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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龙戏花丛(全)-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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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11:2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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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龙戏花丛(全)-37-39

  

1.第034章 放他嘴里(3)

洞不大,只有大拇指粗,黑黝黝直往泥底下去,像个无底洞似的,判断得出这洞里即使有鳝鱼也不会很大。

张混龙蹲下身来,将穿上蚯蚓的钓钩垂到洞口,手腕上下抬动,带动着鱼钩在洞口上上上下下,以引起黄鳝的注意,把它吸引住。

一分钟钟过去了,洞里并没有什么洞静。

张混龙并不着急,继续引动鱼钩,大约又过了半来分钟,洞里一点一点地露出了一颗黑色的东西,是鳝鱼的头。

像所有食肉动物一样,黄鳝也是很狡滑的,它会安静的接近目标,直到靠近,瞅准了有了把握之后,它会迅速痛下杀手。

这条黄鳝与预期的一样,不大,只有小指的粗细,它睁着小小的眼睁,一直把嘴凑到跳动的鱼钩前,似在闻又是在观看,反正他就是不张口。

张混龙很沉得住气,淡然一笑,动作依旧。

黄鳝忍不住了,发动了攻击,突然一张口,鱼钩就被吸进了它的嘴里。

咬住饵后,整个身体迅速往洞里缩去,这是它们一惯的作风。

张混龙用力斜着一扯,鱼钩成功地钩住鳝鱼嘴。

再用力往上一提,它便被扯出洞来。

虽然它被扯出洞,但还会拼命挣扎,而鱼钩钩进它的嘴里要取出来也比较费劲,要是生手经验不足,怕是半天也难得弄出来。

不过这对张混龙来说,太小儿科了。

放好猎物后,张混龙说道:“走,我们回去再钓刚才那条。”

他们又来到原来的地方,这条嘴馋贪食不怕死的黄鳝又伸出头来。

这回张混龙聪明起来了:待黄鳝头伸出来后,赶紧将钓竿缓缓向前移,引诱它盯着钓钩上的蚯蚓缓缓向前移动,但钓钩与它的嘴始终相差一段距离。

当他看到它的尾巴也出了洞穴时,悄悄地将扎着蚯蚓的钓钩移到它的嘴边,让它吞下去。

这时,张混龙快速将钓竿往岸上提,这条黄鳝被钓了上来,悬挂在钓钩上乱颤抖动。

“娘的,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张混龙高兴极了。

他们就这么一条水渠一条水渠地巡查,不时地也会到田中间找找,大约一小时后后,鱼篓子里有了二十几条黄鳝。这些黄鳝小的筷子大,大的有二两多,总共加起来怕是一斤有多了。

燃烧了一天的太阳疲惫的伏在山头上喘息,一不留神就掉到山的另一边去了。

岭南的农历九月末,天气很潮湿。

没有风,鳞片状的晚霞,暗红暗红的,铺满了西边的天空。

村里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伸出一柱炊烟,然后慢慢变细变软,缠绵悱恻,不肯散去。

家禽家畜都回到自己的窝里,不久村子便进入持续的平静。

但这平静是虚伪的,吸附在黑暗里的风声虫鸣、草叶细雨、牛叫犬吠,显得虚无缥缈又漂浮不定。

夜幕渐渐收紧。果园小屋。

小马刚想吃晚饭,曹菲菲突然来访。

“小马,在吃饭呐。”

“额。刚吃,婶子要来点不?”

“我刚吃过了,哟,改善伙食了?这么香的鳝鱼!”

“来点吧,我去帮你拿碗去。”小马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既然有那么好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曹菲菲笑道。

小马添了一碗饭和一副筷子。

“真好吃,小马,哪里来的好东西?”曹菲菲显然她已经把小马看成自己人了。

小马也很高兴,说道:“我哪里有这绝活,都是龙哥的功劳。”接着就把昨晚和张混龙去钓黄鳝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等哪天你们再去,别忘啦叫上婶子。”

“对了,婶子,有事吗?”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啥事?”

“还不是你那张叔。”

“我叔咋了?”

“去乡里上了一个星期的政治学习班,回来就嫌我这嫌我那的,他说我斗字不识一个,让他很没面子,非要我来报村里的扫盲班,还说‘将来的村长夫人必须是个有文化的。’你瞧他那个样?还村长呢,家长都当不好!”曹菲菲气呼呼的说道。

“我叔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干吗晚上的时候来不了几下……”曹菲菲显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算了,叫我来就来吧,反正也不会丢一块肉。”

小马差点就笑出声来,说道:“婶子今晚来就是想报名扫盲班的吧?我叔今晚又在哪里醉了?”

“还是小马了解嫂子。鬼才知道他醉在哪里?”曹菲菲说完又大口的吃起黄鳝肉来。

屋里的空气像蒸笼似的,小马干脆打开屋顶的天窗,新鲜的空气迅速流进来,屋里的温度下降了好些,但曹菲菲还是觉得热,她原本穿有一件薄的外衣,这时也把它脱了下来。

“太热了。”曹菲菲脱掉外衣后,里面只剩下一件背心,由于汗的缘故,使她的身材曲线显示了出来。

小马看呆了,忘了桌子上的鳝鱼肉。

“小马?看啥呢?”

“啊?我、我……没看啥。”小马显然没准备好,说,“婶子,我还有好东西。”

接着小马拿出一瓶血红血红的酒和两个杯子来,说:“婶子,这是好酒,我舍不得喝,今晚我敬婶子一杯。”

“这是什么酒?怪吓人的。”

“鳝鱼酒,对身子最好了。昨晚我把这些鳝鱼都放了血的,但卫生,婶子你一百个放心。”

鳝鱼微量元素和维生素a的含量更丰富,它能促进新陈代谢,使性欲旺盛,有壮阳生精的作用鳝鱼血可治面部神经麻痹引。

男性补肾壮阳最好的方法还是得靠平时锻炼,饮食上多吃些高蛋白食物还有洋葱韭菜,这些食物为营养丰富的补品。

历代中医还认为,狗肉羊肉鳝鱼海参及动物的鞭类光线亮堂,华十三捋起袖子抄着刀具,打算好好炮制一下刚到手的千年鳝鱼了。

有年岁的东西都是宝,更何况还是活物,华佗药谱里面就记载了,鳝鱼的血不仅阳气极旺壮阳。

鳝鱼特含降低血糖和调节血糖的鳝鱼素,且所含脂肪极少是糖尿病患者的理想食品它有补气养血温阳健脾滋补肝肾祛风通络等医疗保健功能。

鳝鱼血清有毒但毒。

第二卷 村长秘书

2.第035章 风光迷人(1)

小马喝下两杯鳝鱼血后,顿时觉得全身烧热,像有一团火焰在自己的胸前燃烧。

曹菲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杯酒下肚,不知为何竟觉得腹部有点涨痛,下面那里分泌出不少液体,滑滑的,前面也涨涨的,有股特别想做爱的冲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根本没法抑制。

曹菲菲故意靠在小马的身上。

“干杯。”曹菲菲说道,两人就这样喝起酒来。

小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只手缓缓地在她的腰部滑动,不时触碰一下她圆滚的臀部。

她渐渐觉得小马的抚摩好舒服,竟然希望他能把手伸进衣服里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上靠去。

小马已放肆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了,此时的曹菲菲已性欲高涨,已经不能自已了。

“婶子,你的皮肤真好。”小马赞叹着,双手肆意地揉捏着她柔软的小白兔。

曹菲菲觉得好羞,这是虽然已不是第一个男人抚摩自己的身体了,但不知为啥她根本不想离开男人的手,只觉得乳房被男人捏着特别舒服,特别是男人用力捏自己突出的小白兔的时候,让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的文胸早已不知去向,曹菲菲也懒得理了,伏在小马的胸前,不停地喘着气,她像是沙漠中的旅行者,饥渴难忍。

小马玩腻了她的上身,双手开始往她身体的下部移去。

裤子上的扣子被解开,裤头立马松下来,小马来个前后包抄,两只手分别从前面和后面插进了她的裤裆里。

“轻点……”曹菲菲轻轻地呻吟着,那毕竟是最让女人感到羞耻的私处。

曹菲菲想用手去阻挡男人的进攻,但药力发作,她阻挡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小马毫无困难地把双手伸到了她的胯间。

他左手绕过文文丰满的臀部,按在曹菲菲的私处。

曹菲菲感到一阵舒心的快意,把通红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羞愧得不敢抬头。

然而这正合小马的心意,用颤动着手指,肆无忌惮地拨弄着。

曹菲菲感觉到玉洞里里充满了浓浓的液体,被小马一挑逗,里面更是泛滥成灾,洞口湿嗒嗒一片。

正在熟睡的张小马,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小马问道。

“我,龙哥。”门外传来张肖的声音。

“糟了,张混龙来了。”小马慌忙起身穿衣服,看见曹菲菲还在睡,忙推她起床。

“干啥?”曹菲菲说道。

“张混龙来了。”

“啥?”一听这话,曹菲菲也慌了神,忙起身穿衣服,说,“等等,他应该不知道咱俩的事。”

“对啊,我怎么忘了。”小马猛然醒悟,对着门口问一声,“龙哥,有事吗?”

“小马,你干嘛不去工作啊?是不是生病了?”

张混龙话音刚落,张小马和曹菲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就来,你先去吧,龙哥。”

“那好,你快点,他们都等着你去呢。”

“哎。”

“吓死我了。”曹菲菲重新躺下。

“婶子,我看你还是穿衣服走吧,要不待会儿被人看见了……”

“我都不怕,你还像个缩头乌龟?来,帮婶子穿衣服。”

“婶子,你就饶了我吧,我要不去,张混龙肯定还会回来,到时候,你我……”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你到底穿不穿?”

小马只得一件一件的帮她穿上,曹菲菲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看见凳子上上扔着红色的丁字裤,地上是红色的内衣,样式就是他上周看见她买的。

顺着散落的内衣往床上里看,落着崭新的黑色文胸,他还没有在起床前前看过曹菲菲戴这件最性感的文胸。

小马帮她穿好衣服,赶紧把她从后门送走,自己急急忙忙的从正门走出去,大步的向夜校走去。

“小马,以后我叫你叔调你到村委会去工作,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张混龙回来了。

在医院待的这两个星期,可把张混龙憋坏了,本来想暗地里想找几个窑姐,又怕染上病,只能憋着。

这下好了,回到家里,得痛痛快快的玩一顿。

于是等张小马去鸡场工作的时候,他偷偷的骑上刘夏的自行车往邻村去找乐子了。

“小龙,你回来了?”张混龙没有想到在村口的竹林处碰到三婶刘桂花。

“嗯。”不想搭理她,但也不想得罪她,只回答了她一个字,希望她早点走开。

“这么急,去哪里?有空到我那里逛逛。”

“嗯,我还有事,婶,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不会憋不住了吧?去找那个骚狐狸精?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公共汽车,什么人都可以上!”

“哎,我说婶,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去那里?我真有事!”张混龙坐不住了。

“我知道那骚狐狸的那块肥田等着你耕犁呢。那么我呢?荒了几十年的地长草了咋办?”刘桂花拦住张混龙的自行车。

“婶,算小龙求你了,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知道求婶了?现在你得让我先圆个好梦,下次我让你去找她还不行吗?”

“我的姑奶奶!村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张混龙说道。

“村里的男人是多,可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刘桂花说。

她像个着了魔的女人。

“要不,我明天晚上去你那里?”张混龙知道她是不会让步的,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我就是要你现在去我那里。”刘桂花用没有商量的语气说道。

一阵激情的吻后,刘桂花随即把张混龙推进了洗澡间:“不洗干净别出来。”

“大嘴叔去哪了?”张混龙问道,无奈的冲洗起来。

“他去……放心了,没半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

出来后,发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空无一物。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项,一副滚烫的唇吻住了他。

张混龙抚摸着靠近自己的躯体,感受着坚挺圆润的玉峰。

“嗯……”

刘桂花的喘息声让张混龙的下体越发膨胀,但他还是忍着。

3.第036章 风光迷人(2)

刘桂花的心在狂跳着,在经历了以往无数的欢愉后,她已经无法克制身体中的渴求了,无数个梦境里,有自己死去的男人的身影。

现在的张混龙就是自己的男人。

刘桂花知道自己已经湿滑不堪了,下腹处一阵阵的骚动烧灼着全身。

然而张混龙却恶作剧似的依旧在研磨着,刘桂花控制不住不禁嗯嗯的娇喘了起来……

张混龙睡在她的怀里,仍是心有余悸。

阳光潇洒地晒庄稼,红杏庄这片连接着大瑶山余脉的丘陵地带给光照出一层紫烟。

张小马坐在磨刀石旁,磨一把柴刀,他用指甲试刃,又拿衣襟下摆试,布碰到刀刃立马给割出几条相连的裂口,像皱着的酸菜。

小马把磨刀石浸在水盆里,窄细的一条,一端有孔,穿根解放鞋鞋带。

红杏庄把这种专用磨刀石叫玉佩。

“走啦。”一个轻微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小马知道是张晓晓到了。

“就来。”小马别好柴刀,向后门走去。

“怎么这么久才来?”

“我爹看的紧,我偷偷出来的。”张晓晓继续说道,“快点走吧,待会儿我爹可能又发现了。”

通往车背岭的是一条小道,基本都是上山的路。

小马背着袋子,手持柴刀,一马当先走在张晓晓的前头。

这条路比较陡,路面又比较坑洼,走起来很费体力。

然而张晓晓的步伐却一直紧紧跟随着小马,这让小马对她不由得刮目相看,看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在离村子比较近的范围内,路的两边耕种着不少农作物,如红薯、玉米、大豆等。

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

到了山脚下,这里的地势很规则,呈一个整齐的斜面,那些个荒地上都长着整整齐齐的芦苇。

它们有一个多人高,一阵风吹过来,芦苇花四处飞散……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心旷神怡。

“大姐,你看好美啊!”

“真的?”

“骗你是小狗!”

看着此情此景,感受着大自然最真切的原始气息。

仰望远处秀丽的大瑶山,估摸着到达目的地还有五六里路。

你可别小看这三四里路,要是真走起来,可不比一般公路的三四里路啊。

小马找了块平整的地儿,两人刚坐下,忽地旁边的草丛里‘嗖’的一声,一道灰色的身影倏地窜出,是一只竹鼠。

竹鼠快速奔跑,一头钻进灌木丛中,瞬间没了身影。

两人休息一会儿,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途比较难行,小马仍是健步如飞,可张晓晓渐渐就慢下了拍子。

小马想帮她背午饭,可张晓晓笑了笑拒绝了。

再往前走,路越来越陡,高大的树木逐渐也少了,视野里渐渐地多了些灌木丛,如野菊花等。

小动物也多起来,红色、青绿色的蜻蜓在低空中来回飞翔。黑的、白的、花的、五彩的蝴蝶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在花丛上空翩翩起舞。辛勤的蜜蜂在花蕊中来回游荡,采集着花蜜……

自从小马救过张晓晓一命后,张晓晓对小马的感情也在一天天的成长起来,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妈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两人都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山林里有树木的遮挡,所以阳光不是很强烈。

“晓姐,快点来这里!”

“累死我了,我走不动了。”张晓晓爬上一个很陡峭的山坡后,再也不愿走了,一屁股坐在路旁的石头上,说道,“你快点来背我。”

“好好,算我服了你,等我放好东西。”

小马放好一切后,向张晓晓走去。

“来吧,我背你。”

“你拉我起来。”

小马干脆一转身把张晓晓抱起来,径直向放东西的地方走去。

张晓晓脸上挂满了甜蜜。

放下张晓晓后,小马找来一把带叶的树枝,把休息的地方扫得干干净净。

这是山顶的一处小草坪,旁边有一棵枝叶长得很茂盛的小树,树荫刚好遮住两人的休息处。

“来喝点水,解解渴。”张晓晓拿出一个水壶。

“好的。”小马端起一口气喝下许多。

“慢点,别伤着了。”

小马喝下壶里的水后,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一般,浑身燥热。

“晓姐,这水里有什么东西吗?”

“有啊,我家的祖传的壮阳秘方。”张晓晓说道,“不过你放心,对身体的危害很小的。我们都半个月没……干那事了……我……”

张晓晓还没说完,小马就滚倒在地上,张晓晓将身子扑上去,小马双手一搂,二人便搂抱在一起了。

连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搂紧狂吻

然后,小马解去了她的衣服,继而,解去她的胸围,并缓缓的将她的内裤褪下。

于是,她处女娇嫩的玉蚌便呈现在眼前,她的毛并不很多,但相当柔软,乌黑。

小马忍不住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而这时她像被电流击过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感。

这时,小马用舌头对着她的玉蚌起来,她的两片蚌肉很嫩,很美!

在小马的舌头滑过时,会有阵阵的抖动。

再将舌头顶在她的核粒上,揉转,这使她身体开始扭动不已。

她呻吟着:“嗯……晤……”

两人的欲火都在迅速的上升。

张晓晓她那雪白的玉腿紧紧的夹住张晓晓的头,她那双手也不住的揉搓着她那两颗饱满坚挺的大玉峰。

小马一看时机差不多了,而自己的大肉棒也涨得难受,于是,用手将她的玉腿分开,把那美丽湿润的红色蚌肉缝完全裸露出来,玉棒顺着她湿滑的淫水缓缓地插入小穴。

小马一边将余棒缓缓的前后抽动,使它满满的进出。

玉棒狠狠地一下下都击在花心上,每次抽送都把两片蚌肉干的一张一合的,刘春花舒服的嘴张得开开的。

下巴高高仰起,不停的呻吟,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小马,而她的一双玉腿也亢奋的狠狠夹住他的屁股。

4.第037章 风光迷人(3)

她的屁股一上一下的用力迎合张小马的玉棒,仿佛恨不得要把它摇断似的。

小马玉棒头部阵阵酥麻,更加抽送的利害,要将小穴戳开才甘心似的。

张晓晓的屁股摇得极其猛烈,而且身子在不断的扭动。

两人都是满身大汗,然而彼此的情欲却正高涨着,两人的舌头随着摆动的身子不断的吸吻着。

小马知道,自己快达到高潮了,于是,他将抽送的速度加强了,力也加快了。

在小马又顶了二十来下后,张晓晓突然将屁股死命的往上挺,蚌肉紧紧的夹住李向东的玉棒,她的身体不停的轻抖,颤动。

一股热水淋在小马的玉棒头上。

小马在她高潮之后,接着又拼命的顶了十来下,他将玉棒狠狠地在张晓晓的嫩穴里乱顶,插送。

突然,一阵酥麻袭遍全身,小马将身子趴下,紧紧抱住张晓晓。

他那温热的液体滋滋的射入张晓晓的嫩穴里……

村里车背岭南麓上的八角林着火了,火源于岭脚下的芦苇荡,接着像瘟疫一样向四周蔓延。

那天村里决定烧石灰,发动村里的男女老少上山砍柴割草、到石料厂挑石料。

小马、二愣、张晓晓和张小萌等八个分到割草的任务。

太阳像一个大火炉子在头顶燃烧,阳光所到之处,发出恐怖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着火似的。

旁边那些肥大的树叶也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割下的芦苇在剧烈的阳光下逐渐变黄,就像一根干枯的面条。

如果没有风,小马他们感觉逐渐就要死去了,可这风,也不是善茬儿,它呼呼的叫喊着,像一群野马,在芦苇荡里乱窜,嗖的一声,又窜到树林那边去了。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太热了,我们歇会儿再割吧。”在风中割草的张小萌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马上得到了响应,小马、二愣和张晓晓等纷纷放下镰刀钻到旁边树林里。

他们坐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特别是那几个妇女,那几张嘴更是没有一下停下来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小萌和她们聊得很带劲,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来。

有时也感染了旁边的人们。

荤话题说完了,她们又诅咒天上的太阳恶毒。

张小萌忽然提议:“我们放一把火吧,天气这么热,适合烧山。芦苇荡上面的那块大坡地迟早要开荒种上玉米的,反正就是要烧荒,还不如现在就开始烧。可能回去还可以受到表扬呢。”

那几个妇女早就把张小萌当成她们一边的人了,立刻同意。

张小萌和二愣跳起来,他们用火柴点燃了离芦苇荡不远的大坡地上的一丛枯草,上面长满了干枯的蒿草,极易燃烧,不一会儿,火势就像泛滥的洪水,在大坡地上流淌。

那些干枯的蒿草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腾起一股股青烟。

本来天气就极其炎热,再加上这么猛烈的火势,他们感到放佛身处地狱般。

他们脸上凝聚着越来越多的汗珠,汗珠汇聚出更大的水滴时,就会顺着脸庞流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们一点点的后退着,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再不后退,就要被烤焦了。

他们退到树林里,看着眼前的火焰像脱缰的野马,嗖嗖的向山顶跑去。

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很多灰尘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身旁的树枝上、小草上……

一群乌鸦从远处聚集而来,显然它们闻到了动物尸体的肉香味,这种味道是它们的最爱。

张小萌感到高兴极了,那几个妇女也一样,他们暂时忘记了几天自己的任务。

火势越来越大,所到之处,无一幸免,都变成了灰烬;

燃烧过的地方,黑烟滚滚。

就连那些比较矮的树也被火焰爬上树梢,瞬间吞没了整棵树,只听见树枝和树干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大坡地上红彤彤的,天都被快烧着了。

火势愈来愈旺,从脱缰的野马变成一匹烈马,朝旁边的八角林撞去。

小马首先感到事情不妙。

“快灭火,快灭火,否则将要烧掉那边的松树林了。”小马喊道。

“怕什么?再烧一会儿,这整块地就要出来了,再说,再烧一会儿,它自己就会灭的,不用管它。”张小萌反驳道。

“狗蛋,你看看,火势那么大,如果现在不灭掉,等下又起大风,我们就很难再控制它了。等下就要烧到那边的八角林,那可是我们村的命根子,烧到它,我们都得完蛋。”小马着急的说道。

二愣和张晓晓也说道马上要灭火。

张小萌再看看正在四处蔓延的火势,渐渐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己首先慌起来了。

“那我们现在咋办?”张小萌声音都变了。

那几个妇女更是大惊失色,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还能咋办?赶紧灭火啊。再不灭火我们都得完蛋。”小马说道,“你们几个快去砍些带叶的树枝来,赶紧灭火。”

小马和二愣等马上拖起树枝向火蔓延的方向扑过去。

张晓晓也想跟他们一起去,但她已经吓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

小马看见张晓晓蹲在地上,问道:“晓姐,快点救活,快点啊。”

张晓晓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小马问道。

“我的腿软了,站不起来了。”

“没事,你现在这呆着,哪都别去。”小马说完就跑去救火了。

火烧过的地反,还冒着一缕缕的烟,地上还留着点点火星,小马走跟上面过,感到脚底烫烫的,尽管穿着解放鞋。

原本一片绿黄交加的山坡,变成了一种颜色,黑。

他们一边扑火,一边叫喊着。

一股股热浪从远处袭来,包围在他们的身旁。

脸上的汗水被烤干了,辣辣的疼着。

“妈的,怎么那么大的火?”张小萌一边打一边骂爹喊娘的。

“会不会把我们烤熟了?”二愣插话道。

“都别说话。”小马喊道,“不要让烟灰进到咽喉里,否则那会很危险的。”

他们用树枝拍打着火苗,但那火苗就像四处乱窜的老鼠,东躲西藏的。

到了最后,他们各自手里的树枝都被烤干了,然后早就着起火来。

赶忙扔掉各自手上的树枝,显得手忙脚乱的。

“大家都撤到原来的地方去。”小马大声喊着。

撤到安全的地方后,看见张晓晓能慢慢的站起来了。

她看见大家都回来了,以为火扑灭了,就问道:“火都扑灭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都累的要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了,松树林完了,我们闯祸了。”张小萌几乎要哭出声来。

“火是你放的,管我们什么事?”站在一旁的二愣愤愤的说道,“我们都不想烧的,是你一个人坚持烧的,再说,火也是你点的,要杀要剐,都是你的事!”

听到这,张小萌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哭起来。

那几个妇女见势不妙,都跑回村里去了。

5.第038章 叫你嘴硬(1)

剩下的他们仿佛真的看见了那片松树林化为灰烬。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小马说道。

“什么办法?”张小萌是最关心情况的人。

“我们只要走到火势蔓延方向的前面,争取在火到达之前,清理出一条截火道来,这样火一到那里就没得烧了,自己就会灭下来的。”

“那还等什么?快点啊?”二愣喊道。

他们奔跑起来,快速越过大坡地,跑到火的前面去,用镰刀割掉杂草,砍掉杂树。

五六分钟后,一条宽两米多的防火道终于完成了,率先到达的火苗因为没有燃烧物了,就渐渐熄灭了。

大火被困在大坡地上,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了,它再也不能烧向松树林了。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像血一般,照射在冒着烟的坡地上,渐渐向山头那边坠下去。

剩下几多晚霞染红了天空,也照射在小马他们身上。

此时,他们各自的身上都沾满了烟灰,脸上还挂着疲劳的表情。

村里闻讯赶来的村民,陆续到达,继续扑掉剩下的火苗。

原来是那几个妇女回去报了讯,村长张肖赶忙组织人员来灭火。

“怎么回事?”村长问道。

没人回答他的问话。

“小马,你说!”转身问小马。

“我……我不知道。”

“是我放的。我是想……”旁边的张小萌胆怯的说道。

“够了,来人,给我绑了。”村长打断了他的话。

“村长,我不是故意的,村长……”张小萌挣扎着。

人们渐渐回到村里,张小萌被关到村里的临时拘留所,由专门人手看着。

小马和张晓晓满脸烟灰的回到各自的屋里,累得要命,躺在床上呼呼的立刻就睡着了。

天完全黑下来,一弯蛾眉月挂在天际,漫天的星星眨着眼。

天一擦黑,村里便亮起微弱的灯火,像一条驶进黑暗的船,在无际的夜色里航行。

村长张肖刚吃完晚饭,因为今晚没喝酒,心情有些烦躁,就对曹菲菲说自己到小店去休息,曹菲菲看他那模样,知道自己逼得他太多了,如果再逼急一点,弄不好他就会肾亏,到时候就麻烦了,就允许他去了。

张肖刚躺下,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原来是张翠仙。

“翠仙,这么晚了,有事?”张肖问道,他也不知道该叫张翠仙什么,干脆就叫名字了。

“额,进去说吧。”

“吃饭了吗?翠仙。要不来点?”

“我吃过了。”张翠仙在柜台旁坐下。

“你一定有事,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个老不死的经常在外。”张翠仙慢慢的说道,“这日子难过啊。”

“这我当然知道,可狗蛋真的犯了法。”

“这方面我倒是想过,可……犯没犯法还不是你一句话?”

“那你今天来是……”

“没错,放了狗蛋!”

“这……翠仙……我……”

“狗蛋是不是已经被判刑了?”张翠仙看见张肖吞吞吐吐的,就着急地问道。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也不敢下结论。不过,我觉得被判刑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你得救救他。”

“那是肯定的,谁叫我是他叔呢。”

这时张翠仙站起来,立即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个精光。

“翠仙,你这是干啥?”张肖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连忙转过身去。

“只要你答应救狗蛋,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说完就从后面抱住张肖。

张肖赶忙用手去拉张翠仙抱住自己的手,但任凭怎样用力都不行:“翠仙,别这样,快放手!”

张肖还在挣扎,最后放弃了。

猛的转过身左臂环着她的脖颈,右手在她双乳上轮番抚摸。

瞧不出她个儿不大奶子倒不小,摸了两下,张肖褪去她的内裤,细细打量起来:她黑毛很少,只淡淡的一簇。

再用手探了探下面,感觉洞口也小得出奇。

“看来今晚有艳福啊!”张肖心里想着。

张翠仙发现了他的变化,在他那里搓得更加用力起来。

张肖阻住她:“这么快就想我出来啊?”

她稍停了停,张肖左手搓着她的双乳,右手在她胯下的小豆儿上不停逗弄,渐渐地她偶尔哼上两哼,起了些反应。

张肖一拦腰将她抱起扔在床沿,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此时,自己的玉棒其实并不如何硬挺。

张翠仙捉着他的棒身,凑在自己的洞口。

张肖从上面看去,她那里红嫩嫩紧绷绷的,周围并不像成熟女人那么多毛。

用力一挤,借着水的润滑,进入了一些。如此反复进出多次,终于连根没入。

张肖拼命她将双手垫于臀下,以抬高那里,分开她的双腿大力往后,以使自己更加深入。

将整个玉棒深埋于她的小穴之内,并不大抽大拽,反而不断前后研磨,渐渐发觉她小穴内越发滑溜,才开始缓缓抽动。

她好像感觉也强烈了些,却还是哼哼着不放声叫唤。

张肖猛地加快速度,大力抽插起来。每次进入都深深刺入她的最深处,每次拔出都露出龟头。如此抽了一百多下,不由得有些气喘,腰也有些酸了。

于是换作张翠仙在上边。

她在上挺动了数十下,张肖感觉没有那么强烈,玉棒竟好像比刚才还软了些,正好休息。

张肖从上而下继续疯狂抽动。她的小穴尽管滑溜溜的却还是很紧。

如此抽了五六分钟,刘夏又将她放在床边,大力干了起来。

随着一声大叫,那里喷薄而出,汗水从背部长流而下。

第二天,张肖醒来,发现张翠仙已经走了。

张肖拍拍自己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起身向家里走去,路上碰见小马。

“小马,这么早就出工了?”

“额,昨天还有点任务没完成。”

“张混龙的病已经好了,你就搬回来吧,他可以回去看守山鸡场了。”

“好的。”

在家吃过早饭,张肖来到村委,只见村支书张蒙正在和一个人说话,看见他进来,都停止了说话。

“老张,这是县里来的调查员,负责上次我们村的烧山事故……”

“我能和您借一步说话吗?”张肖还没等他说完就把张蒙拉到一边。

“咋了?”

“他真的是县里派来的?”

“那还有假?”

“那狗蛋的罪严重还是不严重?”

“我哪知道?这得看他的意思了。”

“你老得帮我说说好话,有好处!”

“这可涉及原则问题。”

“你老不是很想要山脚的那块自留地吗?我让村里分给你家,那可是块好地啊!”

张蒙想了想,最后说道:“中。”

调查员调查的结果是火灾是天气过热,自然导致的,狗蛋无罪,当场释放。

当然村里少不了要请调查员大吃一顿,尽管村里物质匮乏。

在这期间,张肖还偷偷的见了一会张小萌,教他如何说如何做?

“叔,这真的能行?”张小萌问道。

“当然行!”张肖斩钉截铁的说道。

6.第039章 叫你嘴硬(2)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十二时辰日月之会,二十四节气之推移,七十二候之迁变,如环之循,如轮之转,农桑之节,以此占之。俗话说,万物生长靠太阳,而万物蓬勃生长,就兴旺发达了。

金秋时节,最累人的活是割稻谷和种油菜,稻谷已经收割完毕,就要犁田,准备播种油菜。

在农家小青年眼里,犁田可以说是既轻松又惬意的事情。

你看,那水牛犊子踩着犁沟,不紧不慢的低着脑袋,一步一步向前爬着,而犁田的农夫,手扶住犁耙,不用出太大力,只要轻轻的把它扶住就可以了,任由那头老实的水牛带着铁犁头,带着犁田的人,在宽阔的稻田里来回走动……

村里的青壮年都会犁田,犁田是一个标准农民必备功课。

恰好这天张大嘴去县城赶集,犁田的任务暂时交给小马,刘桂花就请村里的一个犁田能手教他。

要说小马并不是心头热,才要来犁田的,他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觉得犁田的活儿最舒服了。

好多次,在稻田里,小马看到犁田农夫慢悠悠的扶着犁耙,走着走着,居然响起了鼾声,嘴角拉着一条长长的口水。

再看前面慢走的水牛,口里、鼻子里也悬着几条粗壮的液体柱子,不知道是口水、鼻涕还是两者兼而有之?正好与后面的农夫遥相呼应。

于是,小马就想,这犁田还这么优哉游哉的?

这天的大中午,太阳吊在半空,晒得人热辣辣的。

教小马犁田的正是他二叔张凤鸣,自从上次看见他和养母干那事后,小马心里对他一直有阴影。

张凤鸣拉来一头大水牛犊子,一走近,小马就感觉到它的不一般:粗壮的骨架,强劲而有力,头上的双角长得又硬又结实,给人一种威严感。

不过张凤鸣却说道:“你别看它这么粗壮,其实村里所有水牛当中,最老实的就数它了。”

“一看就知道是个犁田的能手。”小马说道。

“是啊,虽然是同一头水牛,关键是什么人来使唤它们,那些慢性子的中老年农夫使唤它们就慢腾腾、拖拖拉拉的,久而久之,就会使它们养成慢性子。如果让我们这些小青年来使唤它们,它们就热火朝天快马加鞭了。”

兴奋、不安、刺激一时间在小马的脸上显露来显露去,既想跃跃欲试又心里没底,想大干一场又狗咬王八无从下手。

张凤鸣说道:“它是村里所有母牛的大众情人。”

他帮小马准备好一切后,说道:“小马,你来吧,不会的你就叫我,我在旁边看着。”

小马走到田里,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扶住犁耙。

也许是那水牛欺负生人吧,任你怎么驱赶都像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小马急了,一大牛鞭抽下去,这下山东尝到了厉害,慢慢的走起来。

就这样,人和牛就在田里运动起来。

张凤鸣看见这个样子,就觉得应该没事了,就对小马说道:“小马,我先回去吃早饭了,待会儿我帮你打饭来。”

“我靠,就知道吃。”小马没理会他,继续使唤牛犁着田。

水牛慢慢的开始心不在焉了,它四处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这些现象,小马都没在意,继续驱赶着它。

突然,它开始叫唤起来,牛头一直向一边看着,小马顺着牛头看去的地方,发现不远处有两头牛正在悠闲的吃着早餐,可能是一公一母的吧,因为有一头一直跟在另一头的后面。

它又慢了下来,小马有些恼怒了,抽起牛鞭,一鞭下去,这一鞭打得很厉害,他清晰的看到牛的胯骨上的密密的牛毛中间出现了一道白印儿,有白花花雪片一样的皮屑儿被打得四处飘散。

这下可彻底的激怒了它,它紧紧的夹住尾巴,两只牛眼瞪得滚圆,在小马毫不在意的时候一下子拖着犁耙顺着田垅胡乱而飞快地跑起来,那张大铁犁早已倒在田里被山东拖拽着,犁头深深浅浅的划着泥土而过。

刚走不远的张凤鸣,听到牛的叫声,连忙叫一声不好,于是赶忙往回跑,想叫住小马不要那么大力抽大鞭打牛,可是已经迟了,牛已经跑了出去,直奔远处的两头牛而去,那里的其中一头牛看见向它们驰奔而来,大声的叫了起来。

张凤鸣追到小马身旁,此时的小马早已慌了手脚,他没料到那一鞭会把牛打得疯跑起来。

“小马,这是怎么回事?”小马看见了张凤鸣,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它去找小花了。”张凤鸣说道,“小花是一头刚买回来的小母牛,为了在村里站住脚跟,到处撒娇,惹得村里的公牛犊子都围着它团团转。”

“我们现在该怎么?”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追啊。”

两人同时向山东跑去的方向追去。

那头公牛看见张凤鸣家的大水牛跑过来想占有小花,就也恼怒得向它飞奔而来。

“坏了。”小张凤鸣嘴里说出一句。

水牛后面的犁耙绳子断了,犁耙跌落在一旁,这下它没了束缚,更加跑得快起来。

公牛为了争夺母牛打架,应该是动物的天生野性的一种表现,动物世界物竞天择,大多数大型雄性野生动物为了争夺领地、异性群等势力范围,常常争斗的异常残酷,这也是为了种群生存和延续的一种必需途径。

牛虽然经人类驯化、饲养数千年,仍然是具有一定的野生动物的本性的,所以公牛为了争夺领袖地位,为了母牛打架也属正常。

这时那头小花母牛,对天叫了几声,那声音叫的悠长,仿佛在为就要开始的决斗拉响了号角一样,振奋牛心。

张凤鸣家的水牛有树桩一样的四肢,腹阔体长,腰圆背厚,屁股腚比大象屁股还圆实,黑亮的表皮鼓得很有张力,虽有粗厚昂扬的角巴,眼睛却没有野牛的凶光,凸显几分聚敛与沉稳。

7.第040章 叫你嘴硬(3)

而另一头公牛叫大青,大青的体型比山东稍小,浑身青润皮毛,铜铃般的眼珠清澈光亮,焕发着少年小伙的倔强英气。

来年耕田翻土,几次犁遍山弯坡地,都靠它们立下汗马功劳。

两牛平时各走个的犁沟,各拉个的枷担,趟完地驶牛匠给卸了枷,相遇时彼此用身子摩挲一番。

至于在母牛面前舔舔贴贴温情暧昧,它们都不缺乏与生俱来的本性。

自从村里的长辈挑上张家水牛与一头母牛配了种后,它遇上大青就要挑衅,大青虽然要捍卫“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正义,多半会留下刀划一般的血痕。

不料,有一年村里点中大青与另头母牛作了交配,大青开始了寻机挣脱绳子主动进攻它,尽管占上风的时候少,但总趁它还没挣脱绳子灵活出击,它也有了挂彩的日子。

此后,它照样寻机挣脱绳子要在牛棚复仇单挑,牛棚里重量级的争雄较量,让村里管护的饲养员防不胜防。

即使耕走在田边土角也要怒目相望,直到挨了驶牛匠的响鞭才会“哞”的转身。狭路相逢更是冤家路窄,四角相撞电光石火,驶牛匠稍有大意就要被搞得手忙脚乱。

今天,它们真是“冤家路窄”,又遇上了,所以张凤鸣说了一声:“不好。”

等两人赶到那里的时候,两头牛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午后出工的人越聚越多,几根竹杆驱赶无效,众人换上鞭条棍子噼啪作响,就如打在地上,两牛丝毫没有反映,仍旧俯首胶着。

当一方力渐不支股胯半坐田里,前半身被迫成穹隆状,另一方就一鼓作气,四腿蹬起,劲道惯顶,定格成“奋牛”之姿。

只要谁的牛角有偏斜的空挡,另一方“哐”地顶上,彼此额面上鼓瞪起急火攻心的血红眼睛,嘴里喘着粗气,伴随哞哞声,难为力不从心!

众人发狠地打仍然无效,就把竹竿绑上稻草用火攻,火苗呼啦地窜上两牛的颈毛,它们才像受到电击弹簧一般地蹦开了。

一场持久恶战终于结束。

它夺得了母牛小花,它跑到小花的身边,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只见小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它在上面糊弄着。

小马和张凤鸣气喘吁吁的跑到那里,看见这一幕,都停了下来,在一块田埂上蹲下来。

“吓死我了,还好没山东没伤着,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张凤鸣说道。

“都怪我,二叔你别自责了,要写检讨,就让我写吧。”小马说道。

“都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其实,在我们队里,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有时,疯跑起来的水牛带动得身后的犁耙也蹦起来,这样,犁头就有可能碰撞切割牛的两条后腿,感到疼痛的牛越跑越快起来,而犁头也越来越快的撞击切割着牛的后腿,情况糟糕的时候,会把牛的两条后腿活生生的毁掉。”张凤鸣一口气说完,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小马和张凤鸣山东正和母牛小花亲热之际,坐在田埂上着话,看见张虹急急忙忙的在小路上走着。

“妹子,去哪?这么急。”小马关心地问道。

“找炳坤大伯,我娘病了。”张虹回答道。

“哎,你娘怎么了?”

张虹没有回答小马的疑问,急急忙忙的向前赶路。

“看来张翠仙得不轻啊!”张凤鸣感叹道。

“她不是为了狗蛋吧?”

“狗蛋这小子真淘气。”

“什么?张炳坤是医生?”小马很是吃了一惊。

“当然了,以前全乡附近最有名的医生要算他了,后来出了一起医疗事故,被患者告上法院,从此不再医人了。”张凤鸣说道。

刘光强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可以说已经离开了村子,只不过是行政区域属于雷村罢了。

他长得并不是十分英俊,粗眉大眼,体格健壮,只是个子不高,在这个以高为荣的时代,也算是一种缺陷了。

张炳坤的父母在他十几岁时过世,也没有什么亲戚,刚开始时自然受人欺负,但他性格坚强,心狠手辣,而且还会功夫。

十岁时,一个壮汉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过了一个月,人们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个软柿子,没人再欺负他。

他二十岁时,就开始给人看病,但没有人上门,这是自然的事,看病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容不得一点儿差错,能不冒险,谁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碰巧村里唯一一个老赤脚医生去世,就只有他一个医生,只好硬着头皮让他医。

没想到,他医术极为高明,什么病到他手里,都是手到病除,以前如果发烧感冒,都要吃很多天的药,可能还好不利索,但现在,一般只需两天,就药到病除,实在是神奇。

于是他的名气越来越大,附近村的人们大多跑来这里,弄得别的村里的赤脚医生没了生意。

提起红杏庄的张神医,左右村庄的人无人不知。

今年虽然已六十岁,却已经是一个医术精湛的中医,这只能说是天才。

张虹来到张炳坤的家,敲了敲院子的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出来开门。

“大伯。”张虹一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张炳坤连忙问道。

“我娘快不行了。”

“什么?翠仙妹子……她怎么了?”张炳坤关心的问道。

于是张虹五一十的把张翠仙的病情告诉了张炳坤,谁知,张炳坤听了,却叹了口气说道:“侄女啊,你还是送医院吧,大伯不能破这个戒啊。”

“大伯,我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娘吧?”

“你……你求我也没用。”张炳坤说完就要退回院子里去。

张虹死死的拉住他的手。

“我说侄女,你就是磕一百个响头,大伯也不能答应你。”说完就推开张虹,快步走进院子里,关起们来,任凭张虹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他的院子里还有一条个头很大的狗,听见有人大力锤着门,就从狗洞里钻出来,看见张虹,就露出凶相,要上前撕咬,只听见里面一声大喝,就立即摇头摆尾的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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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41章 茄子丝瓜(1)

张翠仙,红杏庄曾经的大美人,由于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断了气,这多少让庄里以及附近的无姿色的村妇们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眼里所谓的大众“情敌”终于不可以“钩”自家的男人了。

哭得最伤心的还是张虹,突然没了老娘,留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加上一个经常出远门的父亲。

小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能为力,自己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罢了,哪敢靠近?

这天小马从山鸡场回家,路过小店,曹菲菲看见小马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就顺便问道:“嘿嘿,小马,干嘛无精打采,一副斗败公鸡模样?”

小马看见是曹菲菲,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走过来回答道:“没什么,最近总是睡不好。”

“我呸!”曹菲菲满脸的不愉快,“你还跟我打哑谜?你还嫩着呢。你说,是不是为了张家那丫头?”

“婶……这……这是哪跟哪啊?”小马感觉到一下被人看穿的感觉,心中有些不自在了。

“想就想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曹菲菲说道。

“婶,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曹菲菲看看四处没人,小声地对小马说道,“今晚婶上你那,有事!”

“我类个去。”小马心里想道,“你还能有什么事。”

但他出于礼貌,还是答应了曹菲菲。

十月小阳春,晚上有些凉爽,但在张小马的小屋里正站着两个人,热热的,好像彼此的心跳,心领神会似的,一起坐在床沿上。

昏暗的光线下面,刚刚坐下,他就抱紧了她,两个人吻在一起。

混乱的角色,混乱的感觉,为眼前香艳丰满的肉体着迷,什么都不想。

而她,身体里面,还留着昨晚自家男人出入的痕迹…然而黑暗的环境,给人以无限的勇气和激情,什么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是一般的丰满,满满的足够抓一手,那种充实柔软的感觉绝对是飞机场一类的女性无法提供的。

看来她也很激动,玉峰早已经坚硬,在小马的把玩下,小嘴中发出呻吟……“嗯……”

不断挤压,揪动她的山头,舌头在口中缠绕,传递着彼此迅速升高的体温。 “解开裤带。”她顺从的照做,大手插了进去,死死捏揉她浑圆的屁股。

“哦。”身体的快感让她控制不住地喊出了声音。

沿着她的曲线,很容易的摸进了茅草丛生的森林,探索着,找到了树林中间的峡谷。

“不行,那个地方不要。”出人意外的,她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进攻。

曹菲菲被撩拨得实在受不住了,就伸手去抓小马裤裆里的东西,但一抓到,她失望极了。

那东西软软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挺拔。

小马没防她的手抓来,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全身都冷了。

刚才的热情全都没了,慢慢的放开苗小娥。

“你怎么会这样?”曹菲菲问道。

“我本来就不行。”坐在一旁的小马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不是被那张家妹子……”曹菲菲说道,“你睡她了?”

“那、那我走了。”小马就要走出去。

“就这么走了?明知道自己不行,还要撩起我的火来?你存心戏弄我不是?”曹菲菲有些生气。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再陪我玩一下。”曹菲菲站起身,走到小马身边,说,“我来帮你,这事不能急,一急就没效果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别怕难为情,你就当我是医生,我也结过婚了,有个小孩。”

曹菲菲的态度很好,尽量想驱除小马的顾虑。

“性生活正常吗?”曹菲菲问道。

“什么样的叫正常?”

“好吧,这么问,能正常勃起吗?”

“说实话,我以前是勃起很快的,可能是最近精神高度紧张吧。”

“怎么,又不好意思了,没事,尽量实说,好吗?”曹菲菲看他犹豫,问了一句。

小马只好把实情相告。

“这么快就对女人没兴趣了?”她开玩笑的说。

“没有了,这样算是病吗?”

“不算,很多人这样,最后能勃起,那不算阳萎。”她在和小马唠家常。

“以前比较多,几乎每天,有时一天最多会有两次。”小马有点放松了,

语气也放肆了点。

“这么频繁?难怪……”曹菲菲有点不相信。

“我说的是最多的一次了。”

“嗯,现在还是不能勃起”她扭动了一下身体。

“你喜欢前进式还是后进式?前进式这不容易怀孕,后入式会好一些。”

“我也喜欢,顺便问一下,你们女人喜欢后入式吗?”小马把心胸坦荡开来,趁机调戏。

“是吧。”曹菲菲大胆的回答。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很融洽了,几乎无话不说。

曹菲菲是一个大方的人,生了一双丹凤眼,据说,有这种眼睛的女人容易出轨。

“我喜欢手淫,还喜欢当着其他女人的面手淫,也喜欢帮女人手淫,我觉得有人看着我,我很兴奋。”小马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放在档部揉了几下。

“你不会又想了吧。”

“是的,你介意吗?”小马越来越重拾信心了,边说边拿出了玉棒,它已经有点大了。

“很好。”她看着小马套弄自己的东西,颇有兴趣的口气说。

“你来帮我好吗?”说着小马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面对着她的脸。

曹菲菲盯着他的玉茎,“其实你的挺大的。不过像这样的软可不行,只能放松治疗。”说完,她用手握住玉茎。

小马感觉到,很烫的手,很舒服。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那里有点反应了,但还是没信心。

曹菲菲的身材十分丰满,不是肥胖,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玉峰比王桂花的大得多,但是却没有一点下垂的样子,即便是无力的躺着也是如此的有弹性的挺立着细细的腰结实而有力。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缀肉,稍微浓密了一点的体毛柔顺的向下集中。

小马开始慢慢的亲吻着苗小娥,她也感觉到他要爆发了。

他好像要把她的全身吻遍,当吻到女人的敏感集中点时,曹菲菲的身子震了一下。

9.第042章 茄子丝瓜(2)

小马当然知道这个震动代表的涵义,他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是放松,下体勃起越快,干脆就伸出舌头在她的那里来回的刮着。

曹菲菲自自己的丈夫出轨以后,于是她又把目光盯上村里年轻一代。

从下身传来的刺激阻断了曹菲菲的思绪,那是她没有经历过的愉悦感,很自然的将双腿打开希望能享受多一点的愉悦。

小马发觉曹菲菲的双腿打开心中很是兴奋,他知道他的技巧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作用。

小马用舌头抵舔着曹菲菲的玉粒,他发觉她的也比别人的大,而且突出,更令他兴奋的是曹菲菲所展现的敏感度,自己的那根东西又有一点勃起了。

小马抬起了眼睛观察曹菲菲,因为她的豪乳遮挡他无法看到她的脸,不过他看到她的乳尖是挺立着的,小马伸出了手摸了摸曹菲菲的玉峰山头发现是硬的

曹菲菲的玉粒被刺激地不禁抬起了腰配合着小马的抵舔,性感的唇微张着发出了轻吟,毕竟自己的身体是久旷着的

小马听见她的轻吟又察觉玉蚌早已湿透,顾不得继续挑弄她,在极快的时间内就趴到了曹菲菲的身上,就在要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剎那……

“等等”曹菲菲用手挡着入口对小马说着。

“都到了这关头了,我好不容易有今天这种状况,你想要我什幺?”小马心急如焚的应着。

“别火急火燎的,这样你更容易泄了,当然,我也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你说吧,我该怎么做?”小马知道她讲得有道理,就问。

“以后,我叫你要随叫随到。”

“行!”小马结巴了起来,他作梦也没想到可以完整的得到苗小娥,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由梦中的女神自己提出……

心里惦记着事,吃饭都没味,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放下碗筷,王桂花迫不及待地跑到村后的树林里。

十月小阳春,中午的日头很毒。王桂花尽管只穿着一件很薄的秋衣,到了树林时也已是汗流浃背了。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兜起衫襟扇了几个,略觉爽快些,但内心的那股燥热还是冷却不下来。

“这个该死的张混龙,怎么还不来?”王桂花在心里骂着,一边左右瞅着。

王桂花原是个本分的女人,结婚后,和丈夫的感情一直很好,白明黑夜地粘在一起。自从丈夫去世后,王桂花对性事的需求却更加强烈了,但她从来没想过怎么补充,忍忍就过去了。

事情出在张混龙身上,张混龙念完初中就死活不念了,又没辛苦务农,进城打工更受不下那份罪,就在家里闲呆着。人闲出故事。有天晚上,张混龙喝醉了酒,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他鬼迷心窍地撞开了王桂花家的门,软硬兼施地把王桂花睡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睡了,张混龙从来不干农活儿,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像个电影明星,人又年轻,王桂花本来对他就有好感,加上丈夫去世,生理和心理空虚了很久,再者怕惊醒了熟睡中的邻居,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遂了张混龙,进行到高潮时,王桂花甚至主动扭动着身体迎合起来。

自那以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但张混龙有一个原则,就是死活不肯再去王桂花家里,或者在庄稼地里,或者在沟渠里,反正比较隐蔽的地方都曾留下了他们男欢女爱的痕迹。倒也捂得严实,村里的人谁也没发现。

有了性爱的滋润,王桂花更加娇艳动人了,三十五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加上经验丰富,把个张混龙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但最近村长张肖给张混龙说了一门亲事,听小马说女的叫张曼婷,是雷村李宝田家的女儿。

张小马也是从曹菲菲口中无意间知道的。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混龙很久时间不主动约王桂花了,而且有几回王桂花约他,他也借故推辞;甚至偶尔路上路下碰见,也远远地绕开走。这让王桂花醋劲大发,心里对张曼婷恨之入骨:都是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张混龙的魂!

今天上午,王桂花好不容易在村口遇见了张混龙,好说歹说,张混龙答应她中午在村后的树林里见一面,但张混龙事先声明,只坐一会儿,不做那事。这和张混龙的风格是大不相符的。以前的张混龙,只要和王桂花见面,除了那事,几乎再不做其他事。显然,是张曼婷从中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说,王桂花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她想借中午见面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把张混龙重新勾回来,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让他的身体至少抽开一点空给她。所以,王桂花做了精心准备,洗了身子,喷了香水,描了眉,涂了口红,临走时还挟了一块薄毯子。

王桂花将毯子铺在草地上,自己坐在毯子上,望眼欲穿地等着张混龙。

从山鸡场下班后的张混龙终于来了。

但张混龙似乎真的移情别恋了,面对着王桂花的热情似火仿佛无动于衷,甚至带着点厌恶。他冷淡地将她推开,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只坐一会儿吗?你别这样,小心被人撞见!”

张混龙正襟危坐在毯子上,貌似纯情少男。

王桂花虽然迫不及待,但也不敢硬来,如果惹恼了张混龙,正好趁机甩了她。她知道这事得下软功夫,得讲究些情调。

王桂花挨着张混龙坐下,搂着亲了个嘴,一只手伸到张混龙的两腿间摸着,嗔道:“什么时候学得那么文明了?”

张混龙似乎心事重重,缓缓地说:“婶,我看我们还是断了吧。”

“为什么?”王桂花故作平静地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张混龙显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大伯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王桂花拉长声调说,“是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我说嘛,今天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的,是尝着鲜果子了!”

“不,不是,我们还没那个呢!”

“骗三岁小孩啊!”

“真的,骗你是小狗!”

“切!”王桂花撇了撇嘴,“就你那副德行,连我这个老娘们儿都不放过,看见小绵羊还能忍住不下口?”

“真的没,”张混龙略带沮丧地说,“她不同意,她说要等到结婚后再那个。”

10.第043章 茄子丝瓜(3)

这倒出乎王桂花的意料了,像张曼婷那样的骚狐狸,居然还摆出一副贞洁的臭嘴脸,亏她能装得住!

当年张小马的“美好前程”就是毁在她的手上。

王桂花不相信,一定是张混龙为了保护张曼婷的名声故意这么说的。心想:这个坏东西,我和你相好一年多了你说断就断,一个婊子几天功夫就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处处为人家着想。

王桂花心头的那股嫉妒之火强烈地燃烧着,但她不敢表露出来,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这个结果,张混龙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迟早一天会离她而去,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一天来得越迟越好;或者她和他能保持一辈子这样的关系也好。

王桂花趁机钻进张混龙怀里撒娇道:“还是婶对你好吧,你看,什么时候想要都给你!”手却不安分地从张混龙的裤口间伸了进去,将内裤拨开,抓住张混龙的物件,期待着能有反应。

“我知道,”张混龙未表示反感,也未表示鼓励,很郑重其事地说,“可我总觉得这样太对不起张曼婷了,毕竟我们已有婚约,将来要成为夫妻的。”

“你很喜欢她?”王桂花手却不停地动着。

“是的,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丁丽云带着戏谑的味道问。

“要多喜欢有多喜欢。”

“那究竟是有多喜欢?”

“这么说吧,”张混龙斟酌着用词,“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这个一切包括我在内?”王桂花醋劲十足,“你忘了当年她可是和张小马混过的啊?”

“对不起,我不能脚踩两只船,况且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张混龙无奈地说。

王桂花停止了动作,心头的那股醋劲儿越发强烈了,她的表情有点扭曲。“嗯哼,”她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耻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情种!”

王桂花不说话了,以沉默的态度回应着张混龙。

风越刮越大了。枝头的麻雀慵懒地蜷缩在树叶下,仿佛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王桂花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树梢,哗啦啦地惊飞一片麻雀,刚飞了几步,又在另一棵树上停下;远处田地里的水稻也被吹得集体低下了头,沉甸甸地炫耀着丰收的自豪;水田那头,或者更远的地方,张潮不知又从哪里喝醉回来,放肆地扯开野狼般的嗓音吼着山曲儿。

这个瘪三,大中午的死声什么?王桂花在心里骂着。

她看看时间飞快地过去,可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没有办,得抓紧时间了。再过一会儿,村里的人就会陆续下地里干活儿,虽然这里偏僻,可毕竟不很保险,被人撞见,这个脸可丢不起。这么想着,王桂花顾不上吃醋了,欲火又翻腾了起来。

她的手伸进张混龙的裤子里不停地来回运动着,张混龙虽然嘴上说这么做对不起张曼婷,但毕竟是经过那事的人,况又血气方刚,心里早已腾起一团火,但他仍在克制着。

王桂花几乎是乞求着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今天给婶一次吧,婶好长时间没要了。”

张混龙不说话,不动声色地忍耐着,可他的东西好像不配合他,已经胀得几乎要爆炸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发着抖,眉头紧皱着,但还是不肯主动配合。

王桂花一边弄着,一边瞄一下张混龙的反应。

张混龙终于按耐不住了,发狠似地把王桂花一把放到自己的身上。

王桂花也迫不及待地一把按倒张混龙,急急忙忙脱了张混龙的裤子,自己把裤子脱去,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没穿内裤,所以直接骑了上去,疯狂地晃动起来,一边不停地呻吟着。

“啊……”王桂花马上就要达到顶峰,不顾一切地大叫着。

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干咳,王桂花一惊,浑身抖了一下,就从张混龙的身上翻了下来,看见癞子张潮背抄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副淫相。

王桂花尖叫一声,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发抖地望着张潮。

“呵呵,不好意思,路过,你们接着干。”

张潮坏笑着,说是路过,却不离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王桂花身上瞄,嘴边流着长长的馋水。

张混龙瞬时如五雷轰顶,一阵天旋地转,也顾不上羞耻,挣扎着爬起,双膝跪地,哭道:“张大哥,求您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否则我就彻底完了!大哥,我有钱,我给你钱……”

张潮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啊呀,别这样,来,起来再说!我光棍一根,一个饱了全家不饿,要钱做什么?”

他故意将“光棍”的“棍”字加重了语气,作势要扶起张混龙,眼睛却往王桂花身上瞟。王桂花不由地低下头。此时的她,恨不得一头钻进地洞里去。

张潮清理了一下嗓子,收敛起色相,一副正人君子的口气说:“我说嘛,其实我不是那种长舌妇,这你们都知道,只是,唉……可是你们俩个这事做得,你们让我怎么说呢?”张潮仿佛还有些害羞,“混龙老弟,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就好上这一口呢?再说了,你大伯不是刚给你说了个媳妇吗?人家多好的姑娘呀!你……王婶,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死去的叔吗?”

张潮完全是一副教训人的架势,说了一阵,可能是口渴了,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咂咂嘴,正要接着往下说,张混龙过来扯住他说:“大哥……你千万担待着些,求求你,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唉,好吧,我不说,我不说,”张潮似乎很无奈地说着,一边又瞅了王桂花一眼,“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你们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今天是让我张潮撞见了,要是换成别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你们说往后还怎么见人呢?”

张混龙连连点头称是,说:“太感谢大哥了!”张混龙说着,“过两天我给你送点东西,是我大伯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的,但是大哥你一定要替我们保守秘密!”

11.第044章 茄子丝瓜(4)

“啊呀,张老弟,我哪敢跟你比啊?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我还能收你的东西吗?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做到!快穿上衣裳哇,多丢人!大哥我先走了。”

张潮临走时又重重地看了王桂花一眼,一边故意大声嘀咕着:“我也喜欢做这事,可是我白天不做,要做就晚上做,嘿嘿……”

张混龙稍稍定了定神,赶忙穿好裤子,瞪了王桂花一眼,骂了一句:“都怪你!早不干晚不干!”站起来,一溜烟跑了。王桂花喊了一句,却没喊住。

王桂花坐着一直不敢动,腿有些麻,刚站起来差点又跌倒。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刚才的激情也是恶梦一场。又坐了片刻,怕有人来,赶紧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匆匆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王桂花脑子里乱极了,心还在怦怦地跳,浑身的肉眼儿也跟着不停地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交替,体力似乎不支了。她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猛喝了一气,用手拍着胸口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蘸湿毛巾擦了把脸,就一头栽上炕喘着粗气。

经历了这场惊险,王桂花这时后悔自己太淫贱了,大白天的居然跑出去干那事,真是不知廉耻!这事如果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活人?

以前看见张混龙那样,以为他是条汉子,没想到那么胆小怕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自己扛着,说不定还会到处张扬说是自己勾引他,毕竟自己比他大得好几岁呢,王桂花心里想着。

张潮的眼神,色色的,他那种人,是装不住事的,早晚会给外人说,隔个半月二十天就得上城里找回鸡,还有脸面教训人?他指不定安着什么坏心眼儿。

王桂花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常难办,张潮这无赖不要钱,那他要什么?莫非……王桂花不敢往下想了。可又由不住想,这事必须得有个了断,得给这个无赖点好处。

张混龙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好歹想个办法呀!

王桂花想着,毫无头绪,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村里的路上,路两边站满了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像看戏似的。他们在相互说着话,但听不清说什么,很神秘的样子。

王桂花正走着,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婊子,哪里走!”回头一看,死去的丈夫正高举着一把菜刀向她劈头砍下,一惊,醒了。

起来又喝了几口凉水,出来看看天气,太阳已向西,院子里铺满了阴凉。王桂花觉得有点冷,就又回了屋。

坐在椅子上,想着张潮那件事。

这个无赖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哦,什么白天不做晚上做,这是什么意思?王桂花心里渐渐着急起来,心想,既然这事最初是张混龙挑起来的,现在出了事就不能藏做缩头乌龟,毕竟两个人商量一下要比她一个人枯想管用得多。

王桂花进屋里打扮一番,出门了,她要去找张混龙。

走出门楼,王桂花还是感觉到有太阳和没太阳的地方是多么的不一样。

“桂花婶子,这么急这是去哪啊?”

正在想着事情中的王桂花猛不防地听到这一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竟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见张小马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没,没有。”王桂花强自镇静了一下,“下,下地里。”

“这么晚了,你咋还下地呢?”

“没,没……哦,下地里,先走了,走了。”

王桂花只想快点离开,可是张小马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在红杏庄是出了名的,纠缠住问:“下地里怎么不带工具呢?去干啥呀?”

“哦,去去摘点菜,做今晚的晚饭……”王桂花有些口吃了。

张小马还想说什么,王桂花已飞快地走了。

走了一段路,回头望望,见张小马已经不见了,王桂花这才略觉得平静些。她坐在路边歇了一会儿,担心再碰见人,就又马上站起,拐进小路,向张混龙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张混龙家时,王桂花又犹豫了,张混龙他大伯是张村长,家里经常人来人往的,她以什么理由找张混龙呢?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叫出来吧?再说他也未必会跟她走。说不定,他这会儿不在家去约会呢。

王桂花在张混龙家的附近绕了几个来回,始终没见他出来。

直到太阳落山,王桂花也没能见着张混龙。

这种事不能隔夜,夜长梦多。

王桂花心急如焚,回到家里时,虽已筋疲力尽,但没空躺下休息,她必须想个办法出来,就在今晚,她必须封住张潮的嘴。

“白天不做,要做就晚上做!”

张潮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再一次提醒着王桂花,这个光棍,想起来就恶心!怎么偏巧就让他撞上了了呢?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

“哇……”王桂花忽然扑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的无赖张潮,正得意着呢。

一间破屋,多少年没有粉刷,墙壁上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顶棚的椽子上结满了蜘蛛网;一盘土炕,破席子上铺着泛着油渍的褥子,露着棉花的被子乱乱地堆在一边。地下的土炉边用几块破砖砌成几个方格,方格里垫着麦花,上面放着发硬的面团以及豆腐蔬菜之类。整个屋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就是光棍兼无赖张潮的家。

原本弟弟二愣也在这里住的,后来他搬出去自己住了。

张潮今天去赌,很快就输了,所以收工特别早,太阳刚落山,他就已回屋里,切了块豆腐,想炒一盘小葱拌豆腐。若在平时,他要不出去窜门,要不直接睡了,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的运气来了。

虽然张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城里找回鸡,可是中午看到的场景让他觉得以前是瞎糟蹋那钱了。人家那才叫办事,那事办得才叫爽快,看着都觉得过瘾。没想到王桂花那么老实的,居然还偷汉子,还偷得那么明目张胆。

12.第045章 上横下竖(1)

张潮看着眼前自己凌乱的不堪的屋子,觉得非常不舒服,舀了瓢水洒在地上,扫了扫,打开窗户通通风;上床整理好了被褥,这才觉得舒服些,坐在床沿上抽起一袋烟,脑子里却满是王桂花白花花的身体。

张潮比较满意今天自己的表现,当时张混龙说要给自己钱,自己还真的心动了一下,差点就答应了,可是忽然脑子一转,把注意力就放在了王桂花的身上。是啊,比起王桂花那白花花的身体来,钱算个啥?没想到打了一辈子光棍,到头来还有这样的艳福。

虽然他自己也拿不准今晚王桂花来不来,但抓着这个把柄在手里,早晚让她自己乖乖投进自己的怀抱。中午的话说得够清楚的了,王桂花那么精的人,肯定领会了。如果她今晚不来,明天再去敲一下震边鼓;实在不行,就直接明说,看她还要不要脸?总之,张潮这次是踌躇满志。

张潮的如意算盘果然没打错,王桂花真的来了。

王桂花也是在家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又嚎啕大哭了一阵,可冷静下来,还得做出决定,丢脸还是舍身陪无赖?一想到被全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吐口水,心就几乎凉了一大截;然而再一想到要和张潮那恶心的无赖睡在一起,就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两条路,都和死差不多。

吃了中午剩下的旧饭,振作起精神,终于决定要去张潮家里了。不过王桂花还抱着一丝幻想,她打算给张潮送点东西,再给他说点好话,求求他,说不定他一心软就会放过她。

晚上九点左右,王桂花提了一篮子鸡蛋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张潮的家里。但她的幻想最终宣告破灭。好色的男人因为无耻而可恨,贪淫的女人因为无知而可怜。

张潮已不是白天的张潮了,王桂花也已不是白天的王桂花了。黑夜给了男人机会和勇气,却给了女人懦弱和绝望。在一番讨好、求饶失败之后,王桂花最后吞咽着眼泪躺在了张潮的床上。

“大侄子,我们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王桂花说出了最后的条件。

“那是,侄儿说话算话!”张潮边上炕边解着裤带。

“那你以后必须替我和张混龙保密。”

“婶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潮爬在了王桂花那白花花的身子,用嘴拱着王桂花的脸,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王桂花差点没吐了出来,她忍不住了,推开张潮,说:“去漱漱口、洗洗好吗?”

“漱口?没牙膏了,还用洗哪里?”张潮愣了一下。

“没牙膏,可还是去洗,洗洗那里。”王桂花咬着牙指了指张潮的下面,“要不会得病的。”

“好,我洗,洗洗更健康嘛,呵呵。”张潮淫笑着,翻下床,提一桶水到天井去,哗啦啦地洗开了。很快洗完了,干脆把下身脱光,又爬上了床,伏在王桂花身上又亲又摸。

王桂花慢慢地适应了张潮的气味,居然被挑逗得有了点兴奋。她痛苦地闭上眼,暗骂自己犯贱,连这样恶心的男人都能让她有反应。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裤带被解开了,竟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然后浑身一震,她彻底放弃了挣扎,反而随着张潮的冲撞有节奏地起伏着。

她的每一次起伏,心里总要默念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就是张混龙。

张混龙其实一下午就在家里。

中午从村后的树林里跑回家,张混龙如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蒙住被子就睡,然而却睡不着,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心里还有些怕。

“怎么会这样呢?以前自己还打过别人,现在怎么这么窝囊?从前那么多次都没被人发现,今天本打算见王桂花最后一面,之后两人断绝来往。没想到就是这最后一次,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王桂花啊,王桂花,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害人精!”张混龙心里不断的自责着。

在心里不住地暗骂着丁丽云。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怨恨王桂花都已无济于事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赶快想出个补救的措施。

做为村长的侄子,以前红杏庄的大哥大,平时耳濡目染,首先想到的就是拿钱堵住张潮的嘴。

然而张潮翻遍了自己的衣兜以及屋子里的所有抽屉,也只找到几十块的零钱。哪里够呢?这么大的事,远不止这个价!怎么办?

张混龙折腾了半天,也再没能再找出一分钱来。

绝望的张混龙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楼板发呆。

这时,张曼婷来了。

若在平时,张混龙求之不得呢,早兴奋得忘乎所以了,提茶倒水献殷勤,可是今天,张混龙最怕见到的两个人就是王桂花和张曼婷。所以当他听到张曼婷喊他时,竟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来。

“你怎么了?”张曼婷奇怪地问。

“没,没怎么,”张混龙挣扎着站起,力求使自己平静,但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惶恐和心虚,而且接着又说了一句十分不该说的话:“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张曼婷察觉出了张混龙的异常,“平时你不是总嫌我来你家的次数少吗?”

“不是这个意思。”张混龙解释着,一边给张曼婷倒了一杯水。

“那是什么意思?”张曼婷依然不依不饶,没有接那杯水。

“这不是看见你来激动吗?”张混龙陪着笑说,但他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僵硬。他担心张曼婷看出来,所以低着头躲避着张曼婷质询的目光。然而这种刻意地掩饰反而更增加了张曼婷的怀疑。

“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张混龙魂不守舍,张曼婷问。

“没怎么。”张混龙吞吞吐吐的。

“是不是生病了?”

“没……哪有这事?”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呦,你别多想。”

张混龙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张曼婷的盘问,一边将沏好的茶水端到张曼婷面前,说:“你喝茶。”可是张曼婷的手刚伸过去,还未接稳茶杯,心不在焉的张混龙已撒手,啪——茶杯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撒,溅到张曼婷的凉鞋上。

13. 第046章 上横下竖(2)

红杏庄的换届选举,像胎儿在母腹躁动之际,前任村支书张蒙突然有喜:自己被荒弃多年,终于又有人推荐自己!他说,这是一次“宫外孕”,开始很高兴,想想很难受。

张蒙自小智商情商飘忽波动,有时聪明透顶,有时愚蠢至极,有时平凡如常。像只有毛病的手表,一会儿走得快,一会儿走得慢,一会儿指针乱摆,一会儿精确正点,没个准头。周围多认为他父母合作时欠点火候,把他弄夹生了;所以,大家用客家话俗语“少根筋”来叫他,根本不留意也没记住他的真名。

但就是在这关键节骨眼上,他的老婆航空母舰蓝小兰却因为他活得太窝囊,抛下他和傻儿子跟大食鬼去“南下广东”之后,常有的过硬本能表现。

事情发生那一日,到了两个世纪的对接点上,也就是被诗人喻为“两只蟑螂交欢”的刹那间,小马并没有像许多人那样,为历史开启新纪元彻夜狂欢;而是早早上床,挺进春秋大梦。

“三更半夜子时候”,有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带着个妙龄靓女,像天降陨石,突然来到红杏庄前,挨家挨户敲门打听“小蒙”的住址。睡眼惺忪的小马亮灯开门出来,见是个讲“电影话”(普通话)的外地佬,旁边还跟着个外地妹,先是眼睛大放异光,跟着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鹅蛋,觉得这一老一少的男女外来者好生蹊跷,很有说不清的兴奋好奇和莫名期望;但一听探问“小蒙”时,又怅然若失,怏怏说,不认识这个人!甚至有一个竟呵欠连天说,我们这里没听说有个叫“小蒙”的人。

外地佬并不灰心,认为小蒙样子憨厚,不像会坑蒙拐骗,那天写给名字和住址时蛮诚恳的,丝毫看不出是存心胡编乱造瞎忽悠。他很有耐心地继续往下打听。

咚咚,又敲过几家门之后,外地佬凑巧敲开了村长张肖的门。当时他并不知道里面住的是村长,也不知道村长是什么人。

张肖近几天因为换届选举和大征地两件大事越来越逼近,想到换届关系着自己的政治前途,选举暗藏变数,是否会出现意外?

他心绪激烈翻腾,深夜还有没入睡,独自坐着抽烟冲功夫茶,听到敲门声就出来问:“有什么事”?外地佬不懂本地话,只是从村长的语气中猜出大概的意思,就说:“我来找小蒙,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村长一听“电影话”,知道来人是外地佬,便改用半生不熟的“电影话”,磕磕碰碰对他说:“知啊,他住在那——那头,向前直直行,到那头弯落去,行到巷尾那间就是。”边说还边做手势,想以肢体语言帮助传情达意。外地佬依然像潮汕俗话说的“鸭仔听雷——懵懵懂懂”,不过已依稀明白这个人认识小蒙,小蒙的家离这里不远,就兴奋说:“小蒙是我的朋友,我要找他。”

嘁!张蒙,这个欠点火候的家伙,怎么会认识个外地佬,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卵事,弄得人家三更半夜带着个姿娘仔找上门来?

小蒙是张蒙的小名,已经很少人知道了,张肖因为从小和张蒙一起玩耍长大,所以还记得张蒙的小名。

张肖觉得,应该弄清这个情况,免得万一有个什么新动向措手不及;况且,换届选举和大征地都是需要群众支持协助的事情,也应该趁机过去和这个家伙联络联络,疏通感情、增进关系、积聚人气。因此,告诉外地佬,要亲自带他去找张蒙,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前面被敲醒那些人家的几个后生仔,没有回屋继续睡觉,也尾随在后面,想去看热闹。

外地佬好生纳闷,走着走着,忍不住问张肖:“为什么我问了那么多人,只有你认识小蒙?”

“他是我们这里的上一任村支书啊!”长得瘦叽嘎啦,张潮操着公鸭嗓越俎代庖说。

阳历的十二月底一月初还像北方的秋天,气爽宜人。

张蒙惬意挺在春秋大梦里,正要“气爽宜人”的时候,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吵醒过来。

“老支书,老支书,出来,出来!”村长到了巷尾,就乒乒乓乓拍着门环叫喊。

尾随而来的几个后生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蒙就是张蒙,张蒙就是张蒙!张潮的公鸭嗓立刻嘎嘎叫起来:“小蒙支书,小蒙支书!”

“三更半夜,谁在哭父哭母,乱喊乱叫?”张蒙极不情愿地爬起来,拉亮电灯开门出来。身上只穿着裤衩背心,裤衩被高高撑起,甚是惹人注目。一见迎面站着村长,他的敏感神经就像被蜇了一下,立刻勾起了过往的纠结,很不友好地说:“哦,老张,越骗越长!你这么晚了还哭父哭母,不让人睡觉,有什么卵事?是来骗人为你投票,还是来骗人卖地?”

“喂,你是十年不刷牙——张嘴就是臭话!”话一出口,张肖马上意识到,张蒙一直对自己莫名其妙有怨气,不能招惹他;尽管听到他出言不逊,怒火中烧,但还是紧急刹车,平心静气说:“有人来找你,刚好问到我,就帮你带过来了。”

张蒙循声看了看周围,朦胧中发现了外地佬,还跟着个靓女,不由“哇”了一声,两手急忙护定下面,弯下身跑回屋里去,那些后生仔就“呜……呜……”乱起哄。

等张蒙重新穿戴齐整出来,张肖就问外地佬:“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见外地佬点了头,又说:“平时大家不叫他小蒙,都叫他少根筋。”

“少根筋?”外地佬诧异不已:“什么是少根筋,为什么叫他少根筋?”

张肖本来脱口就想告诉他,九成火就是

“二百五”或者“神经搭错线”的意思;但觉得自己是村长,要注意形象,不好当着生人揭穿本村人的毛病,就笑笑说:“也没什么,只是一个习俗,我们这里喜欢给人起绰号,平时习惯互相叫绰号,没外号的只叫名不加姓,当干部的就叫职务。你看,他们都叫我村长,叫他张无赖。”为增加理由,又指着其他后生仔逐一介绍:“他叫猪仔,他叫狗仔……大部分人都有外号,还有叫大嘴、牛b、大脚丫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14.第047章 小马秘书(1)

外地佬安静听着,没什么非正常反应。那外地妹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外号,却忍不住像只小母鸡间或“咯咯”发笑。

张肖这才认真瞟了瞟那老头旁边的女孩,觉得她蛮漂亮,有脸蛋有身高,尤其“腰细得可以戴手表”……瞟着瞟着,他心里猛然一格蹬:“哎,她长得很像王桂花的外甥女谢秀丽!”

去年七月起到如今,谢秀丽自从进入红杏庄期间,一直住在王桂花的家里,张蒙颇有一股癞蛤蟆的劲头,妄想吃天鹅肉,老变着法儿去献殷勤。

事实上纯属一头热的“单边神交”,尤其是一根筋的“电影话”讲不好,总把她喊成“休你”,她嘴巴都被气歪了,根本没有给他实质性接触和加深发展的机会。

村长张肖很担心,张蒙的精神时好时坏,而且老婆航空母舰跟大食鬼去“下广东”,那把干柴时刻都在等待烈火燃烧,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个俨然鲜嫩版谢秀丽的外地妹,保不准心痒刚退又生新痒,会擦枪走火,干出什么事来,把红杏庄多年零案件的局面给破坏了!

就叮嘱九成火:“有远客来,好好招待,做得像个人样点,不要给红杏庄丢人现眼。”

今年已经五十岁的张蒙并不买账,反唇相讥道:“你先把自己家里搞得像个样吧,乱七八糟的,不要明里做人暗里当鬼,再来暗度陈仓!”

“你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张肖被他说得满头雾水,“这暗度陈仓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从你家里说起!”张蒙愤愤说:“你那老婆,就是被我‘暗度陈仓’的!”那几个后生仔“嘻嘻”坏笑起来,弄得张肖脸上发热、舌头僵硬。

张蒙见村长一时无言以对,故作大度挥挥手:“算了算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也懒得多说,你回去问问你老婆就知道了。不过,这次大改选,你给点我补偿款给算好点,就当补偿我的精神损失;算好了,我从此就不再提这件事,而且到换届选举时给你投一票。”

见张蒙言之凿凿,俨然真有其事,张肖满肚子说不出的滋味,终于悟出张蒙莫名怨恨的症结所在;但想想,这种事实在不好当着这些人多讲,应该回去问问老婆更好,因而他没有正面回应张蒙,憋了一会儿才说:“选举跟这个问题毫不相干,你不要搅合在一起,现在太晚了,我另找时间再和你好好谈谈。”说罢,就和外地佬作别,并吆喝那几个后生仔跟他走,不要在这里瞎掺乎。

一行人走出小巷回到村前,张潮涎着口水神秘兮兮说:“村长啊,这两人,论年龄像父女,论长相却不像父女,会不会是鸡头和鸡?如果老支书把鸡都叫到家里来,那就是我们村的历史第一了!我看你这个村长啊,哼哼……”言意之下,会受牵连,要连带承担领导责任。

“张潮!怪不得人人都叫你公鸭嘴,我看,应该叫乌鸦嘴。”没等张潮说完,张肖就气愤骂道:“是上世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嫖客,一看见貌美如花的姑娘就想到床上的事,你就不会向别的方面往好的地方去想吗?张蒙的老婆已走了好多天了,再过几年不回来,法律上叫做事实离婚,哪个傻姑娘愿意跟他这个糟老头,只要她无婚,那都是合理合法的,关你什么事?快回去睡觉!”

张蒙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反身先把自己的傻儿子先关好,以防她出来闹事,然后把两人招呼进客厅坐下后,马上冲屯巴茶,激动地对外地佬说:“老哥,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找我?来来,先吃口茶!”客家话“喝”叫“吃”。

外地佬喝了茶,沟壑纵横的脸纹皱成一把,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怎么说呢?我是经过很多曲折磨难,才找到这里的啊!”

“你们走了大半夜,肚子饿了吧?”张蒙脑里像旧唱片机头打滑,没让外地佬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讲,突然换了话题:“今天刚好买有肉丸,我做饭给你们吃。”

外地佬只好客随主便,收起本来急想展开的话题,趁着张蒙到厨房忙碌的工夫,在各个房间走走看看。

张蒙家在村庄的后端,两边各有两间房,他便在与邻居交界处砌了一堵墙、安了一扇门,自成独立院落,一截巷道就变成了天井。

再后来,他娶老婆蓝小兰的时候,用透明塑料纸在巷道上空搭了个凉棚,在巷道尽头挨着围墙盖了个厨房,天井又变成了现在这个客厅兼餐厅。

大约一个月前,他老婆航空母舰跟邻村的光棍“南下广东”,剩下他和傻儿子张猛。为避人耳目,不让两个伯伯和堂兄弟们太清楚他的日常行踪,又在盖厨房空出的一段围墙上开了个后门。后门出去正好是他家的菜地和香蕉园,不远就是村大道和一条小河,水陆交通方便,进出隐蔽,有利于打掩护,万一碰到他的伯伯和堂兄弟,可谎称是去菜地或者香蕉园。

那天见他在挖墙开门,他七十多岁的同宗的大哥过来说他:“你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仔,这个家让你这样破法,什么风水都给你破掉了,天天吊儿郎当,就不能好好做点正事?再这么下去,我看你们以后怎么生活!”

“你有妻不知没妻惨,你要是和我一样没妻,我看,比我活的更惨!”大伯戳到他的痛处,张蒙不管他是大伯还是什么,使出少根筋的劲头,拿话顶过去。

老头被抢白了一番,认为张蒙是因为老婆跑了患上花痴,自己身为大伯,和他再吵下去就会丢尽脸面;所以,知难而退,急忙找个台阶,溜之大吉。

张蒙的后门便公然打开,大行其道。

吃过热腾腾的晚饭,外地佬一边剔牙,一边啧啧赞叹:“不错,不错!”

“怎么能说不错呢?”那姑娘娇嗔嚷道。

张蒙循声认真看了看,发现她很像自己心仪的谢秀丽,以为是上天对自己恩外垂怜,走了个昭君又安排来个玉环,不由心慌意乱“哎”了一声。

15.第048章 小马秘书(2)

那妹子却以为他误会她刚才说的话,是嫌他做的饭菜不好吃,急忙补充道:“我是觉得用‘不错’这个词,根本不足以形容,简直就像广告说的,味道好极了!”可能是为了更生动传情达意,她伸出红嘟嘟的舌尖沿着嘴唇迅速舔了一圈。

张蒙仿佛被舔了心尖,浑身漫过颤栗,竟幻想起把她的舌尖含在嘴里的甜蜜滋味,一时愣在那里。

外地佬看在眼里,怕她再多嘴惹出麻烦来,便赶她去睡觉,自己留下来和张蒙继续说话:“老弟,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弟妹和小猛呢?”

“哎,别提了,不该走的却走了,该走的不走!”

“哦。”

“你两人住这么个房子,很舒服,过的是神仙日子啊!老哥就不行了……”一副满腹苦水无处倒的样子,声音和神情也悲苍起来,还落下了几滴浊泪。

张蒙连忙递张纸巾给他,又端上杯功夫茶,让他润润喉缓缓劲,然后安慰道:“我们年轻时一起那么多年,是好兄弟,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先安心住下来,有什么事慢慢再来商量。”还仗义地“砰砰”拍着不是很厚实的胸膛:“这几年,我虽然没发什么财,但管你们住管你们吃还是可以的!”

张蒙这番话,说得外地佬百感交集。他一路走来,急急如漏网之鱼,到过好几个地方,找过那里的亲戚朋友,客气的请吃一两餐饭、说几句场面话,糟糕的随便找个借口托辞就给打发了,弄得惶惶似丧家之犬。想不到,原本没抱多大希望的伟松,竟如此盛情,真不枉过去的一场交往。

红杏庄的换届选举如期举行,张肖继续高票当选,包揽了村支书和村长两个职务。

张肖当选,他的四大金刚还是继续留在任上:会计卢晓,乡里治安委员会干事兼治保主任曾庆,驻村干部杨建,民兵连长张欢子。

不过,为了堵人嘴巴,张肖还是增加了一些人进来,张小马任村长秘书,谢秀丽的户口一调进红杏庄,立马被任命为妇女主任。

新的村领导班子成立,管理着红杏庄一千八百口人,担子还是比较重的。

小马这家伙还是靠曹菲菲的忙,才当上秘书,所以他对曹菲菲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什么?你要承包北坡岭?”

“我的小马,你脑壳没被烧糊涂吧!”

第二天一早,当张小马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张大嘴夫妻俩差点没被吓死,刘桂花更是直接摸着小马的脑袋看是不是发烧了。

“阿爹、阿娘,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家要发财,可就指着这座山呢!”小马指了指不远处北坡所在的那座海拔不过三百米的大山说道。

从当上村长秘书后,小马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现在的这座山对于村里人来说意义不大了,毕竟不是过去的靠山吃山的年代了,可是对于小马来说这可是一座天然的宝库。

整座山的面积很大,毕竟基本上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森林植被保留的相当完整,风景秀丽,钟灵毓秀。

加上山脚下还有一片面积相当庞大的水库,这是全村的水源地,自大挖掘出来之后就不曾干涸过,里面生活的大鱼有的已经长到了几十斤。

“发财?靠山?”

张大嘴夫妻俩也就张小马的学历最高—初中肆业,认识点字,他这辈子最可惜的就是自己的学问太低,这才指望着小马能,光宗耀祖。至于刘桂花活脱脱一个文盲,自然不明白小马这句话的意思,可比较意外的张大嘴似乎有点不对劲。

“小马,你跟阿爹说,你想怎么干?”

张大嘴这么一说,倒是让小马一阵意外,可是他俩难得有一次交流,小马还是很高兴的,记忆中那个非常严厉的父亲似乎不见了。

其实,张大嘴想反驳他,但又不敢,因为小马已经当官了。

“我从书上、报纸上看到一些消息,说是现在的城里人都非常讲究饮食的天然、营养,买菜都喜欢买那种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蔬菜,还有不少人对咱们山里人看不看的野菜特别的喜欢,据说城里的饭店一盘野菜能卖上几十块呢!”小马笑眯眯的说道。

“真的?我们这儿只有猪才吃的野菜能卖几十块?”张大嘴倒还好点,并没有说什么,刘桂花这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双眼顿时直放光。

这瑶山山里,别的没有,就是这些野菜、蘑菇等野生植被多的要死,可山里人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冒,蘑菇只有的菌类倒还有人吃,可是野菜却只是喂猪的食材而已。

“就算是这样,可我们没有门路一样没用!”红杏庄位于大瑶山南麓,基本上这里算是一个绝对的死角,生活贫困,交通不畅都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阿爹,这个您放心,我一个同学家在县城开餐馆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我准备去一趟县城,把这笔生意定下来!”

小马这句话说的很肯定。

张大嘴又坐下来拿出了烟卷抽了起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行!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县城,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你就去找村长谈承包大山的事儿!”

“小马哥,你要进山吗?”二愣刚走进小院子。

“哦,二愣,不用去山鸡场啊?”小马当上秘书后,就让二愣到山鸡场去了。

“正想去,路过这里,来看看你。”

“哦。”

“那我走了。”二愣说完就走了。

小马准备好了小铲子和用来盛放野菜的背篓,还准备了一把磨得相当锋利的镰刀。

这时,张晓晓又走进来,看见小马这身打扮,问道:“小马这是要进山啊。”

“嗯!”小马忙着准备东西,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这样就好,我也跟你一起进山!”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出落的相当清秀的张晓晓,还真的有点映衬了她“美丽”之名,“也行,你跟着我就好了!”

大山被大量的植被覆盖着,基本上仍然保持着比较原始自然的状态。

12-18

16.第049章 承包山头(1)

大山里,野生动物还是不少的,虽然野狼、老虎这样的大型食肉动物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见过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大山里就肯定没有。

獾子、野兔、黄鼠狼、野鸡等等,在这山里出没的还是相当多的,村里本来有几户家里藏有猎枪,每年都能从山里打到不少的猎物,可惜后来乡上的派出所来人将所有的猎枪都收缴了,唯一的一把还是村长偷偷藏下来的,但基本上不敢拿出来用。

獾子是一种体型不大,但是略显肥胖的动物,生活在丘陵森林中,一般都是在洞穴中生活,食物主要是各种植物的根茎和一些小动物,包括山下的农田中的农作物经常遭到它的袭击。

因为体型不大,跟狗差不多,可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尤其是它出现的时候都是相当突然的,猛地一下窜出来,再大胆的人也可能被吓出心脏病的。

张晓晓现在不再是个小丫头,据说小的时候被吓过一次,以后每次看见大一点的野生动物就叽里呱啦的尖叫不已,还真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话。

小马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带着张晓晓一起向着大山进发了,山的高度不高,也就海拔200多米而已,山脚下能够清楚的山顶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山谷地下小河的水声。

这里的山,野菜还是非常多的,像小马这种从小就在大山脚下长大的孩子早已经能够识别哪些野菜能够食用,哪些野菜的味道不错了。

“小马,你挖了这么多野菜干嘛?又不好吃!你家又没有猪!”

小马随身带着的小锄头不止一个,张晓晓看见小马忙着,她也主动上来帮着忙,只不过她有点好奇的发现小马挖的居然是村里人用来喂猪的野菜。

而张大嘴家养猪基本上都不是为了自家吃,都是卖钱给小马和张小驴将来娶媳妇用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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