厂新址的土地款,基本上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接近年底,需要钱的地方多,尤其是余万里的工程款要结一部分了。余万里是带资建设,但合同约定到年底支付第一笔款,要用于发放员工全年的工资。如果这笔款子不付或者拖延,那么,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恶名就顺理成章地从余万里头上移到了志刚和兰花的头上。

还得再找李颖慧。志刚当然不怕和她**,问题是在需要行长签字以前,还有很多烦琐的程序要走,那块地的贷款申请目前还没有走到行长这一步。志刚也不知道问题卡在哪里,刘丽说主要是在张科长手里办,不是缺这个证件就是缺那个资料,或者还要谁签字盖章。志刚着急也没办法,颖慧总是出其不意地约他见面,往往一天两次找他**,他也只得奉献自己。

眼看着进入阳历年元月了,今年的春节是元月22日,按照合同,第一笔款子也应该付了。余万里天天盯着兰花,兰花没办法,只好天天盯着志刚。志刚怀疑颖慧是故意和他拖时间的,否则办手续不会这么难,再说她行长如果说话了,下面人还会这么拖拉吗?

志刚觉得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得有第二套方案。他问兰花:“酒厂这边经营回款情况怎么样?”

兰花说:“酒厂的周转资金本来就几乎没有,我从接手起就为资金周转问题发愁。志春刚接手经营,就主抓资金回笼。好在酒厂过去的应收款不少,收回一些勉强能够维持。这么大一个厂,我们接手以后员工基本没有分流掉,就得发工资,还有购买和储存原材料,成品需要窖藏多年才能销售,都占用了大量资金。我们能周转过来而没有找你要钱,已经是奇迹了。”

志刚又打起上海那边的主意:“志红那边回款情况怎么样?”

“那边本来就资金不足,年底又是销售旺季,资金占用量大,哪里有钱抽出来?”

志刚一筹莫展了,说:“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资金抽出来。否则,如果贷款下不来,我们就会有大麻烦。”

第085章 兰花的爱情

兰花对爱情的理解,就是和三哥在种田时,抛下农具,跑到山坡上草丛里**,然后让阳光晒着两个人光着的身体,或者躲在草丛中偷看有人从身边走过。她认为爱情这个词就是故弄玄虚,是文人和城里人吃饱了没事干胡诌出来的。男女互相喜欢了,就想**,当然要说成是受情也行。她和志刚**,也是互相喜欢,也算是爱情吧。可是她所谓的爱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没有多少缠绵悱恻,也没有多少思念和想象。什么海誓山盟、寻死觅活的爱情故事,她一概不相信其真实性,就是有个别的特例,那也是当事人精神不健康、性格不健全,而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和打击所致。

然而,她最近对阚伟所产生的那种复杂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也说不清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感情。说是喜欢显然嫌轻,说是爱情又太矫情。阚伟的外貌很难让女人往爱情方面想,身体粗壮,皮肤黧黑,身高不到一米七,一副厚嘴唇倒让人觉得这人憨厚。然而,和他接触长了,他那种能感染人的气场让人不得不欣赏。他的自信因为没有外在形象优势的支撑,反使人感到这种自信是真自信,值得信赖。兰花现在遇到什么难事就找阚伟商量,而且相信他一定能拿出解决办法。尽管如此,当阚伟向兰花提出两人同居的要求时,兰花还是拒绝了。

兰花第一次和阚伟**,只是因为两人都有肉体需要,互相解决一下而已。后来也经常**,也不过是兰花所理解的互相喜欢,互相需要,就上床了。可是要让她和阚伟同居,两人在一起生活,她却不愿意。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经常在一个人时想到阚伟,甚至有一次晚上想他还失眠了,直到天快亮才睡着。这在她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从来没有为睡眠而烦过神,想睡就能很快睡着。她先是有大事找阚伟商量,后来不知不觉为一点小事也给阚伟打电话了,以至现在阚伟经常来找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而以前她是觉得厌烦的。

阚伟找兰花有一个最好的借口,就是沟通交流工地建筑质量问题。因为余万里是第一次在阚伟带来的一种全新质量管理程序和标准下施工,问题和矛盾确实不少,三天两头就会有冲突,不是小吵,就是争论到兰花这里。既然到了兰花这里,那么阚伟就不能不管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余万里及其员工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管理模式,可最近好象有反复,为大事小事而发生的争吵又多了起来,甚至双方都感到对方在有意找茬。

兰花认为余万里那边是因为年底赶工期而急的。余万里也确实有他的难处,邻村酒业一直没有打款给他,民工们虽然嘴上不说,其实都在观望着,看他有没有能力在年底把工资发出来。尤其是进入腊月以后,人心浮动,干活也不认真了,导致和监理人员冲突不断。余万里总感觉到民工们身后有什么人在鼓动他们,他说话已经远远没有过去说话有效了,如果没有人拆他的台,怎么会这样呢?

兰花现在最头疼就两件事:一是工程进度越来越慢,民工们天天磨洋工,等着春节放假,拿工资回家;二是应付的第一笔款子一直没有贷下来,余万里天天摧她,她也把志刚摧得头疼。她觉得一贯所让她信任和遇事沉着的志刚都束手无策了,便不由自主地打电话给阚伟,叫他过来商量一下这两件事。

阚伟开车到了酒厂门外,却进不去了。酒厂大门已经被民工们包围,外面还拉了两幅横幅:“偿还我们的血汗钱”“我们要钱回家过年”阚伟心里硌噔一下,觉得不妙。他做建筑和房地产几十年了,知道在年底拖欠农民工的工资是最敏感的问题。一般情况下,房地产商和政府的关系是很好的,遇到问题政府都能帮助解决,可是只有拖欠农民工工资这一件事,政府不仅无能为力,还要设法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旗帜鲜明地站到农民工一边。

阚伟知道这些农民工就是酒厂新址工地上的,可他们怎么闹到这里来了?要说拖欠工资,也是他们的经理余万里,而邻村酒业和余万里之间的债务问题,这些民工是不知道也是无权过问的。这是不是余万里为了要到工程款而耍的把戏?

阚伟把他的奔驰600停到远处,走到酒厂门口,余万里不在,是两个工长牵头,正领着民工挥着胳膊对铁门里的保安吼叫。阚伟往他们前面一站,他们停止了喊叫。阚伟经常到工地上去,他们认识。阚伟问道:“你们余经理呢?”

一个工长说:“余经理是他们的走狗。我们是自己来讨要工钱来了。”

阚伟说:“不管他是什么,也不管酒厂欠他多少钱,你们也应该找他要工钱。酒厂不欠你们的工钱,你们这是拜错庙门磕错头了。是谁叫你们过来的?”

“我们知道是酒厂欠了余经理钱,他才没钱发工资的。我们就算是不应该到这里来要工钱,来帮余经理要工程款总可以吧?”

“怨有头债有主,他自己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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