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第1-23章 35
第十章尋春天橋下
第二天直到近午還不見姑媽下來敲門,樂陽有些不習慣,往樓上打了個電話,
隻有電話的「嘟嘟」聲,沒有人接。打了好幾遍之後,他才想起姑媽說過要去表
妹家的事兒來。爲了驗證他的猜測,他跑到樓上去敲姑媽的門,仍舊沒有人開門
——偌大的兩間房子,如今就隻剩下孤零零的可憐的樂陽了。
他現在後悔自己怎麽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溫妮和女兒才走了一天,眼前?
影影綽綽地全是溫妮忙碌的身影,耳朵?滿是女兒小鳥般叽叽喳喳的聲音,感覺
都快喘不過去來了。接下來還有六天不知該怎麽度過,他想,上著班也許就不那
麽空虛了吧?他成天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餓了就到街角的面館吃上一碗蘭州拉
面,隨便買包煙帶回來。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沒有人任何電話,沒有任
何人來敲門,他感覺自己都快失去語言的能力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自
己褲裆?的那條命根子,它安然無恙地躺在內褲?,既沒有發紅也沒有長出痘子
來,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好;硬是要說它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他的孤獨似乎感
染了它,讓它也變得孤獨了,使得它在夜?勃起的次數越來越多。
第四天晚上,他不隻是買了煙,還買了兩瓶啤酒,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傻
傻地笑,咕嘟嘟地把啤酒全都灌倒肚子?去,出門打了個出租車直奔豐莊路。
「你想去那兒幹嘛?」腦袋?響著溫妮的聲音,轉過了兩個街口,他才意識到他
已經不用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已經夜深了,那些女孩還在那?,就像那天和溫妮經過這?時看到的一樣,
此刻他才發現打那以後,自己從來未曾忘記過這些女孩。想來警方肯定掃黃不力,
因爲看起來那些女孩基本上都還在那兒。他站在遠處的路燈下,遠遠地看著她們
漫不經心地走路,再漫不經心地轉身,再走路,再轉身……還有幾個在路燈的陰
影?和男人在交流。等會兒,他就會像那些男人一樣,選中其中一個女孩,經過
一番討價還價,他會給她錢,然後占有她的身體,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人,這種想
法使他的血液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甚至連自己都聽到了心中欲望的呻吟
聲。
想到那個叫莎莎的女孩,想到溫妮,想到盼盼,他不得不鄙視自己。大約花
了一支煙的時間,點燃第二根的時候,他才把這種罪惡的病態的心理完全從心中
清除幹淨。即便這樣,他還是缺乏自信,從和莎莎共度春宵之後,他已經知道自
己其實長得不怎麽樣,上身穿一件灰舊的夾克外套,下面穿的泛白的牛仔褲,皮
鞋變形得厲害,幾乎可以扔到垃圾桶?了。最讓他氣餒的是,莫名其妙的花了一
千塊之後,他的錢包?已經不多了,他隻有一個要求——隻要價格上可以承受,
外貌就不用講究了。
他甩掉抽掉半截的香煙,深吸了一口涼涼的夜風,大踏步地走過去,但是當
他在圍在路燈杆周圍的的四個女孩中很快選了一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原來也可
以這麽勇敢,事情就是這樣簡單!但是他在走到姑娘們跟前去的那一刹那,有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論他穿世界上任何衣服,他都會有一種赤身裸體的幻覺。
「你有空嗎?」樂陽禮貌地對他選中的女孩說。
「你在說……我有空嗎?」她輕佻地指了指她的胸脯,咯咯地笑起來,「哦,
那我可以跟你說我這輩子都有空嗎?帥哥。」其他女孩笑得前仰後翻。
他們走到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開始說起價格來,要價挺高——六百塊,服務
和莎莎的一樣,但是便宜了四百塊,他現在的錢包還能承受,所以他就答應了。
但是在「交易」地點的選擇上,他們有點小小的分歧:樂陽要她和他一起回到姑
媽的房子?去,而她不幹,她說她還有個六個月大的女孩,她不能把她撇在家?
太久。樂陽妥協了,「我理解你,」他說,「我也有個女兒,剛滿三歲。」
跟著她走了十多分鍾,看樣子要繼續走下去,樂陽提議說打車過去,不管遠
近,車費錢他來給。
在出租車上,「你老婆呢?」她問一直看著車窗外的樂陽。
「回老家了,南昌。」
「離婚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哦,不,隻是分居,差不多……也快了!」話剛出口,他有點納悶自己怎
麽向一個妓女說這麽多。
「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說……」她不知道怎麽安慰他,說話的這段時間,
樂陽一直沒有轉過頭來。
氣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車?靜得有些可怕,「哎,你說,我的頭發好不好看?」
她打破了沈默,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膝蓋。
直到這時,樂陽才轉過頭來,接著一閃而過的路燈光,看清了她的模樣:染
成葡萄紫的長卷發,圍著俊秀的瓜子臉。「漂亮!」他說,路燈照不到她的臉,
他隻得盯著她的臉,等著經過下一盞路燈的時候再看,路燈一下子照亮她的臉龐
的時候,樂陽看到了她的眼睛:長長的假睫毛,和濃濃眼影,一點也不能遮蓋她
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神的雙眼皮兒。到再下一盞路燈亮起來的時候,他著重看
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樂陽很規矩,沒有對她動
手動腳的。她說「快到了」的時候,他看了一下計價表,差不多二十分鍾,一點
也不算近,他開始有些擔心起來:下車之後她會不會把他帶到一個黑咕隆咚的甬
道?,早已等在那兒的一幫流氓一擁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後拿走他的手機和
錢包,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租車終于在一個安靜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後面,從後
面看去,她長得苗條而結實,生了孩子的女人保養得這麽好的可不多。他們進了
一棟樓直上到二樓,打開門走了進去,長長的走廊,並排有三間屋子,基本上沒
怎麽裝修,一切看起來老舊而且亂七八糟的,不過很安靜。剛走到走廊上的時候,
她轉過身來朝著樂陽噓了一下,然後踮著腳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到最?面那個屋
子的門前,打開門等著他過去。樂陽學著她的樣子悄無聲息地走到跟前來。他側
身進了門,她也閃身進來,把燈打開後,反手把門關上了。
房間雖小,但是卻很幹淨整潔。牆角?擺著一張雙人床,幾乎占了房間面積
的三分之一還要多,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張原木色的嶄新的大嬰兒床。
她先走到嬰兒床邊,揭開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還好,她還活著!」她
轉過頭來朝著樂陽不自然地一笑。
「我們就是在這?……」他看了看嬰兒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
小的身子的輪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動不動,睡得正甜呢,可是他還是擔心會吵醒
她。
「沒事,都是在這?的。」她笑了笑,走到床邊坐下,「白天鬧夠了,晚上
最多也就醒一兩次,沒關系的!」
樂陽把錢包掏出來,數了六張一百元的鈔票,走到老舊的梳妝台前,用粉盒
壓著。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關了吊燈,打開了床頭一盞有燈罩的小燈,然後
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來。
他走過去把半個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緊張,用眼角的餘光瞟著她。她坐在
床上跷起腿來,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內褲沿著白生生的腿扒下來,放在床腳的那
一頭,樂陽看得出來,那內褲又廉價又陳舊,都快失去彈性了,變得松松垮垮的。
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贅肉之外,她恢複的很好:要是隻看那張討人歡喜的甜甜的
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經生過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勻稱,雙手和雙臂都顯得修
長柔美,兩腿中間光溜溜的,看起來很是幹淨;尤其是胸前那對白花花的乳房,
碩大而飽滿,淡褐色的乳暈有小孩的手掌那麽大,其餘的地方都是白晰細嫩的皮
肉。
「你……對這工作……有沒有喜歡過?」樂陽笨拙地轉過身來,他發現自己
呼吸不太均勻,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呃……」女人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問,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如果是你,你
會喜歡嗎?」她反問道。
「……噢……」樂陽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你知道
的……做過很多次之後,會不會都沒那種感覺了?」他先把自己脫得赤條條地,
然後挨過去躺在她身邊。
「哦,這個你放心好了,」女人說,「一般情況下不會那樣的,當然,有過
那種時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個活人,不是樹木冰塊,我也有感覺的!」她
撲閃著大眼睛看著樂陽說,補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第十一章剃毛美少
婦
樂陽已經不再聽她說什麽了,他的目光被她小腹下面那光脫脫的肉深深地吸
住了。借著床頭燈的燈光,現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青青的毛茬,原來是剃光了
的,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感受著那類似的粗糙。
「是剃過的嗎?」他想確認一下,女人點了點頭,「可是好好的爲什麽要剃
掉?」他感覺有些不太習慣。
「剃了不好嗎?」看來她喜歡用反問句來作答。
「……不不……,挺好的,這樣子不錯,又肥又白,像個大白饅頭。」樂陽
把眼定定地看著那人造的白虎。
「大白饅頭有這麽好看的麽?」她挪了挪身子,把那?朝著他,放肆地把大
腿叉開來,把那肉穴大膽地張開在他眼前。
樂陽心?「咯噔」了一下,眼睛張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肉丘中間,有一道
粉紅色的裂隙,?面有濕亮亮的肉褶,非常好看。「真美!」他喃喃地說,口水
都快流到嘴邊來了。
「你隻是不習慣而已,外國人都喜歡把毛剃得光光的,那樣幹淨看起來好看,
幹起來又舒服。」她把手掌在那肉丘上挑逗似的滑動,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陰戶
非常滿意。
這讓樂陽想起溫妮的肉穴來,早些年她的陰道也是這麽肥美漂亮,可是生完
孩子之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粉紅色的陰唇邊沿有了淡淡的黑褐色。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也生了孩子,可是依然宛如少女般的粉紅鮮嫩,外型也
很漂亮,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你看夠了,我就藏起來啦,反正又不好看!」女人說著就要把蓮藕般白嫩
的大腿並攏了。
「別!」樂陽連忙按住她的膝蓋,「很好看!很好看!……」他連聲說,小
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那濕漉漉的裂隙上碰了一下,那花瓣一般的陰唇仿佛害羞似
的緊張地蠕動了一下,慢慢地舒展開來。
「我……可以用嘴嗎?」他擡起頭來,有些不確定她會不會同意,他和溫妮
做愛之前,不重新刷牙就別想親她那?。女人咬著一根手指頭點了點頭。
樂陽用食指和拇指把那迷人的縫隙撐開,在蠕動著的粉紅色的肉褶?面,有
一個細小的肉洞。他把頭湊過去,把嘴唇貼在上面,一股腥香的氣息撲鼻而來,
使他忍不住把舌尖伸出來,抵到那鮮嫩的縫隙之中,探尋那芳香的源頭。
「唔……」女人長長的哼著鼻音,把頭朝後仰去,挺著臀部湊了過來,緊緊
地貼著男人溫熱的嘴唇。
樂陽把雙手穿到女人的屁股下面,摟著她的屁股往嘴上貼,不停地把舌尖在
柔軟的陰唇上掃點,大小陰唇都不放過,時不時還將舌頭伸到那柔軟的穴口?面
去翻攪。
女人在上面興奮地痙攣了幾下,「依依喲喲」地哼叫起來,搖動著臀部挨磨
上來,芳香的花阜頻繁地觸到了他的鼻尖,把鼻尖弄得癢癢的。不大一會兒,暖
暖的花房?變得火熱起來,黏黏滑滑的液體從洞穴深處、從陰唇內壁上滲出來,
把那?變得軟塌塌地像一個沼澤,把他的下巴上、嘴唇上都濡濕了,他及時地用
舌頭把那新鮮的汁液收集起來,「啾啾」有聲地吞下肚子?面去,像一隻貪吃的
豬把嘴筒子伸到了豬食盆?。
「……啊……啊嗬……真癢啦!」女人歡快地呻喚起來,情不自禁地甩動著
海藻般的長發,一陣又一陣地顫抖不已。
他再也壓不住心中那團熊熊的欲火,直起身來把女人柔軟的身體壓伏在床上,
把胯間那如鋼似鐵般滾燙的肉棍在女人的大腿間亂戳亂送,經過三天的禁欲,經
過孤獨的煎熬,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盡管女人把兩腿分得很開,樂陽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急得滿頭大汗——真
是越急越忙,越忙越急。女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煩了,掙紮著支起上身來,臉上紅
霞朵朵,她朝著惶急的樂陽嫣然一笑,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隻手熟練
地把包皮披翻到後面攥住,伸出食指來深深地插到肉穴?,掏弄了兩下又抽出來,
指尖上淫液成絲,女人便把這些淫液輕柔地塗抹在紅撲撲的肉棍上,動作有條不
紊而又十分優雅;直到把棒身塗的油亮亮的,才撐開那可愛的小嘴巴,牽引著碩
大的樹樁靠近那濕漉漉的巢穴,就像牽著一頭乖巧的小牛。
樂陽把雙手撐在兩邊,直到感覺到龜頭全都被那暖乎乎濕漉漉的肉瓣兒包圍
了,才緩緩地把臀部壓過去,龜頭擠開柔軟的肉褶,越陷越深。
女人的手一下子撒開了,他的臀部刹不住車,「吱溜」地一聲輕響,碩大的
肉棒一直朝?面滑落進去。女人一聲悶哼,往後便倒了,兩手攤開來緊緊地抓住
床單,咬著牙把雙腿蜷曲起來。肉棒全根沒入,若即若離地抵著了最深處的軟軟
的肉墊,原來?面別有天地,隻是入口窄狹而已。
「你還好嗎?」下面緊緊地貼住了,樂陽一擡頭便看見了女人蹙著眉頭,難
以忍受的樣子。
女人在枕頭上把頭搖得跟博浪鼓一般,樂陽便放開膽子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
女人胸脯上那對誘人的大乳房開始晃晃悠悠地顫動起來,堅硬的乳尖不時地劃著
他結實的胸肌,癢酥酥地難受。他快快地抽一會兒便停住,俯下頭來用嘴含住乳
尖舔咂拉扯,有時把嘴巴陷在軟軟的肉團?亂拱,每當這時候,女人的全身不由
自主地痙攣起來,震動得厲害。他迅速地玩弄了一下乳頭,又快快地抽上一會兒,
又停下來用嘴巴玩一下乳頭……「啊……好大的雞巴……好大!」女人嗫嚅著說,
她一直在下面哼哼唧唧地小聲呻吟,一邊挺著臀部來迎合他的抽送。
「……嗯?大嗎?」樂陽喘著粗氣一邊抽送一邊問,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滿足,
「你喜歡大雞巴幹……」
「……喜…喜歡,……爽死了!」女人的聲音變得怪怪的,就像是換了一個
人,從聲音來判斷要比她年輕好幾歲。
「我全都給你,給你!」樂陽感覺到肉棒被一個暖洋洋的肉器包裹得嚴嚴實
實的,像被蚌緊緊地銜住了一樣。分外地受用,一抽插就發出「噼噼啪啪」的淫
靡的聲響,撩撥著他的耳膜。三天都沒有做愛了,樂陽也覺得今天的肉棒比平時
要堅硬,下面的肉穴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嗯,狠狠地……日我……幹我……」女人的臀部搖得越來越歡快。那些對
妓女冷淡的懷疑早被樂陽抛到了九霄雲外,在他身下的是一頭如饑似渴的母狼。
他停下來,把上半身盡量撐起來,低頭順著小腹望了望那肉棒和肉穴結合的
地方,隻看到那陰莖根部的毛從上沾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出來的那一小截濕漉
漉的像被牛奶涮過一樣,光禿禿的陰阜中央被頂得凹陷了進去。
「怎麽停下來了?」女人的聲音從頭頂那邊傳過來,他擡起頭來,女人正用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媚笑。
「我……就想看看,怪有趣。」他說完又把頭低了看著那?,嘗試著把肉棒
慢慢地往外抽離,那長長的水漣漣的棒身便一點一點地露出來,把那肉穴?粉紅
的肉褶也連帶著翻出一些來。
「別……別看啦!我都……都受不了啊,快……」女人覺得內?一片空虛,
焦迫地呼喊起來。
他又開始抽起來,肉穴?水汪汪的,抽送很是順暢。這次他不在是漫無章法
地浪插了,他開始深深地快速抽插起來,就像石杵一般,深深地舂打著那銷魂的
泥潭,「噼啪」「噼啪」的聲音有節律地在屋子?響起來。
女人的脖頸上覆上了一層亮亮的汗膜,臉蛋兒通紅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
呻吟越來無法控制,全身也跟著漸漸地火熱起來,在身下就像一條垂死掙紮的美
人魚,把身子在床單上翻來覆去地滾動,進入了欲仙欲死的狀態。
旁邊的嬰兒床上吱嘎地響了一下,小孩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女人索性
把嗓子放開,大聲地叫喚起來:「啊……哦……噢……喔……」,聲音蓋過了小
孩的哭聲。她已經興奮到了極點,全身暢快無比,她停不下來,她隻要男人,隻
要男人的大雞巴,顧不得「哇哇」直叫喚的小孩了!
樂陽聽到嬰兒的哭聲,心?也著急起來,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了,咬著牙狠狠地幹了十來下,把女人幹得「哇哇」大叫,最後他低吼一聲,把
龜頭深深地鑽入了肉穴的底部,在那?突突地射了個痛快。
女人的身體也僵硬了,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把他摟住,痙攣著射在了一塊
兒,良久才把雙臂放開來。樂陽「撲」的一下把肉棒從肉穴?拔出來,翻身仰在
一邊喘著粗氣。女人從床上翻爬起來,手腳並用地往嬰兒床的方向爬過去。樂陽
扭頭一看,女人白生生的臀部中央,那迷人的洞穴還在抽搐,白色的漿液從?面
「汩汩」地流淌出來,扯著長長的絲線掉落在傳單上,慢慢地化成一串濕漉漉的
水迹。
女人把小孩兒從嬰兒床中央抱起來,把奶頭塞進她的嘴?,小孩一下子就止
住了哭聲,「啪啪」地吮咂起來,她才赤裸著身子坐回了床上,輕輕地在拍撫著
嬰兒。「小孩兒都是這樣……」她扭過頭來歉意地說,生怕怠慢了客人。
樂陽已經在床頭上找到了手紙,此刻已經擦完了胯間的淋漓,正在沿著床單
上的水迹一路擦過來,「我知道,我也有個女兒,沒關系的,我很滿意,你真棒!」
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有些心酸,不知道是爲自己還是爲眼前的女人。
「真的嗎?」女人似乎很開心,「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不錯,我覺得……覺
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女孩,好久都沒這麽暢快過了,而你卻做到了,你才是最棒的
那個!」她出人意料地說,她的話讓樂陽很受鼓舞,他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
突然不再低賤,渾身散發著魅力。
小芳菲很快就吃飽了,在媽媽給她換尿布的時候,她已經咧著小嘴甜甜的睡
著了。女人把孩子安頓好之後,並不著急穿衣服,而是赤著腳到外面那邊的廚房
?,拿了兩瓶沒凍好的啤酒進來,回到床上扔給樂陽一瓶,兩人就著啤酒瓶喝起
來。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她叫楊豔琴,二十三歲,來自安徽的一個農村,已經在
上海待了三年多了。搖籃?的小孩叫芳菲,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說那是世界上最
好聽的女孩的名字。有了莎莎的前車之鑒,樂陽並不想讓自己相信她說的每一句
話,那樣像個傻子,他想。不過,他還是津津有味地聽著。
楊豔琴說她之前並不是做這個的,剛來上海的時候她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當
服務生,「根本就沒想過做這一行」。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後來有個客戶趁著沒人的時候把她按在客房的床上,想強奸她,情急之下,她咬
掉了那個混蛋舌頭跑了出來。這事後來鬧得很大,報紙上電視上還報道了的,酒
店死活也不相信她的說辭,甯願相信那個人渣說的「是她勾引了我」,害得她把
所有的積蓄都賠光了,還不夠賠醫藥費,因此欠下了一大筆債。「不過現在好了,
基本上都還得差不多了!」楊豔琴歎了一口氣,總結似的說。
樂陽溫柔地把她摟過來,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不幸
的女子。
「哎,你叫什麽?你是做什麽的?」她問道,她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常有歉意
來。
「我叫樂陽,是一個物流公司的小職員,日子緊巴巴的!」他簡約地說,
「就是處理訂單之類的那種,用電腦……」他還是怕她不明白,又比劃著解釋了
一會兒。
楊豔琴的眼神黯淡下來,低頭沈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說:「嗯,我
真希望我上過大學,像你們這樣聰明,然後我可以做個律師什麽的,至少不被別
人欺負!」她眯起眼睛,不讓眼淚掉出來,「我覺得律師隻要收了錢,都要胡說
八道,因爲很多人並不是真正了解打官司的事……唉,算了,不說這些了。」她
擺了擺手。
又是一長段的沈默時間,「……喂!」樂陽搖了搖女人的肩頭。
「什麽?」她在男人的胸膛上動了一動,表示她還沒睡著。
「你要不要聽我的家?事?」他突然有種傾訴的渴望,不過話說出口之後就
後悔了。
「好啊!好啊!」楊豔琴歡快得像個孩子,急切地說。
「開玩笑啦,睡吧!」樂陽抱歉地說,一邊把被子扯過來蓋在他們身上。
第十二章浴袍洩春光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陣嬰兒「呱呱」的哭聲響起來,他們都被吵醒了。女
人嘟嘟哝哝地下了床,那哭聲才止住了。樂陽拿過手機來一看,才六點鍾。他把
被子蒙在頭上,聽見女人說了一聲「你多睡會兒吧」,接著是「踢踢踏踏」的腳
步聲往門外去了。他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房間?就隻
有他一個人,房間門虛掩著,從走廊那頭隱隱傳來幾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房
間?的氣味怪難聞,化妝品味和尿騷味混雜在一起,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妓女的房
間?睡了一整晚,于是趕緊從暖乎乎的被子?鑽出來,找來衣服褲子穿上,他得
盡快離開這?——畢竟交易已經結束,他也不想多呆一會兒。
正在他穿好鞋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楊豔琴那顆好看的頭探進來,
笑吟吟地說:「收拾好啦沒有?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樂陽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著她殷切的臉龐,還是忍不下心來,隻好跟在她
後面走進從走廊過來的第一個房間?。房間很大,洗手間、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
——看來這是他們共用的空間——客廳。此刻廚房?的煤氣竈上,茶壺在「咝咝」
作響,房間?彌漫著蒸汽和茶香,比昨晚睡的房間好聞多了。
「過來吧,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楊豔琴招呼他坐下,端過來一杯冒著熱氣
的茶水。他尿急得厲害,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到洗手間?去了。從洗手間
那沒有窗棂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下面是片野草叢生的瓦礫場。
樂陽胡亂地用清水沖了一下汗乎乎的臉,回到沙發上的時候,才發現對面的
電視機面前的安樂椅上,躺靠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她的黑發不算
很長,隻垂到了鎖骨那兒,濕漉漉的——像是剛洗了澡出來,身上穿了件白色棉
布的浴袍,長度剛好蓋到膝蓋上方,腳上隨意地趿著一雙廉價的青色拖鞋。早晨
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剛好射在他裸露著的小腿上,把這一截光滑結實的光腿
照得亮亮的。
「這是何水兒,我的好姐妹。」楊豔琴介紹說,何水兒的目光從電視機上移
過來,正好和樂陽直愣愣的眼光對上了,他窘了一下,把目光從那完美的小腿肚
子上移開來,她微微笑了一下,舔了舔豐滿濕潤的下嘴唇,說了聲「嗨!」,他
連忙坐在沙發上欠了欠身說:「你好!」
「這是秀姐,我們的房東,我們的大姐大。」楊豔琴抱著孩子晃悠著,轉臉
朝向房間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張長方形的小木桌前,電熨鬥的插頭插在面前的
牆上,有一個又矮又壯的女人站在那?,搖動著肥碩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聽到
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擡起頭轉過來,看見了樂陽,理了理鬓角的淩亂的發絲,
裂開嘴用很愉快的聲音說:「你好,歡迎你到我們家來。」又轉過頭去幹活了。
在她回頭的那一刹那,他看見她大約有三十多歲。
「她已經有三個孩子了,最大的那個有六歲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頑
皮得很……」楊豔琴繼續搖晃著懷中的嬰兒,自豪地告訴,「他丈夫可能幹了,
不吃早飯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會回來,也許你下一次來早點,說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會來了,但是沒說出來,隻是小口地呷著茶,很有禮貌地聽著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話,根本插不上嘴,隻有點頭和微笑的分。漸漸地,樂陽
在腦海?把她們零碎的談話內容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
叫梁雲秀,老公叫雷大安,是個室內裝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幹不完的活;最大
的那個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學校去上一年級,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還好他們有這套房子,租給了楊豔琴和何水兒,收取房租這樣來補貼家用,看樣
子他們是知道他們的租客是幹什麽行當的,隻是他們並不在乎,所以組合起來就
成了一家人。
從看到何水兒的那一刻起,樂陽就能猜到何水兒是做什麽的了,就連屁股下
這張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發,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經有很多個像他這樣的
男人,帶著一臉的憂愁抽著煙,把屁股坐在這張沙發上面,一邊聽著三個女人絮
絮叨叨地拉家常,一邊在心?琢磨怎樣才能盡快的甩脫她們。但是樂陽和他們有
點不同,他甚至希望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可以延續得久一點,他實在不願意一
個人回到那個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一個人傻傻地看電視。
也許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樣,一開始就先看到何水兒的小腿,一度迷戀那陽光
中的完美的肉色,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一邊聽她們閑扯,一邊裝著漫不經心地
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樣。
何水兒好像對斜對面的這個男人熟視無睹,不經意地把膝蓋分開來,陽光已
經籠罩了她的下半身。樂陽隻消那麽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去,直看到大
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沒有穿內褲!他微笑著,定睛仔細看過去,何水兒的大腿
根部的皮膚漸漸暗淡,直到那淡褐色的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長著一小片黑黑的雜
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條迷人的溝縫,溝縫中央有細小的暗褐色
的肉蕾浮凸出來——幾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張開點,那蓓蕾就會瞬間綻放開來,
褲裆?那欲望的神經管束開始不安分地活動起來,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嚨
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咕咕」地作響。
「你的名字真好聽,樂陽。」何水兒跟他說,發現他好久沒有說話了,「你
就叫我水兒吧,我喜歡別人這樣叫。」她的聲音輕柔地頓挫,他很喜歡這種聲音。
「是麽……」他怔了一下,連忙把頭擡起來,迎著她的目光,可是他實在沒
有勇氣和這個女人對視,便把頭扭向窗外,「我覺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這個
名字!」他淡淡地說。
「我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覺得親切,你不知道……」當她看到樂陽尴尬的
表情,在想想剛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臉一下子紅了,很自然地把一條腿搭到另一
條腿上。
水兒又說了一些別的什麽,樂陽沒有聽到,他的太陽穴在充血,腦袋?「嗡
嗡」作響,心髒在「砰砰」亂跳。等到她們又很快地交談起來,他深深地「噓」
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的時候,那神秘花園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樂陽無可奈何地遺
憾起來,不過還好,也不是什麽也沒得看,且不說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
腿,單就那雙嬌小的腳掌也是風光無限:在早晨的陽光下,這雙玲珑的腳掌尖尖
地跷在安樂椅的腳墊上,幹幹淨淨的腳後跟上面是完美的腳踝,白?透紅的腳背
在光線?泛著健康的光澤,隱隱映出幾條細小的樹枝狀的青筋來,圓潤的腳趾頭
像一粒粒珍珠兒,上面打著五顔六色的指甲油,整個腳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
沒有她們在場的話,他真想伸過手去握著輕輕地捏幾下,把那可恥的唇舌在上面
親吻,把自己卑賤的身軀讓她踩在腳下。
快到吃早餐的時候,三個孩子在街上玩的孩子全都回來了,在屋子?又是吵
鬧又是尖叫,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正是調皮的年齡。屋子?頓時熱鬧起來,
氣氛也活躍了許多。樂陽在孩子中間出人意料地大受歡迎,有可能是因爲他是屋
子?唯一的男人的緣故。每個孩子都很喜歡他,搶著跟他玩,還把平時玩的玩具
都拿出來放在地上,要他一起玩。那個最大的女孩子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
他的臉,扯扯他的耳朵,咯咯地笑個不停,她說她叫露露,她說:「你是琴阿姨
的老公嗎?」大家都笑了。
「哈哈,我是的。」樂陽告訴孩子,也開朗了許多,他不想掃孩子的興。他
也很喜歡露露,她是三個孩子中最聰明的,可是他覺得總有些奇怪,面相一點也
不像兩個妹妹——那兩個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雙眼皮,而露露卻是單眼皮。
「樂陽,」在樂陽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楊豔琴說,「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
早餐吧!」他又答應了,在孩子中間他覺得很快樂,想多呆一會兒。這時水兒也
從安樂椅上站起來,在廚房?跑進跑出地幫忙。頭上的濕漉漉的短發已經風幹,
變成了一頭柔順漆黑的秀發,在她的頭上隨著跑動輕輕起舞,很適合那張微微有
些橢圓的臉,修長潔白的脖頸,高高的鼻梁,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來
的時候一口白白整齊的牙齒。寬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體浮凸的曲線,特別是她
豐滿結實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孩了,因爲水兒走動的時候,恰如其分
地扭動那誘人的肉團——她知道怎樣展示自己的魅力。
過不了多久,飯菜都擺好了,孩子們早已經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許下,
三個孩子開始忐忑不安地吃起來。大人們則要好很多,都很斯文,樂陽也不例外。
楊豔琴就坐在他旁邊,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從桌子下面探過來,捏了樂陽放在
下面的左手掌一下。他感覺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臉便紅起來,眼睛直視前
方,繼續淡定地夾菜吃飯,那神情仿佛在說:那是別人幹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