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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水浒枭雄(全本)-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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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04:2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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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水浒枭雄(全本)-10-12

  

第七十三章 童贯败走

童贯无奈的看着营外骂阵的梁山士卒,郁闷道:“战战不得,退又怕他们衔尾猛追,这却如何是好。”

董耘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让后军缠住梁山贼人,我们先退回济州,再从长计议了,不然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马扩道:“后军战力不齐,若留他们断后,恐怕会全军覆没。中军乃百战之师,不若以中军掩护后军先退,那样也可以多保留一些人马,以便收拾人马再战。”

董耘跟随童贯多年了,知道他不会舍得损伤中军,便也讨好道:“后军战力不齐,如何保护的枢相大人安全。”

童贯虽然不相信梁山贼人能捉了自己,但也不想损伤自己嫡系部队,想了一下,道:“传正副合后来商议军情。”

陈州都监吴秉彝和许州都监李明来到中营,见过童贯。

童贯道:“梁山贼寇搦战,你二人看该战否?”

吴秉彝道:“不瞒枢相,后军士气已无,昨晚又没歇息好,已经不堪再战。”

童贯道:“秉彝言之有理,今日确实不宜再战。只是营地简陋,贼人若强攻的话,我们也会伤亡惨重。贼寇虽然战力不强,但经过昨晚一战,我军兵力大损,短期内恐怕无法击破贼兵。而我军营中粮草又不多,若要从济州运粮,运粮队恐怕很难安全穿越二十里平原。为今之计,只有撤兵回济州,收拢其他三营溃兵,再来与贼寇厮杀了。只是若贼人衔尾猛追,恐怕会形成溃退。”

吴秉彝听到这里,已经猜到童贯找自己来是干什么了。与李明对视了一眼,无奈道:“末将二人愿领后军断后,请枢相先往济州,我等稍后再去听令。”

童贯见吴秉彝如此识机,道:“二位将军真乃忠勇之人,他日回的朝廷,本官必在天子面前保奏二位。”

吴秉彝二人谢过童贯,自去引兵。

张扬见官兵后军摆开阵势,便也令张清上前搦战。

吴秉彝也正想拖延时间,便派了一员副将迎战。

战不数合,张清拨马便走,那副将也听得刚才张清用石子连打数将,并不追赶。张清取了石子,见那将并不追赶,便又拨马迎来。那将以为张清又来交战,不妨张清手起处,石子正中那将眉心。那将也不敢再战,伏鞍便回本阵。

吴秉彝正要再派将,童贯却传来全军冲锋的命令。吴秉彝知道童贯是想让后军缠住梁山军马,中军好落跑。但也不得不带军开始冲杀,瞬间战场便杀声震天。

张扬也觉血气上涌,便也挥军开始冲杀。

中间五千马军刚刚冲锋起来,地面便开始巨震,马蹄声也瞬间便掩盖了喊杀声。

后军士卒刚才虽然见到梁山有五千马军,感觉和步军差不多,同样是黑压压的一片。但看到马军冲锋起来的声势后,便都泛起马军不可战胜的念头。

张扬刚刚冲到官兵三百步外,便取下神臂弓开始点射。

吴秉彝首当其冲,只觉胸前一痛,不甘的看了一眼被洞穿的瘊子甲(这种甲柔薄坚韧,甲片呈青黑色,光亮得可以照见毛发。这种铁甲,是用冷锻法加工出来的。当甲片冷锻到原来厚度的三分之一以后,在它们的末端留下像筷子头大小的一块不锻,隐隐约约像皮肤上的瘊子,所以叫“瘊子甲”。),便栽下马去。接着便是衣甲鲜亮的各级将领,众人这时才发现平素爱若性命的盔甲,此时并不能保护自己。

张扬射空一个箭壶,才拿起霸王枪冲入官军阵中。在张扬和亲兵带领下,五千马军便如铁锥一般插入了官军阵中。

童贯见张扬马军势如破竹的向自己中军冲来,便要整军逃跑。

马扩道:“梁山马军眼看便要冲破后军,若我们全军撤退,恐怕会被贼人冲散。不若留步军拦住贼人,先带骑兵撤退。”

童贯闻言,也顾不得保存自己实力了,让飞虎大将毕胜领中军步军断后,也不带帅旗,只带了骑兵便向济州逃去。

数千马军奔驰的声音在战场也无法掩盖,后军士卒本来便不敌梁山人马,见中军开始逃跑,更是马上溃散。

毕胜见梁山马军已经破阵而出,便令弓箭手开始攻击。

梁山马军也开始出现大量伤亡,但由于后阵本来便是在中军营前列阵的,官兵中军刚放了一轮箭,梁山马军便冲入了营中。

张扬冲入阵后,虽然一样是点到即死,扫到便亡,但也明显感觉到了阻力,不少悍勇士兵被枪刺中后,便抱住枪身,往下拖。好在张扬力量惊人,枪上多了一个人,也是挥舞如飞。其后亲兵也可以保持尖锥阵形,但左右两翼骑兵却开始迟滞。只能是以各队千夫长为首,便如m形一般,多头并进。

张扬见童贯中军如此悍勇,也生出爱惜之意,取下弓箭,望准帅旗便射,弓弦响处,帅旗便应声而倒。张扬又连珠数箭,便把旗下数人都射下马。

张扬便叫道:“童贯已逃,降者不杀。”

这些亲兵也知道主帅已走,但到底是童贯带了数年精兵,又纠缠了良久,梁山步军也加入战团,才开始陆续投降。

童贯一行逃了十来里,马扩便道:“枢相,昨晚一战,三营士卒大半都分散逃走,这一路而来,却并没见什么溃兵,恐怕前面有埋伏。”

董耘道:“我军兵力尽损,到了济州,恐怕也无力进攻梁山了,不如回京再起大军,来征剿梁山。”

童贯来时本来也是雄心勃勃,看着身后仅剩的数千骑兵,不由叹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好在天子不理政事久矣,我们便先回京吧。“

说完便又领军向东京而来。

逃了二十几里,又被林冲部拦下大半。童贯也不敢回救,领了数百骑便落荒而走。

第七十四章 各有算计

张扬击败童贯中军后,便令众军往平原收降残兵,以防他们劫掠百姓。在百姓配合下,半日间,便把水泊方圆二十里清查了一遍,未及走远的溃兵纷纷被捉回梁山。

当晚,众人便收拾军马步卒,回山寨请功。张扬先到大寨,聚义厅上坐下,令裴宣验看各人功赏。

张扬活捉段鹏举,射杀毕胜、李明,关胜斩马万里,武松擒周信,杨志斩韩天麟,秦明杀吴秉彝。其余童贯将领或死于乱军中,或趁夜遁走。收降军马也在六万余众。

裴宣刚刚记录了众人功劳,水军便也报来战果,获钱一百万贯,粮草五万石。

张扬让人记录了,便道:“让水军运送钱粮返回吧,一定要严肃军纪,以防有人趁机劫掠百姓。”

吴用随着山寨大胜,也生出些野心来,听的张扬要召回水军,忙道:“此次山寨收降兵马甚多,山寨已经无法容纳。何不占了济州,创立一份基业。”

公孙胜闻言,也道:“正是,那河东田虎、淮西王庆都已割地称王,加上皇帝昏庸,天下乱象已现,寨主雄才伟略,正该趁乱而起。”

鲁智深、武松等性直头领,也纷纷附和。

吴用见张扬沉吟不语,便瞟向宗泽。

宗泽却自有考虑,道:“山寨兵强马壮,确实有割据之力了,只是朝廷根基还未失去,若倾全国之力来征,恐怕也不好对付。甚有可能使得我汉人实力大损,若金国灭辽南下,恐怕我中原再无抵抗之兵。”

吴用生恐张扬被宗泽动摇,忙道:“宗公此言差矣,以我山寨兵马和寨主武功韬略,不消几年必可削平天下。金人若没宋朝帮助,数年内又如何能攻灭辽国。”

宗泽道:“山寨虽然有些小胜,但也不可小觑天下人,西北精兵数十万,若尽起而来,我山寨又如何敢说必胜。”

吴用道:“用兵之道,在谋不在力,在将不在兵。故曰:主帅无能,累及三军。今上昏庸,所用之人非奸即佞,即使有百万兵马,又有何用。”

关胜几个带兵被擒的,闻言却不乐意了,纷纷开口驳斥。

张扬见战火有扩大趋势,忙道:“众人勿需多言,我已有主意‘军先行撤回,降兵便先在泊外驻扎操练,一月后再选拔正兵。”

张扬一向决断,众人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次日,李俊便率水军返回。段鹏举、周信也被众人劝降了。

各地接到梁山帖子的草寇,见梁山再次大胜官军,也不敢与梁山作对。但他们又没有别的财路,若不劫掠百姓,便无法维持开销,只好结伙来投梁山。少数大盗,虽然不缺钱财,但也不想用来养许多无用人马,接到梁山帖子,便纷纷解散人马,携带钱财隐居。有些野心的则带了兵马来梁山投靠。有名可查的便有枯树山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和芒砀山混世魔王樊瑞、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

初时樊瑞三人也恐梁山记恨前番拦截戴宗等人之事,但在戴宗亲自走了一趟后,便也带兵来投了。

却说童贯逃回东京后,便径投蔡京府商议。

徽宗继位初,蔡京被贬杭州,便是童贯为他在天子前进言,才又被起用,后来两人便内外勾结,把持朝政。现下虽然蔡京被贬,但羽翼尤存,加之圣券未衰,因此童贯才来寻他。

两个见了,各叙礼罢,请入后堂深处坐定。

蔡京道:“太傅不是去征剿梁山了吗?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童贯闻言,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一时轻敌,在平原下了寨,被贼人趁夜劫了三寨,损失了六万兵马。次日贼人又趁势来攻,大军虽然奋战良久,但奈何贼人众多,又都是亡命之徒,终究寡不敌众。胜捷军回来的也不过几百人,那八州军马也都近乎全军覆没。这却如何是好?”

蔡京听的童贯兵败,也是吃了一惊,想了一下,道:“此事却不好办,如今王黼、高俅一伙得势,恐怕他们会趁机夺取兵权。”

童贯唯一嗜好便是揽权,闻言忙道:“这却如何是好,若让王黼一伙掌握了军政大权,恐怕我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蔡京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仍然想再次复相,自然也不想王黼势力太大,想了一阵,道:“此事还得在高俅身上着手,高俅一心要为兄弟报仇,我们便保举他去征剿梁山,换的他闭口。而且高俅不过一个市井无赖出身,又不通兵法,此去必然也是有败无胜。有此把柄,高俅必然从此不敢再提太傅之事。只剩王黼,也无法成事。”

童贯闻言,喜道:“太师果然是老谋深算啊,下官佩服。”

蔡京摇头道:“老夫早已致仕(离任),太傅何出此言?”

童贯笑道:“以太师谋略,迟早会再次出山的。”

二人又互相拍马了一阵,便让人请来高俅。

高俅听的蔡京邀请,也不敢怠慢,来到蔡府,见到童贯,也是一愣。

童贯罕见的先与高俅叙了礼,又把征剿梁山之事说了一次。

高俅听了,果然是大喜,讽道:“太傅去岁还大破西夏,今次怎么被区区梁山草寇打的全军覆没。”

童贯本来便瞧不起市井出身的高俅,见他敢对自己无礼,不由大怒,正要驳斥,但看到蔡京眼色,忙改口道:“本官不过一时大意,才被贼寇得逞。若再予我十万兵马,必可剿灭贼寇。”

蔡京也道:“贼居水泊,非船不能征进,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因此失利,中贼诡计。下次太傅一定要调用水军方好成功。”

高俅冷笑道:“太傅折了许多军马,又费了国家许多钱粮,却寸功未得,恐怕天子不会轻饶你吧。”

童贯道:“此事还得太尉代为隐瞒才好。”

高俅上次便想带兵出征,好谎报战果,加官进爵,可惜被王黼摆了一道,“便宜”了童贯。现在见童贯有事相求,便道:“这个容易,只是我想亲自为兄弟报仇,还请太傅也成全才好。”

童贯见高俅上钩,心中也是暗喜,但仍按计划道:“此事不可能。”

高俅正要翻脸,蔡京却道:“太尉与梁山有杀弟大仇,君子有成人之美,太傅何不退后一步。”

童贯闻言,沉吟了一阵,便也道:“好吧。”

三人商量妥,才又请来王黼。

王黼见三人已经形成共识,也只好妥协了。

次日,众奸臣便奏明天子,童贯军因水土不服,暂且退兵。天子申斥了童贯一番,便又遣高俅为帅,再伐梁山。

第七十五章 张扬的扇子

红日当空,浮云似乎也畏惧起烈日的炎威来,都躲的远远的。烈日更加肆无忌惮的把浑身的热力撒播到地面。

树木都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往日横行街头的地痞无赖也没了精神欺压百姓,只是坐在茶摊上大口的喝着摊主“孝敬”的茶水。

燕青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把扇子。燕青打开扇面,便见四行龙飞凤舞的诗句题在上面。

看到末尾的落款,不由皱眉思道:他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梁山张扬,还是只是同名同姓呢。若是一人,这个扇子自己也只能珍藏起来了,不然恐怕会祸及主人。但他生的儒雅十分,那梁山张扬却又屡擒猛将,似乎又不会是一个人。

正考虑间,只听“吱”的一声,房门开处,一个妇人走了进来,生的却是花容月貌,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晕红的双颊更添了几分媚意。行走间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燕青见又是主母,虽然心中有些着恼,但也不得不垂首道:“夫人安好。”

贾氏见燕青还是必恭必敬,不由也有些着急,把高耸的胸部逼到燕青胸脯上,娇声道:“小乙这是在寻什么?”

贾氏此来便是有意勾引燕青,衣服穿的单薄之极,这一逼近。燕青便清晰的感觉到贾氏胸部的柔软和弹性,透过那单薄的衣料,燕青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贾氏丰满的胸部,同时一股清阋财吮嵌搿?

燕青虽然常到青楼,但也只是为一些攀文附雅的世家公子吟诗作乐,真枪实弹上阵哪轮的到他。被贾氏这一逗,不由俊脸通红,后退几步,道:“小人在寻扇子。”

贾氏见燕青神色,不由又添了几分信心,撩了撩头发,妩媚的看着燕青,道:“用不用我帮你寻?”

燕青看到贾氏这一充满诱惑的动作,也不由心中一热,生怕做出对不起主人的事情,忙道:“不用了,已经找到了,小乙还有些事情,夫人请回吧。”

贾氏见燕青又下逐客令,不由芳心暗恼,抢过燕青手中扇子,嘲道:“好精致的扇子,不知小乙又要去哪家勾栏潇洒?”

燕青忙道:“夫人误会了,燕青只是与几位相识相约吃酒。”

贾氏打开扇子,把玩着,酸道:“谁不知北京浪子燕青之名,只不知那勾栏女子又有什么好。”

燕青闻言,也不好还口,看着扇子上的四行诗,更怕因此召祸,但又不敢去抢。

贾氏见燕青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便把扇子往胸部抬了抬,娇笑道:“我听的小乙满身花绣,不知可否让奴家看看。”

燕青见她言语间越来越不堪,也不敢多留,道:“小乙有事先行一步,有暇再伺候夫人。”

说完便匆匆而去。

贾氏看着燕青的背影,不由更添几分嫉恨。回到屋中,便打发贴身侍女去找管家李固。

原来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与女色上并不看重,也不肯耗费太多精髓。这贾氏却是正值妙龄,又自负容貌出众,加之天生媚骨,哪禁得起闺中寂寞。一来二去便与管家李固勾搭成奸了。后来见燕青人物出众,便又想另结新欢,只是几次试探都被燕青推脱了。

李固一进屋便关上房门,看到侧躺在床上的贾氏,哪还有半分定力。上前便抱住贾氏,双手也开始在贾氏身上游走。

贾氏被燕青勾起的欲火也正无处发泄,当下便也热情如火的回应起来。

不多时,房中便多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李固从贾氏下体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亮晶晶的春液,猥亵的笑道:“今天你热的好快啊!”

贾氏白了李固一眼,玉手轻移,已经抓住李固的兄弟,用力一拉,便塞进了自己下体,然后便开始摇摆起肥臀来。

李固见贾氏如此性急,不由更加兴起变态的想法,搂住贾氏纤腰,把手指伸到贾氏面前,道:“舔干净。”

贾氏正欲壑难填,闻言也不考虑,伸出舌头便开始舔食自己的爱液。

李固看到平日看起来端庄高贵的女主人,任自己调弄,也是情难自禁,下体也开始猛烈的动作起来。

贾氏也马上摇摆肥臀,迎合起来。

不多时,李固便一泄如注,软软的爬在床上。

贾氏不甘的又摇摆了几下肥臀,不由暗骂李固的无能。瞥到燕青那把扇子,不由开始幻想起与燕青颠鸾倒凤来。

李固歇了一阵,见贾氏盯着一把扇子发呆,便拿起扇子道:“这是何人的扇子?”

贾氏也不想多生事非,掩饰道:“卢俊义的。”

李固打开扇子,见上面写着四行字,便随口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张扬”

李固念完,惊道:“这张扬却不知是何方高人,写的诗倒是不俗,似乎也不是甚安分的人。”

贾氏道:“前几天你不是说梁山有个张扬吗,而且卢俊义的师弟林冲又在梁山,说不定就是他呢。”

李固闻言,先是一惊,但转念便又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想到美处,也顾不得再与贾氏亲热,起身便开始穿衣。

贾氏见李固风风火火的样子,嗔道:“急什么?卢俊义刚去了后院练武,不到午时,他是不会回来的。”

李固抱着贾氏亲了一口,道:“这万贯家财马上就会变成我们的了,我去状告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你只要咬定这把扇子是卢俊义的就行,事成后我们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贾氏闻言,想了一下,道:“好的,只是这家财要转到我的名下。”

李固知道贾氏从没碰过钱财,到时还不是由自己拨弄。闻言笑道:“你是他的妻子,家财自然还是由你掌管。你等着,我这便去告官。”

贾氏想道:等自己接管了家财,燕青便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李固见贾氏一副神往的样子,只当她正在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便也匆匆往官府而去。

第七十六章 燕青上山

梁中书对卢俊义的家财也早垂涎多时,只是卢俊义一心练武,并无甚交际,也不好办他。听得卢俊义管家求见,忙让人领来。

李固进来,便跪倒道:“小人李固,拜见守备大人。”

梁中书道:“免礼,不知你有何事要拜见本官?”

李固起身,垂头道:“小人确有要事要禀,大人且先看过这把扇子。”说着双手呈上扇子。

梁中书却是进士出身,颇通些诗词,打开扇子,见上面提了四句诗,不由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念到此便不禁叫道:“好诗,光是前两句便堪流传千古了。”

接着又念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念完,叹道:“这末两句,也是发人深省啊。”

李固见梁中书赞不绝口,忙道:“大人且看落款。”

梁中书的思维被李固打断,不由大为扫兴,看了眼落款,道:“张扬?以前却未听说这个文士,以这首诗看,此人必然有些才学,怎地从未听过?”

李固道:“此乃梁山张扬所作,大有反意,还请大人明察。”

梁中书却是只往文人方面想,闻言不由惊道:“若真是他所作,这末尾两句便大值深思了。难不成他想割据山东,与朝廷分庭抗礼?”

想到此,不由对李固道:“此却是造反之物,你从何处得来?”

李固道:“这是卢俊义在书房珍藏的,不慎被我家夫人拿了出来。知道此乃祸及满门的罪证,才让我来报官。还请大人捉拿卢俊义那厮,以免他勾结草寇,祸害全城。”

梁中书道:“念你与你家夫人首报有功,本官便免除你二人罪责。卢俊义我会派人捉拿的,你可领人去查抄卢俊义各处产业,到时我自有重赏。”

李固闻言,不由一愣,敢情自己白忙活了一阵,但转念想到可以攀附上梁中书,便也谄媚道:“小的有卢俊义的所有账目,一定帮大人全数查封。”

梁中书满意的点点头,当即召来王知府。

王知府是个却善懦之人,听得此事,便道:“前次东平府捉了宋江,便引得梁山贼人兵临城下。若卢俊义果真与梁山贼寇私通,还得想法安置他才是。”

梁中书也点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梁山泊这一伙,朝廷几次收捕他不得,若来攻打,还真恐抵挡不住。前次听说高太尉曾经想在泰安州摆擂捉人,今番他又领兵征剿梁山。不若把此人送予他,将来功成之日,也有你我一份功劳。”

王知府道:“大人高明,只是还得把此事张扬一番,以免贼人误攻我城池。”

两人商议妥,便安排李固和官差去拿人。

李固领着官差到的卢府后,便引人堵了前后门,开始大肆拿人。卢俊义听得院中喧哗,出来见许多官差到处拿人,刚要上前盘问,便被几个官差打倒绑了。

不多时,卢俊义满门便被绑了双手,串在一起,押往大牢。

燕青正在酒楼吃酒间,只听旁边后来一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刚刚卢府被满门下狱了,罪名是与梁山贼寇私通。”

另一人道:“不会吧,卢家数代豪富,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与草寇私通?”

先前说话的人道:“听说是有把梁山张扬题字的扇子。”

燕青听到此,不由大惊,忙往官府去打探。又恐人认出,只得披散头发,把衣服弄破,扮作乞丐。

到的衙门外面,便见门旁围了许多人,便也走到人群后,听得前面一人读道:“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藏有梁山贼首张扬题字扇一把,实乃十恶不赦之罪,特押往东京受刑,以儆效尤。”

燕青听到此,也松了口气,见官差已经开始注意自己,忙转身出城。

出的城外,燕青不由苦道:“却是自己害了主人,不若自己前去认罪。”

转身走了两步,又思及梁中书上任后,便接连抄了几个富户,自己主人家也是家财万贯,恐怕他到罪的肥肉,也不会再吐出来。

搭进去自己倒不要紧,主人却再无人救了。只是自己又没什么权贵亲戚,看来只能往梁山看看了。若自己认识的确是张扬,说不得还能救主人一命,否则只有舍身报恩了。

想及此,燕青便又转身往官道上走去。见后面过来一骑,忙走到路中间拦住。

那骑士勒马停住,刚要喝骂,便被燕青拽下马。

燕青拱手道声:“得罪。”不待那人反应,便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燕青也不爱惜马力,连夜奔行之下,次日清晨便到的梁山。

上次偷营和强攻童贯中军,张扬亲兵便伤亡近百。张扬对此却是十分不满,操练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张扬正操练亲兵时,听得燕青上山,忙往大寨门口迎来,远远见得士卒后面跟的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不由一愣。

燕青却是越近山寨越紧张,万一梁山张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人,恐怕便白白送了主人一家性命了,若是一人,他记不得自己,又该怎么办。

到的近处,看到寨前之人正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尚古,不由大喜,抢上前几步,便跪倒道:“求兄长救燕青主人一命。”

张扬扶起燕青道:“小乙,别来不过半载,怎地如此落魄?你主人又有甚不测吗?”

燕青见张扬还记得自己,也是心下稍宽,把卢俊义因为扇子被捉,和将被押往东京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张扬留那扇子只是想让燕青有事的时候,能来找自己,没想到把卢俊义给害了。闻言道:“小乙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救回你主人的。你先随我往去换件衣服,我们再商议。”

燕青也知道不在这一时半刻,与张扬去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件衣服,便恢复了风采。

张扬让人请来戴宗,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便道:“若卢大官人被送往东京,便不好解救了。事情紧急,便劳烦你乘鹰去查探一下吧。”

戴宗道:“寨主放心,我一定尽快弄清卢大官人下落。”

张扬道:“官兵应该会沿官道押送,你也可联系附近各州探子打探。”

戴宗又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第七十七章 索超陪送

梁中书拿了卢俊义后,便让人请来兵马统制大刀闻达和天王李成。

两人见过礼,梁中书便道:“今日府内捉了一个梁山贼寇,本官欲将他送往东京高太尉处。你二人可保举一将,押人往东京。”

两个统制听罢,李成道:“我听的上次东平府捉了梁山一个贼子,便引得梁山兵临城下。大人何不也来个引蛇出洞,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擅离巢穴,领众前来,不是小将夸口,定令此贼片甲不回!”

梁中书道:“此乃引火烧身之计,上次东平府便因此破城。我等岂可再步他后尘。”

李成道:“北京城高粮足,又有三万精兵,贼人断难攻下。那梁山贼寇又累拒朝廷军马,若大人可擒的贼首,必是大功一件。即使不胜,也可固守待援,等朝廷大军一到,再里应外合,必然可以把贼寇剿灭在城下,到时也还是大人首功。”

王知府见梁中书有些意动,忙道:“上次童太傅十万精兵都落得全军覆没,城中三万兵马又如何能胜的贼寇。况且大人已经贴出告示要押卢俊义往东京,岂可失信于城民。而且只要把人押往东京,便是大功一件,何必再冒险。”

梁中书闻言,也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你们保举一将就是,不要再生事非。”

李成闻言,也不好再说,只上前道:“末将保举麾下急先锋索超,若由他押运,必然不会有失。”

梁中书闻言便令人去传索超。

不多时,便见一将进来,梁中书见这将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也是点头不已。

索超直到梁中书面前声了喏,道:“不知大人寻末将来,有何吩咐?”

梁中书道:“今日府中拿了一个梁山贼人,我欲使你带人押往东京殿帅府高太尉处,向后自有抬举你处。”

索超闻言,道:“末将接令,不知何时可以启程?”

梁中书道:“便是现在,贼人已用囚车装了,你可去点齐人马,直接押往东京。”

索超闻言,便也告退。回到军营,点了五百马军,便押卢俊义上路。

戴宗到了北京大名府,花了些小钱,便从军营和大牢打听到押运队伍的情况和上路时间。沿官道追了几十里,便看到索超队伍,暗暗观看了一下,便又飞回梁山。来回不过半日时间。

张扬正与众头领商议如何对付高俅十路兵马时,听得戴宗回山,忙让他进来。

戴宗进了聚义厅,行过礼,便道:“昨日卢大官人被捉后便被押往东京,并没受什么折磨。”

燕青也被张扬特允参加了此次会议,闻言也松了口气。

戴宗又道:“梁中书派了五百精锐马军押运,为头军官叫急先锋索超。目下正在南乐县。”

杨志道:“我初到北京时,与这索超交过手,武艺不在我之下。”

吴用道:“河东河北几处兵马已经开拔,若派大队军马去救人,恐怕会被围攻。最好是派精锐小队人马去解救。”

张扬也正想试试亲兵长途奔袭的能力,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此事便由我带亲兵去做吧。高俅来攻之事,你们先商议一下,之后给我意见就好。杨志、武松、燕青、戴宗随我下山。”

说完,张扬便带了武松、燕青集合亲兵下山而去。连夜奔驰之下,天明便赶到了清丰县。张扬与戴宗乘鹰飞到空中,见方圆数百里都是平原地带,只好找了一个稍微有些起伏的土丘,让兵马在后面休息。

清晨的阳光还只是暖暖的,张扬坐在巨鹰背上俯瞰着下面广阔的平原,心胸也觉一阵开阔。看着旁边三只翼展已经近丈的小鹰,互相扑击、戏耍,想到自己将要出生的孩子,心中又不禁充满爱意。

回到古代后,张扬便没了亲情的滋润,也因此他把汉人都看做了自己的亲人,轻易不会杀人,即使宋江这样的定时炸弹,都没下手,希望他能看清大势。

看着身下不多的水田,张扬不由暗自摇头。

宋朝虽然经济、文化发达,但武备却是历朝最弱的。边疆山川屏障尽失,后代皇帝又都缺乏雄才大略,有几个良将也都会马上被闲置。自檀渊之盟后,历代皇帝便都刻意防守,为了防止辽国铁骑南下,方法居然是鼓励百姓开垦水田,修建河渠。可惜辽国也看破宋朝意图,禁止宋朝修建河渠,打破了宋朝皇帝的唯一希望。

宋朝汉人过亿,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本来足以控制亚洲。却蜷缩于中原地区,虽然使得劳力大增,促进了商业发展。但福建一带耕地不足的地方,却不得不控制人口数量。这对我汉人不得不说是遗憾。

张扬正感慨间,下面官道上已经出现一队人马,中间正押着一辆囚车。张扬略扫了一眼,便指挥巨鹰爬高。发现北面十几里正有大队军马向东而去,但中间并没有什么探马联系,双方应该还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十几里的距离,自己的亲军足可摆平五百人,再从容退走了。

张扬见索超的行军方向正是自己兵马休息方向,便直接飞回休息处,带人迎来。

索超听得前面马蹄声大作,忙喊道:“周谨看住囚车,其他人摆开阵势。”

张扬见索超一惊摆开阵势,便也挥手止住亲军。

索超见张扬挥手间便止住近千奔行的马军,也是暗暗惊惧。看到前面的杨志,知道对方是梁山人马,今日之事也无法善了了△性拍马出阵,道:“尔等不在梁山纳福,拦住官道意欲何为?”

杨志出马,道:“索将军别来无恙。”

索超道:“对面可是背反朝廷的杨志?前番你吞了守备大人的生辰纲,这次还想再劫人吗?”

张扬见索超出言不逊,未免杨志尴尬,便也拍马出阵,道:“我乃梁山张扬,此来目的便是要车中所囚之人。你若愿与我等一同上山,我自另眼相看。不然,我们便马上见个高低。”

张扬屡擒猛将,如今已是名传天下了。

索超见对面一个俊俏后生自称是张扬,也吃了一惊。

身后首将王定却是出生牛犊不畏虎,拍马近前,道:“末将去试试贼人手段。”

索超也被张扬盛名所震,点头道:“小心些。”

王定得令,拍马便来取张扬。

张扬待王定钢枪近的身前数寸,才偏身闪过。不待王定反应,张扬便抢入身去,提住王定束甲带,一脚蹬开战马,把王定提过马来。

索超见张扬一个照面便生擒王定,不由大惊,又见张扬左手提了个人,知道机会难得,便也拍马来战张扬。

张扬见状,也不躲避,把王定搁到身前,便挺枪来战索超。

索超见张扬单手执枪,便用尽全力挥斧横扫,企图一招制胜。

张扬也不与他硬碰,凭借过人的速度,后发先至,便把索超扫下马去。接着又跳下马扶起索超道:“情非得已,得罪处还请将军海涵。”

索超见张扬言辞恭敬,便也道:“早闻将军大义,替天行道,奈何身在朝廷,不得不与将军动手,惭愧。”

杨志也拍马近前,道:“天子昏晕,奸臣弄权,索将军何不与我等并肩作战,为天下苍生谋一遮风避雨之处。”

索超闻言,拜道:“多蒙指教,索超愿为将军马前卒。”

张扬见状,也是大喜,扶起索超,勉励一番,又请出卢俊义。

卢俊义知道原委后,免不得责怪燕青一番,但也无法回头,只好随众人一起上山。

第七十八章 先收二部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接到枢密院文书,也不敢怠慢,安排好各处防务,便点兵向济州而来。

到的东平府地界时,幕僚道:“前面再行,便到的梁山泊外了,我们不若改走濮州,然后绕往济州。”

王焕也是出身绿林,后受了招安,在河北与辽国抗战数十载,才做到节度使′然年近七旬,但仍不改年轻时火爆脾气,闻言道:“前番朝廷所派之将,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兵马亦都是国内太平军,如何可与我百战之师相提并论。梁山草寇若真敢出泊,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也省却其他节度再动兵戈。”

幕僚也知道王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闻言也只好让人多派探马。

刚刚过的独龙岗,便探的前面大队人马拦住去路。

王焕闻报,不惊反喜,指挥人马摆开阵势,便率队迎来。到的梁山军马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王焕见对面梁山军马阵势整齐,衣甲鲜明,才吃了一惊,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又见中间一面大旗上书着“张扬”二字,知道贼首亲自下山了。

辽国近年与金国战争不断,财政吃紧,宋辽边境驻军的军饷常有拖欠,使得各部来宋境劫掠的次数也大增。

王焕虽然不敢擅自与辽国开战,但小的冲突却是不断,好在辽国亦不想两线开战,也不敢大规模侵宋。

王焕得知宋金结盟后,便也秣马厉兵,准备再建殊勋。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不想损伤太多兵力,便生出擒贼擒王之心。

拍马出阵,喊道:“无端草寇,敢死村夫,对面贼首张扬,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扬正欲出战,一旁卢俊义道:“小人刚上梁山,寸功未立,此阵不若由小人代寨主出战。”

张扬也想看看卢俊义武艺,闻言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你小心应对。”

卢俊义接令,拍马出阵,道:“匹夫猖狂,先过我卢俊义这关。”

王焕见卢俊义出言不逊,也不答话,挺枪便戳将过来。

卢俊义也舞棒接住。

二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片刻间早过七八十合,王焕毕竟已经七旬开外,战了这多时,不免有些疲乏。

张扬生恐卢俊义伤了王焕,忙令人鸣金唤回卢俊义。

卢俊义回马,道:“敌将已经力衰,我正要建功,寨主如何鸣金?”

张扬笑道:“王节度年纪高大了,又一生为国戍边,我恐你伤及他,才鸣金收兵。且让我劝劝他再战不迟。”

王焕正要拼命,却见梁山突然鸣金,也不敢追赶。正犹疑间,只见一个俊俏后生打马出阵,拱手道:“梁山张扬见过王节度。”

王焕闻言,不由仔细打量起张扬来。王焕也在绿林呆过,自然知道绿林之人多是桀骜不驯之辈,若无十分本事,断难统帅众人。见张扬面相儒雅,却能统帅一帮虎狼之士,亦不由暗自惊异。

张扬见王焕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又道:“王节度在北疆数十载,可否告知张扬辽国军力如何?”

王焕虽然不知张扬有何目的,但见他谦和守礼,便也道:“契丹族立国后,便耽于享乐,战力大不如前,但辽国拥有大量铁骑,整体军力比之我朝还要略强。”

张扬又道:“那金国军队战力如何?”

王焕道:“金国立国不过五载,便攻取了辽国大半城池,我虽未见过其兵马,但想必战力远胜辽军。”

张扬道:“那我国与金国相比又如何?”

王焕想了一下,仍道:“自然不如。”

张扬道:“我国兵马本来便不及金国,朝中又有众多奸臣弄权,一旦宋金接壤,我国岂非连辽国都不如?”

王焕听了也是暗自叹息,但仍道:“我国城池比辽国高峻许多,金国又怎能轻易攻下?”

张扬摇头道:“王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世间又哪有攻不下的城池。加之守城重在人和,可如今朝廷奸臣弄权,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使得各地民怨沸腾。若金国真来攻,又如何可以齐心守城。”

王焕闻言,也无法反驳,但又反问道:“那你等啸聚梁山,不知最终要干什么?”

张扬道:“若当今天子能重新振作,我等情愿往边疆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不然,我等不惜推翻赵宋王朝。我也不愿多损我国兵力,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

王焕也知道自己小觑梁山军马了,但现下也已无法脱身,闻言便道:“寨主说来听听。”

张扬道:“一合内,若我能侥幸胜过节度,节度便率部归降,不然,我便任凭节度吩咐。”

王焕绿林闯荡、沙场征战一直罕逢敌手,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寨主敢把身家性命托付此战,必有十分把握。老夫本不该应战,奈何老夫生来偏不信邪,你我不妨放手一搏。若寨主不幸落败,我也一定在天子面前保你平安。”

张扬笑道:“如此便先谢过节度了,节度已经大战近百合,小子便采守势吧。”

此战事关重大,王焕也不客气,道声:“小心。”便拍马直取张扬,到的近处,暴喝一声,刚要刺出钢枪,便见一道枪影如毒蛇一般一沾即退,胸前也传出一声脆响。

张扬拱手道:“承让。”

王焕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勒住马低头一看,只见护心镜已经被刺出一个手指大小洞口。

一招落败,这对沙场征战数十载的王焕不异晴天霹雳,往昔的雄心壮志刹那间也烟消云散了。

愣了半晌,才下马拜倒,道:“参见寨主。”

张扬忙下马扶起王焕,道:“将军何用行此大礼,我已在山寨给将军摆下酒宴,我们这便上山吧。”

王焕闻言,也只好依诺引兵马上山。

各部依照宋朝更戍法,虽然每年都有调动,但多是河北边兵。王焕又在北疆带兵数十载,几乎每部都有带过,威信颇高。加之梁山兵马众多,各部也不敢起什么异心。

张扬见王焕失魂落魄,便示意杨志上前解劝。

杨志拱手道:“王节度,也莫放在心上,寨主身手超人,平日我等几人都不敢与他放对。关胜兄弟祖乃武圣,家学渊源,可说世之良将,但与寨主交手,也是一合落败。寨主身手实非我等凡人可比,节度也莫灰心。”

王焕闻言,才有些释然,又见杨志面有青痣,想起江湖传闻,便道:“将军可是杨老令公之后,青面兽杨志?”

杨志道:“正是在下。”

杨家将当年正是在河北与辽国征战才闯下倘大名声,王焕在河北也多有耳闻,对杨家先人也是极为敬仰。听得杨志也如此推崇张扬,便也把失败之事抛开,转谈起张扬来。

众人上的山寨,自是一番宴饮,至晚方散。

张扬刚要回独院,便见吴用追来,道:“寨主,王焕兵马尚在山下兵营,若翻变起来,恐怕不好应付。不若编入预备队,重新整编。”

张扬摇头道:“预备队是为选拔精兵,王焕部乃百战之师,便不用再整编了。我看王焕也是重信之人,在军伍间威信也极高,应该不会出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吩咐各部不得生事,违者严惩。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吴用闻言,也若有所思,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次日又如法炮制,收服了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一路兵马。

第七十九章 高俅出马

枢密院给十处节度使发了调兵令后,高俅并没着急上路,每日只是与王黼、蔡攸一起陪徽宗行乐,好不逍遥。得知梁山拦截了两路军马,这才急令其他八路兵马往兴仁府会合。

待八路人马会齐,高俅才在东京禁军中选拨了两万精兵,拨殿帅府统制党世英、党世雄二人率领。开始整顿衣甲,制造旌旗。等到金陵建康府水军也沿河到达时,高俅才带领人马从东京出发,又恐军中无聊,特地往教坊司选了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当高俅进的兴仁府地界时,已是六月中旬。

众节度、统制和兴仁府知府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天子宠臣,探得高俅大军到的城外十里,便都往城外迎接。

此时正是午时,早先天上的几片云彩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灼烧着万物,早些不时吹拂的微风也不再现身。

众节度、统制都是披甲顶盔,候了不多时,便都汗湿衣甲了。兴仁府知府虽然只穿了官袍,但自小便攻读诗书,出仕后又养尊处优,比众武将也好不到哪里。

看看过了大半个时辰,高俅军马仍未出现,众人不由暗自叫苦,但也不敢去催促或者离去。兴仁府知府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令属下站做一排挡住阳光,他则一屁股坐下开始歇凉。

又过了良久,地平线才出现大队军马,当先的却是一顶八抬大轿。

汗水流到眼睛里,刺的人生疼。轿夫想到身后随时可能落下的皮鞭,却不敢抬手去擦,还得使劲睁着眼睛,避开脚下的不平处,以免颠簸惊醒轿中睡觉的高俅,招来一顿毒打。

看看到的迎接众人跟前,轿外服侍的李虞候才小心的叫醒高俅。

高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揭开轿帘,见还在城外,便道:“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迎接的人都到城内府衙吧。”

说完便又放下轿帘,继续做起他的美梦来。

李虞候闻言,便也吩咐轿夫进城。路过迎接的众人时,才颐指气使的道:“我家太尉让众人往府衙等候。”

众人见高俅和其下人如此无礼,也是心中暗怒,但也不得不跟在轿子后面慢慢磨着。

到的府衙,那李虞候才又叫醒高俅。

高俅勉强下了轿子,却仍觉有些困意,便对一旁恭候的知府,道:“一路车马劳顿,你先带本官往客房歇息吧。其他众人,晚上再来吧。”

知府闻言,哪敢违逆,带高俅到的客房,与李虞候一起伺候高俅睡下,才小心的出屋,闭上房门。

那李虞候见众武将还在屋外候着,便道:“你们都回去吧,不要扰了太尉好梦。”

众武将闻言,也只好先回各自营寨。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的营寨却在一处,二人并缰出的城外。

梅展道:“早听闻高俅是个浮浪之人,未想他下人都如此猖狂。天子身旁尽是这等人,难怪近年全不理政事。”

张开闻言,忙道:“奸臣当道,莫谈政事。我等剿灭梁山贼寇,便可返回任地,也不用再看他主仆嘴脸。”

梅展叹了口气,道:“我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实在算不得什么贼寇。苛政猛于虎啊,长此以往,我等又能剿灭多少百姓。你治下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百姓吧”

张开摇头道:“现在哪处不一样呢。”

梅展道:“我们如此做岂非和那些奸臣同流合污,他们逼得百姓铤而走险,我们再加以镇压。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对吗?”

张开无奈的道:“我等身在其位,只能尽忠职守了。”

说完见已到的自己军营外面,便拱手道:“晚上见吧。”

梅展拱拱手,告别张开,却没回军营,往城外树林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傍晚,张开才使人找到他。

当晚,众将便又来到府衙。

知府却已给高俅摆下接风宴,高俅与几人吃了几杯,便随手招来携带的歌儿舞女,让其歌舞助兴。

梅展见高俅出征居然还带着女妓,更是脸色铁青。

张开早注意到梅展今日的异常,见状生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忙在桌下拉了拉梅展。

梅展强自按捺住,举起酒杯,连灌数杯,起身道:“太尉,末将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高俅见状,挥手道:“去吧,明日再来议事。”

梅展谢过高俅,便出城而去。

高俅看着梅展背影,双眼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张开也把高俅神色看在眼里,忙举杯道:“太尉亲自挂帅,不日必可剿灭贼寇。末将先敬太尉一杯。”

其他众将闻言,也纷纷举杯敬酒。

高俅闻言,也幻想起自己加官进爵的风光来,对众将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酒至半酣,高俅便拉了一个舞女开始上下其手。

众人见状,忙纷纷告退。

张开出城,便直往梅展军营。进的大帐,便见梅展正闷头喝着酒,帐里也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张开上前抢过梅展酒杯,皱眉道:“你怎么也在军中酗酒?”

梅展抬头见是张开,道:“我不喝酒,便想杀人,你让我选哪一个?”

张开也知道梅展症结在哪,摇头道:“我也听得高俅睚眦必报,今日你中途离席,扫了他面子,恐怕这次他会派你打头阵。”

梅展却道:“头阵便头阵吧,我也正想看看梁山张扬是何等豪杰。”

张开闻言,也未多想,又劝了梅展一阵,让人收了酒,便自回营寨。

第八十章 再收二部

次日,众人都往府衙听差。候了良久,高俅才出来。

高俅大马横刀的捡主位坐下,待众人见过礼,便道:“尔等众将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此次我保举你等带兵而来,切不可辜负我之期望。你等有何良计破贼?”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禀复道:“我等可以马步军引贼出战,暗中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贼人见巢穴被攻,必然无心恋战,如此当可大破贼军。”

高俅闻言,点点头道:“此计正合我心意,我考虑下如何排兵布阵。你等先去整合兵马,再听我传唤吧。”

众将闻言,也只好再次告退。

众人刚刚出的厅外,高俅身边那李虞候便拦住众人,道:“众位将军还要担待一二,如今粮草出了问题。我家大人虽然多次上书天子,但总不见成效。为了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我家大人不得不使银子往朝中众权臣处疏通,但我家大人俸禄有限,那些权臣又狮子大开口。因此我家大人才拖延至今。众位若真有心建功,何不献出些家财,使我家大人尽快打通关节,你等也好建功。”

众人见高俅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也是一愣,但也不得不开口应承。

张开与梅展并缰出的城外,张开便对梅展道:“世道如此,我等也不得不妥协,你不见那前太师侄儿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也满口答应吗?你切不可意气用事。”

梅展笑道:“那你准备孝敬多少?”

张开道:“刚才听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要献一万贯,我们也不好少于他。”

梅展道:“去岁我治下遭灾,我的积蓄都救济灾民了,别说一万贯,一百贯,我也没。”

张开:“我又何尝不是,只有先拿给士卒准备的赏银垫上,剿灭贼寇后,天子该有封赏,到时再赏赐士卒吧。”

梅展道:“我却没这闲钱,我倒要看看高俅能把我怎么样?”

张开见状,不由摇摇头,但也不再多言。

当晚,张开便把准备的赏银送到了府衙,只是分成了两份,自然两人都比其他人少了。

又过了五日,高俅才召集众将。

众人见过礼,高俅便道:“幸得众位相助,才打通京中关节。粮草不日便会运到,我们先往济州等候可也。众人听令:张开、梅展为前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左军,王文德、杨温为合后收军。明日一早,拔营往济州。”

众人接令,便各自出城准备。

梅展对张开道:“你不是使银子了吗?怎么也变成了前军。”

张开闻言,摇摇头道:“总得有个人与你作伴吧,我们先去准备吧,明日便要开拔了。”

梅展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策马回营。

次日,高俅便领三军,一齐进发,径望济州而来。

路上,高俅放任中军士卒,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下寨时则往百姓家搬掳门窗,搭盖窝铺,十分害民。

于路行了六日才进的济州地界。

前军刚刚行到济州城外,便见数百黄衣马军拦住去路,当先一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手中霸王枪,更是金光耀眼。正是张扬带领亲兵来给高俅个下马威。

张开听得张扬亲兵拦路,忙趋前探看。

张扬见对方大将来到,便出阵喊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张开出阵道:“我乃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对面可是梁山张扬?”

张扬道:“未想将军也听得在下名字,将军可是要助纣为虐?”

张开道:“职责所在,不容我不来。若寨主愿意归顺朝廷,我等当可同殿为臣。”

张扬笑道:“奸臣当道,我怕我尚未见到天子,便身首异处了。你若执意与我梁山为敌,不妨出阵与我见个高低。”

张开副将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擒此贼来。”

张开摇头道:“张扬屡擒大将,我正想会会他,你帮我压阵吧。”说完,便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却把霸王枪横在马上,也打马迎来。

张开见状,不由一愣,刺出的钢枪也不由慢了几分。眼看张扬便要倒在自己枪下,张开却涌起一股失落感,名扬天下的张扬居然束手赴死。

张扬却等枪尖离胸前不到一寸,才扭身避开,然后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张开提过马来。接着呼哨一声,便带着亲军向琳琅山而去。

张开副将见主将被擒,忙挥军追来。

梅展听的张扬捉了张开,也是心中一动,也不报告高俅,便领军追来。

张开部刚刚进的山区,便听山上金鼓乱鸣,张开副将正犹豫间,见梅展也已领兵追来。便迎上前,道:“贼人似乎有埋伏,是否等太尉大军到齐再追。”

梅展却是别有计算,闻言道:“贼人此乃虚张声势,若真有伏兵,一定会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何会通知我们。况你主将被擒,你还敢见高太尉吗?尔等且随我来,今日一定使你等与张节度团聚。”

说完便又率军穷追。

高俅听的前军张开被梁山贼人活捉,梅展又率二部追入山区,忙挥兵追来。看看进入山区,山上又是一阵金鼓声。

高俅见前面山势险要,连绵不绝,不由暗自心惊。召来党世英道:“前面多远可以出的山区?”

党世英闻言,也猜到高俅顾虑,道:“还有二十多里,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若大军追入山区,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若贼人没有埋伏,数百马军必然逃不过前军围堵。而且士卒已经疲惫,实在不堪再追击了,我等不若在济州等候消息。”

高俅本来心里便有丝惧意,被党世英这一分析,更没了追击勇气,挥手便领军返回了济州。

张扬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大军,也是惊奇不已。

本来自己以为用山上一百亲兵便可吓退追兵,没想到官军居然穷追不舍,好在他们不熟地形,否则还真有被合围的可能。

解珍本来奉命在山上敲一阵金鼓便撤退,但见前军追过去后,并没人搭理他们,便又吓退了高俅大军,才领兵绕近路,抄在众人前面出了山区。由于情况出乎张扬预料,解珍又分出一人报回山寨。

张扬出的山区,天色已经微黑,见解珍已经带队等候,便道:“后面官军有多少追兵?”

解珍道:“官兵大队被我们吓退了,只有官兵前军追赶,应该是二万人,我已令人报回山寨。”

张扬闻言,喜道:“做得好,此战当记你首功。”

解珍道:“属下不过照寨主吩咐做而已。”

张扬笑道:“你报回山寨,便可记首功,看来这两万兵马也逃不了。”

张扬见后面官兵也陆续追出山区,便带兵停下等候。

梅展见梁山兵马在远处观望,便也开始整顿兵马。

待官兵列好阵,张扬便打马近的阵前,喊道:“我乃梁山张扬,请主将出阵答话。”

梅展出阵,道:“我便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张扬道:“节度当年也是被逼起义,后受了朝廷招安,才带兵一方。但现下民不聊生,节度何忍助纣为虐。”

梅展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不知寨主聚集兵马,意欲何为?”

张扬见似乎有些门道,便道:“若天子振作,我等自愿效犬马之劳,不然,舍得一身剐,也要使青天换日。节度何不与我等做翻事业。”

梅展也是贫苦出身,近年对赵宋朝廷早有不满,任地又接近王庆起义地方,通过朝廷几次征伐,也看穿了朝廷虚实。早有使青天换日的心思,只是见王庆残暴少仁,才未相投。梁山张扬仁义宽厚之名,他也多有耳闻。

闻言道:“寨主替天行道,我愿为寨主执鞭坠镫。请寨主先放张节度过来,我等便领兵相投。”

张扬闻言,倒也不怕他反悔,放下张开,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将军且去整顿兵马,众人再往山寨吃酒。”

张开也拱拱手,回到阵前,与梅展商议了一阵,二人便率兵归降了张扬。

众军刚刚走不多远,便觉地面巨震,同时黑暗中传来阵阵马蹄声。

张开、梅展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马上判断出是大批马军来,刚要出声提醒。张扬已经示意武松上前喊话,对方正是吴用、宗泽接到解珍消息派来的花容独立马军。

众人回到山寨,自是一番宴饮。

第八十一章 天意难违

次日,高俅正要派兵打探前部消息时,却有几个士卒逃回来,告知张开、梅展已经率军投了梁山。

高俅闻信,对其他节度也起了疑心,一面令人搜罗船只,一面却使人往京师求援。

王黼接到高俅求援信,却想趁机侵夺蔡京势力。蔡京虽然致仕,但党羽颇多,自然不甘服输。一时间,东京也是硝烟弥漫。

张扬则趁机整编了预备队,又组建成万人队七个,分别由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董平、张清担任万夫长。加上新降四部,梁山万人队便达到了十六个。花荣部马军千夫长则由索超、李应、朱仝接任。

晁盖等人刚刚掌了大权,自然急于求战,好建立功劳。

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商议军情时,晁盖便道:“山寨兵马已经整编结束,高俅大军又已不足十万,山寨此时出兵,必可大胜。”

张扬却并不想太快击败高俅,以免引来西北精兵,再使方腊坐大,那样自己统一中原的工作量便也增大许多了。闻言道:“你们刚刚接任兵马,将士不熟,高俅麾下又尽是精锐之师,怎可轻易用兵?我听说有不少豪强聚集乡兵,欺压百姓,不若先拿他们练兵。戴宗,你可传言山东各地乡勇,半月内就地解散,不然,山寨便兵至城下。”

戴宗接令,自去安排,晁盖等人也只好回去操练兵马。

各地豪强接到梁山传信,便纷纷解散乡勇。

凌州曾头市却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聚集了五千多兵马,暗中常派人四处劫掠。接到梁山通知,家长曾长者忙召来五子和手下教师史文恭、苏定商议。

史文恭道:“这正是一个富贵的机会,我等不必理会梁山通告。梁山虽然势大,但有高太尉大军在侧窥伺,必然不敢派大军来攻。若派小部来攻,我等正可捉得他几个头领,献给高太尉。到时必有封赏,我等也不用再冒险劫掠行商。”

曾家五子闻言,也纷纷附和。

曾长者见状,便也决定对抗梁山。

众人又恐梁山不来攻击,居然在市前摆了五十余辆陷车,并传言要捉尽梁山头领。

梁山探子探的此事,忙报回山寨。

张扬闻讯,便召来众头领,道:“凌州曾头市往昔便四处劫掠百姓,接到山寨通知后,不但未解散兵马,反而传言要捉尽我梁山头领。是可忍孰不可忍,谁愿带兵去攻灭此市?”

话音刚落,晁盖便起身,道:“我愿领兵下山。”

张扬见是晁盖第一个请令,不由一惊,水浒中晁盖便是丧在曾头市史文恭毒箭下,若让他去,恐怕会有损兵折将之虞。

晁盖见张扬犹豫,又道:“寨主若不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破不得曾头市,你便砍我脑袋。

张扬闻言,也不好再令派他人,道:“不用了,便以你为帅,再拨花容部马军相助。只是那史文恭武艺不在林冲众人之下,又惯以毒箭伤人,你等一定小心提防。”

晁盖见张扬如此慎重其事的嘱咐,也是暗自放在心上。

次日,晁盖便领军往凌州而去。

张扬又给了武松一支抗毒素,让他下山注意晁盖军,以防折了晁盖。

晁盖领军到的曾头市外,下了寨栅。

次日,便与花荣几个头领来看曾头市。

曾头市也早探的梁山兵马到来,几人轮流守护村口,此时正值曾家四子曾魁和五子曾升当值。二人见梁山头领来看阵,略一商议,便带兵马出来捉人。

曾魁带兵马奔出村口,便高声喝道:“你等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索超闻言大怒,拍马便去取曾魁。

两个交马,斗了三十余合,曾魁渐感力怯,奋力逼开索超,便拨转马头欲走。

不妨花荣已取下弓箭,见曾魁欲走,觑准曾魁后心便射。弦响处,曾魁早应声落马。

索超又抢上前,取了曾魁首级。

曾升见哥哥身首异处,忙拍马来抢哥哥首级。

不妨花荣又是一箭,正中面门,栽下马去。

曾头市兵马不过是平日四处劫掠行商,见主将都被杀,便一窝蜂的涌向庄内。

索超见状,又取了曾升首级,打马回来,笑道:“看来是寨主太过小心了,如此兵马怎么能与我山寨相抗。”

晁盖却是见过张扬神奇预言,闻言道:“寨主所说那人必有厉害之处,我们且回去歇息,午后再领兵前来搦战。”

众人刚刚策马回营,便见曾头市兵马在营外摆开阵势。

晁盖便也领军出营,刚刚摆妥阵势。

曾家长子曾涂便出马喊道:“刚才放暗箭的贼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花荣见他点名搦战,也不示弱,拍马出阵,道:“刚才不过是给你等提个醒,若不尽早解散兵马,恐你全家不保。”

曾涂闻言,不由大怒,挺枪便来取花荣。

花荣也使枪迎住曾涂。

两马交错间,早过二三十合。

史文恭见曾涂急切间取不得胜,便暗暗取下弓箭,待两马交错,花荣背对之时,望准花荣后心便射。

花荣却是惯使弓箭的人,听的弓弦响,一个镫里藏身,手一扬便把来箭捉住,又顺势取下弓,翻身一箭正中曾涂右臂。

曾密、曾索见状,忙拍马来抢曾涂。

晁盖见花荣得胜,便也挥军杀来。

五千马军冲锋的势子却不是那些寻常盗匪敢正面对抗的。史文恭见手下人马纷纷逃走,也不敢再战。望准前面冲锋的晁盖射了一箭,便落荒而逃。

晁盖不妨有此冷箭,急躲时,一箭已经射中面门,摔下马去。幸得亲兵拽起,才躲过万马践踏之厄。

其他头领却不知情,一气冲进曾头市,扫平曾府,才得知主将中箭。来看晁盖时,那枝箭正射在面颊上;急拔得箭出,晕倒了;看那箭时,上面正有“史文恭”字,却是一枝药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言语不得。

花荣正要使人送回山寨时,见武松进来,忙道:“你如何也下山了?”

武松道:“寨主恐晁盖头领出事,特令我暗中救应。”

说完便取出张扬给的抗毒素,依照张扬吩咐,在晁盖胳膊上按了一下,便融进晁盖体内,晁盖呼吸也均匀了些。

众人见武松手里的东西钻入晁盖皮肤,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未听过?”

武松道:“寨主说这不是凡间之物,可以延缓毒物发作,寨主也只有几个。晁头领还未解毒,必须送回山寨,再请名医治疗。”

花荣等人闻言,对张扬更添了几分敬畏。花荣派人先随武松护送晁盖回山。大军清点战果,曾密、曾索、苏定都死于乱军中,曾涂则被踩做肉泥。独有史文恭漏网,众人搜索了半日,未见其人,也只好收拾钱粮向山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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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花石之祸

武松一面小心护送晁盖回山,一面先使人飞报张扬。

张扬听的晁盖中箭,也是吃了一惊,召来戴宗、张顺,道:“晁盖不幸中了毒箭,恐怕山寨大夫不济。听的江南建康府有个神医安道全,手到病除。张顺兄弟可是与他相识?”

张顺却从未提过安道全,闻言不由奇道:“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得治,后请得他才治好。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因此有些交情。”

张扬道:“如此便好,我已备好金银,你二人可带了,往建康府请他来医治晁盖兄弟,切莫耽搁。”

二人闻言,取了包裹,便乘鹰往江南而来。

到的建康府城郊,二人便寻个荒凉处落地,张顺自带金银往城中寻人。安道全见有许多金银,加上张顺未明言去梁山,便也未推辞。出的城,见到戴宗身旁两只巨鹰,想起朝廷通缉的梁山贼寇神鹰太保,才惊道:“你莫不是要请我去梁山?”

张顺道:“刚才多有隐瞒,还请兄长见谅。”

安道全虽然不欲去,但见戴宗提刀带枪,也只好道:“我早听的梁山替天行道,兄弟大可明言,不知我们如何上路?”

张顺对戴宗道:“晁盖头领恐有性命之忧,你且与神医乘鹰回去,我自行回山可也。”

戴宗也知事情缓急,道:“那兄弟一路小心,我便与神医一同上路了。”

张顺点点头,看着二人乘鹰远去,才往江边而来。

到的江边,等了半日却不见有渡船。眼见天色将黑,张顺只好先寻个宿头,走了几步,见树林中隐隐有个酒帘。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

张顺进的酒店,捡一副干净座头坐了,便见一个老汉出来,道:“客官担待,店中酒食没了,若要吃酒,恐怕得另寻他处。”

张顺央道:“我乃外地之人,路径不熟,劳烦老丈去附近村子寻些酒食来,明日我多与你几贯钱。”

那老汉道:“这却难办,押运花石纲得官船刚刚过去,官差把附近村子酒食搜刮一空,有钱也难买啊。客官要不挑口,老汉还藏了些馒头,可供充饥。”

张顺道:“无妨,你且拿来,末了我算钱给你。”

老汉拿来馒头,左右店内没事,便坐到一旁与张顺闲聊。

张顺以往正是逃避花石纲,才从大江躲到浔阳江。

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便要用人力抬扛,因此大量征用沿江百姓。百姓服了劳役,还得自备干粮,不管炎天暑热、雨雪风霜,都得咬牙忍受,挣扎前进,稍有不合,便遭官差们的毒打。押送的官差则倚势招摇,到处都有地方官吏逢迎接待,任性享受。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日晒夜露,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稍微体质弱一点的人,便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

听的老汉说起花石纲,便道:“那押运花石纲的官船现在多久走一遭?”

老汉道:“哪有定时,只要有官差看中的花石,便会运往东京。每走一次,沿江百姓便遭一次灾啊。”

张顺道:“那老丈怎么不往他处躲避?”

老汉道:“现下江南都是如此,北地又无可投靠亲友,我又无甚家私,去往他处,也多半得客死异乡,因此才滞留在此。”

二人正说间,一个精瘦后生却跳了进来。

老汉见他衣衫尚湿,便斥道:“让你躲避官差,你却又跑去玩水了,若被官差捉去,让我一人如何独活?”

那后生道:“孩儿水性也练得精熟了,如何会被官差捉住。今天我看到一对巨鹰飞过,定是那梁山神鹰太保戴宗,只恨无缘结识,不然孩儿一定随他往梁山替天行道。”

张顺闻言,道:“你也听的梁山之名吗?”

那后生看了眼张顺,想了想,便翻身拜倒,道:“张顺哥哥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张顺扶起那后生,奇道:“你如何认得我?”

那后生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

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以往也在江上见过哥哥,只是未曾拜会。近年虽然未见,但哥哥相貌却未多变,因此识的。”

张顺笑道:“我数年前便到了浔阳江,去年又到了梁山,不想这大江之上,还有人识得我。”

王定六闻言,更是喜道:“原来哥哥也去了梁山,小弟也正想去投,还请哥哥带契一二。”

张顺道:“相见便是有缘,山寨也正扩充水军,兄弟若水性使得,也可与我去做个头领。”

王定六道:“虽然不敢与哥哥相比,但在水下也伏的多时。”

梁山马步军一再扩充,水军虽然也有补充,但一直无法满编,各头领麾下人手都嫌不足。张顺也正想收罗几个合用的手下,闻言也是大喜,又给王定六讲些张扬神奇之事,使得王定六更是彻夜难眠。

次日,王定六便带了老父,随张扬往梁山而来。

三人到的江边,等了许久,才见一艘小船划来。

王定六把那船喊到岸边,才看清是常在江上劫人的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便对张顺道:“这两人也好水性,哥哥走后,他们便霸了大江这一段。”

张顺闻言,便也生出收罗的心思。

张旺二人也经常到王家酒店吃酒,近的岸边见是王定六,便道:“我只当有生意呢,原来是兄弟啊。”

王定六道:“小弟正要过江,还得劳烦两位哥哥送一程。”

张旺让三人上了船,道:“不知兄弟要往哪里去?”

王定六见张顺点头,便也道:“这位是浪里白条张顺哥哥,他已在梁山做了头领,我正要随他去梁山。”

张旺闻言,与孙五换了个眼色,便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二人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

张顺扶起二人,勉励了几句,了解到二人并没家眷,便带四人径回梁山。

第八十三章 高俅初战

戴宗与安道全乘鹰直达梁山,沿路并不敢耽搁。

张扬率大小头领接着二人,略作寒暄,便直到晁盖卧榻内,就床上看时,见晁盖面色已经有些发黑,抗毒素药力也已快过去。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道:“晁头领所中确是一种致命剧毒,所幸被药物压制住了,入骨并不深。不是安某说口,只五日之间,便要复旧。”

张扬已找过几个山寨大夫,只是都束手无策,听得安道全有此把握,忙道:“如此便全拜托先生了。”

安道全道:“不过举手之劳。请众头领先出去,小可要先以金针泄毒。”

张扬闻言,忙带众人退出屋子。

安道全当下便以针灸泄毒,不多时,便见晁盖眼皮跳动,安道全见状,便叫众人都进来。

张扬众人进屋,见晁盖已经苏醒,不由齐口称赞安道全医术。

晁盖见张扬进来,便要挣扎起身。

张扬按住晁盖道:“你身子尚虚,躺下说话吧。”

晁盖见张扬待自己如此宽厚,不由惭道:“寨主早有吩咐,不想晁盖还是中箭了。”

张扬道:“那史文恭阴险毒辣,防不胜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异日我一定替你报仇。”

说完又转头对安道全道:“晁兄弟是否已经没事?”

安道全道:“晁头领体内毒素已经排出大半,再以药剂相佐,不消几日便可清除余毒。”

张扬闻言,又谢过安道全,与晁盖略微交谈几句,便都各奔营寨。

在安道全医治下,不几日,晁盖便肉体滋润,饮食复旧。

不几日,张顺便引着王定六四人回山,来拜见张扬,说起花石纲之祸。

张扬叹息几句,便也把几人安排到张顺麾下。

却说朝堂之上,王黼与蔡京角力多时,见独自胜不得蔡京,才以北京兵权为码,使童贯一起发力,小胜蔡京一阵。蔡京党羽便纷纷被明升暗降,梁中书升为山东制置使,辖下兵马也轮调山东,并由梁中书率领援助高俅,一同中箭的还有东辅拱州二万兵马。

二地到齐,已经是七月中旬,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也趁地方守备空虚,大肆攻城略地。各地虽然奏书如雪片般递上,但都被王黼压下,徽宗并不知天下已经纷乱,仍是每天寻欢作乐。

高俅又得了五万援军,顿时气势大涨,加上王黼也几次催促,便召来众将,道:“现下我军兵多将广,正可大破贼人。只是前番计策,贼人恐已知晓,众人还有何计破贼?”

水军统制刘梦龙道:“既然贼人已经有所防备,我军索性便分作两队,从水陆分攻贼人巢穴。贼人若分兵守寨,陆上必然实力大减,正可在陆上先破他一阵。不然,水军也可捣毁贼人巢穴。”

梁中书也道:“盖王者之师,诚不以险谋诡计为胜算也。况大人麾下精兵强将如云,正面亦可大破贼兵,何需什么计策?”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忙道:“梁山贼人并不是山林狂寇,中间多有智谋勇烈之士,必用良谋,方可成功绩。”

高俅闻言,点头道:“本帅自有计策,明日我等可分兵两路,水陆同时进发,后日一起攻打梁山,贼人必然顾此失彼。”

次日,三军便一起拔寨而起。高俅又派了牛邦喜往水军协助刘梦龙,陆军则以梁中书做先锋。

张扬探的官军出兵,并不拦截。

高俅过的琳琅山,便下寨歇息。为防再蹈童贯覆辙,高俅令各营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

一宿无话,次日,高俅便尽起大军向梁山而来。由梁中书率北京禁军做先锋,王文德、杨温为左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后军,高俅自率两万禁军和拱州兵马做中军。

行了二十多里,便探的前面有梁山大军拦路。

高俅闻报,忙指挥大军一字排开,然后便缓缓逼近。梁山军马出现在地平线时,各军优劣便自然显露出来。北京、拱州、东京禁军明显缺乏战阵经历,看到前面黑压压的大军,脚步不由一滞,阵势便有些散乱了。

好在张扬旨在练兵,并未挥军冲杀。

高俅领军逼到梁山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索超刚投张扬,正欲在众人面前显示手段,拍马到的张扬跟前,道:“末将愿打头阵。”

张扬也知索超武艺高强,闻言便也令其出战。

索超拍马出阵,喊道:“那个敢厮杀的出来打话。”

梁中书见梁山军马阵势严紧,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到索超出战,不由对一旁李成斥道:“这将原是你部下,不想却投了贼人。你去给我取他首级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李成却知道索超武艺在自己之上,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高俅请战。

高俅自无不允之理,当下便教军中金鼓旗下发三通擂。

李成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呐喊。到的近处,李成却兜住马,喊道:“你食君禄,如何叛投贼人?若有无奈处,尽可说来。”

索超道:“天子昏晕,奸臣当道,我等岂可助纣为虐。”

李成又道:“朝廷大军已至,梁山覆灭在即,若你肯弃械归降,我可看在往日情分上,保你一命。不然骨肉为泥,悔之不及。”

索超也不想与李成厮杀,闻言道:“前番童贯也率十万大军来征,只一阵便片甲不留。将军若识机归顺,我可保你在山寨做个头领。”

李成还欲再说,却听后阵战鼓突转急促,知道高俅已经不耐,忙拍马来取索超。

索超见状,也只好挥斧迎住。

战了三四十合,李成便枪法散乱。

高俅在阵前见就要输的一将,忙道:“谁敢出阵拿此贼来?”

史文恭那日在曾头市走脱后,便投靠了高俅,闻言忙道:“小将愿往,启请钧旨。”

高俅也测试过史文恭,闻言点头道:“莫要堕了我军气势。”

史文恭拍马出阵,便要以二敌一。

晁盖在阵上见到史文恭,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请示张扬,便拍马迎住史文恭。

二人硬拼一记,史文恭便觉虎口一痛,知道晁盖力大,便也展开戟法。此人招式便如毒蛇一般,招式快捷,尽往晁盖防守不到处招呼。待晁盖要封挡,他早攻向他处。

晁盖虽然天生神力,棒法却是一般。招架几合,便额头见汗了。

张扬早知晁盖要落败,见状便令关胜出战。

高俅也使一将出战,但关胜马快,抢先接住史文恭。晁盖也知自己不敌史文恭,便也去接住那将。

史文恭与关胜战了十几合,见他刀法精湛,知道急切胜不得他,逼开关胜,便打马往本阵逃去。

关胜见他武艺不在自己之下,虽然感觉他退的蹊跷,但艺高胆大,当下便也拍马追来。

史文恭听得关胜追来,便暗暗取下弓箭,翻身刚要射,却听战马一声嘶鸣,便往下倒去,史文恭知道一旦倒下去,便会被压在马下,任人宰割,也顾不得发箭,纵身便往一边越去。不想关胜马快,刚刚站稳身形,便被一刀削去大好头颅。

却是张扬恐史文恭再以毒箭伤了关胜,射了关胜战马一箭。

索超虽然不想难为原上官,但见首功被人夺走,也暴吼一声,把李成扫下马。

高俅见输了两将,又拨了数将。

张扬则派出林冲、呼延灼等大将,不多时,官军众将便纷纷败在梁山众头领手下。

高俅见战将胜不得梁山,便挥军杀来。

张扬指挥兵马混战几时,便鸣金收军。各将虽然疑惑,但也只好各自护着兵马,向军寨退去。

高俅见梁山军马开始撤退,不由大喜,忙令中军也加入追击。

追到军营外,在城上弓箭手雨点般的攻击下,官兵各军才止住追击。

第八十四章 天下大计

却说刘梦龙和牛邦喜带领水军,乘驾船只,到的梁山泊近处,却见茫茫荡荡,尽是芦苇蒹葭,中间只是些丈余宽水道。

进的水道,才知里面路径颇杂,两旁郁郁葱葱的芦苇也阻断了人们视线。这些水军都是生长在大江里,虽然水性颇佳,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水道。若在平时,人们或许会惬意的戏水,再吟几句“曲径通幽处”的诗句,可在张扬故意令人传播梁山的战绩后,那芦苇便仿佛压在众人心上一般,令人压抑不已,只想快些出的芦苇荡。

刘梦龙见士卒都有惧色,也只好领军望着梁山快行。一万五千水军,便连成十余里水面。

正行之间,只听得山上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小船齐出,那官船上军士,先有几分畏惧,见芦苇里面埋伏的小船冲断大队!官船前后不相救应,大半官军更是心慌,未及交战,便都弃船而走。

李俊见官军阵脚乱了,便令水军全出,直冲上来。

刘梦龙和牛邦喜见状,急回船时,原来经过的浅港内,都被梁山泊好汉用小船装载柴草,填塞断了,那橹桨竟摇不动。

众多军卒见四下芦苇丛里,杀声震天,也不知埋伏有多少梁山好汉,都弃了船只下水逃生。

刘梦龙勒止不住士卒,又见梁山水军已经杀来,只好脱了戎装披挂,爬过水岸,拣小路走了。

牛邦喜却是不服水性,忙拉住两个要跳水的士卒,道:“你们助我逃生,回去我一定重谢二位。”

那二人闻言,商量了一下,便寻港汊深处摇去,以图躲过梁山水军围剿。

不到二里,却见前面三只小船拦住,船上是阮小二带着几人在此守株待兔。阮小二见有条大鱼来,便领着众人挨近船边来。

两个驾船军士见状,也再顾不得牛邦喜,“扑通”两声,都跳下水里去了。

牛邦喜自持钢刀,立在船头上要与阮小二交锋。

阮小二却也跳下水里去,其他士卒却各挺刀枪逼近身来。

牛邦喜刚要与梁山士卒厮杀,却觉脚下船只一晃,便被掀到水里。牛邦喜刚要挣扎,已被阮小二揪住双脚,拽到水里。不多时,牛邦喜便被灌的两眼翻白,腹胀如鼓。

阮小二见牛邦喜没了精力挣扎,便也托着他爬上船,径往大寨来交功。

张扬与众头领待高俅大军退走,也一起来大寨议事。

水军各头领纷纷报上战果,阮小二也解来牛邦喜。

牛邦喜却是个阿谀奉承之徒,进到屋子,见到这许多豪杰,早吓破了胆,双膝一软,便跪倒拜道:“小人愿归顺大王,还请留条残命。”

众人见他如此婢颜奴膝,顿时心生鄙夷。

张扬道:“我这里也不用你这样人,你给回去给高俅传话,便说梁山只要拿他狗头。”

牛邦喜听得自己可以回去,忙道:“一定把大王话带到。”

张扬知道众人多有疑惑,当下便令人把牛邦喜赶下山。

果然,牛邦喜刚出厅,董平便道:“今日北京禁军已经开始溃散,眼看便可突破官军阵势,寨主如何鸣金收军?”

张扬道:“我山寨兵多将广,破高俅军马,易如反掌。今日一战,只为练兵。各人回去反思一下,看看今日己部表现如何?”

众人闻言,只好各自散去。

待厅中只留下张扬、吴用和宗泽。

宗泽道:“各军闻金并未恋战,但撤退时却是各有高下。关胜、呼延灼、王焕、徐京几部便退而不乱,伤亡也较小,晁盖几部却是攻击强势,撤退却毫无章法。看来还需操练,才可成为精锐之师。”

张扬道:“不错,只是时间有限,只好让他们在战阵上磨合了。”

吴用笑道:“高俅要是知道自己被当作陪练,一定会落荒而逃。”

张扬道:“山寨兵马虽然在国内算的上精兵强将,但若与辽金交战,胜负孰难预料,因此各军要进退从容,日后方可往边疆建功。”

宗泽若有所思的道:“寨主莫非已经决定起兵?”

张扬道:“金国已经攻占辽国上京、东京和大半疆土,而当今天子却无心理政。不出三月,江南必然爆发起义,到时中原便已成四战之地。当今天下也只有我山寨可快速统一天下,与金国抗衡。军师还有别的选择吗?”

吴用闻言,不由喜道:“寨主所言甚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山寨兵强马壮,正可趁势而起。”

宗泽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确实令人失望,四周又有强国虎视,说不得也只好再建新王朝了。”

张扬见宗泽终于点头同意起义,也是暗喜,笑道:“江南乃天下财赋所在,一旦江南起义扩大,朝廷必会调集西北精兵南下平乱。上次童贯来攻,把东京周边禁军抽调一空,事后又瞒了皇帝,至今未能补充。待西北精兵与江南起义军两败俱伤,山寨便可直接攻占东京和周边地区。而且山东各地乡兵也已除去,再有各州内应配合,也可短期攻下。不消一月,山寨声势便可超过各方,以山寨精兵强将,扫平天下指日可待。”

宗泽道:“东京城高河深,又有八万禁军守御,恐怕无法短期攻下,若四方勤王之师一到,恐怕山寨会陷入绝境。”

张扬笑道:“东京禁军不过徒有其表,城墙我已有法可破,现下山寨只要精炼兵马便可,等山寨兵马练妥,江南起义也便爆发了。明日起,你们便一起注意各军战阵表现,他们是日后扫平天下的主力。”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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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课多,晚上。

第八十五章 再收精兵

高俅在梁山营寨外收住兵马,等候了半日,却见水军三三两两的从泊内逃了出来。才知水军已经战败,又见梁山军营城墙高耸,只好收兵回营。

回的军营,高俅计点马步军,折损并不多,只有水军折其大半,战船没一只回来;刘梦龙逃难得回,高俅心腹牛邦喜却下落不明;军士逃的快的回来,慢的尽做了俘虏。

高俅听完众人汇报,便道:“如今水军没了船只,却如何破的贼人。”

梁中书虽然折了手下李成,但见大军胜了一阵,对梁山的一丝畏惧也彻底消失。当下便道:“贼人不堪一击,何用水军。大人可令各军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大军尽起,必可攻下贼人泊外营寨。贼人失了大部,必然仓皇逃窜,哪敢死守山寨。”

韩存保道:“贼人今日退的有些蹊跷,恐怕贼人有甚诡计。”

项元镇也道:“贼人军马并不弱于各军,今日若非其突然撤退,恐怕我军也占不得什么便宜。而且贼人伤亡并不大,我军还需小心贼人夜袭。”

高俅闻言,思及今日梁中书人马已经有些不支,自己正要派兵增援时,梁山却突然撤军,也感觉有些不对,正要说话间。却听帐外报来,牛邦喜回来了。

高俅令其进来,却见牛邦喜满脸污血,耳朵也已被人割去。

原来却是张扬恐他瞒了被俘之事,才令人割去双耳。

牛邦喜却是高俅心腹,对他以往事情多半知情,为了替自己报仇,进帐便跪倒在地,哭道:“今日一战,末将不幸被梁山贼人俘获,本欲以死尽忠。不想梁山贼首张扬却令人割了我双耳,让我回来传话,说大人乃祸国殃民奸臣,全仗阿谀逢迎圣上才有今日地位。大人那仇人林冲还道,前翻取了衙内性命,这次定要再取大人头颅。还有许多毁辱之言,末将不敢尽说。”

牛邦喜不过是想激怒高俅,为自己报仇,不想居然还真猜中几分。

高俅听得儿子仇讯,不由心头大恨,刚才忧虑也都抛在脑后,喝道:“贼人如此可恶,天兵到此,不思投降,反辱朝廷大臣,实在该杀。各军回去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定要活捉贼首,千刀万剐,方消我恨。”

众人见高俅盛怒,也不敢多言,只好各自回营安排。

韩存保几人也广派明哨暗岗,以防梁山军马袭营。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高俅便尽起大军前来搦战。

到的城下,便见五万大军在城下列阵相候。

高俅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并未派将搦战,一通战鼓罢,便令王文德、杨温、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荆忠六路节度使带兵马冲来。

张扬在城上见了,便也亲自击鼓令城下五军冲锋。

晁盖几军便也又与官军混战在一起,正杀得难分难解之际,城上却又响起了鸣金声,晁盖几人只好再次撤退。不过这次撤退明显有了些掩护,不再是各自逃命。

高俅见状,则是传令各军一起冲来,希望趁势攻下军营。

项元镇追着晁盖进入城内,见四下已经开始混战,忙领人向通往城头的甬道奔去,到的城墙边,却发现甬道早已被堵死。

项元镇刚觉不妥,便听城门处一声巨响,城门已经堵死。

却是张扬见晁盖五军与缠战的六路节度军马已经进入营寨,便令人放下千斤闸,强行堵死了城门。接着城内一声炮响,城内埋伏的数万兵马也一起冲出,开始围剿官军。

张扬见城内大势已定,便令城头弓箭手开始攻击,密集的弓弦声便在城头响起。无数箭矢冲天而起,使得天空都猛地一暗。

高俅的后队大军瞬时被箭雨覆盖,无数的士卒惨叫着倒下,瞬即被后面军马踏过。

梁山弓箭手却是采用的类似三段击的射法,把全部弓箭手分作了五队,在号旗的指挥下,轮流射击。

于是战场便出现了一张断断续续的箭幕,只要进入弓箭手覆盖范围,便会遭到接连不断的攻击。后面的士兵见前面的士兵不断倒下,城门又已被堵住,那还敢再往前冲,纷纷驻足观望。

高俅见状,忙令中军弓箭手上前压制城头。但梁山兵马占了地利,弓箭手的射程也在官军之上,官军所余兵马又是未经战阵的东京禁军。好半天,中军弓箭手才在盾手掩护下,磨蹭到可以威胁到城头的位置,开始还击。

高俅见城头箭雨稍稀,便令后军用云梯开始攻城。

但不多时,云梯便被破坏殆尽,官军没了登城器械,只好又退到弓箭手射程外。

高俅听得城内杀声渐弱,也是大急。

梁中书却有些胆怯了,禀道:“我军已无攻城器械,不若暂且退去。我听的东京有炮手,可以攻击数里远处,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大人何不调炮手来,再报此仇。”

高俅道:“那城内军马如何解救?”

梁中书道:“那些节度都是草寇出身,怕不早与贼人暗通款曲,大人不见那前面降了的四部吗?此番正好除去内患。大人再调些东京禁军来,上下一心,何愁狂寇不灭?若他们能削弱贼人实力也正好大人建功,我们只在城外虚张声势,使其在城内死斗也好。”

高俅闻言,也是心动不已,当下便令鼓手齐鸣,同时令士卒喊杀。这些士卒见不用冒死攻城,自然不吝嗓子。一时间,城外是杀声震天,城内官兵闻声,也是士气大涨,纷纷聚拢到一起对抗梁山军马。

张扬见官兵没了攻城器械,已无法造成威胁,便令武松指挥城头弓箭手与官兵对射。环视了城内一遍,见官军都已围成一个个小团开始防守。便纵身跳下城头,朝最近的项元镇攻去。

项元镇听得城外杀声复振,也生出些希望。但梁山兵马势大,只能指挥着身边兵马缓缓汇合旁边抵抗的士卒,刚刚收拢了几百残兵,却见城头跃下一人,便直接向自己冲来。一条金枪左挑右拨,瞬间便打开了一个缺口。

梁山士卒见张扬突破圆阵,便也跟着张扬开始扩大缺口。

张扬打开缺口后,更是枪作棍使,几个横扫便打散了圆阵。

项元镇见状,忙挺枪来战张扬。

张扬侧身闪过项元镇钢枪,欺身便闪到项元镇身前,擒了项元镇,张扬把项元镇丢给身后士卒。如法炮制,又擒了几个抵抗的大将,城内官兵便也纷纷降了。

张扬把项元镇几人带到城头,指着城外虚张声势的官兵,道:“你们在此卖命,看看高俅却是如何戏弄你等。”

项元镇几人看着城外光景,也是大为愤怒。

王焕众人又趁机劝了一阵,众人便也都降了。

高俅听得城内安静下来,才带兵回寨。

张扬也不派兵追击。

第八十六章 宋江之死

张扬收降六节度兵马后,便令人从山上运送酒食安抚各军。

宋江听的山下张扬大胜官军,也是大喜,安排人运送酒食后,便招来兄弟宋清,道:“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下我便下山联系高太尉,你我兄弟帮助高太尉取了山寨,到时又何愁无权无势。”

宋清奇道:“你我手上又无兵马,如何能成此事?”

宋江笑道:“你不是正管着酒食吗,我们寻个借口,把山寨众头领请来赴宴,再以迷药迷翻他们,山寨兵马群龙无首,必然无法抵挡高太尉大军。”

宋清闻言,也知道此事成功率很高,但旋又疑惑道:“昨日高太尉得胜,哥哥如何不思此计,反在他战败后,才去投靠。”

宋江摇头道:“高太尉得意时,岂会看得起你我。只有等其困窘时,才显你我可贵啊。”

宋清道:“话虽如此,但张扬雄才伟略,泊外又有十数万精兵。即使高太尉攻下山寨,也未必胜得张扬啊。”

宋江却是早计算了多时,闻言道:“泊外粮草并不多,张扬若失了山寨粮草,即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法控制那许多虎狼之士吧。何况其中又有许多朝廷降将,到时也许不用高太尉动手,张扬便被擒获了。而且他妻妾都在山寨,只要我们掌握了她们,他又哪有不降之理。”

宋清听的哥哥把注意打到张扬妻小身上,为难道:“张扬待我们不薄,若以他妻小相胁恐怕不妥吧。”

宋江也知道宋清还有些良知,生恐他露出破绽,拍了拍宋清肩膀,道:“那不过是最后手段,而且我们使他投效朝廷,于他也无甚坏处。兄弟也务须多想,一切自有为兄安排。”

宋清也知道哥哥对权利有些走火入魔,但又不想伤了兄弟感情,闻言只好点点头。

当下,宋江便以清点钱粮为由,要了条小船独自出泊。看看天色发暗,才往高俅大营潜去。

一路并无险阻,宋江到的高俅营门口,才被两个哨兵拦住。

那哨兵见是一个黑矮汉子,便道:“此乃军营,不是你这等村夫乡民该来的地方,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当奸细捉了。”

宋江拱手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便说有人送破梁山之计来了。”

那哨兵盯着宋江,看了一阵,见他其貌不扬,摇头道:“这却不是耍处,你还是回去吧,等下便要换岗了,其他人看见你,多半得当奸细捉了。”

宋江闻言,忙道:“小哥帮帮忙,我却有计策破贼,还请通报一二。”

二人正说间,却见一个巡营牙将带兵走了过来。

那牙将到的近处,见宋江未穿官兵衣甲,便喝道:“那黑矮汉子是何人?”

哨兵见上官来到,也顾不得宋江了,忙道:“他自称有破梁山计策,要见太尉大人。”

那牙将看了一阵宋江,见其并无惧色,便道:“你跟我来吧。”

宋江谢过牙将,跟着他直往中营走来。行不多远,便听的一阵鼓乐之声。

那牙将领着宋江到的大帐外,吩咐宋江稍等,便进的大帐禀告。

高俅正与梁中书在大帐亵玩歌儿舞女时,听的牙将报,有人自称可以攻破梁山大寨,便令人请了进来。

宋江进的大帐,见高俅二人在军营纵酒狂欢,也是暗自鄙夷。但为了自己今后前程,还是拜倒道:“犯吏宋江,拜见太尉大人。”

高俅看了眼宋江,道:“你有何计策破贼啊?”

宋江道:“小吏因误伤人命,被逼落草,兄弟宋清正掌管梁山宴饮,可伺机迷翻梁山众贼首。大人再发兵从水路攻打梁山,群贼无首,必然无法抵敌。”

梁中书部下全是马步军,深恐水军抢了功劳,闻言道:“梁山马步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破之容易。必是贼人恐我再次攻打营寨,才欲赚我等从水路进攻。大人可斩了此人,明日让人送往梁山大营,让贼人也知大人慧眼。”

宋江见高俅心动,忙道:“张扬智勇双全,此番败的蹊跷,大人明鉴。”

梁中书闻言,喝道:“好一个梁山贼子,果然是桀骜不驯之徒。明明是不敌我军,何来蹊跷之说。大人不用听他胡言,但等东京炮手一到,便可夷平梁山,何需冒险。况且水军也没了船只,没数月之功如何能造出许多船只来,东京却是风云变幻。若在此耽搁久了,恐受人诘难。”

高俅只是每日陪伴天子戏耍,才保的圣眷不衰,前番求援,听的王黼与童贯各有所得,便有些担心自己势力受损。梁中书此言正说中高俅心病,当下喝道:“大胆梁山贼子,胆敢来此诈降,给我拖出去斩了,明日送往梁山大营警示贼人。”

宋江闻言,刚欲辩白,帐外士卒已冲了进来,不待他开口,便拖了出去。不多时,远处便传来一声惨叫。

时迁却是受命监视宋江,一路跟其到的高俅大营,等了一宿,不见其出来,便往大营报告张扬。

张扬听的宋江去了高俅大营,不由叹了口气,想了一下,知道宋江也只能打山寨主意,便令人招来叶春。

此人便是水浒中帮高俅造海鳅船之人。只是张扬掌管梁山后,并不令人下山劫掠,叶春没被梁山洗劫,却被东平府贪官洗劫一空,因此才投了梁山。

叶春投靠梁山后,便献出了多种战船图样,只是梁山工匠有限,无法大规模生产,一直引以为憾。

二人见过礼,张扬便道:“今番你却有机会一展所长了,你先去准备海鳅船图样。等高俅招募船师时,你便去应征。待其建好船只,山寨正好夺来。”

叶春听的自己可以大展所长,也是大喜,也不细问,行了个礼,便去准备。

张扬又对时迁道:“你往山寨监视宋清,宋江回山后,你也给我送个信。”

时迁接令,自回山寨。

张扬虽然恨宋江背叛,但也希望他可以成功,好使高俅替自己建造战船,以免自己将来劳民伤财。

正考虑间,却见亲兵捧着一个头颅进屋,报道:“官兵送来宋江头领首级,还有许多污言秽语。”

张扬见宋江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也叹了口气,道:“你去送到山寨宋清头领处吧,便说宋江让我很失望,他的职位由朱富接替。”

那亲兵闻言,便也提着宋江首级送往山寨。

张扬待那亲兵出屋,不由暗骂:既不安分,又无本事,让自己白筹划一番,看来战船还得自己想法了。

张扬正考虑如何让高俅替自己造船时,却见晁盖悲愤的冲了进来。张扬不待其说话,便道:“宋江咎由自取,你去宋清处问问他需否我出兵?”

晁盖闻言,愣道:“宋清一定会让寨主出兵啊。”

张扬道:“你去看看宋江头颅再说吧。”

说完便拿起一本兵书,翻了起来。

晁盖见张扬不再理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张扬的意思,只好去山寨找宋清询问。

宋清正在安排宴席时,见张扬一个亲兵提着一个首级进来,不由一愣,等看清是自己兄长头颅,不由放声痛哭。

亲兵放下宋江首级,又道:“头领节哀,今日宋头领首级被官兵抛到营门外。寨主说宋头领让他很失望,你的职位已有朱富头领接任。”

宋清本以为是张扬识破他们计划,杀了自己兄长,闻言才知哥哥是死于官兵之手,而张扬也已知晓自己兄弟想要背叛了。想到张扬平日对自己兄弟的礼待,不由更是惭愧。

正羞惭间,却见晁盖也上山而来。

晁盖看到宋江头颅,也是大悲,哭了一阵,想起张扬言语,问道:“今日我本要带兵给你兄长报仇,寨主却让我来问你意思。兄弟只要说一句话,我便再去请寨主发兵。”

宋清闻言,羞道:“我哥哥是咎由自取,小弟本欲以死赎罪,只是怕家中老父无人奉养,才不得不苟且偷生。但小弟也没面目再见众头领了,这便带家父下山,请晁兄长代我转告寨主,便说宋清来世愿重做寨主兄弟。”

晁盖闻言,不由更摸不着头脑,还欲再问宋清,却被赶来的吴用拉住。

宋清对吴用行了一礼,抱起宋江头颅,便带着老父下山而去。

吴用也把宋江背叛之事告诉晁盖,晁盖虽然有些不信,但见吴用和张扬都是此意,也不好再提报仇之事。

第八十七章 再败高俅

七月正是炎威正盛之时,梁山大寨的一个独院却也颇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样子,侍女不断的在院内穿梭着,更换着热水。

听着屋内温莲声嘶力竭的喊叫,张扬首次泛起无力的感觉。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自己可以独闯千军,但现在却无法帮心爱的人减轻哪怕一丝痛苦。

扈三娘也已怀胎六月,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只是听得温莲分娩,才挺着肚子在院外等待。听着温莲痛苦的喊叫,想到不久自己便也要分娩,不由害怕不已。但见张扬一脸着急,便缓缓走到张扬身前,柔声道:“夫君不用急,姐姐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张扬扶住三娘,见三娘眼中也是充满忧急,似乎还有些畏惧,只是面上装的镇定,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勉强笑道:“恩,天气炎热,你先回屋休息吧,等孩子出世,我再去叫你。”

二人正说间,屋内已经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啼。

张扬忙扶着扈三娘进了屋子。

接生婆见张扬进来,便上前邀功,道:“恭喜寨主,是个公子。”

张扬倒不是太在乎男女,闻言道:“每人赏银十两,你们去找小月领吧。”

接生婆听的赏银如此丰厚,忙施了一礼,自去去找管家小月。

张扬走到床边,看着筋疲力尽的温莲,不由更加怜惜。接过侍女手边的毛巾,给温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温莲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也是满足不已,笑道:“夫君,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张扬闻言,忙让侍女把孩子抱来。

张扬接过孩子,看着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激动不已。无奈儿子却并不给他面子,刚刚进入张扬臂弯,便开始放声痛哭。

温莲听着儿子哭泣,便要挣扎着起身。

张扬见状,忙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扶温莲靠坐在床上。

温莲接过孩子,轻轻摇晃了几下,孩子便也停止了哭泣。温莲虽然平日温顺,但也希望可以生下一个儿子,将来继承张扬的事业。看着可爱的儿子,也是满足不已,问道:“夫君给儿子取好名字了吗?”

张扬笑道:“当然,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便叫他振国吧,希望他将来可以振兴国家。”

温莲见张扬对儿子寄予如此厚望,也是满意不已。

张扬见温莲已经疲惫不已,便也道:“你先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聊。”

温莲闻言,便也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侍女。

张扬扶着温莲躺下,才与三娘一起出的院子。

张扬也趁高俅待援,留在山上,与六女聊天解闷。不几日,二乔、甄氏便也为张扬生下三子。

却说王黼接的高俅求援信,便拨御营司二将带兵去援高俅。二人却是护驾将军丘岳和车骑将军周昂。这两人也是久经战阵,深通武艺,又是高太尉心腹之人。两人在东京拣选了许久,才择出一万兵马。

炮手却是由轰天雷凌振率领,此人擅造飞炮,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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