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必须肏死(全本)-22-24
第七章 自己送上门
餐厅里熙熙攘攘,嘈杂不堪。我跟大坏蛋在餐厅胡乱吃点儿烤肠、盒饭。
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黄色笑话,试图让我放松,我心不在焉,眼睛朝着玻璃外头、扫瞄服务区大院子。
那辆可怕的大货车始终没进来。
我低头吃盒饭。
刚吃一口,忽然听见大坏蛋悄声说了声“肏”我赶紧抬头,看见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偏偏停在我们的车旁边。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胖警察,围着“大水舀子”转了一圈儿,一边转一边摸出对讲机,嘀咕着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问大坏蛋:“怎办?”
大坏蛋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吃着盒饭,平静地说:“别慌。别动。”
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心跳达到峰值。高明骏唱《那种心跳的感觉》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心跳还能这样令人窒息。
他悄然无声起身离开我,走向那两个姑娘,拿出一迭钞票,对她们指着外头那个胖警察,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那两个姑娘接过钞票,数了数,无所谓地笑着推门出去。
大坏蛋回到我身边,冲我邪恶一笑,拉起我往那头的空调柜机前挤过去。
那儿人多。很多人都聚集在风口下乘凉。我俩站在人群中,眼睛死死盯住院子里的警察。
院子里,两个姑娘径直朝那胖警察走过去,一个过去摸他屁股,一个过去拍他肩膀,朝他笑着,妩媚极了。
胖警察一愣。两个姑娘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还回身指指我们所在的玻璃餐厅。
我浑身的细胞都站起来了。她们会反水么?
那胖警察满腹狐疑,把对讲机挂在肩膀扣带上,跟那两个姑娘朝餐厅走过来。
他晃晃悠悠,体型健硕硬朗,很像pb里的bellick ,十足一个武装起来的恶霸我的心跳嘣噔嘣噔!
只见他像海盗一样横着走进玻璃门,职业性地扫视一下大厅,无比威严。
那两个姑娘推着他走进一扇窄门。门关上。我看到门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储物间。非公莫入”我俩长出一口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坏蛋猛地拉起我的手,果断地低声说:“快!跟着我!”
我跟他猫腰碎步跑向“大水舀子”、跳上车。他麻利地扭动车钥匙。车子开出服务区,提速。
阳光暴晒,我喘不过气来。车里像蒸笼一样,至少六十五度。
我说:“要么开空调,要么咱开蓬子。”
“开空调多费油。”
他按动按钮。软蓬自动收回,叠进后排座后头的软蓬仓。
去了蓬子,风立刻吹在身上脸上。舒服多了。
我问:“你说那警察发现了什么?”
“谁知道?管丫呢!”
“这车是不是失窃的脏车啊?”
“这不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么?谁家干净车能好么样儿趴那地方?”
“那怎办?”
“好办啊。咱有辙呀。”
“什么辙?”
他打开双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脚底下拿出一塑料袋,从袋里装的十几块车牌中随便抽出一块,拿一改锥开门下车。
工夫不大,回来上车继续开。
我问:“换车牌好使么?”
“不好使。”
“那你干吗换?”
“求生本能。”
“什么好使?”
“换车。”
“怎么换?”
“偷一辆呗。”
“说来说去你还是盗车团伙的。”
“哎呀不是。”
“还有什么招儿?”
“还有就是用刀子。”
“拜托你别老惹祸了成不成?”
“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
“出国?上哪儿?”
“管丫!随便上哪儿。有钱就能挑地儿。”
“不,我没钱。我离婚也没多少钱。”
“我有啊。肏,钱是啥?钱是王八蛋啊。不花留着丫干吗?”
我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加拿大。”
“喜欢加拿大什么?”
“地儿大、人少,清静。白雪,两尺深,过圣诞节,滑冰,怎么样?跟我去那儿玩儿吧?”
“好啊,可我去了我干什么啊?”
“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趴私家游泳池边儿上撅着屁股就行了。”
“去!刚说几句就耍流氓。你到底是干吗的啊?洗钱的么?”
“告诉你啊、你记住喽,我是……”
他忽然嘎然而止、停住不说了,看着前头。我也看前方只见一大货车在前边路肩趴着。看车牌号。没错,是它。
大坏蛋脸色铁青,朝它开过去:“吱”一声停在它后面。
我问:“你干吗?”
他说:“解决问题。”
剧烈的心跳顶撞得我眼眶生疼。
他抄起生铁铸的方向盘锁,打开车门朝那大车走过去。
我紧张地低声提醒:“小心点儿。”
他不理我,径直奔驾驶楼子走过去。
我看后头。赶巧一警车开过来。我赶紧跪座椅上、直起上身招手呼救。
可那警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呼啸而过。[后来听说警察只管出了事儿的~]看着大坏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在车里都快崩溃了。他再弄出人命可怎办?
万一他出事儿我怎办?
那大货车很长,后面背着一个黑色集装箱。大坏蛋刚走到三分之一,它突然起步,绝尘而去。
大坏蛋大叫一声“肏”恨到牙痒,就像全力以赴要拍死一罪恶累累的蚊子却没拍着。
他跑回来上车就追,一边加油一边自言自语:“我就不信我弄不死这丫挺的!”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藏獒的狂怒。
我的长发被呼啸的热风抽得在我脸上头上脑后乱作一团麻。
这回是我们在后边咬着它开。它一直在开足马力加速,看来诚心不让我们看驾驶员长什么样子。
大车的排气管吐出滚滚黑烟。我们跟在后边,没篷子,吃尽亏,闻着大车难闻的柴油废气,无可奈何。
“坐好喽。我要超丫了。”
他猛加速,试图从左边超。大车忽然往左。我们没道了,只好一脚刹车。
再加速,到右边超。大车忽然往右。我们又没道了,又一脚刹车。
他左突右撞,想超那大车,那大车看出我们要超,偏偏不断提速,还左右摇摆,我们死活超不过去。
至此,那车的恶意已昭然若揭。我的心狂跳不已。
路上的其它车辆看见我们这俩车这么扭来扭去疯狂死咬,纷纷贴边儿给我们让道,怕被误伤。
有一奥迪a8,那司机居然还朝我们竖起大拇指,表示激赏,大概以为布鲁斯。
威利斯在拍新电影。
大坏蛋被刺激得怒不可遏:“我瞅丫长几个脑袋。”
风驰电掣。两腋生风。
我看看中控台仪表盘,时速已经220 公里。有些型号的战斗机起飞速度才215公里。他把高速公路当飞机跑道了。
我内脏有点儿不太舒服,我自己开过比这快的,可我没这么凶残变线、刹车加油。
我说:“宝,你慢点儿、慢点儿!”
“干吗?”
他已处在爆裂状态临界点。
“这速度,万一他急刹车,咱还不得钻他底下去?”
“不会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会。是大车不会紧急刹车?还是我们不会钻他底下去?
我问:“你说这车干吗跟咱过不去?”
“丫干吗看我就跑、还不让超?”
其实,我和他一样想知道,那车跟我老公是什么关系?开车的是谁?车里还有谁?车里装了什么?到底要干吗?
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同时眼前一阵黑烟。地上出现两排黑黑的轮胎印。
我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前头那大车紧急刹车了。
我们的车头直朝那大车屁股一脑门子扎过去。大车屁股在我眼里瞬间变得越来越大。
大坏蛋赶紧往左打轮儿,我们的敞篷车紧贴隔离带超过大车,左边车门钢板蹭着金属隔离带,冒出一串火花。
我俩都顾不上这些,齐齐往右扭头看大车。
大车驾驶室所有玻璃都贴了反光膜,连风档都贴了。真是奇怪的车。
大坏蛋把敞篷车别在大车前边。大车歪在高速路上,挡严了所有车道。
后边的车一律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停下来,等着看好戏。
我俩都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抄起方向盘锁,转身要开车门。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赶紧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望着他。
他回头瞪我。
我说:“别去。求求你。”
他挣扎。
我说:“你可挂着人命呢!”
他愣一下,突然发力,甩开我,开门冲下去。他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拉不住他。
我在车里回头看。
只见他冲到大车驾驶楼子前,愤怒地捶车门。我再次闻见屠宰厂浓重的腥气。
车门开了。大坏蛋冲里边的司机高声怒骂:“找抽呐?有你丫这么开车的吗?你丫下来……”
大车司机一直没下来。大坏蛋骂了好一会儿,甩上大车的车门,走回来,上车,给油,往前开。
我问:“怎么回事儿?”
“丫说是误会,说丫到石家庄拉肉去。”
“拉肉?那他贴那么些膜干吗还都反光的?”
“丫有病。”
“那车上几个人?”
“就瞅见一个。对了,肉联厂有多少辆那种车?”
也对,肉联厂那种车多了去了,并非每一辆都可疑。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好像肉联厂=我老公。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高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
我问:“你有仇家么?”
“谁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
“打呗。肏,还能怎办?”
“打架能解决问题么?”
“能。”
“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
“没错,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
“那打到哪站算完呀?”
“打到有人脑袋落地,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那梁子就算过去了。不服就接着练。”
“啊?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
“没。”
“咱这是上哪儿?”
“管丫呢。照直开,天黑了算。”
“照直开是哪儿啊?”
“石家庄、邯郸、郑州。”
“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绝对可靠。”
“哈,这年头儿,哪儿有可靠?还绝对可靠?肏!那就更可疑。”
“你别狗眼看人啊。人家是我初中同学。”
“她老公干吗的?”
“她刚离婚。”
车进石家庄,天又阴上来,而且忽然大降温。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是雪渣子!他关上车蓬子,打开暖风。
刚才汗流浃背,现在冻得哆哩哆嗦。
“这什么天儿啊?”
“肏!邪了屄了嘿!”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我不敢开我手机]。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这是一套独栋别墅,三层,房间很多。
窗外昏暗,正闹妖怪。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喝茶聊天。
他问:“绒姐,你冰箱在哪儿?”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饿坏了。”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拿出一些食品。
我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转转眼珠,对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待。”
我说:“这是我弟。”
“作人要厚道。你跟我还撒谎?”
“刚认识的。别到处说去啊。”
“我是那种人么?”
我吃完抹抹嘴,抬起头看她。她还像当年那么好看。
上学的时候男生都管她叫“小腰”但我从来不知道是“小腰”还是“小妖”“还跳舞么?”
“跳。”
“我记得那年春天咱去圆明园,你听见电线杆大喇叭里放摇滚乐,在电线杆底下就拉着我扭啊扭,旁边好多男生都站那儿看,不走。”
“有这事儿?我忘了。”
她脸庞线条柔和,眼睛大大的,嘴唇肉感,唇线清晰,颧骨那儿像抹了腮红,在这邪门光线的衬托下散发一种孜然味道的美。
“你瘦了。”
“是。你没怎么变样儿啊。”
“老啦!”
“哎你一人儿住这么大一大house 你不害怕呀?”
她说:“我这是刚消停一会儿。老有人来,老来。”
“都什么人?”
“一会儿你就能见着。”
“那夜里呢?”
“夜里?谁规定离了婚的必须一人儿睡觉啊?”
这时,大坏蛋冲完了,光着膀子走出来,说:“你们这儿够邪的。七月流火,伏天下雪。”
我和绒绒一起回头看他,看他健壮的胸大肌,还有他胳膊上的刺青。他浑身水珠,英气逼人。
我说:“把上衣穿上行么?”
他说:“怎么了?”
“不文明。”
“我衣裳馊了。文明人穿干净衣裳。绒姐你这儿有大号儿的么?不好意思,急着出门,嘿嘿,没带换的。”
绒绒起身去隔壁房间找。
他朝我走过来,站我身边。我用指尖摸着他胸大肌,问:“累了吧?”
他说:“嗯,还行。”
我说:“睡会儿吧。”
绒绒走回来,手上拿了几件衣服,递给我们。
大坏蛋说:“不好意思绒姐,你们聊着,我先找地儿萎会儿成么?”——萎,约等于“团楞”在沙发、地毯等松软角落把身体和四肢弯曲、放松休息的意思绒绒说:“当然行啦。你去楼上随便挑一屋子。”
大坏蛋走上楼梯。
绒绒说:“你弟真帅。”
“你要干吗?擦擦哈拉子先。”
“朋友弟,吗不骑?不骑白不骑,呵呵。”
“离他远点儿啊。”
“哈!哈!哈!”
绒绒伸出舌头,对我学母狗发情急切的喘息。
绒绒说:“你不冲一个?”
“冲一个就冲一个。”
我今天出透了汗,身上的冷汗、热汗,加上下边的尿液、精液、经血,实在太难受了。
洗完换一卫生巾,打开她的小柜子,看见里面放着六十多盒套套,什么样的都有。
我回客厅和绒绒继续聊天。
她一边聊一边摆弄手机,手指不停地按动按健,上下翻飞,灵巧熟练。我知道她在发短信,但不知道是发给谁。
她头都不抬,说:“跟男人玩儿,乐呵乐呵就得,别太上心,要不吃亏。记住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
我问:“什么叫‘别太上心’?”
“就是说,怎么玩儿都行,就别动感情。”
她的意思是要快感、不要纠缠。可不动感情,怎能得到心灵深处的抚慰?
我叉开这个,单开一话题说:“这一年一年的真快哈。”
“是。日子是真快!”
“有时候我不敢相信我都三十七了。想起咱上学那会儿,简直就跟昨天似的。”
“没错,一转眼咱都黄脸婆了。”
我眉头微皱,心话说:谁啊?你才黄脸婆。
我说:“你在讲台学咱化学老师一崴一崴走路,记得么?”
“当然记得,结果他来了站我后头看着我你们这帮坏蛋谁都不告诉我。”
恍惚中,我听到“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
我仔细看她,发现她两鬓居然有了几丝白发。
她问:“咱多少年没见了?”
我说:“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
“别提了,算我瞎了眼。每天挣命,跟驴一样。”
“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你敢么?”
“呵呵,不敢。”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
“男人图的是女人,女人图的是享受。”
当年的死党,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问作业、说不尽的话。
事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这是为什么?
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沟回]。老旧车轮碾过来,当然不合槽。
她说:“你弄了多少?”
我问:“多少什么?”
“男的。”
“就两个啊。你呢?”
“二百多吧。”
“啊?具体多少?”
“你真逗。谁有工夫数那个?”
“你怎么‘弄’的呀?”
“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谁想拦都拦不住。”
“你小心得病啊。”
“我没事儿。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躺男人堆儿里,那种享受、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忽然响起敲门声。绒绒起身去开门。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有的带来饮料,有的带了佣人。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他睡得正香,睡相特可爱,天真无邪。
看他睡觉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他没反应。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节奏强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喧哗。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停住。
一楼客厅里,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大都三、四十岁,还不断有人到来。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对大家说:“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6岁,未婚。今天来招待诸位,十分荣幸。市长从中做介绍,你们的人品错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我听着耳熟,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表情飘忽不定,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复杂。细看嘴角,似乎在笑。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她拉开裙子,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露出刮毛外阴。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有人抢到,抓在手里捧着闻。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我刮刮目,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南傍国。
这时,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缓缓扭动腰肢,双手上举,在空中优美地摇摆。她的身体柔软协调、曲线毕露,轻松地扭动。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目光朦胧,似是而非。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
有人吹口哨。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引发哄抢。
绒绒赤裸着上身,继续随音乐扭动。四周沙发上的客人们都在专心看她。
绒绒一边跳舞,一边慢慢用手撩起裙子,露出好看的肉腿。
摇胯的时候,继续一点一点向上撩裙子,露出更多,直到大家都看到那长条茄子露出的尖儿。
绒绒开始摸自己,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呻吟声,好像哪儿不舒服似的。
一男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把长条茄子揪出来放茶几上。
紫色长茄子躺茶几上,浑身湿淋淋的,裹着新鲜出炉的白带,放着黏黏的淫秽的光。
绒绒脸上仍然是难以捉摸的微笑。室内显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音乐里夹杂着男女毫不遮掩的呻吟声,还有外文对话。原来有人在放a 片。
那男的坐在一把结实的木椅上。绒绒一丝不挂坐他大腿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正在凶狠肏屄,如火如荼。
绒绒呻吟着说:“插!插我……”
男人半闭着眼睛,目光呆滞,像酒后,像昏迷前,像麻醉后、吸毒前。
他太迷醉了。绒绒拿出一只硕大的左轮手枪,把乌黑的枪管放进自己嘴里,同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舌技惊人,动作诱惑。
男的一边看一边更加凶狠地肏她。
绒绒把好看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把长长的枪管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出出进进,然后突然扣动扳机。
音乐嘎然而止,只剩满屋喘息。
没有子弹射出。绒绒呻吟着,做出中弹的样子,在阵阵收缩、痉挛中把枪管尽根插入喉咙最深处。清亮的口液从她嘴角流出,淌到下巴。
那男的绝望地呼号着,浑身抽搐,几乎虚脱,还原成兽。看样子是射了。
一丝不挂的绒绒从容起身,双腿间有黏液不断下落。
她光着身子走向另一个男的。她的乳房不知羞耻地上下颠动。
我注意到她脑门上冒出一层虚汗,亮亮的,在午后的光线下十分明显。
我就地坐下,坐在楼梯上,靠着扶手栏杆看着。
男人拿出一捆长长的白绵绳,大概有铅笔那么粗。绒绒缓缓跪下,还主动把双手顺在背后。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她脖子,往下把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在胸口打结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打结后往下,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再从身后穿上来,再次勒住脖子,打结后绑牢。
男人开始吻她红唇,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不紧不慢地拉扯。
绳子不断磨擦绒绒的阴唇,绒绒的淫水浸湿了绳子。她满脸通红,发出兴奋的呻吟,细嫩的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
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男人把她放在茶几上,把大炮插进她嘴里,双手肆意玩她奶子。
那男的越插越快,简直把她嘴当成屄在肏. 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和观众的喘息声。
那男的终于要爆发了,他突然抽出大炮,大量浓精呼呼喷射在绒绒好看的脸上。
那男的射完之后瘫软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一女佣走过去,捧着绒绒的脸,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然后自然而然地,她俩亲吻在一起,温柔缠绵。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男的纷纷伸出手,有的按住绒绒,有的给女佣脱衣裳,有的给绒绒松绑。
绒绒翻身压到女佣身上。她两只大白奶子垂下来,浅红色奶头硬硬突起。
二女现在滚到地毯上,抱在一起,都光着身子,互相摸着。两人的样子都很好看。
我头一次意识到女人这方面的美,头一次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个女人。
仔细看她俩的眼睛,目光复杂,充满肉欲。她俩的手指、嘴唇都闪着微亮的光。
那是两条花蛇,纠缠在同一个世界里。
她俩是原始林莽中的两个小孩,迷了路,拉着手;是共同面对狼群的小白兔,哆嗦着,拥抱着;她俩是一场恶战之后幸存的小鹿,互相舔着伤口;是前世的一对伴侣,在夜的大雾中走向绝顶。
我听到细碎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我心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我感到我下边儿分泌了好多好多粘液。
紧张和激动,让我的胸骨微微发抖、双手冰凉。
一个大男孩走过来,推开女佣,使劲揉弄绒绒奶子。那乳房软绵绵的,像两团和好的饺子面。
大男孩摸她阴道,问:“你今天发情了?”
绒绒点头说:“嗯,对,好想让谁插一插。”
绒绒趴在茶几上,对大家撅起白屁股,左右晃着。大男孩扒开她屁股闻着、舔着。
绒绒说:“还等什么?还不插我?”
大男孩使劲分开她屁股蛋,从后面按住她的腰,掏出大枪,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开始抽插。
绒绒的呻吟高昂起来。她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中。
大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屁股开始奋力挺动,发奋抽送。
这时候绒绒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
一个老男人走过来,对大男孩说:“使劲,儿子,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
大男孩说:“没错,看她兴奋成这样子。您摸摸她下边有多湿~”老男人伸手过去摸绒绒下边。
大男孩一边肏一边拍打绒绒屁股蛋说:“骚屄,我要肏你屁眼!”
绒绒说:“嗯~好!”
有人摸她乳房,有人摸她脸蛋。有人摸她后背,有人摸她屁眼。
冷不丁地,大男孩嚎叫射精。
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我在分泌、分泌……
绒绒等他射差不多了,回过头来,柔声问他:“你怎没插我屁眼?”
大男孩喘息着,沮丧地说:“太刺激了,我没来得及……”
大家哄笑。
绒绒说:“没关系。小伙子已经不错了。歇会儿去吧。”
老男人说:“射了怕啥?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精明强干,体格健硕,目光彪悍,进来就发现我,眼睛在我身上来回转。
绒绒看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下楼梯。
这男人上身皮夹克,下身花短裤,不伦不类,说:“窦娥死那天就下雪来着哈?”
绒绒说:“可不。弄不好又有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
我浑身发紧,觉得更冷了,下意识打一哆嗦。
男人说:“哼,死吧。多死点儿。”
绒绒说:“来,认识一下,这是老三;这我老同学红杏,北京来的,专门来看我。”
老三抖抖身上的雪花,向我伸出手来。我纯粹出于礼貌和他握手。他的手很大,但是冰冰凉。
绒绒说:“老三是我特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我说:“幸会、幸会。”
老三面容、动作十分放松,看来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放肆地打量我。我很可疑么?
绒绒继续给我介绍:“大忙人儿!市局刑侦大队的。”
咣珰!我脸部肌肉僵硬、心里瓦凉瓦凉![魔法兔子讲话“拨凉拨凉”水区~具体哪帖没找到~]我心惊胆战说:“哦,那一定挺忙的吧?案子多么?”
我强装镇静问:“三哥主要负责哪方面?”
“我重案科的。”
绒绒介绍说:“就是死两个人以上的案子,都归他管。”
老三补充说:“对,出现场、组织并案什么的。也弄跨省流窜作案。”
我战战兢兢,立刻想起海边死掉的那两个劫匪。
想咨询关于防卫过当的法律解释,又担心此地无银,想来想去,没开口。
那边,众男女胡搞进入白热化,喧哗声呻吟声甚嚣尘上。
绒绒拉老三在大沙发上落坐,指着大茶几上的茶杯说:“来,喝红茶。”
老三朝茶几伸出手去,没拿茶杯,却拿起茶杯旁边的长条茄子,放到鼻子下闻着,像要破案。
绒绒低声问:“够味儿么?”
老三点点头说:“可以。一会儿给你凉拌一个茄丝。”
老三一付男主人作派。我能看出,绒绒和这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三眯着眼睛看着我,貌似蛮不在乎地说:“我瞅你眼熟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儿。绒绒笑说:“怎么会呢?人家刚从北京来,进门还不到俩小时呢。”
老三问:“你一人来的?”
他看似话赶话,其实这几个字很犀利。
我有点儿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顺口搭音儿一边找词儿:“嗯……啊我~~”绒绒说:“她跟她亲戚一块儿来的~”我赶紧使劲瞪她。
她看我瞪她,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继续说:“她表弟,呵呵,表弟,对吧?”
老三目光炯炯有神,自信满满盯着我说:“嗯,那就对了。你表弟在哪儿?”
什么“那就对了”他为什么进来就盯着我?莫非通辑令都打完了网上也公布了?
至此,我完全慌了。我真后悔来找这老同学。可是后悔没用。一切都晚了。
绒绒说:“她表弟睡觉呢。累坏了。嘿,你没看见,这俩一来这儿,跟饿狼似的,给我这冰箱洗劫一空啊~”老三起身,问绒绒:“她表弟在哪屋睡觉呢?”
绒绒纳闷:“你怎对她表弟这么感兴趣啊?”
老三公事公办,一脸严肃说:“赶紧的。哪屋?”
绒绒说:“二楼卧室啊。怎么了你?”
老三已经往楼梯上走了。我和绒绒跟在后面。
我心跳加快,突突乱蹦,知道大势已去,就到这儿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老三看手机无可挽回,并不停留,转身接着往二楼冲,一边疾走一边问绒绒:“哪屋哪屋?”
绒绒带他来到大坏蛋睡觉的屋子门口,停住。我耳道耳鼓被自己的心跳声塞满,嘣噔!嘣噔!
老三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裹挟着一团气冲进去,气势如虹,气贯山河,气吞万里如虎。我两腿发软,强睁着虚脱边缘的眼睛往屋里看。
屋里没人!窗户大敞,床单被拧成一大根儿,这头儿系窗根儿底下暖气管子上,那头儿甩出窗口。
老三冲过去趴窗台儿把脑袋瓜儿伸出去往外看。
我也趴窗台往外看。外面一楼地面散落着黑布鞋、塑料袋、方便面、手表,还有绒绒刚给他拿的干净衬衫。
老三并不说话:“噌”一下窜上窗台儿,顺那床单“大绳子”下楼,落地就势一滚,起来就窜出去,动作连贯流畅,十足一警犬,训练有素,勇往直前,不谙迂回之道。
绒绒问我:“你这弟弟到底什么人?
我急昏了,哪儿有工夫理她?我要跑!
转身刚要冲出房门,门外忽然涌进七、八个绒绒的狐朋狗友,平伸双手摸过来,每人眼睛上都系一条厚厚黑布。[厚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作出反应,就被推倒在大床上,脑袋被一女内裤紧绷绷蒙住。
我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到很多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想摘掉头上套的内裤,但我的手被按住。
此时听见绒绒在我身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
我听见有人笑嘻嘻说:“姑娘们,不怕啊~”有人口吃:“现、现、现在闹洞房!”
一个声音高叫着:“灭哈哈哈!”
听这口儿怎么这么像一江春水向下流版主?
我苦苦挣扎着,心想:怎办?一会儿老三就得回来。我还能逃出去么?
混乱中,头上套的女内裤忽然被揪掉。我看见大坏蛋光着膀子光着脚站我面前,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刚跑上楼。
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儿。
绒绒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到蒙面的绒绒被众蒙面男按在床上,鞋被脱掉,脚心被挠,手舞足蹈。
大坏蛋拉我出来,转动把手,把门反锁两圈,塞进一把钥匙,然后照着钥匙就是一脚侧踹,门钥匙断两截,前半截嵌钥匙孔里。
他拉起我就往一楼跑。
一楼还是主战场,众人在k 粉儿和色情的麻醉中越陷越深。
电视前、茶几旁边儿的地毯上,六七个人在叠罗汉,大汗淋漓,姿势跟瑜珈似的,古怪费劲。
旁边儿沙发上坐着一圈儿各行各业的ceo ,集团会议上的正人君子,当然此刻全光着,不再道貌岸然。
超薄液晶电视里还在放着a 片,各声部呻吟声毫不遮掩、层层叠叠,声音洪亮,大胆直爽。
也不谁把电视音量弄到了最大,嗯哦呻吟声和啪啪的肏屄声振聋发馈,以此反抗洗脑教育。
旁边另一套音响系统放着贝多芬的帮邦帮绑,也是音量巨大,震耳欲聋,搞得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致敬!
在这颤抖和燃烧的掩护下,我俩手拉手,径直往后门走,尽量平静低调。还好,没人注意到我们。
都摸到后门把手、眼看就要走出去了,忽然有人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肘问:“嘿美人儿!干吗去?”
我一惊,浑身僵硬,回头看,是一陌生男的,脸色刷白,站那儿晃晃悠悠,已经很high,白白胖胖整个儿一头站起来的猪。
我脑袋懵了,脱口说:“我们、我们、我们小便去。”
那男的抱住我说:“肥水干吗流外头?就屋里尿吧,来,尿我嘴里。”
说着就乖乖躺我脚下,红着脸张开嘴等着。我见他阴茎勃起得很厉害。
大坏蛋说:“我们想上点儿货去。”
“货?这不有的是么?”
“你们这货都没劲儿。等会儿尝尝兄弟我的。”
说着推开门拉起我就要走。
那男的像弹簧似的“噌”站起来:“啪”一把攥住大坏蛋右手腕说:“等等~”大坏蛋一拧手,甩开后反手一拳弹那男的鼻子上,动作比弹簧更快。
那男的呆了,鼻血呼呼喷涌,转眼间白胖的胸脯子上就满了。他纳闷地说:“我怎没见过你?”
说着话:“弹簧”又连挨四拳,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拳头。”
弹簧”如土萎地,闭上眼睛。
我俩闪出后门、反锁。
外面,雪已经停了,天仍然昏暗。
穿过后花园,打开拜占廷风格的铸铁透花角门,他直扑一台车,过去就拉开车门。
我俩仓惶钻进去。他搭线、轰油、掰轮儿、走你!
车载着两个罪孽深重的人,怪叫着出了别墅区。
我回头看车后。没有跟车。
他光着膀子光着脚开着车。
我气喘吁吁问:“咱那车……”
他呼哧带喘说:“别惦记了。”
“为什么啊?挺好的车……”
“从现在开始,每辆车不开第二次,也不走回头路。”
“那男的死了?”
“没。就休克儿。你那老同学叫雷子去干吗?”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知道来警察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接窗户往外瞅,瞅一警车停外头,就知道不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蒙布是你的主意?”
“那是。要不怎么救你出来啊?幸亏我做了个逃跑现场。打一进门就觉她那儿气场不对。”
“你不相信她?”
“我谁都不信。这世道,谁厚道谁傻屄。”
一家小店门前,大坏蛋停车、给我钱包,让我进去给他买一件xxxl的上衣、一双四十四号儿的运动鞋我拿着东西出来,一辆黑色ram 长面包窜过来、“吱”一声停我脚边。
我刚要发作,一看开车的朝我招手。再看,光着膀子戴墨镜。仔细看,是他。
我上车:“你这么快就换了一车?”
“那是。”
他加油开出这片街区。
座位后边躺着他的大包,里面有我的跳蛋、他的十几块车牌和dv机。
不开大灯不行。其实才下午。
市区里,他专心开车,略有收敛,不像高速上那么凶残。
我看着风档外头的黑云和仓惶众生,他打开广播,迅速扫了一遍所有波段,然后说:“嗯,还没播通辑。”
“通辑令多久会上广播?”
“看他们丫效率了。快的话不超过俩小时吧。”
我不寒而栗。
他无意中扫过一个频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说:“听这个。”
他不再调频道。
这是 dire straits 那首我最喜欢的“private investigation ”曲调情绪起伏,舒缓、淡泊、脱俗,带些忧郁。
尤其是三分五十秒之后的部分,沉稳中带着霹雳,惊心动魄,非常男人。
我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上,听了足足二十年,每听一次都揪心揪满七分钟。
其实这歌的mtv 更好看,主人公一直在亡命奔跑,被邪恶力量追杀,主人公命若琴弦。
现在仔细品味,那里边左声道粘进去的喘息声,不是专门给我现在配的么?
这歌问世二十五年来,几个跑路的人用心品过它?
下一首歌儿叫“black smell of fish ”定音鼓、架子鼓铿锵有力,低音贝斯悲情万丈,听得人雄纠纠气昂昂杀进黑云。
第二首歌儿结尾还差精彩的八小节没播完就给掐了,广告开始地毯式轰炸。我关了广播。
我们穿越雨云到了城市另一边,mark knopfler 的干哑嗓音还在我耳畔回旋。
一片麦田,空旷无人。他停了车,放平座椅,说要睡会儿。说完立刻昏掉。
我守望四周,惊魂未定,like a panic rabbit besieged by invisible hunters。
四周是青黑色田地,再远处黑黢黢,是拥挤不堪的楼房、烟筒。天上,黑风怪要跟牛魔王pk.阴霾如铅。天空泼了一千万吨墨汁,黑云滚滚,墨色层层叠叠,妖魔鬼怪跟里头大把搅动,墨形变换莫测,里头裹着闪电。
忽然,黑云被扯开一条细长亮缝,露一抹太阳。很快又关上,像死羊眼,倏忽灭掉。
垂死病中惊坐起,回光返照才瘆人。
我扭头看看大坏蛋。他光着膀子,还在酣睡,睡相甜美,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男生,难以想象他醒着的时候那么无良。
这家伙性技巧高超,内心细腻,满嘴粗话,给我带来连绵不断的高潮享受。
可他行事太无常。
高潮代价这么大?
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爽……
拿出dv机,开机,按standby ,开始拍。我先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focus-in,拍他睫毛特写,他嘴唇特写,回想他的话:“不走回头路……”
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下面湿乎乎的。我知道,月经血量开始多了。
我把dv机摆中控台上,裙子、内裤褪下一半儿,在绒绒家换上的卫生巾沉甸甸的,只剩6%是白的。
我撕一些面巾纸轻轻擦下边儿。
刚擦两下,恶魔就醒来,转眼扒光我裙子、内裤,分开我大腿,抓我手到外阴,说:“给我手淫。”
车窗外的世界白晃晃一闪,随即又黑掉。”
喀喇”一个响雷在车顶炸裂。我分明感到车体一晃。
“这天儿……怕不吉利吧?”
“肏你自己!快!”
“我……我放不开~”“怎么了又?”
我看着中控台上那个冷冰冰的镜头。那是一个死了却睁圆的山羊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在镜头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老感觉有陌生人在看我……”
“那才刺激呢。快点儿!”
他光着膀子拿起dv机,拍我淫荡样子。
我脸红了,劈开大腿,对着他和dv机敞开外阴,手指轻轻抚摸豆豆。
外阴骚肉很快又被经血湿润。
我说:“我擦擦行么?”
他说:“不行。就这么弄。”
我的手指蘸着经血和我自己的分泌液,咕叽咕叽揉搓我自己。
他拍得很专注,看得出来,他开始兴奋了。裤裆被高高顶起。
我看着他的裤裆,指尖感到自己正在分泌出更多黏液。
一半是血、一半是白带?
他把dv机放旁边座位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没关机器。
他脱了下边,上来撩起我两条大腿,从膝盖窝死死按住,然后挺进。
我感到他进来了。
滚烫火热的大肉条没费什么力就进来了。我分泌得太汹涌。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咕叽咕叽搞我。
他说:“骚货,给我叫床!”
我说:“喔~肏我~~”“还有呢?”
“哦……你肏得我真舒服!”
“你跳蛋呢?”
我拿出跳蛋,望着他。
他说:“自己塞屁眼儿里。”
我把跳蛋蘸着经血塞进肛门。
他扭着摇控器,打开震动。一串小混蛋在我直肠里蠕动振荡。
大坏蛋在我阴道肆虐。咕叽咕叽、啪叽啪叽。
我幸福地哭叫着:“流氓!你杵我哪儿了?”
他一边俯卧撑一边气喘吁吁说:“管丫是哪儿呢!”
咕叽咕叽、啪叽啪叽。我不记得我下边这么湿润过,一定是他逗出了更多经血。
今朝有血今朝醉,莫待无魂空折枝。
人生苦短。就算真的没有明天,我至少还能抓住今天!我放开心情,任他猛力干我。
他瞪着眼,狼一样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骨盆疯狂挺进、挺进。
我松开嘴唇,漏出呻吟,哼叽着说:“喔你肏吧……肏死我得了~”他听了之后,火烫的大肉条更加凶残摩擦我的性器。杀痒。舒服。
他说:“骚屄。”
我说:“哎。”
“我肏谁呢?”
“你的骚娘们儿。”
“屄骚么?”
“骚。”
“臭么?”
“臭,还有血。”
他更加发狂抽插。忽然觉得他变态了[形态变态],变成一白热化运转的单缸活塞马达。
车体被肏得晃悠。咕叽咕叽、啪叽啪叽的肏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阵阵泛铁味儿的血腥气在车里飘散。
男人听了女人说的特定的一些字,就会义无反顾流汗流血。真是愚蠢的动物。
女人为得到特定男人的摩擦,就铤而走险红杏出墙,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玩儿火红杏是扑火飞蛾。
忽然一股尿意袭来,像毒刺地空导弹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搂住他脖子,急促地说:“别!我要尿了!”
06-01
第八章 丫怎不动了?
他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潜台词,听了以后不光更加提速刺我,更在我小肚子上猛力一按。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
我到了。
高潮的收缩让我失禁,高潮中的尖叫让我自己失聪。
我暂时昏死,全盘崩溃。
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死亡不过如此。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瘫了,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闭着眼睛,像一具柔软尸体,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我侧翻过去,把那串跳蛋从我肛门揪出,侧着夹着我屁股肏我,大拇指轻而易举肏进我滑溜的肛门。
此刻,我下边已经一片泽国,淫秽的白带[母兽被肏得动情流出的分泌物?]、尿和经血,一塌糊涂。
我俩四瓣屁股相接处一片血红。
我奶子、肚子、脸巴子和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滩肉,被他肏得一晃一晃。
他把跳蛋拿过来,放我鼻子下边,说:“闻。”
我顺从地从那串沾满黏液的不锈钢珠子上吸着自己体内的味儿。温润腥臭,浓郁芬芳。
他把那串跳蛋往我嘴里塞。我的舌头往外顶,他用力往里塞。
舌头拧不过大腿,我终于屈从,嘴里含着那六颗不锈钢珠子,腮帮子鼓鼓的。
他又往里狠狠一捅,压到我已经开始呕吐反射机制的舌根儿。
“喔哇!”
胃里汹涌。食管痉挛。我一张嘴,吐了,先是跳蛋喷出来,然后是胃里半消化的食糜,吐座垫上。
胃酸、胃液、胆汁一波一波往外涌。浑身又多了一层汗珠。
吐出来以后,全身无比的轻松。吐能排毒,改变体内电解质平衡。
忽然之间,一切都无所谓了。
饿狼扛着我上面的大腿,狠狠攥着我的奶子,加紧抽插。
他冲着车窗外的世界嚎叫,像在威严宣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向泰坦尼克船头帅哥致敬他把手指插进我口腔,搅动我舌头肏我嘴。
我嘬他手指,像嘬男根。
他一边加紧抽插一边开始声嘶力竭嚎叫。
我知道,饿狼快了、快了。
他的动作已经达到峰值,每秒超过四次。
我被肏出来的呻吟早就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忽然,饿狼哀伤地大声悲嚎起来,狼嘴正对我耳朵,声波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的肏动明显慢下来,痉挛着收缩着呜咽着哭着射着,喘息着跪我阴道口,跟谢罪似的。
他仍然扛着我的一条腿,脸贴那腿上,口液失禁,流我腿上,晶晶亮。
我俩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去体育馆花钱打球图的不也是这种释放么?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在激情爆发中死掉。
dv机早被我们震得从座位滚落到车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身歪那儿,红灯还亮着,那死山羊眼居然还瞪着我。
它一直在拍我。
我低头看大坏蛋。
他喘着粗气,鸡鸡退出去,并没全软。
他小肚子、毛毛、鸡鸡、蛋蛋、大腿根一片腥红。
我说:“拜托!我刚洗的澡。我干净会儿容易么我?”
他倒着气儿说:“弄那么干净干吗?小资。”
尘埃落定,他给我擦擦脸和嘴,我擦干净座垫,擦擦手。
他玩儿着那串跳蛋说:“明儿我再买两串儿。”
我说:“给你买八串儿。”
“不是给我。是给你。”
“你就流吧你。”
他在车里穿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
我穿上衣裙,关了dv,推开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
外面还是闷热,但比车里凉快。天空更加阴沉,空气污浊不堪。
雨时大时小,稀稀拉拉,带腥气,夹着风,凄风苦雨。
远处都市黑暗,天空黑暗,大地黑暗,整个一派末日景象。
一阵风来,扫落身边树叶两万。
又一阵风来,再飘两万树叶。
一叶知秋。四万叶呢?
他也下了车,从后边搂着我,跟我一起看风景。
跟心上人脸贴脸、耳鬓厮磨,曾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样独特的心境里。
我问:“累么?”
他说:“累,可是爽。”
“累还爽?”
“是啊,每次射精,我都感觉像是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拣条命,当然爽。”
“老拣老有啊?”
“那是!刚才难受了?”
“嗯。现在过去了。就那一阵儿。完了以后挺轻松的。”
“是,过去了,就像克服了跑步极限,像冲破了音障,无比自在。”
他摸我奶子。我摸他手。
我问:“这雨会停么?”
“谁知道?管丫呢!”
“你喜欢雨天么?”
“没想过。我喜欢暴晒,喜欢狂风,喜欢大雪。”
“你喜欢所有强烈的东西?”
“嗯哼,可能吧。谁知道?”
我瞳孔微颤,盯他眼珠问:“告诉我,我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哪条路?”
“跟着你。”
“姐你告诉我,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真的大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你拢共几十年。”
“我知道,不管怎么走,总是有得有失的。”
“现在想回家么?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北京的d 字头的,七十五块。”
“不,我不想。”
“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不,不,失去的永远要更多。”
我俩都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我明白不该患得患失。可谁能做到真不患得患失?
我和大坏蛋,是谁肏谁呢?真的是仅仅是他肏我么?
我和我老公,到头来,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胜者。
我生存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比动物更凶残。这就是我眼中的人间。
我老公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残酷得让人打冷战。
好在大坏蛋能降龙伏虎。
我情不自禁拉起他的胳膊。腱子肉硬邦邦的。拉着这样的胳膊,我有安全感。
细微的雨点儿落在我头发上、肩膀上。衣服料子薄,湿了以后风一吹,我忽然想起老公那双阴狠的眼睛。
他此刻真的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么?老婆出了城他真能不作为?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找我?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浑身一激灵。
他体贴地问:“冷么?冷上车。”
我说:“不冷。难得凉快会儿。”
他点上一根香烟,在风雨中抽着。
“为什么幸福的时候那么短?”
“浓缩的才是精华,短才珍贵。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到咽气儿才消停。a8说,活着就是烦恼。”
“a8是谁?”
“我一哥们儿。他还说,生命就是节庆,要像过节一样过好每一天。”
“哪天带我见见他?”
“你要干吗?”
“我要好好活呀。”
“你敢!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你给我讲的坏故事不都是那种的么?你给我带坏了。”
“我弄死你!”
他把我揪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嬉笑中启动车子。
我们又上路了。
出了石家庄,还一直往南开。
这回他走的是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道窄车多,开不起来。
我问:“干吗不走高速?”
他说:“挂上人命的,想多活就得溜边儿走。”
“哦,通辑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辆大卡车停着。
他在那卡车前头慢慢停下车,观察四周,说:“看我手势。v 字形,你就带东西找我去。”
我点头。
他开门下车猫腰溜过去,贼一样上了那卡车。
我紧张地望着他,盯着他的手。
看到“v ”了。我拿好随身的东西下车朝他跑过去,从副驾门上了那卡车。
卡车的门真高啊!
他在弯腰搭线。一声轰鸣,引擎发动了。
他给油就走。
我问:“那面包车好端端的又不开了?”
他说:“这车好。”
“怎么好?”
“楼子高,视野好。视野好,心情就好。再者说了。”
“什么?”
“前后车牌都叫泥巴糊严了。这多爽?”
“这车司机呢?”
“喝醉了。你没看见?躺旁边儿坡底下打呼噜呢。”
这是一辆运渣土的卡车。楼子里一股的劣质烟草味。
座椅脏兮兮的,我脚底下还躺着仨酒瓶,乱滚。
雨一直就没停。刮水器一直摆动,看得我眼晕。
我们穿过农田、穿过镇子,又穿过农田、又穿过镇子。
天终于黑透了。我们开进一家旅店院子,停下。
院子很大很大,但没停别的车。
平房不起眼,跟所有北方平原小镇边儿上的瓦房一样,灰秃秃,没特点。
门口正中一灯泡儿,照着匾额。匾额赫然写着“xx大饭店”毫无愧色。
大门两边儿柱子上粘着褪色的对联儿。
一女的迎出大门,朝我们微笑着走过来,说:“来啦?咱这儿停车免费,免费停车。”
大坏蛋说:“我先看看,干净不。”
那女的说:“没问题。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
大坏蛋并不回答,穿过门厅,直奔后门,钻进后院,熟练得就像来过无数回。
一会儿走回来,到门口往外看看。院外小道上车不多。
看了房间,还算干净。
他问我:“行不行?”
我说行。
他又问那女的:“咱这儿当家的呢?”
那女的说:我就是。呵呵,咱这儿可清净了。
“你是老板娘?”
“是。”
“住了多少客?”
“就您二位照顾生意。”
“嗯?咱这儿不黑店吧?哈哈。”
“瞧这大兄弟说的。现在生意冷清,不好做。”
“怎么个价儿?”
“双人间,一宿三十五。”
“这么贵?难怪没人来住。”
“咱这儿干净啊。”
大坏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要走,只好跟着。
老板娘着急了,拽住他说:“哎别走啊。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嗯?
她忽然冒出这后半句,而且用了“您”大坏蛋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目光放肆粗野。
老板娘看看我。昏暗的电灯下,只见她脸皮儿微红,眼睛里潮湿有水,闪着亮。
她穿着碎花棉布连衣裙,盘着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
大坏蛋对我说:“有点儿姿色哈?”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能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来感觉。
我有点儿吃醋,但现在我累得要死,腰酸腿软,眼皮睁不开,恨不能趴桌子上就睡。
老板娘给我们做了一锅热汤面,热了包子。我们大口吞咽,跟获救灾民似的。
老板娘坐旁边儿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唠家常:“现在拉渣土不好干哈?”
大坏蛋有一搭无一搭说:“可不!一车才挣五十,肏. ”[张嘴就来啊?赞一个]“妹子累了?先洗吧。来,这后头有热水……”
她带我到西屋,给我打了热水,然后离开。
我洗了洗,烫了烫脚,乏得不行,晃晃悠悠进了睡觉的屋子,一头扎床上,失去知觉~醒来,听见嗑瓜籽的声儿,还有低声说笑。
八瓦的电灯下,大坏蛋跟老板娘在我身边唠嗑儿。
我朦朦胧胧听到:“我大哥呢?”
“别提了,短命……”
我又睡着。
一会儿又听见:“哎哟、哎哟~”“嗯……嗯!”
我睁开眼睛。晨光中,大坏蛋正在肏老板娘。
窗外露出鱼肚白。这俩连说带干一整夜?可真有神啊。
他威风凛凛,从后边插,身手神勇。
老板娘趴我身边,膝肘着床,连衣裙被撩到胸前,露着大白屁股。
我闻到老女人身上散发的汗水里的荷尔蒙气味。嗯,浓度够强,看来守寡很久。
她脸特红,闭着眼睛,盘着的头发散乱了[披头散发,咳咳]。
大坏蛋看见我醒来,无所谓地看着我。
我起身,到他身后,手探到他屁股后边,轻轻摸他蛋蛋。
他的睾丸一晃一晃的,湿漉漉的。
我亲他脸。他亲我嘴。
我摸他后背。满是汗水。
看着这淫秽的一床三人,听着咕叽咕叽的湿润声音,我下边儿又流了。
我脱了内裤,光着屁股,跪他俩身边。大坏蛋伸手摸我下边儿。
我的阴唇被他蹂躏得生不如死。
他忽然一把给那老板娘翻转过来,让她正面躺着,叉开大腿。
他一边用传教士姿势干她,一边对我说:“坐她脸上去。”
我犹犹豫豫,光着屁股叉开腿,跨坐在老板娘脸上。
大坏蛋说:“骚屄!嘬我媳妇儿!”
我胯下的嘴开始蠕动。_我的血屄感到钻心的痒。
这是我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舔下边儿。感觉怪怪的。
一开始我有点儿不落忍,大坏蛋跟我说:“没事儿的。她喜欢这样儿。真的。”
我不太理解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舔别的女人。不过被舔还是相当舒服的。
女人的唇舌跟男人的不一样。不光软硬度柔韧度不同,关键是心思不一样。
女人更细心,更体贴,唇舌舔嘬更到位、更杀痒。
我看着对面的大坏蛋在尽情肏着胯下的老女人。他好像很舒心的样子。
很快,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我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
既然她喜欢这样儿,我就自我牺牲一回成人之美吧。
我开始专心享受老板娘的舌肏,无意中屁股就往下坐一点儿。
她的舌头往我阴道里探钻,越钻越深。好舒服啊。我的屁股更往下沉一些。
大坏蛋向我俯过身来,抓我奶子、亲我。
我搂住他脑袋,屁股加力前后摩擦,外阴在老板娘嘴上鼻子上蹭。
听着下边传出吧唧吧唧的舔嘬声和母猪一样的哼哼声,还有大坏蛋咕叽咕叽的肏屄声。
忽然,大坏蛋说:“喔肏这老屄夹我!丫高潮了!”
他狂肏几十下,怒吼,射精。
看我男人盯着我、却射在别的女人热屄里,我下边一紧,也高潮了,大腿紧紧夹住老板娘脑袋,屁股死死坐在她脸上蹭着、蹭着、蹭着。
也许我潜意识里想报复?who knows ?
大坏蛋说:“嘿丫还尿了!真没少尿啊!爽了么大姐?”
我看他撤出湿淋淋的大鸡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趴过去,爱怜地摸着那给过我无数强烈快感的大腱子,张开嘴把他含进口里,不顾那上面沾着老女人的淫水。
记得当时我心底想:堕落吧。堕到最底层,就什么都不怕了,那就是大自在的境界。
我真的堕落了。堕落到失去嗅觉、失掉自尊。
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和老女人的骚水,感受着大腱子在口中逐渐变软,加上刚才高潮的体力消耗[我一直跪了二十分钟],我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第九章 hello 的“h ”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 、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 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
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 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 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 ”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 ”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