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天魂传(全本)-22-24
天魂传 172
“逃?很好,冥冥你尽管逃,我的身体被天宫下了最强的禁咒,天魂之力难以施展。哈,我看你能逃得多远?”葵走到一片狼藉的拍卖台上,在四散的瓦砾中捡起来一样东西,那是遥控器,操纵著千帆体内两根巨型阳物震动的开关。葵把东西放进衣袋里,踏著优雅而淡定的步子,离开了会场。
果然不出他所料,冥夜的瞬移并没让他和千帆成功到达目的地,在半途中,灵力突然枯竭,无以为继。两人的身体从高空急坠而下。自由落体的速度对小魔王来说不算什麽,但千帆却被气流冲击得呼吸不畅,难受得涨红了脸。
“瞬移失效了?怎麽会?”自练成以来就用得得心应手的绝技,冥夜不信邪,想再用一次,把千帆平安带回地面。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穿过云层,地面上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之後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他总是无法将灵力送出,更别说传达到目的地。小魔王慌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急念御风咒,风由心生,地面凭空升起一股强大气流,托住两人身体,但没有完全停止下坠的趋势,只是减缓了速度。借著风,小魔王轻灵地在空中一个回转,乾坤颠倒,他一手抱著千帆,另一手朝著地面拍出一掌,掌力在地上击出一个大坑,利用对冲的力量,落势再次得到缓冲,小魔王把爱人紧拥著怀中,他的背部先著地。耳朵里“砰”的一下硬响,晕过去的一刹那,冥夜坏心地想:没关系!反正这是葵的身体,摔坏了他活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来,後脑勺,颈项,连同整个後背,痛得像被人拆骨剔肉一般。耳朵里一直有种“轰轰轰轰”的声音,像一列火车在脑袋里开来开去。他扶著额头想爬起来,又发现枕头非常舒服,高度刚刚好,突然又不想起来了。
“你醒了?”
冥夜听到千帆的声音,眼神一下子从迷糊变得清醒,他瞪大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最牵挂的人儿。
“千帆!”冥夜翻身而起。
“别乱动,你後背摔得不轻,又青又紫的,肯定伤了筋骨,可惜这里没有药。”千帆扶著他,让他重新躺回自己的大腿上。
“呜……”刚才动得太急,小魔王一阵天旋地转,静躺了一会儿缓过来後,他察觉到四周的光线昏暗,原来两人沦落在一片荒芜的野外,自己恐怕昏迷了很久,天阴沈沈的,已到了傍晚时分,落日的余辉也快消散了。
入夜之後,寒风习习,怕冷的冥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千帆把孩子抱紧了些,让他汲取自己的体温。
温香软玉般的身体,熟悉的味道,冥夜在他的气息包围下,有点昏昏欲睡。理智却在这一刻出来闹事,他猛地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以葵的面目示人,而他的千帆,居然这样“热情”地抱著一个陌生人,这麽一想,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对任何人都这麽温柔吗?”
被他一说,千帆马上尴尬地放开手。不知为什麽,今天自己对这个孩子特别有亲切感,见不得他受一点苦一点伤。没有理由的,千帆自知不是随便的人,但这种关怀由心而发,他也解释不了。
“你为什麽要带我来这里,不让我回小殿下身边呢?他找不到我,会很担心的。”
冥夜一听,头痛欲裂,他枕在千帆腿上,微一转身抱住他的腰。“我才不让你回去,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呃,不是小殿下!”话到了嘴边,他改了说法。
“那分明就是小殿下,我跟他相处久了,我认得出来……”
“呸!”冥夜恼火了,打断他的话,“他哪里像?那麽任性那麽残忍,居然把你……”
“怎麽不像?全身上下都像!”千帆气红了眼,固执地跟他争辩到底:“你不要说小殿下的坏话,我……咳,咳咳……”
“好好好!像像像!十分像,非常像……你别激动啊,当心又发病了。”冥夜暗骂自己:争什麽呢?无故惹得千帆生气。又在心里数落千帆:呆子,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人得用心去看呀。
小魔王并不想用其他人的身体接触千帆,但眼下没法子,惟有便宜葵这家夥了。他坐起来,把千帆拥在自己胸前,一边给他顺著背,一边别有用心地试探:“他对你做出这麽过分的事,你还要回他身边?”
怀里的身躯一震──
事到如今,千帆也不能再骗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全是噩梦一场了。
他伏在男孩的胸膛,莫名地感到非常安心,竟让他觉得今天小殿下对自己做的事,并没让他非常痛心难过。
“小殿下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一向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孩子,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他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要说服对方:“但我相信,小殿下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不会怪他,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到他身边。”
冥夜听了,像大热天灌下一杯冰镇蜂蜜,从口直甜入心里,呵呵呵,呵呵呵……他傻乎乎地笑个不停。
也不知是他俩倒霉,还是葵走了狗屎运。葵顶著冥夜的模样回到顺天城後,正准备发挥小殿下的威信,把军队调动起来,四处搜寻那二人下落。还没有所动作,就有人找上门来供他差遣了。
“喂,小殿下吗?”通迅仪里出现的人,是被冥夜用仞乾一族的斩风阙强行幽禁在领地里的归翼,许久不见,他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德行,没上没下,也不看人脸色:“人你那天已经带回去了,也把我们关了这麽久,什麽气都该下了吧,你打算什麽时候把领地解封啊?我天天呆在家里闷得跟坐牢一样。”他苦大仇深地痛诉著。
“哦,你想出来麽?”葵挑了挑眉,“我可以答应你。”
“呃……”归翼搔搔头:“不止是我啦,我的家人,还有族人……希望小殿下能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饶了他们,呈隆家的人一定誓死效忠皇族。”说到这里,他才有一点家族继承人的样子。
“放了他们也未尝不可,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没问题没问题!”归翼一听,乐得就差没点头哈腰证明自己的诚意。“只要你把封印打开,让领地解封,小殿下的命令我们一定全力执行!”
葵知道斩风阙只听命於冥夜,断不会听自己使唤,他想了想说:“封印我暂时留著,等你完成了任务,让我觉得满意了,我就给你们解开。”
归翼哭丧著脸:“你一天不解开封印,我也不能到外头给你效劳啊。”
“这你放心。”葵笑得胸有成竹,“封印的力量正在减弱,你召集五百个灵力高强的战士,在领地里布阵发功,再加上我这边的协助。冲出封印,应该不是难事。”
归翼求成心切,一时没注意他话里的矛盾之处,很爽快就答应了:“好,一言为定!不知小殿下要这五百兵士做些什麽任务?”
“很简单。”葵说:“我要你们去找两个人,找到了给我带回来。如果过程中遇到他们反抗……”葵沈吟了一下:“不必有所顾忌,你们可以用一切办法把他们捉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了吗?”
天魂传 173
初冬的野外,天气很清冷,小魔王最怕冷,坐在地上抱著膝盖,自己卷成一团,圆滚滚像只湿了水的小鸡似的直打哆嗦。千帆见状,心里很难过,但又不好意思再过去抱他,小男孩似乎也不大愿意给他抱,只好远远地看著。
冥夜冷得头皮发麻,无法思考,他试著发动天魂,但总是被某种力量压抑著,无法施展,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刚好与千帆的目光对上。冥夜身上穿的不多,但千帆更惨,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遮体,两条修长的腿还赤裸裸的,脚上连鞋都没有。他守候著孩子醒来,在这大半天里,又冷又饿,还要担心附近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一串事情下来,担惊受怕,便发起了低烧。
小魔王二话不说,把身上厚实的外袍脱了,过去帮他披上。千帆当然不肯接受,推拒了一阵,冥夜不耐烦地嚷:“你肚子里还有小宝宝!我不怕你冷,就怕冷著他!”一句话,千帆果然乖了。脸上飞起了红晕,他攥紧衣服羞涩地缩了缩:“那个……你是怎麽知道的?”
“切!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冥夜没好气地捧起他冻得僵硬的双脚,轻柔地按摩起来。
“嗯……”
虽然孩子的手法拙劣,千帆还是舒服地哼吟了一声,双脚的血液流通顺畅了,在孩子手里渐渐回暖。“谢谢你。”他看著孩子铺了一地的长发,突然感概:“小殿下以前也有一头很长很漂亮的银发……後来不知什麽原因就剪掉了。真可惜……”浓浓的困倦袭来,他身体晃了晃,斜斜倒在地上。
“千帆!”冥夜爬过去抱起他,脸颊触到他额头,烫得不正常。
千帆靠在他怀中,软软地呢喃:“……累,好困……我只想睡一下……”
“别睡!不能睡,千帆!”冥夜著急地拍打他的脸,又把耳朵贴在他心脏处倾听,果然,心跳声渐渐变弱。冥夜心疼得快哭出来,这荒山野岭的,什麽都没有,叫他怎麽办?“别睡,千帆,你醒醒!快醒醒!”
千帆被他摇得恍惚,半睁开眼睛,像看到了小殿下来到了自己身旁,他欣喜地伸出手去抚摸孩子的脸:“……小殿下?是你吗?你来接我了?……”
“傻瓜,我一直都陪著你!”如果不是在葵的身体里,他一定马上抱著爱人做些能让人心跳加速,血脉沸腾的事情。可惜不行,他不允许其他男人触碰千帆。扶著弱不胜力的躯体,冥夜想了又想,终於不再固执,用葵的手帮千帆慢慢揉著胸部。
千帆回过了神,猛地想起在自己面前的,是个黑发黑瞳的男孩子,并不是小殿下。“嗯不……不要!别碰我!”慌忙拉拢衣襟逃开,他对男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冥夜正要解释,静寂的荒野传来了天舰的引擎声。数道光束从天上打下来,由远及近,照得地面上的一草一木无所遁形。
“是魔族的舰队?!”冥夜想想自己如今的模样,也知道魔族的军队不会是来救自己的。“千帆,起来,快逃!”
千帆糊里糊涂地就被孩子拉著飞跑,可他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怎麽跑得快?没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冥夜想把他横抱起来,又力不从心。眼看著天舰上的搜寻灯就要照到两人的地方,小魔王眼利,扫到旁边有个土坡,忙抱著千帆一滚而下,探射灯是擦著两人的衣角掠过的。机器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冥夜凝神静听了一会儿,“没事了……”一口气还没松下来,第二艘天舰滑过头顶。一听那流畅清越的引擎声,便知是最新型号,配备了先进的探测设备,小土坡恐怕已没有任何的遮掩效果了。
万分紧急的关头,冥夜再次发动天魂,想用瞬间移动离开。他数度提升灵力,但就是无法施展。头上天舰徘徊不去,显然已发现了地面的异况。
“见鬼了!”小魔王低喝,有淡淡的光从他袖子里发出,拉开广袖一看,手腕,手臂……一直延伸,原来他全身都被发光的“锁链”束缚著。无形但威力强大的锁链,由咒文组成,环环相扣──千矶禁缚咒,用於制约黯星,冥夜并不认识,却曾在乌龙身上见过一次。“什麽鬼东西?我使不出灵力难道就是因为它?”
“那边……”千帆虚弱地指了指离二人几步之外的地方:“有溪流……可以潜到水里……躲……”
冬夜的水会有多凉?
就算小魔王能忍受,千帆这个怀了身子的人也绝对无法承受那种寒气。看出了孩子的犹豫不决,千帆一咬牙,拉著孩子一头栽进冰冷刺骨的溪水里。
真的很冷,比想象中还要冷上百倍,血液几乎都凝结了。冥夜吁吁地喘著气,挨近千帆耳边,半开玩笑似的轻声说:“如果逃不掉,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你……”千帆有些愣怔,借著月光看清孩子的脸,陌生的模样,为何有那麽熟悉的感觉,真叫人迷惑:“你到底是谁?”他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冥夜斜睨著他,神秘地笑起来:“你说我是谁呢?”
“你,你是……”那抿著嘴角像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除了他还会有谁?“你是小殿下?!”千帆说出心中最直接的答案,虽然震惊,但他肯定。
“哇──”冥夜抱著他欢呼:“你终於看出来啦!”
天魂传 174
他已变得面目全非,千帆竟能把他认出来,小魔王太激动了,一时乐昏了头,忘了两人还在逃亡当中,而危险已步步进逼,他只顾著急急跟千帆澄清:“我的身体跟别人对调了,今天欺负你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千帆微笑:“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都怪我太笨了,对不起。”
“为什麽要道歉?不是千帆的错!”小魔王惭愧极了:“是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
“如果你的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每次都要你出手相救才护得他安全,你有多少精力用在他身上,你累不累啊?”一把冷清的声音在两人头上响起,“软弱无能的人怎配与你相爱相守?”葵临溪而立,嘲讽著水里二人。
冥夜赶紧把爱人护在身後:“葵!千帆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容你伤害他。恶作剧也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以後就不理你了。还不马上解除幻魂术,把我们的身体换回来!”
“不换!我对这个身体很满意。”葵习惯性地去把玩鬓边的秀发,等抓在手里,才发现那缕银发太短了,无法绕在指间,只好无趣地放开。“冥冥你好瘦,身子骨这麽单薄,怎麽把这个男人的肚子搞大啊?我真佩服你。”葵装模作样地在身上左揉揉右摸摸,轻薄著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尤其是这里,”他的手移到两腿之间,“这麽娇小可爱,我真难想象你临幸男人时的样子。”
“你胡说什麽?!”水里的小魔王涨红了脸:“喂……你再乱摸我就翻脸了!”
“我只是替你担心,那男妓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你的?”葵无视他的怒气,径自说道:“你也知道,他曾经被那麽多人上过……”一根水柱,向他急冲而来。葵轻松避开,一点威胁都没有。
“住口!你再说下去,连朋友都没得做!”冥夜站在水里瞪他,面上冷若冰霜。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当你的朋友?”葵跟他卯上了,死硬地仰著脖子,脸色和他一样冷。从衣袋里拿出遥控,“我就让你看清楚,你‘最爱的人’淫乱的丑态!”
“啊……”千帆一声惨叫,双腿一软,抱著肚子往水里沈了下去,冰冷的溪水马上灌入他张开的嘴巴里。
“你对他干了什麽?!”冥夜尖叫,回身抱著爱人,把他托出水面,焦急地问:“怎麽了?千帆,你怎麽了?”
“小殿下……呜……我,”千帆紧闭双眼,仰头急切喘息著,整个人瘫软无力地挂在冥夜手臂上:“……我身体里的……东西在,在动……呃啊……”
“是什麽东西?我帮你取出来。”拉开他紧紧捂著腹部的手,冥夜摊开手掌放在他微凸的肚皮上,上面传来频繁的振动。“怎麽回事?”冥夜又伸手到他身後,发现他丰润的翘臀也在剧烈地震动,还从内裤里不断渗出滑腻的液体。手指探入他股沟,才知他後穴被插入了一根巨型的硬物。
冥夜一把抱起他跃出水面,把他平放在地上。天舰上的探照灯一下打了过来,强烈的光线罩著两人,亮如白昼。千帆的衬衫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失去了遮掩效果,底下玲珑的曲线尽显,雪白的胴体,丰胸细腰,男装的衬衫装不下他饱满的乳房,胸前的纽扣根本扣不上,乳沟若隐若现。可惜冥夜无暇欣赏爱人美好的身段,千帆痛苦地扭动著,呻吟声听起来又惨又爽。
“啊啊……不行了!我……小殿下……拔出来!帮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拔出来……”他泪流满脸地哭喊著,被下体的阳物折磨得几欲晕厥。
两根巨阳塞满了他前後两个穴口,在里面摇头摆尾,飞快振动,就像被两个巨汉同时奸淫一样。但他的玉茎又给缠上了金属丝,顶端还插著一根流苏金簪堵死了出口,无法达到高潮,却分泌了一裤淫液,从大腿根流下来。
“千帆你再忍忍,我马上帮你弄出来。”冥夜著手去脱他的内裤,但裤头上有一根很细的皮带,怎麽也扯不开,套在盆骨的位置上拉不下来。冥夜於是尝试去撕烂布料,可料子极其坚韧,他快弄翻了指甲,那透明的一层薄料子还是完好无缺地裹著千帆的下体……
“小殿下……啊…啊…啊…”千帆的叫声渐渐变得急促,变得微弱,他已经筋疲力尽,快不行了。半张著无神的眼睛,他微笑著去看身边比自己还要难受的孩子:“算了……小殿下……没,嗯……没有关系了……”
“再忍一下,千帆。”冥夜趴在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嘴唇。“我帮你把金簪拔出来,可能有点痛,痛过了就没事了。”金属丝深深勒入了茎肉中,丝线的一端接著金簪,另一端牵著後头两根巨阳。冥夜没有时间去分析这里面的构造,只想著快点帮爱人解除痛苦,生怕损伤玉茎里的尿道,他小心翼翼地把金簪抽出来,就在拔离的一刻──
“啊!!!”千帆突然惨厉地尖叫,浑身猛地一抽搐,精液从茎口狂射而出,与此同时,他的两个乳头也射奶了。挺动了几下身子,他迷茫的眼睛缓缓闭上,头一歪,晕死了过去。白花花的奶水,还不断从他高高凸起的乳尖上流下来,几道蜿蜒的乳白色水痕,遍布了他的胸膛。也幸好他及时失去意识,没看到自己这副淫靡羞耻的模样。
“哦,忘了告诉你。簪子上通了电流,如果强行拔出,会造成让人生不如死的刺痛感。你刚才见识过了,真是了不起的发明。”葵走近,用脚踢开千帆的一条腿,露出私处,然後对准千帆蜜汁狂流的雌穴,用鞋尖捅了捅:“他死了没?”
“深天葵!”冥夜狠狠将他推开,站起来一拳朝他脸上招呼过去:“我跟你誓不两立!”
葵被打得一个踉跄,後退了几步,嘴角挂下一道血丝:“可惜了你这张漂亮的脸。”他接下冥夜又气急败坏轰过来的另一拳,笑道:“不服气,想跟我干架?你是赢不了我的。”喜怒无常的他,说变脸就变脸,面容一整,他攥著冥夜的手腕,用力扭到身後,力气大得就像要把他的手生生扭断一般:“跟我回去!我的容忍力也是有限的,我说过不许你跟这人在一起就是不许!”
“你发神经!”冥夜抬起另一手,运足了气一掌打在葵身上。
葵没想到被千矶禁缚咒锁住灵气的他,一掌还能有那种威力,一时大意就被他打中胸腹,弹开了好几米,心房一痛,“哇”地吐了口血。魔族天舰上的士兵见“小殿下”吃了亏,全冲了下来。归翼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小殿下”,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葵痛得说不出话,只在心里恨恨地骂:笨到死的冥冥,这一拳打下来,痛在我心,却是伤在你身啊。你为那人竟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好,你不顾你自己,魔族的人我看你还顾不顾了?
葵指著地上的千帆,对归翼下令:“给我杀了他!”
天魂传 175
“杀了……他?”归翼震惊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又看向发号司令的魔族少主,“可是小殿下……他,他是千帆啊。我没听错吧,你叫我杀了他?”
“你对我的命令有异议吗?”葵侧著头责问:“叫你杀你便杀,哪来的废话?”
那决绝的眼神把归翼吓了一跳,咽了下口水:“哦,好。”他困惑又为难地把手抚在腰间的剑柄上。
“别听他的!”冥夜著急地守在千帆身边,“归翼,你敢碰千帆一根头发,我把你们呈隆家夷为平地!”
归翼拔剑指著他:“哈,我认得你,天宫的二殿下深天葵。上回拜你所赐,让我在家足足养了一个月。哼哼!”他摆出起剑的姿势,露出自认为很具威胁性地奸笑,“你倒霉了,落在我们手里!”他是少年心性,自从练成了瞬间移动後,心里总是痒痒的,到处想找人干架,试试身手。而一旁的小殿下,始终不发一语,似默许了。有了他撑腰,归翼再无顾及,挥剑杀了过去。
只要葵不亲自动手,就算不能使用灵力,这里的数百人,冥夜也不放在眼内,包括归翼。但他也很难在应战的同时分身保护千帆。守在爱人身旁,他半跪在地上,明晃晃的剑刃朝他直刺而来。
在交锋当中,决胜的往往不是招术,而是气势。
归翼持剑逼近,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像一条蛰伏的蛇,等猎物进入攻击范围之後,一触即发。冥夜五指一伸,把归翼的剑锋擒在手里,捏著那把薄薄凉凉的剑,往旁一错,卸去了归翼的力度,两人一下子靠得极近。冥夜低声相告:“我才是真正的小殿下,你别被他利用!”
“哈!”归翼固然不会轻信,握紧剑柄,反手横切。
冥夜一把将千帆揽入怀中,飞身後退,剑气贴著他胸膛擦过,削断了他两鬓飘起的乌丝。
归翼以剑相指:“开这种无聊玩笑,以为我是傻子啊?想乱我心神,没那麽容易!”话音一落,人也跟著不见了。
瞬间移动!
小魔王被锁住了灵力,但不代表他无法感知他人的灵力。归翼的移动轨迹,他就算不看也心中有数,在右边的呼呼剑风到来之前,他已抬起脚,一个扫堂腿招呼过去。
“哇!”归翼腹部中了一招,五脏六腑像挪了位一样。他被踹翻在地,还没爬起来,一人立在他跟前,嗤笑道:“你的瞬移才练得三成功力,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冥夜在归翼面前蹲下,“相信我一次,只要你帮我把千帆安全带回顺天城,我以後再教你更多厉害的武功。”
让归翼起疑的,不是他的说辞,而是两人对待千帆的态度。他看看面前黑发黑眸的男孩,又回头看看伫立在夜色中,一头银发闪耀的身影。“你是小殿下?那他……”
“他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天宫的葵殿下。”
葵不耐烦了,在远处吆喝:“你不动手还等什麽?”
滑头的归翼一下跳起来,走到两人中间:“我不知道你们谁真谁假,做个测试吧。小殿下一向对族人宽厚仁慈,如果你们哪个决定大赦呈隆家的人,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我就相信谁是真的小殿下。”
葵笑道:“可以考虑。”
冥夜冷哼:“你想都别想!伤害千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找不到盟友,就只能靠自己了。他拉起广袖,露出光洁如玉的手臂。只要他稍稍提气,灵力一旦上涨,那条咒文锁链马上现了出来。“该死的,这到底是什麽东西?”
“千矶禁缚咒。”葵替他解答。“用来阻止黯星的觉醒,被缠上锁链的感觉不好受吧?像只动物一样。”他自嘲地笑了笑。
“葵,”冥夜心里充满对他的怜惜,他诚恳说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有人要伤害你,我一定不会饶恕他们,无论那些人是什麽身份,无论他们的势力有多大,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你住口!谁要当你的朋友?!”葵狠狠打断他,“你会站在我身边?笑话!自从你心里有了这个人,就把我忘了,你眼里除了他还有什麽?呵呵,其他人或许会被你蒙在鼓里,难道我还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你交出政权,又不来天宫上朝,把所有牵绊都撇得一干二净,图的是什麽?不就是要放下一切跟这贱人一走了之,我猜得对不对,冥冥?”
“葵……”
“要断了你离开的念头,首先就得把这人杀了。”
归翼手心一凉,剑已不在。
葵抢剑入手,转眼指向千帆咽喉。
“不──”冥夜搂紧怀里的人。
阴寒凌厉的剑气,与归翼全然不同,带著来势汹汹的杀意,就算没有碰到,那股寒意仍能直直透入骨髓里。那剑,就停在冥夜後颈处,隔著头发,硬邦邦冷冰冰地抵著。冥夜抬起手指,在千帆脸颊上轻轻摩挲,宠溺地笑:“他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当”一声,剑被扔下。葵仰天大笑,像预言又像诅咒,他说:“你不会死的。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死!我太了解你了,冥冥。”他张开手臂,从後面环抱著冥夜的肩膀:“可怜的冥冥,你心肠太软,我不忍心却又不得不对你残忍。”
冥夜只听完这一句,黑暗便展开翅膀,如一个无边的梦,包围了他。
天魂传 176
你与我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除此以外,谁都不需要。
“醒来,快点醒来!我的法术维持不了多久。”
冥夜缓缓张开眼,一个小娃娃窜到他跟前,七八岁的模样,长得水灵可爱,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透著激动又兴奋的光。
“唔……你是谁?”冥夜揉揉眼,坐起来困惑地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哇!!见到你啦,娃娃好高兴!”小家夥奶声奶气,猛往冥夜怀里钻。
“你叫娃娃?好古怪的名字。”这小东西挺好玩的,“你找我有事吗?”抱著孩子,冥夜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满足,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温柔,仿佛天大的事都能放下。
娃娃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是来告诉你……嗯,告诉你……那个……”他歪了歪脑袋,使劲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抱著头大叫:“哎呀,忘记了!娃娃忘记要跟你说什麽了!”
翻翻白眼,冥夜好气又好笑地拍拍他脑袋,“算了,别想了,我们聊点别的。”
“呜……”小东西又扑到他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好想你,可你都不来看我……就连梦里也不肯来。你不要娃娃了吗?呜……”
莫名其妙的,见他可怜兮兮地抽泣,冥夜好不心疼,只恨不能把这小东西揉进自己身体里,好好保护他,宠爱他,从此隔绝外头的一切伤害。低头吻著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瓜,他语气轻柔:“谁舍得不要你呢?”正说著,眼皮变得沈重,冥夜困得直打呵欠……
“啊我想起来了!”娃娃猛一抬头,直直撞到冥夜下巴上,疼得他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小东西老气横秋地捧起他的脸,严肃地道:“我特意来告诉你,你快要死了!”
啥米?!冥夜一头黑线,扶著下巴瞪著面前的小人儿。
娃娃说得头头是道:“你中了剧毒,活不过三年了。你有什麽想做又来不及做的事可以交待我,我帮你完成。”他拍拍胸脯,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
冥夜被他逗笑,想想他的话,觉得那也不是没可能的,如果自己只剩三年命……他说:“我放不下一个人,如果我先他而去,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别惹他伤心,生气……”
娃娃懂事地点点头,“包在我身上。还有吗?”
冥夜想了想:“还有葵。”他苦笑著数落:“他很任性,心很傲很冷,却也很脆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让他的心暖起来,那是我做不到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懂了。”娃娃微笑,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别走!”冥夜伸手去捉,却什麽都触不到。“还会再见吗?”
娃娃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知?
冥夜发现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都来不及了。他看著小东西消失,愣了半晌,才急急地凑过头去,冲他的脸上印下一吻。所有的心愿和爱,都在这一吻里交待……
猛地乍醒,身下是熟悉的御床,他竟睡在自己的寝宫里?刚才是做梦了麽?冥夜拼命回想梦里的情景,大半都忘了,隐约记得有个孩子咒他还剩不到三年的命,看在那小东西长得漂亮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在最後消失之前,他好像还说了一句话,很重要的,可惜冥夜怎麽也想不起来。
“嗯……”旁边传来一声嘤咛,转头一看,躺在他身侧的千帆正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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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小葵的真命天子是谁了吧?所以还是不能太虐他的。
天魂传 177
看著爱人酣睡的容颜,冥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葵肯放过千帆?他太了解葵了,并不敢抱有幻想。爬过去,抱起千帆翻来覆去地检查。刚把那件薄薄的睡袍褪到腰间,千帆就被他弄醒了。一看自己赤裸著上身,他吓得一缩。
“别怕别怕,是我!”冥夜仔细察看了千帆的胸膛一遍,然後把他翻过身去,那头长长的乌丝行云流水般覆盖了他整片背部。冥夜耐心地将他散乱的秀发拢成一扎,挽到他身前,露出光滑如凝脂白玉的後背,刚要帮他检查,千帆不依不饶地转回身子,喜悦地看著他:“小殿下,你变回来啦?”他一边说一边拼命想把孩子搂入怀里亲昵一番。
被他一提醒,冥夜才“哎呀”地大叫,伸手往自己脑袋上胡乱抓了一把,拿下来一看,几根银光闪闪的发丝躺在手心,亮得像铂金抽出的金线一般。他安心了,对千帆直笑:“变回来了,呵呵,我真的变回来了。”
千帆抢过他的手,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皱眉责备:“你干嘛乱拔自己头发啊?疼不疼?”
冥夜捉下他手,捞起他的腰,霸道地把他翻了个身:“别打岔,正给你检查身体呢。”他逐寸审视千帆背上的肌肤。
“小殿下,我身上没事。只是……下面的……”千帆难以启齿,把脸闷在软枕里。
“下面的?怎麽了?”小魔王把他放平在床上,熟门熟路地拉起人家的腿,往两边一推一弯,让中间的私密大大方方地敞开在自己面前。“呀,这套刑具还在啊?”原来千帆的下体,依然裹在那条特制的透明内裤里,两根巨型阳物把他娇嫩的穴口撑大到极限。可怜那两张小嘴,因长期被迫吞咽巨物而不断流出蜜水,弄得裤兜上晕开一滩大大的水渍。
平心而论,如果只供自己欣赏,冥夜觉得穿上这套刑具的千帆非常赏心悦目,手心贴著千帆的私处往上顶了顶,马上惹得他惊叫起来。
“啊啊!”嫩穴中的两根东西,又往里面深入了一些。“小殿下,不……”千帆一手紧紧捉住身下床单,另一手攥住孩子的衣服,深皱著眉头哀哀怯怯地恳求。
“啧啧,我真服了你了,下面插著这两根家夥,你竟然还能睡得那麽香甜!”这话一出,就见爱人绯红了脸颊,别开脸咬著嘴唇,媚态横生,看得冥夜心神恍惚。妈的!有娇妻如斯,叫人怎麽舍得死?!他一边情不自禁地低头吻著千帆的身体,一边在心里恼怒大骂在梦中遇见的臭小鬼,居然敢咒他只剩三年命?!下次见著了,一定要狠狠打他屁股!正想著,突然感觉千帆的腹部动了一下。
“嗯?”他不明所以地盯著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看。
“怎麽啦?”千帆轻声询问。
“好像有人……踢了我的脸一脚。”他忿忿不平地说,千帆不但不信还笑他:“呵呵,是小殿下你太敏感了吧,宝宝还小呢,手脚都没长出来,怎麽踢你?”
“可他刚才……就是踢了我一脚嘛……”冥夜嘟著嘴咕嘟了一句,把灵气聚集在指尖,“先不管别的,我帮你把内裤脱下,这折腾人的东西……”他心里其实不这麽想,要不是千帆穿著难受,又可能会伤害身体,他还挺喜欢的,这东西千帆穿著异常性感,单单看著,他胯下的小弟弟就有了动静。要脱下来……唉!实在浪费啊……
“嘶──”吸回流到嘴角的口水,他说:“我要把内裤割破,千帆你姑且忍一忍。”虽然料子坚韧,但在灵力凝出的冰刀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噗嗤──”一声,折磨了千帆良久的内裤终於撕裂了一口子,裂口势如破竹,冥夜小心翼翼地把连著两根巨阳的内裤从千帆下体剥落。从蜜穴里逐渐抽出的阳具上,沾满了粘液……
“啊……呃嗯……”下体顿感空虚的千帆,仰躺在床上死死咬著自己的食指,不让那羞耻的呻吟溢出口,结果从鼻子里闷哼的声音反而更加诱人。把两根巨物拔出来後,被强行捅大的穴儿竟一时合不上嘴,鲜红的蜜洞颤抖著,媚肉外翻,湿淋淋一片,鲜美得像凝了露水的花瓣儿一样。
“千帆,你……你这里……”冥夜干咳一声,把嘶哑的声音掩饰过去。“好……好像受伤了,红红肿肿的……我,我帮你消毒一下……”还没让千帆弄清楚他要怎麽“消毒”,他已经迫不及待用行动说明了。脑袋埋入千帆双腿之间,他伸出小舌头,往那片美丽销魂的花瓣上重重一舔──
“啊!!!”千帆整个人猛地弹起,舌头的刺激太强烈了,把他受伤的私处舔弄得又痒又麻,全身像被电流击中一样,不可自已地战栗。“小殿下……我……啊!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蠢蠢欲动,欲罢不能,既害怕又想要,说不清的感觉让人迷离欲醉。他双颊潮红,眼波荡漾,靠著床头松软的枕头,低头看著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小脑袋,唇边漾开一抹无限温柔的笑意。
天魂传 178
冥夜捧起爱人丰腴的臀部,埋首吸食他腿间的花蜜,被巨物插了一天一夜的雌穴得到了细心的呵宠,美得一阵一阵的收缩,传来一波一波的酥麻。小魔王把两片丰润的阴唇当成了千帆的嘴唇,辗转吮吻,还把舌头伸入里面捣弄,粗糙的舌面在滑嫩如丝的媚肉内侧一个扫弄,击得千帆胯部一挺:“嗯~”难耐的娇吟从鼻子里哼出,他浑身瘫软在床上,意识迷离,已经无法分辨事物,任凭孩子怎样享用他的身体了。
雌穴上方的玉茎已勃起,千帆把腰肢扭得像条期待交媾的雌蛇一样,冥夜依偎著他,悄悄退下裤子,把自己的分身掏出来,贴紧千帆的股沟磨来磨去。阴唇的表皮被一下一下擦过,让千帆有种错觉,像阴道已经被插入了一样。“啊……啊……”随著孩子律动的节奏,他无力又满足地半睁著眼,与身上那双蛊惑人心的银眸对望著,脉脉含情,眼波交流胜过言语的情意,绵绵的,甜甜的……旖旎温馨的气息溢满整个房间。
“让我进去好不好?”小魔王终於忍不住了,低头在千帆耳边说。
为什麽还用问呢?千帆微笑著想。这个傻孩子,他早就是他的主人了。从一开始,从初见的时候,两人就已订下契约,他的身心由他主宰。可这小傻瓜,却忘记了,渐渐变得小心翼翼,把他当珍宝一样爱惜,尊重。就连占有他,也要先问过他的意愿。千帆把孩子的脑袋拉到胸前,把自己的大乳房呈在孩子面前。他知道小殿下会喜欢的,虽然羞耻,但他还是红著脸说:“进来之前,小殿下先帮我吸吸这里……好吗?很多天了,我……我涨得难受……”说著,还故意把那对雪白的大奶子摇晃了一下。
噗──小魔王的鼻血几乎喷薄而出!这真是飞来的豔福!
话不多说,他一口含住了其中一朵红豔豔的乳晕──“呀──!!”耳边传来爱人一声媚得出水的浪叫。不必费多大的力气,甜美香浓的汁液涌入他口腔。小魔王饿很久了,嘴巴压著千帆柔软丰挺的乳房,咕嘟咕嘟地吞咽著美味的奶水。
经受猛烈的吮吸,千帆的乳房被拉扯得不断抖动,搓圆摁扁,被挤成不同的形状,孩子吸食时嘬嘬作响,伴随著千帆闷闷娇娇的哼吟声,房间里顿时春色无边。吸得有七八分饱了,小魔王才有了力气,他一手臂在下垫起千帆的腰,一手挽起他一条大腿,胯间的小兄弟准确找到了蜜穴的位置,对准那热炽湿润的小雌穴,猛地一冲而入。
体内突然一下子被塞满,千帆难以适应,紧张地大叫一声,瞬间收紧了雌穴。
“哇!!千帆你……你快放松些!!”小魔王满头大汗,差点还没冲刺就泄了出来。“太紧了,我不能动啦。”明明已经被那根大东西插了整整一天一夜,怎麽千帆里面还是这麽紧啊?
“呜呜……疼……呃嗯!啊……我疼……”身体已不受控制了,千帆双臂勾著冥夜的脖子,迷茫而无措地看著身上的他,勾人的凤目里泪光盈盈,像委屈又像难受,微张的嘴唇欲言却无法成言,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吟哦,像在乞求孩子更多的怜爱。
“好好,你乖!很快就不疼了。”冥夜哄著他,给他揉著胸部。
“嗯嗯……宝宝在……在里面……”渐渐适应了插入,他声音里有些兴奋的颤抖,勃起的玉茎被夹在两人腹间斯磨,美妙的快感让他舍不得停下,但母性的温柔却让他维持著一丝顾虑。
“不怕的,我很小心,不会伤到宝宝。”冥夜觉得还不够尽兴,干脆抱起千帆把他摁在自己身上。
“啊──”千帆头一昂,被插得更深了。直挺在空中的身体没个著力点,他挥动著手想要捉住点什麽,但周围都没有东西可以让他扶著借力。
冥夜躺在床上,乐乐地看著身上的人儿被自己顶得东倒西歪,左右摇摆,白花花的两团乳肉更是被晃得七上八下,可怜极了。如果不管他,他又会痛得哭了吧。冥夜好笑地想,慢悠悠地伸出手,替千帆抓牢那对大奶。乳一入手,触感微妙,薄薄的皮肤下,似有水流窜动,不消一刻,乳头已涨得樱桃般大,兴奋地尖立起来,冥夜把红肿的奶头掐在指缝里,用力夹了夹,顶端的小孔“嘶”地快速喷出奶液,射得远远的,千帆身子一挺,“呀”地一叫,下体的玉茎也射出了阳精。
“你爽了?舒服了?呵呵,那现在轮到我啦。”小魔王抱起爱人的腰,把他拔离自己的分身,他坐起来,移近了位置,再把自己坚挺的小弟嵌入千帆的後庭。
“啊啊……”後面一暖,还没从高潮回神的千帆,马上又被快感淹没,他眼神完全涣散了,整个人靠著冥夜,敞开双腿被动地让孩子予取予求。小魔王玩得好不开心,把千帆前前後後两个媚穴玩了个遍。
插不同的地方,千帆也有不同的反应。小魔王仔细观察著,技术越来越高超,直把千帆玩弄得神魂颠倒,花枝乱颤。在他的阴穴儿里抽插,他的身体会酥软如泥,叫声也娇媚些。如果干他的後庭,他会显得僵硬而羞愤,但同样销魂。
千帆的下体,不知被冥夜来来回回享用了多少遍,直到一股火辣辣的水柱射在他深处,那根精力无限的小东西才终於软化下来。
迷迷糊糊的,千帆听到小殿下霸道地说:“嗯,你要答应我,以後孩子生下来了,不准你用自己的奶水喂他。千帆的奶汁只能喂我,听见没有!”
可怜千帆累得连自己究竟是坐著还是躺著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回答他。
见他没有反应,冥夜误会他不肯答应,继续给他讲道理:“小孩子呢,是不能宠的,吃惯了你的奶,他就不肯再喝牛奶了,就像笨笨一样……”
说到笨笨,两人才蓦然一惊:怎麽完全把他给忘掉了?
可怜的笨笨,昨天一觉醒来,玩伴小乌龙就不见了。扭头一看,千帆和冥夜也不在,他认人的本事是一流的,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任其他宫女侍从们怎麽哄他都不住声。但昨日冥夜和千帆自顾不暇,可怜被独自留在宫里的小宝宝哭得声嘶力竭也没人管。
“呃……说起笨笨,我就奇怪今天怎麽这麽安静,不见他来捣蛋呢?难不成……呵呵……”冥夜僵硬地干笑两声:“难不成他已经饿死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天下太平了。”
天魂传 179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小魔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好,就火烧屁股冲到笨笨的摇篮旁边一瞧,哎呀,里面的宝宝裹在软绵绵的小被子里,像只受冻的小猫一样蜷著,一动不动。“笨笨,喂!笨笨!”他用手指戳了戳宝宝的脑门,可一点回应都没有。
“千……千帆!”小魔王吓得连退两步,捂住脸尖叫:“快过来!笨笨饿死了,他他他不会动了!”
千帆到底年纪大些,没有像小魔王一样慌了手脚。他掀开婴儿床的被子,捻了捻宝宝粉红色的小拳头,暖暖的,再摸摸他的小肚子,微微起伏著呢,里面还胀鼓鼓的。千帆舒了口气,回头对冥夜轻声说:“笨笨没事,他吃饱了睡得正香呢,你看他的小肚子,是在动的……”
冥夜仔细一瞧,果然!小肚子圆滚滚像个皮球,很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敢诈死骗我?揍死你!”小魔王发飙,对著笨笨水嫩嫩的小脸蛋准备下毒手。千帆笑著拦他:“都怪你没有检查清楚,自己吓自己。”顿一顿,他欣慰地说:“小殿下这麽关心笨笨,我很高兴。本来一直担心你不喜欢他。”
“我哪里是关心他?”心事被人看穿,小魔王涨红了脸,抵死不承认:“我是怕饿坏了他你会伤心难过!走走走,快给我回床上躺著,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熬些燕窝粥。”他把千帆扶到床上,嘱咐道:“乖乖歇著别到处乱跑,你可以看书或者看电视,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等粥煮好我叫醒你。”
“小殿下,我想洗澡。”身上布满了汗水和奶水的痕迹,滑腻腻的不舒服。
“等一会儿我帮你洗,肚子不能一直饿著,要先吃点东西。你听话,待会儿我做苏芙厘给你吃。”
甜蜜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天宫的冬季不算寒冷,天朗气清,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带著干净清爽的味道,一点都不刺骨。
千帆的宝宝已怀了四个多月。本来不怎麽显凸的腹部,在这一个月里迅速隆了起来。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怀了身孕就更是雪上加霜,挺著个肚子,千帆一天比一天困倦,终日病恹恹地躺著,连下床走动两步也会晕眩喘气。
冥夜再没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眼里心中只有自己的爱人,他非常珍惜一起共度的时光,就算无事可做,他也把千帆抱到大腿上,靠著落地窗前的贵妃榻,欣赏窗外的冬景,他有时会默不作声地沈思,有时又逗千帆聊天,要不就偶尔低头亲亲千帆的脸颊嘴唇……直到窗外暮色昏沈,完全不觉时间流逝。
“小殿下,你怎麽一直抱著我啊?”千帆在他怀里抬头笑问,声音轻如羽毛点水。
冥夜把他抱紧了些,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嗯,因为你软软暖暖的,抱起来很舒服。”
千帆脸有些发烫:“可是我也不轻啊,你难道不会累吗?”
“不累啊,一点也不。我就想抱著你,以後都不放开……不让你离开我,也不把你交给任何人……你是我的,知道吗?”
那害羞的人儿静默了一阵,才轻轻点了点头,小魔王会心地笑了。
天色已经昏暗,看不清窗外的一草一木。
冥夜把千帆抱回床上,“要看电视吗?我去准备晚饭,前几天学了白面酱鲈鱼青瓜卷,冰箱刚好有一尾鲜鲈鱼,我做给你尝尝。”
千帆听得直流口水,怀孕到现在,小殿下书房里的书籍全部换成烹饪书,天天学新菜式,让嘴馋的千帆大饱口福。“好,我看电视。”他乖乖拿起遥控器,点开频道。
冥夜把一杯温热的红枣蜂蜜桂圆茶放在床头柜上,在千帆伸手就够到的地方:“口渴就喝一点,要是放凉了千万别喝,让我帮你换新的……”
正说著,风花雪月四位侍女突然冲了进来,一人快速却不动声色地轻巧夺过千帆手中的遥控,其他三人围在床边劝道:“小殿下,主人身体不适应该多做休息,与其费神去看一些无益的节目,不如闭目养神,等一会儿吃大餐的时候才有力气。”
冥夜觉得言之有理,“她们说的对。”他扶著千帆躺下,“很快就有得吃了,你先躺躺,别再追那些八点档连续剧了。”
想到丰盛的晚餐,千帆听话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冥夜来到厨房,把电视遥控往旁边一扔,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不让千帆看电视?”
“小殿下!”四位宫女在他面前齐齐下跪,面色凝重:“这次大事不好了!”
天魂传 180
魔族少主已近一个月足不出户,难怪外头发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最近网络上流传著一段香豔短片,记录的是一群银发军官轮奸一个男子的全过程。
这段来历不明的视频不但在网络上热播,某些不出名的电视频道为了增加收视率,也敢挑战道德尺度,拿到电视上播放,一夜之间全城沸腾。大部分人相信,画面里军人的银发是真的,只有魔族才会犯下如此淫乱荒诞的罪行。但也有人认为那是漂染的,不然这段有损魔族名誉的短片不会被流传了那麽久,直到街知巷闻了,魔族也置之不理,甚至没有派出发言人出面澄清。
可想而知,魔族少主看到这段短片的时候,会是如何的惊讶和盛怒。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审讯,他马上命人把三大贵族之一的呈隆族长押到顺天城的水牢。
亲信回来禀报:“小殿下,人已经锁在牢里等候发落。”
“找人盯紧他,别让他轻易死!”就算极度愤怒恨不得亲手将那个禽兽千刀万剐凌迟致死,魔族少主还是死死忍著那口气,他知道面前最急迫要处理的,是如何阻止短片继续传播。
“不能立刻全面禁播,”电话里,传媒界龙头老大挥就集团的总裁徽缘兮这麽劝告他。“如果突然禁播会引人怀疑,反而加深人们对魔族的猜测。”
电话那头的冥夜默不作声,他又何尝不知,可是,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段短片不慎某一天被千帆知道,那不等於把他往死里逼吗?看到自己被拍下这些不堪入目的镜头,那柔弱自持的人儿还怎麽活得下去?
揪心的疼,冥夜既无法反驳徽缘兮的话,也无法赞同她的意见,理智与情感相争不下,他的心像被两片石磨夹在中间被碾来碾去,磨得快要出血。
他久久不语,徽缘兮担心劝慰:“你先别急,小殿下,大众的心理只是贪图新鲜,你只要不管它,让他们闹去,等过了这一道热,有更劲爆的新闻出场了,谁还记得这档的事。你听我说,权且忍一忍,这个关头,要是做出任何动作,反而会适得其反。”
“啪”的一声,那头挂了电话。
徽缘兮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了解小殿下的性子,他不开口反对,就等於认同了。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惨遭轮奸,还被拍下整个过程公开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小殿下会多麽难受。他没有在一怒之下灭了那些网站和电视台,还能打电话给她商议对策,已算很难得的冷静了。
徽缘兮又一连打了几通电话,吩咐下去,就算不能马上停播,也要动用挥就集团的势力,给相关的网络和电视台负责人施压,让他们逐渐减少短片播出的频率,希望能抢在魔族少主爆发前尽早一步平息话题。
呈隆族长尝到了恶果,在水牢里被无孔不入的魔界蛆虫折磨得欲死不能,一声声歇斯底里的痛苦嘶吼成为呼啸冬风的伴奏。
当归翼出现在寝宫外一心给他大伯父求情的时候,冥夜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寝宫外被布下了结界,归翼撞得头破血流也突破不了,他天生一副牛脾气,一旦执拗起来没完没了,非要见到小殿下不可。如果冥夜不管他,他大有可能就因失血过多,死在外头了。就在他第n次毫无用处的强行冲入结界,不知是被他的毅力感动,还是怕他真的死掉会弄脏宫殿,结界居然为他打开了一个缺口。
一个貌美的宫女来到他面前,冷冷对他扬起下巴:“快去书房,别让小殿下久等。”
归翼抬起头,感激一笑,几乎没把那宫女吓得尖叫。撞破的额角,流了他一脸的血。归翼心中笃定小殿下是个心肠软的人,又曾是他半个师傅,两人或多或少有些情意,见他伤得这麽惨,说不定会同情他。大少爷乐观地想,也不用袖子擦去满脸的血迹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是多狼狈。
随著宫女来到书房,房门在身後被退出的宫女顺手带上。
整个房间飘著宁神的薰香,归翼单膝下跪。他是第一次来小殿下的书房,久有所闻这是个庄重严肃的地方,过去只有高官显贵才有资格承召来此议事,一旦有幸踏足便在魔族政坛里平步青云,是多少仕途子弟们梦寐以求跻身前来的地方。
归翼跪了一阵,方敢稍稍抬头四顾,偌大的房间堪比半个正殿,让他一下不辨东西。这房间并没有传说中的阴寒,起码比外头暖和多了,但光线昏暗,朦胧中透著暧昧,并不像是办公的地方。
血滴落在睫毛上阻碍了视线,他眯眯眼,隐约见得房间深处有一床软榻,榻上人影浮动。间或还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耳中,软软的人声,像低语也像呻吟,柔绵无力宛如一碗泡著糖水的糯米。
“小殿下?”归翼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适应了房间的昏暗,他看清楚了──软榻上交叠的两个人影。银发的小殿下一身华贵的白袍,脖子上围著一圈银狐裘,衬著俊美无双的颜容,活像只刚刚蜕变成人的小狐狸精,他眼神妩媚地笑,看著身边的人。
与他形影不离的千帆,则穿著一件浅紫色的琉璃锦缎宫装,琉璃锻比鲛绡还要名贵,轻软如纱,每年出产不多於三匹,并且极难秀纹图画,一匹净色的已是千金难换。而千帆身上的琉璃锻,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仍能看到行云流水瑰丽繁华的暗纹。
小殿下很乖地趴在千帆胸前,不动也不说话,但千帆知道他的心思:“饿了?”他轻轻地问,怀里的小脑袋用力点了点。千帆了然一笑,拉下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把香香的嫩乳头喂到孩子嘴边……
天魂传 181
归翼目瞪口呆,他不是没有跟千帆相处过,害羞的他居然会心甘情愿给小殿下喂奶?!他跪在远处,眼看著两人亲热,心一分一分冷下去。
孩子伸出小舌头在他乳蕾上轻轻一勾,“嗯啊──”千帆只觉灵魂儿都被他勾得飞起来,飘飘荡荡地浮在半空,无所依归,下体涌出一股暖暖的湿意,晕开在内裤上。
“千帆,好甜……”孩子抬头,无辜而依赖地看著他,像只纯白的小羊羔一样,千帆满腔柔情,把孩子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发,用宠溺的语气责备:“你是个男孩子呀,怎会这麽喜欢撒娇?”
冥夜毫不羞愧,坏坏地笑起来,用指尖往娇嫩的乳蕾上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
“啊!!”千帆胸脯一震,宛如触电一般,乳房里水流涓涓涌向唯一的出口,奶白色从鲜红的乳尖顶上冒出,小殿下看到了,千帆自己……也看到了。“啊,那……怎麽会?我……”他羞得满脸通红,直想拿手遮掩自己双乳。
“别动,我爱看!好美呢……”
“可是这也……”千帆的手被小殿下压在脑袋两边,他把头侧向一边,难过地闭上眼睛:“好羞人啊……这麽大……小殿下不会觉得这样的身体……很怪异麽?”胸部微凉,有个软软的东西正在他的雪峰上轻啄。
雪白柔滑的肌肤,冥夜在上面吻了又吻,湿湿的嘬吮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分外撩人心神:“很喜欢!最喜欢千帆了。御医说,等你产下宝宝,身体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要不涨奶,胸部也会恢复平坦。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其实呢……我更喜欢现在的千帆。”披著羊皮的小色狼终於露出真实面目。“嗯嗯,胸部好大……又柔软!枕上去很舒服……”他一边说一边用脸颊磨蹭著千帆敏感的乳房,皮肤底下传来嘶嘶水声,他脸庞轻轻往下一压,千帆就战栗不已,失声尖叫:“小殿下……不!不行啊!好涨……呜呜,快要爆掉了……”
“我把里面的水分吸出来,就不会涨了。”他只说不做,还不断用小鼻子去拱那颗肿得像紫葡萄一样的乳蕊。在他的调戏下,软乎乎的肉粒迅速硬挺起来。
千帆高耸著胸部,苦苦哀求:“吸……吸走!呜呜……小殿下,帮我!”他款摆腰肢,双腿乱蹬,下体的淫穴被刺激得蜜汁狂流,又肿又痒,巴不得小殿下能帮他舔舔,但这淫乱心思他可说不出口。
“好了,别乱动了。我帮你吸就是了。”明明是小魔王得了便宜,还说得很不愿意似的。
听到小殿下说要帮他吸,顿时连乳头也酥痒了,乳尖的小孔尤其痒得厉害,像有蚂蚁争相往里面钻。嫣红的两点,在他胸脯上如雪中红梅般怒放,只等待孩子的采撷。
“等不及了?呵呵,千帆你呀……”
“快点,小殿下……我,好难受……”他噙著泪低头,刚好看到孩子微微张开浅紫色的唇瓣,慢条斯理地落在他一颗乳蕊上,含住,收紧,然後悠哉地嘬食。
他是那麽地迫不及待,给孩子献上自己的甜美……他的表情是愉悦又满足的,浅浅地呻吟著,低诉著只有爱人听得懂的眷恋:不够……小殿下,我还要……还要……请进入我的身体……尽情地占有!全部……我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你……
冷不防的,千帆突然浑身僵硬。他发现了,终於发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那个跪在远处呆呆看著他们的贵族少爷!
“啊,你!”他张惶地想要整理衣衫,但胸前的孩子正闭眼享受著香甜的奶水,他不忍心打扰,只好微微侧身,遮挡住旁人的目光。裸露的身体,他只想给小殿下一个人看。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孩子:“小殿下,有人来了。”
一直旁若无人调戏著千帆的冥夜,这才松开嘴巴,故作惊讶地抬头:“有人?”他的目光越过千帆看向跪在远处的归翼。“呀,真的。你怎麽来了也不作声?不知道非礼勿视麽?”语气里的冷意只有归翼能领会。
冥夜帮千帆拢好衣服,把他交给传唤而来的风花雪月四位宫女。
“你先回避一下,乖乖的别乱走,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回去陪你。”
千帆挺著个半大的肚子,行动很迟缓,四位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著他。
“小殿下……”临走前,千帆担忧地看了一眼归翼,动了动嘴巴却不知自己想说什麽,於是又把目光投向冥夜,这个他最熟悉亲近的孩子。冥夜靠在软榻上,微笑,不是对他,却是对著远处那位贵族少爷,微弯的眼睛里毫无笑意,冷得人心里直打哆嗦。小殿下的世界是他无法介入的,尽管担心,他还是插不上一句话。“唉……”悄然叹息,便随著宫女们回房。
05-07
天魂传 182
大家都是聪明人,小殿下今天特意让他看的这场戏用意何在,归翼心知肚明,预先想好再多求情的话现在全堵在他肚子里,一句都说不出。试想,那麽心爱的宝贝,连捧在手心里宠护都来不及,一时不察,居然被人窥了空子抢了去,还万般凌辱作贱,换作是谁,谁都吞不下这口气!
“小殿下,我……我今天来……”冷汗像一条游走的蛇,从额上,背後蜿蜒而下。不可能了,无论他说什麽,无论他口才多麽了得,今日小殿下绝不可能遂了他的心愿。
懒懒地翘著腿,冥夜身子微微前倾,凝视著归翼,笑道:“嗯?你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如果有话就赶快说,如果没有,那就让我说。”
“小殿下!”归翼惨叫一声,双膝跪地,匍匐著身子,头重重往地上一磕。动作做得俐落却不自然,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他,对谁都没行过如此大的礼!“小殿下!我求你,那是我大伯父,是我尊敬的长辈,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像是引起了共鸣,嗡嗡的语音冲击著鼓膜。归翼说完,头仍不敢抬起,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当!
一把银白的佩剑扔到他面前,剑柄上有魔族皇家的徽章,中间刻著一个“冥”字。
“你有两个选择。”冥夜的声音,带著王者的傲慢,冷冽与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第一,你自己拿这把剑去给他一个痛快,然後把他的头带回来见我,你一家得保平安。第二,让我亲手了结他。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不过我告诉你,”冥夜抿著嘴笑了:“在水牢里的人,一定巴不得能快点死去,拖得越久只会让他更痛苦。”
躺在地上的剑,还没出鞘,就闪著让人寒心的光,归翼怎敢去碰?他跪行到小殿下跟前,几乎声泪俱下。对一个年轻气傲的男孩子来说,他已经把尊严什麽的全部舍弃了。“不!我不要大伯父死!小殿下,您也有家人,您明白那种感受的。大伯父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大发慈悲,饶过他这一次!我保证,我发誓,呈隆家一定对皇族誓死效忠!对小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他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下去。
“你在跟我谈条件吗?”冥夜冷笑:“如果我不放过他,你们呈隆家就反了不成?”
“我……”归翼一时语塞,但也无法否认潜意识中确有威胁的意思。
“归翼,你不够聪明的地方,就是总在不适当的时候展开谈判!”冥夜冷下脸,不客气地斥责:“那天你在野外找到我们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你要知道,优势跟控制权根本就不在你手上,你凭什麽跟我谈条件?”
……在野外?归翼炸开的脑子要转了好一阵,才想起他说的那天,指的是他率领军队在荒郊找到了千帆和被调换了身体的小殿下。当时其实他已经确定了在深天葵身体里的才是小殿下的灵魂,但却装作不知,以“放人”的条件相要挟,没有施予援手。
“那天是我的错!但是……但是後来我已经把你们安全护送回宫了。”
“难道我还该感谢你不成?”
“不!不敢!小殿下,我只是求你高抬贵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好了,怎麽罚都行。你放过我大伯父好吗?都是我惹出来的祸,都怪我……”悲从中来,他用手捂著眼睛低泣。
如果不是他好奇心作怪,偏要去招惹大伯父的新宠,才揭开了这宗不可告人的秘密,千帆现在大概还被幽禁在他家里。都怪他!怪他一时心软,让千帆打了那通电话,才给大伯父招来杀身之祸。
“归翼,我坦白告诉你,就算杀他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泄我心头之恨。让你去了断他,已经是看在你的情分上……”
“大伯父他罪不至死!要不,你把他交给军事法庭审理,不管落个什麽罪名,至少还能公平公正。”好话说尽,归翼的倔脾气像火苗一样冒出头来,他脖子一仰,干脆跟冥夜瞪眼对著看。
“放肆!”
言下之意,就是暗指冥夜在自己宫里滥用私刑,对犯人不公了。
他怒极反笑:“公平公正?!放你的狗屁!我的判决就是公理,你要不服,等哪一天爬到了我头上再说吧。”他耐性已尽,站起来拂袖离去,背後传来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恨你!如果你一定要处死大伯父,我就恨你一生!我要你偿命!”
离去的脚步闻言稍停,“是吗?”冥夜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我伤害了你重要的人,你也要我偿命。那你又有什麽资格来要求我放过伤害千帆的凶手?”
归翼无言以对,在原地呆立了好久,才慢慢地俯身,捡起地上的剑……
千帆回到房间,总觉得心神不宁,担心小殿下不知会跟那位贵族少年说些什麽,临去时少年的卑躬屈膝,以及小殿下眼中凝结的那抹陌生的冷绝,让他心中戚惶。
“主人,您要用点心麽?”四位侍女把精致滋补的点心摆在桌上。
最近千帆的食量大大增加,但营养都给他肚子里的小家夥吸走了,他自己身上反倒没长几两肉。
千帆摇摇头,“现在不饿,我想沐浴。”刚才小殿下把他吸得胸前濡湿了一片,内裤似乎也很湿,黏糊糊的不舒服,想要换掉。
几个小侍女掩著嘴偷偷笑,都误解了千帆的意思,以为他要洗净身子等小殿下回来临幸。
很快,温暖的清泉已经引进浴池里。千帆宽衣解带,他现在动作迟钝,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让侍女帮他更衣。害羞的他不敢当著一班女孩子的面脱光衣服,所以沐浴时还穿著里衣。
刚要步下浴池,一眼瞥见旁边放著的替换衣物,居然是件透明如同无物的轻纱。
“这是……一会儿要给我穿的衣服吗?”他困惑地回头问风花雪月几个。
小雪把那件蝉翼一般的薄纱展开,上面还用金线银线绣著海棠。“很漂亮啊,穿在主人身上最好看了。”
千帆赶紧摇头,拎起薄纱坐看右看,一脸为难:“不行,穿这样的衣服……”他还能见人吗?
机灵的小风抢著游说:“为什麽不行?这纱裙性感中带著纯真,跟主人气质相得益彰,小殿下一定喜欢。”
“啊,是吗?”千帆心中一甜:“真的?小殿下他……会喜欢?”
“当然当然!”宫女们围著他叽叽喳喳:“主人的身体很美,穿这种纱最能显现主人的冰肌玉骨和玲珑曲线……呀!”
说话者被千帆轻拍了一下脑袋,收回手,他讪讪地抚摸著高挺的肚子:“什麽曲线?我现在这副样子,小殿下看了也会嫌我丑……”
大家对望一眼,不可置信地摇头:有时候主人这种自卑心理真是莫名其妙。
小月说:“主人你怎麽会这样想?在小殿下眼中,你毫无疑问是天下第一美人!”
千帆羞红了脸,弱弱地反驳:“你们……你们还敢笑话我?”心里却是吃了蜜糖一样甜,他佯装生气,把小宫女们统统赶出浴室:“今天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们快去忙其他的功夫,不许进来。”
女孩子们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愿,交待他一个人要小心,应付不来就传唤她们,然後才退了出去。
天魂传 183
再三确定浴室中只剩他一个了,千帆才放心把最後的衣裳褪去,连同内裤也一并脱下。“呀!”他惊叫出声,原来,内裤的裆部全湿透了,一大滩水渍不止,还从他阴阜里牵连出几条银丝,断了之後全自他大腿根流下来,阴阴凉凉的。他赶紧用发簪盘起一头乌丝,走进池水里,把内裤清洗干净,再仔仔细细地把下体洗了一遍。
擦干身上的水珠,他来到镜前,拿出那件薄纱,翻来覆去地看:“这算什麽衣服啊?”犹豫了一会儿,为了博那孩子欢心,他还是把衣服穿上了。
那薄如蝉翼的纱裙贴紧肌肤,一点遮蔽的效果都没有,快被奶水挤爆的雪白乳房,性感得让人恨不得好好咬上一口,两朵嫣红妖冶的乳晕,清清楚楚顶在薄纱上。丰腴的臀部也被温水洗得白里透红,神秘诱人的股沟裹在薄纱里若隐若现,让人疯狂地想窥探和发掘里面的美妙。
千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眼中有多麽美多麽勾人,他只在意过大的胸部。
“这里……小殿下真的不介意麽?这麽大……”怀孕的人免不了喜欢胡思乱想,他心生怀疑:如果小殿下喜欢他的胸部,那会不会更喜欢女人的身体呢?
用手揉了揉两只浑圆,一阵酥麻立刻传遍全身。“嗯……”他娇喘著,“怎麽变得……这般敏感了?”羞愧得无地自容,千帆低头看见乳尖上涌出的乳白,生怕弄脏了衣服,他赶紧拉开一边衣襟,用手把乳头上不小心喷出的一点奶水揩去。谁知,娇嫩的乳头被他用手指一夹一拧,顿时浑身都瘫软了,“咚”一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幸得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
“千帆!”孩子推门进来一眼看见他跌倒,吓得大惊失色,撒腿朝他奔去。
“啊,小殿下!”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千帆开心地伸出手臂去迎接:“你回来了?”
冥夜把那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你摔倒了吗?摔痛了没有?”低头仔细审视怀里迷糊的美人儿,只见他衣襟半开,酥胸袒露,甚是撩人,而他本人却浑然不知,只顾著对自己柔柔微笑。
“没事没事。”千帆摇头,才说著便感到小腹有些异样,但也没多在意。
自从怀孕以後,他的容颜益发娇媚动人,往往一个眼波已叫人心醉神驰。冥夜痴痴凝望,转不开眼:“千帆……你真好看!”
被他称赞,千帆心里高兴又难为情,嗫嚅著道:“哪里是……我,只是……衣服……呃……”越说越不知所云。
“衣服?”冥夜这才注意到。“啊!衣服也很好,是谁给你挑的呀?眼光不错嘛。”
千帆紧张得攥紧了衣摆:“小殿下喜……喜欢麽?啊!”
孩子在他裸露的那只乳房上结实吻了一口:“喜欢!很喜欢!以後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千帆都这麽穿就好……”冥夜的声音却在瞬间冻结,目光顺著他的身体游移,不经意地看见白毛地毯上渐渐晕开的殷红颜色。“千帆你……”小魔王整张脸都青了,忙著一把撩起千帆的衣摆,刺目的血色正不断涌出他的下体。冥夜倒吸一口冷气:“还说没事?!你流血了傻瓜,你知不知道?”
“啊,真的!”见了血,小腹那种炙热的感觉才慢慢转变成疼痛,很担心肚子里的宝宝,而小殿下的怒火更让他害怕。千帆倒在冥夜怀中,虚弱地答道:“呜呜,我……我现在知道了。”
冥夜简直拿他的迟钝没辙,急痛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呆子!流了这麽多血你自己也没感觉吗?!派那些人在你身边服侍你干嘛还要自己洗澡?现在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麽也不会谨慎一点,那麽粗心大意……”
外头的侍从听到声音已经知道出事,冲了进去一看满地的血,马上分头行事,四个宫女上前规劝:“小殿下,你别骂了,主人都要哭了,你快快把主人抱到床上吧,御医随後就到。”
冥夜如梦初醒,一把将千帆横抱起来。
流了好些血,脑袋有些沈。千帆把头靠在冥夜肩膀上,呆呆看著眼前孩子英俊的侧脸,听著孩子狂乱的心跳,腹部像有一团火中剧烈燃烧,他却笑了,无论身体多麽痛,抵不过心中的舒坦:“小殿下,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不要丢下我……”
人都是贪心的,他希望能拥有男孩全部的爱:“不要厌弃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冥夜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一一应承下来,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像团吐不出来的棉花,苦苦的。
他怀里的千帆痛得苍白了脸色,却笑得很单纯很干净,冥夜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笑容。
“我会一直守著你,守著我们的宝宝。”手臂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淌下,冥夜的手轻颤,他低头吻著爱人的额角,一边安抚:“有我在呢,没事的!千帆别怕!”
带著安心的笑意,千帆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我在呢,没事的!千帆别怕!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伴他入梦……
天魂传 184
御医们来到的时候,床单已经有大半染成血红。躺在床上的男子,早已晕厥多时,脸上血色全无,惨白一片。坐在床头的小殿下,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紧紧握著爱人的手,目光落在那张恬静的睡颜上,眨也不眨,生怕一闭眼,那人儿微弱的呼吸就不复存在。
“……小殿下……殿下!!”年轻的主治医师不得已提高声量,孩子才有了反应,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们。御医上前行了一礼:“请小殿下先行回避,好让属下为病人诊治。”
不顾众人在场,冥夜牵起千帆暖暖的手,挨著脸颊轻轻摩挲了片刻。他嘴巴微动,像是说了什麽,但没有人听得清楚。
依依不舍地,他把千帆的手放回床上,退了开去。交抱双臂,他面无表情地看著医者们操作。为了检查的需要,他们不得不把千帆的衣衫脱掉,打开他的双脚,把内视镜探到他体内。不断流出鲜血的雌穴本已不胜负荷,还被冰冷的仪器强行插入,昏迷中的千帆蹙紧了眉头,痛得挣扎起来,但马上被医护人员按住了手脚。他一旦乱动,反而会让深入的仪器伤到胎儿。
“……唔……不……小殿下……救……救我……”泪水淌下来,他无助地梦呓,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在冥夜心口上割下一刀。孩子木然地站著,浑身僵硬,指甲已经掐入手臂的肌肉里,他还毫无感觉。
千帆痛醒了,虚弱地半张著眼睛,努力看清身边的情况。
探入他身体的内视镜找不到创口,但子宫内壁的血管无缘无故地破裂,御医用棉签蘸了一点血溶入各种试液里检测,在得到结果之前,主治医师在千帆高隆的腹部上挤按,以确定胎位是否正确,其他医护人员则负责上前取他的唾液和奶水样本来做化验。
刚醒过来的千帆,只知道一群陌生男人围著他。阴道里有个冷硬的东西刚被抽出来,男人们的手就在他身上乱摸。有人掰开他嘴巴,把一根细长的棒形物推了进去,“啊啊……”他摇头抗拒,下颚却被人强行固定著,他吓得惊魂未定,马上又有人在他胸部乱抓乱揉,还把棉棒抵在他奶头上用力下压,受不了棉絮刮磨的刺激,奶头失禁似的射出乳汁,把棉棒浇得跟水淋淋,跟溶化的雪糕棒一样。
“啊…啊──你们干什麽?!放开我!别碰我!小殿下……呜呜……小殿下!”嘴巴一恢复自由,他马上甩著脑袋左顾右盼,寻找孩子的身影,那是他在惊吓中唯一的依靠,终於在床头的不远处与孩子四目交触:“小殿下……”他努力朝孩子伸出手……
“够了!够了!!!”孩子箭步上去,把围著千帆的人统统推开,他看不得心爱的人儿伤心落泪,所有害千帆哭泣的人他都恨不得一一撕碎,就算他们是医者秉著救人的目的也一样。
冥夜把千帆紧紧护在怀里,不再让任何人触碰他。人儿伏在他胸膛,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声声柔弱无力的低泣让他怒火高烧,冷冽的眼风往立在一旁的医护人员扫了过去。
众人无力招架,慌忙双膝跪地请罪,一时间寝宫里无人言语,所有的试液在众人的沈默中全部变成红色。
“怎麽回事?”冥夜指著一瓶瓶的试液责问御医。
年轻的医者一向实话实说,也不瞒他:“试液呈阳性反应,他身上的毒素已开始侵入心脉骨髓,无药可救。”末了还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请小殿下於今日起避免与病人接触过甚,尤其不能沾染病人的体液,例如血液,口水,乳汁……”
“住口!”冥夜怒不可遏,一脚把那人踢翻:“一群无用的废物,给你们那麽多时间还制不出解药……”
“魔界剧毒荼蘼本来就无药可解!臣已尽力。”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揉著痛处反驳了一句。“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炼制出解药根本不可能,哪怕神医再世也不行!”
神医?!
灵光一闪,冥夜想到了御医师长公主,一个可怕又大胆的想法渐渐在他心中成形。
用了顶级的仪器和药材,终於把千帆下体的出血暂时止住。
遣退了所有人,被折腾得又累又痛的千帆任凭冥夜怎麽哄他也不肯睡,倚在孩子怀里,他轻轻地开口:“小殿下……我是不是很快要死了?”
“不会!”冥夜答得斩钉截铁。
可惜千帆不信,用手抚著圈滚滚的肚子,又咬著嘴唇轻声问:“是不是,宝宝还没生下来,就要跟我一起死?”
冥夜捧起他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然後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不!会!有我在,一定不让你们有事的。千帆,难道你不信我?”
千帆静静地看他,唇边扬起一个柔美的微笑:“我信……”眼看孩子浅紫色的小嘴唇靠近,就要印上自己,他赶紧别过脸躲了开去。一个亲吻落空,他硬下心肠不去理会孩子受伤的眼神:“医生说了,我身上带毒,我们……不能再接吻,也不能做……那种事了……”
“你这里,”冥夜抚摸著他胸前两团柔软,“也不打算让我碰了?”小魔王邪气地笑起来:“涨得这麽大,不让我吸,你自己不难受吗?”
千帆敏感的身子热了起来,低低浅浅地喘息著:“用手挤……可以,但不准吸……有毒……对你身体不好。啊……慢,慢些……小殿下,别这麽用力……摸……呃嗯!啊……如果小殿下想要……可以……可以用这里做……”
“用这里做?”冥夜不甚明白地看了看千帆,又低头去看他高耸的乳房。
千帆料定性欲旺盛的小魔王定是不可能长期不碰自己,生怕孩子一时把持不住要了自己,把毒素引了过去。他忍著羞耻心,跟孩子提议道:“嗯……胸部也可以做,小殿下要不要试试?”他微笑著把上衣褪到肩膀下,双臂在胸部两边略微用力一夹,两只雪峰中间便马上显出一道幽深的乳沟。“小殿下的……插进来……就可以了……很热很软……也很舒服的……”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眼睛斜斜睨著别处,不敢看孩子。
乳沟没有被插入,孩子的嘴巴却温柔含了上来,把他一颗奶头吸紧,嘬嘬有声。
千帆身子後仰,胸部自然挺起,迎向吮吸的嘴巴:“不要吸……我身体里有毒素……小殿下不要吸!”他一边急急叫唤,身体却失控地迎合,奶水几乎喷射地溅入孩子口中。“啊啊……不要!嗯……呃呼……”
冥夜趴在他胸前,抬起眼睛注意著他的反应,嘬著那颗硬如果核的奶头往上拉扯。
“啊!!!”千帆一边落泪一边淫叫,怀孕五月的腰身扭动得比蛇还欢。
得意地啃咬了好几下,冥夜才松开他的乳头,把吻一直延续下去,啾啾地亲吻声一路来到他的私处,高挺的大肚子上,布满了湿湿的印子。千帆的腰臀以及大腿上的皮肤皆滑嫩无瑕,小魔王的嘴巴,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扫荡,舔得千帆玉茎直立。灵活的小舌头毫无预兆,在他刚刚淌血不止的阴唇上,舔逗了一下。
千帆惊得赶紧用大腿夹著孩子的头,他撑起上身,对胯下的孩子摇头:“不行!那里不行!”花芯处已瘙痒不已,他知道他的浪液快要涌出来了,不能让小殿下吸食那些液体。
冥夜百无禁忌,他不占有千帆是顾虑到他身体羸弱不便行房,并不是怕他身上携带的毒素会传给自己。他仔细记下千帆身体的每个敏感点,观察他勃起的情况,心里思付著:此刻茎体的硬度,应该足以刺穿一个女人的处女膜了。
天魂传 185
“你说什麽?你要娶御医师的长公主?”
在帝允殿里,四亲王不无惊讶地看著跪在阶下的小徒弟。好一段日子不见,只知他天天躲在寝宫,完全不问世事,跟个缩在壳里的蜗牛似的。今天不知抽什麽风,突然过来天宫,一开口就要娶御医师一族的水心沙公主,莫名其妙的,真让人云里雾里。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关系那女孩子的一生。你才刚娶了一个妃子,你准备给公主什麽名分?”
冥夜心中有愧,若有其他选择他也不会走这一步。“我……封她为正妃。”
四亲王仍感不妥,冥夜无缘无故,怎麽突然对一个没见上几面的女孩子动心,甚至还要娶她,这其中恐怕事有蹊跷。但他毕竟疼爱自己小徒弟,看著孩子日渐消瘦的容姿,就算穿著厚实的衣袍,跪在殿前的身子仍是冷得瑟瑟发抖,四亲王心软了,这孩子身中不明剧毒,不知何时发作,留个医术精湛的妻子在身边照料也是好事,於是也不多加阻扰,抬头去请示上座的天帝。
天帝唇边始终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这桩婚事说难不难,但说易……也不易。”他放下手中茶盏,对四亲王微一颔首:“你先退下,朕有些事需跟冥夜殿下说清楚。”
四亲王心中纳闷,有何事不能当著他面说。但天帝一旦以“朕”自称,他便知道两人之间只剩君臣之义,不容半点僭越。行了一礼,他只好依言回避。
“好了,没有第三个人在。你可否如实告诉朕,为何非要迎娶水心沙公主?”天帝好整以暇地支著头,笑看阶下垂首的男孩。
“公主秀外慧中,微臣对她一见倾心,还望陛下恩准……”
“哈哈哈!”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首座上的男子很不客气地仰天大笑:“亏你还记得自己是朕的臣子啊。朕屡次召见你也不肯上朝,可见你这臣子做得的确逍遥。”
冥夜手心微微渗出虚汗,心知天帝要发作他,只好把头垂得更低来表示自己的诚意:“是微臣错了,请陛下赐罪。”
“赐罪?”天帝冷哼一声,这孩子心高气傲,不服管教,真想治他一个“罔顾天威”的重罪好锉锉他的锐气,可惜这小鬼是殷祈的心头肉,罚了他又怕伤了殷祈的心。投鼠忌器,天帝扫了眼立在大殿门外的挺拔身影,放弃了惩罚的念头。
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润润喉咙:“朕再问你一次,何故要娶御医师长公主?”
冥夜有些急了,他不是笨蛋,从天帝把四亲王支开的时候,他便知道事情不会进展顺利。“陛下,我……我是真的对她……”
“一见锺情?”天帝给他接口,唇边的冷笑霎那消失无踪,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好大的胆子,以为朕很好糊弄是吧?以为死口咬定你看上了她,朕就会相信?”
冥夜硬著头皮放下姿态,伏在地上:“微臣不敢。”
“哼!四亲王疼你,才许你任性。”天帝居高临下,说出的字像锤子敲在钉子上,“你在寝宫做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朕的眼睛!”
冥夜浑身一震,天帝的话不像假的。本以为自己设在寝宫之外的结界无懈可击,怎知竟有天宫的眼线潜入!怎麽会?他默不作声地思量,企图找出漏洞。天帝的声音却从头上传来,带著悲悯:“你做这麽多,都是为了那人吧?”
悚然心惊,冥夜猛地抬头与天帝对视,眼神从错愕渐渐变得坚定而无畏──
“是!”
为了心爱的人,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他都在所不惜。
“为了他,值得吗?”天帝的语气软化下来,轻轻一句宛如叹息。
想起那人儿纤弱的身姿,冥夜心里暖暖的,笑容在他脸上如春日樱花般绽放,明亮的,带著一丝甜蜜,他慎重地点点头:“值得!无怨无悔。”
天宫的统治者在那一瞬间动容,嘴唇微动,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责难的话。他还这麽小,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义无反顾地去保护。不论结局如何,这一刻,他的这份勇气,的确值得钦佩。
“好!朕允了你的请求,把御医师长公主指配予你。不过,朕有两个要求。”
冥夜叹口气,仔细聆听。
“第一,婚礼不可草率,为了给御医师一个交待,你俩先订婚,择日再行大礼。第二,你如今已辞去了顺天城的所有职务,不好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正好太子身边有个职位空缺,你来补上如何?”
冥夜心中老大不愿意,天帝用的虽然是问句,但哪有他拒绝的余地,只好装著受宠若惊的模样拜了一拜:“恭敬不如从命,微臣任凭陛下安排。”
御医师的延寿宫很快接到了天帝指婚的圣旨──
“什麽?!要我嫁给他?”传旨的使者一走,水心沙马上炸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拿过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
天魂传 186
“小殿下……小殿下!”千帆摇著身边熟睡的孩子,催促著:“快起来快起来,今天是你到天宫任职的第一天,别迟到了让别人笑你。”在千帆想象里,天宫的朝堂就像小学生上课的课堂一样,如果迟到了,不知小殿下会不会被罚站?
自从有他相伴,冥夜的作息时间逐渐变得规律。在他还是魔族摄政王爷的时候,常常还不到五更天就自觉起床办公。现在离上朝只剩一小时,他还躲在被窝里懒洋洋赖床,可见他对天宫的差使完全不放在心上。
“唔……不要!”他任性地:“不起来……我还要睡……今天请假……”他口齿不清地咕嘟,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严实得像虫茧一样,继续睡。
“懒虫!懒虫!”千帆端出家长的威严,硬把虫子从茧里抽出来。
“呜……呜呜……”虫子可怜地呜咽,但没人理会。风花雪月四位宫女早早捧了洗刷用具在床边侍候。冥夜让千帆扶著,迷迷糊糊地漱了口洗了把脸,整个过程连眼睛都没睁开过。牙膏的薄荷味也没能让他清醒,洗刷完毕後,身子一歪,倒在千帆怀里又睡了过去。
连几个小宫女都忍不住笑:“主人要想小殿下快点醒来,给他一点甜头就好了。”
“甜头?”千帆不解,四个宫女掩著嘴咕咕笑,退出了房间。他头痛地看著枕在自己胸脯上的孩子,突然明白过来,脸一下红得像蒸熟的虾。“小殿下,醒醒……要迟到了……”
但冥夜只要在他身边就会睡得特别甜,简直猪一样。
没法子,千帆只好考虑宫女的提议,他硬著头皮摇了摇孩子:“小殿下……你……吃点东西吧……就不会困了……我这里……”他颤巍巍地解开胸前的丝带,把衣襟拉开,玉峰高耸。
被奶香吸引,男孩终於肯睁开眼睛:“唔,我要……我要吃。”他睡眼惺忪,低头胡乱在千帆胸上吮吸,可吸了半天没吸出东西来,他渐渐又昏昏欲睡了。
“不是那里,小傻瓜你吸错地方了。”微张了小嘴没了吸力,只流了他一胸脯的口水。千帆著急地捧起孩子的脸,把自己的一颗乳头送到他嘴唇边。“这里……这里才对……来!”为了引诱小家夥,他还故意用力掐了掐乳房,让里面香甜的汁液流出来。
冥夜闻到那香味,果然精神百倍,伸手揉了揉眼睛,乐呵呵地含住。他温柔的吮吸没赢得爱人的赞许,千帆一边抚著他的头发一边催促:“快点快点!别慢吞吞的,你要迟到了……啊!”他浑身一抖,乳头被孩子撕咬了一下,用力不重,但紧接著就被猛烈吸食,乳汁快速分泌,涌出狭窄的乳道,那种感觉,真叫身为男人的他,既刺激又羞耻。“慢……慢些!呜……小殿下,轻一点……”
冥夜才不理他,压在床上轮流蹂躏他两只雪白的浑圆──哼,怕你难受才体贴地慢慢来,你还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
“啊……啊──!!”乳头被吸得又硬又肿,高高翘著,紫红紫红的。“不要吸了……不要啊……饶了我吧,小殿下……啊啊──”他扭动身子,企图反抗孩子的力量坐起来,但一低头,就看见埋首在他胸膛的小殿下,正咕嘟咕嘟地忙著吞咽,还很享受地眯起眼睛。他喘了几下气,就躺平了身体没再反抗,只是偶尔被吸痛了,红唇才无意识地溢出几声又爽又酥的呻吟。
外面偷听的小宫女一边偷笑一边互相打著眼色──早说了,这招对小殿下一定管用!
等小殿下穿好制服,整装待发,已是半小时後的事,魔族护卫早侯在殿外迎驾。偏那长不大的孩子还一直磨著千帆不肯走,十足一个赖著母亲撒娇不愿上幼稚园的幼儿。千帆好话说尽,又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才把他哄出门。
到了天宫,刚刚赶得及。天帝给冥夜指派的职位是太子身边的少参言。说白了就类似太子殿下的秘书一职。算他在内,太子共有四位秘书,三男一女,都是不够二十岁的年轻人。
过去是魔族的摄政王爷,现在变成了天宫太子的少参言。除了当事人处之泰然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感到怪异和难以适应。
跟在太子身边的第一天,冥夜明显被其他三人排斥。重要的文件从来不会落到他手上,人人都在防他,他知道,也乐得清闲。冥夜心里一直盘算著到了适当的时候他就要带千帆远走高飞,当然不愿意太深入天宫的政权核心。
退朝之後,其他三人忙著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冥夜则坐在一边托著腮帮百无聊赖地看窗外景色。
“上任第一天偷懒可不好。”
头顶有声音响起,冥夜收回心神,抬头看去,立在他案头前的是太子深天望。
换作其他人,马上就该站起来行礼。
但魔族小殿下还是一如当初的尊贵傲慢,只把自己完成的作业推到太子面前,淡淡一句,不卑不亢:“请殿下过目。”
太子略带玩味地盯了他半刻,轻笑了下,像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後辈。
冥夜讨厌他的笑,但忽地想起自己跟葵调换身体後,太子曾把他错当成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心里一暖,不悦的情绪随即压下,他低眉顺目地轻声开口:“太子哥哥找我有事麽?”
太子哥哥?深天望一怔,仿佛只有眼前这个男孩子会如此称呼自己。虽然他总害小葵生气伤心,但深天望觉得自己很难真正铁下心来恨他。
“啪”一声,一张邀请函扔到冥夜面前。“一个星期後就是小葵的诞生祭,当天晚上天宫会举行一个化妆舞会,为了小葵,你务必出席。”
冥夜一声不响拿起那张邀请函,说句心里话,他还生著葵的气,但连他的生日晚宴都不去,好像也说不过去。
唉……他叹息,本是最好的朋友,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百合香
众花神到人间渡仙劫,只有觅得真爱者,花魂才能重返天庭。人世间真爱本已不多,何况一花双蕊,雌雄同体,更为世人所不容,皆以妖异称之,寻爱之途尤为艰难。若无法找到真心真意的爱人,一缕香魂无凭无依,最终消散於天地之间。
我是镇国将军府的十二公子,在所有孩子当中,我最小却又最受宠。原因无他,只因我母亲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哼哼,所以我在家里的地位就不用说了。
母亲长得漂亮,我见她见得多了,反而没什麽感觉,倒是道听途说她老人家在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时是何等风光,每天我皇祖父接到的来自邻国皇族贵侯的提亲信,就得用箩筐来计。我觉得这个说法有夸大成分,於是对母亲提出自己的疑问,结果她身边的宫女用衣袖掩著嘴巴笑,她们说:“只要小公子一站出来,任何美女也会黯然失色。”这话让我火大,母亲却很受用,她会把我拉到身旁,用手抚摸我的脸,眼中尽是怜爱。
回房间站在镜子前,我照了又照,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特别。下人们还说,我不言不笑时,有种震慑人心的威势,有时比父亲还叫人害怕。明显大家高估了我,在不言不笑的时候,多半也是我脑子转不过弯导致面瘫的时候。
十六岁以前的时光过得无忧无虑。将军府的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独立的院子,楚河汉界,谁也犯不了谁,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但我身份特殊,在府内没几个人能管得了我,做完了功课,我可以满院子乱窜。
听说我二十五岁的大哥,已经随父亲出征挂帅了,那时候再过两个月我就够十七。我非常向往驰骋沙场的豪迈,男儿热血在我胸腔内沸腾。我央求母亲让皇祖父准我带兵上阵,捍卫祖国。结果她老人家把脸一板,以我年纪尚幼为由,坚决不批准。
亏我雄心壮志,只能整天困在小院子里舞刀弄剑,慨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过剩的精力无从发泄,我只好到处惹是生非。为了练撒豆成兵,弹指神通的功夫,我拿小石子扔湖里狡猾的锦鲤,我不介意把价值千金的名贵锦鲤射得肚皮朝天,但当我把潜在水下十丈的鱼儿射得飞出水面的时候,我觉得不好玩了。正烦著不知拿个什麽出气,水榭的另一边喧闹了起来。呵呵,有什麽好事发生了?
吸一口气聚在丹田,我轻身一跃,足尖在水面划出长长一道波纹,池水还没蘸湿我的鞋面,人已飞过湖面,来到喧嚣处。只见几个顽皮孩子,有比我大的,也有年纪小一点的,纷纷拿著石子去扔一个人。我躲在人群後,隐约可见那人狼狈蜷在地上,抱著头躲闪著砸向他的碎石。长袍下露出的雪白皮肤,被划伤了好几道血口。
大家很兴奋,出手也重,石头打在那人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那人痛得浑身战栗,但始终一声不吭,我依稀见到他嘴角紧抿著骄傲的弧度,但渐渐有刺目的血丝自他嘴角渗出来,可其他人还在大笑大骂,骂他“怪物”!
太过分了!我忍不住开口:“住手!别欺负人。”
大家闻言转头来看我,不少人露出惊豔的表情。
他们都是生面孔,许是我身上还穿著练功的简便布衣,他们猜不透我的身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便问:“你是哪个院子的人?”
我不答,绕过他们,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我发誓我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扶起他。谁知手刚碰到他,就被狠狠挥开:“别碰我!”轻轻浅浅的声音,骄傲但并不冷,随著他的话语,有股清丽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里,我却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这个水榭不欢迎怪物,快滚!”人群里一个骄横的女孩朝他叫了起来。
“怪物?他?”我不解。
地上的人艰难地爬起来,他身上衣饰简朴,想必身份不高,才会被欺负得这麽惨。
“这里的闲事你就别管了。院子给这瘟神踏上一脚,倒足三年霉!”不知谁说了一句,顿时群情汹涌,大家手里的石头又开始砸向那人。
“喂!你们……”要截下这些横飞的乱石,於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石子在空中划出的痕迹我看得一清二楚,飞身挡在那人面前,几颗稍有准头的小石眼看要落我头上,正要伸手去抓,身後突来一阵清风,一个温暖的拥抱把我整个人罩住。
“谁要你多事?”仍是那种淡淡的声音,他把我护在怀中,转了个身,用他自己的後背来承受乱石的攻击,我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香气。
抬头一看,我整个人呆了,那是一张如何清秀的容颜。那一瞬间,我几乎忘了呼吸,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躲在他温暖的怀中,享受他的保护。直到他渐渐不支,合上双眼失去意识……
後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四哥。因为母亲出身青楼,进了府後一直不受宠,终於郁郁寡欢含恨离世。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再加上他身体天生有缺陷,将军府里没有人把他当少爷看待,连仆人都敢在背地里叫他怪物。
这件事终於被我母亲大人知道,她把我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再不许我乱走。但我却偷偷跑到那个相遇的水榭里,希望能见上他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人,再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傍晚。
紫红色的彩霞萦绕满天,他站在晚风里,一身白袍迎风招展,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景与人都太美,我不忍惊扰。
躲在一棵大树後,我远远看著他,他却在我的视线里,一步一步,慢慢走入池水……
这个湖,是将军府里最深的!
我悚然心惊:“你不能!”飞跑过去,紧紧拉著他的手臂,他看我一眼,有些错愕,然後生气地甩开我,继续往水深处走去。
“不要!不要!”我锲而不舍地冲上去,自後抱住他的腰,水已经漫到他的脖子,我比他矮一些,一张口水就涌进我嘴巴里。我死死抱著他不肯放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才想起自己懂得闭气。
“你怎麽老爱多管闲事?”
功夫还没施展,他已不耐烦地揪起我领口,把我提到岸上。
“我只有两条路,要不死在这里,要不离开这里。”
他丢下这一句,转头就走了。
我怕他再做傻事,只好一路跟在他後面,走著走著,四周的景色从繁华到零落,最後我们来到一面残败的破墙。墙角有扇门,他走了出去,我也跟著出去。
无人知道,我们离开了将军府。
夜色弥漫的街道,没几个行人。我没有独自在出府在街上逛过,他显然也没有经验。巷子越走越暗。我听到有脚步声尾随我们良久,但并没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著,一心只想脱离那个困住他的樊笼。
又走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这条路竟是个死胡同,一直跟在我们身後的四人,终於光明正大地堵在我们身後唯一的出路。
几个酒气冲天的男人涎著脸,笑嘻嘻地靠了过来。
我後退,不是因为怕他们,是因为他们太臭,闻多了想吐。
依然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四哥又把我藏到他怀里。我不明白为什麽他的脸那麽苍白,几乎绝望地盯著那四个男人。他咬了咬嘴唇:“你们别碰他。”
哥哥的身体在发抖,我奇怪地看看他,又看看四个逐渐围拢我们的人。
男人们对望一眼,笑得像只癞蛤蟆一样丑陋。其中一个猥亵地摸了摸下体:“老子们先尝了你也不错。”
哥哥俯身在我耳边说:“我先引开他们,你一看有机会马上逃,不必管我!”他把我拉到墙角,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气息掠过我的耳朵,我心如鹿撞,他身上的芬芳依然叫我迷醉:“别怕!你闭上眼睛蒙著耳朵,什麽也别看,什麽也别听,心里数到二百你就跑!跑到大街上喊人。”
他脸色凝重,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眼看著他随著那几个男人走入墙後的阴暗处。
我站在原地数数,不知有什麽事将要发生。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就算我听他的话蒙著耳朵,周围细碎的声响依旧震动我的鼓膜。
我听到了布料撕碎的声音,听到那些男人下流的嘻笑,听到肢体的碰撞,以及唇舌的吸吻声……发生了什麽事?那些人要对我的哥哥做什麽?突然,破碎的哭泣划破伪装的宁静。我心头一凉,再顾不得哥哥叮嘱的话,冲了过去──
借著明月的光华,我看见躺在地上的哥哥被剥得精光,一人把他双手固定在头顶上方,两人拉开他的腿,他们淫笑著观赏哥哥腿间的私密,看著他们的同伴把手指插入哥哥的蜜洞中,哥哥痛苦的哭泣却无人理会。
刹那间,我终於明白,原来哥哥是在保护我,他要我逃,却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我。
“该死的!”我低咒一声,骂那四个流氓的无耻,也骂自己的愚钝。
气运於掌,周围的气流都因我内力的带动急促旋转起来。四个流氓回头见了我的模样,都像见了地狱的判官一样。我不让他们轻易逃去,掌力一收,各废了他们一条胳膊。几人痛得屁滚尿流,哭著喊爹喊娘,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我的视线。
地上的哥哥也吓得不轻,怔怔看著我,像是不相信他眼中长得像女孩子一样弱不禁风的小弟,会突然大发神威,神功盖世。
他的衣服已经撕得四分五裂,我把自己的长袍脱下盖在他身上。
“我不会丢下你跑的。”我蹲在他身旁,笑得像只献媚的小狗,谁知“啪”一声,他冷不防出手给我一个耳光。我被打傻了,小心灵很受创。长这麽大,从没有人这麽教训我。捂著脸,我委屈地哭了。
“下次有危险,记得先保护自己!”他脸色仍不好,但见我哭了,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看他一眼,闷闷地撇嘴:“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吧。明明那麽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总想著保护别人。”
他的脸红透:“哼,我怎麽知道你有……武功?”
“我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呢!”我扶起他,“不过没关系,以後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了解我。”又闻到那股清香了,我的手不著痕迹地揽著他的腰,因刚刚受了惊,他暂时没有心思管我僭越的行为。
“我也有秘密是你所不知的,一旦知道了,怕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喊我怪物……”
“切,多大的事呢,我刚才都看到了。”夜色昏暗,但他身体的秘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的胸脯比一般男性大,阳物下面还有女人娇小的雌穴,这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会厌恶他,他只会让我心疼。
收紧手臂,我把他锁在臂弯里,他的骄傲经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但我只想表达想亲近他的心,所以我吻了他,在他冰冷的唇上:“谢谢你保护我,哥哥,从今以後,该换我来保护你了。我一定拼尽全力,不再让你受到伤害。现在,跟我回家吧。”
“回家?”他的手任我牵著,静静地走了一段路,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好,回家吧。”
百合香1
晟煜皇朝共有东南西北四大将军府,其中最为显赫的是镇北将军靖安侯白家。且不说镇北将军白蓉屡立战功,单说他的正房夫人,便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凝福公主。
先皇年过五旬才得了这麽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儿,当然视她为掌上明珠,放在身边百般珍爱。凝福出生那年,先皇决定退位让贤,让太子即位。年届二十的新皇景贤帝前往探望比自己小了足足二十年的小妹时说了一句:“呀,皇妹的眼睛好小。”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可不是,等凝福公主长到十六岁,一双秋水明眸黑白分明,俨然是个颠倒众生天下无双的大美人了。
也就是那一年,白蓉将军北伐退敌,凯旋而归,因好奇而想一睹这位大英雄风采的凝福,躲在金銮殿的皇座屏风後偷看,匆匆一眼便情定终生,白蓉将军英武俊朗,身姿修长挺拔,面容却温润如玉,让少女芳心大动,回去便马上央求她皇帝哥哥把白蓉将军招为自己驸马。
景贤帝求贤若渴,巴不得跟这位文韬武略的年青将军亲上加亲,便允了。
其实当时,白蓉已有八房夫人。他年纪不大,不过才二十有七,但已养了十一个孩子,其中六个男孩,五个女孩。将军府孩子多不是奇事,所谓子承父业,长大後免不了要常年征战在外,风险大死亡率也高,那时没有保险这一行,惟有多生几个分散投资。
皇帝当然知道优生优育的道理,每次白蓉率军归来,他都赐他一位美人。白蓉虽不大看重风月浓情,但也不好推脱皇上的一番好意,於是娶了一房又一房,直到凝福公主下嫁,才终於免了这种“殊荣”。为著皇妹的幸福考虑,皇帝也不好意思再送美人给妹夫了。
风光地下嫁到镇北将军府,过了不到三个月就传出喜讯,凝福有了身子。这位天之娇女的日子可谓过得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月满则亏,这话不错。
怀孕到四个月,凝福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娇贵的身子迅速衰弱下来,用了最好的药材,还是不见好转,差点连肚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到了临产的时候,因用药太多,导致胎儿过度虚弱,难产的凝福用了三天三夜才艰难地把孩子挤出体外。
孩子刚下来时,已经憋得浑身紫红色,连哭都不会了。御医说这孩子先天不足,恐怕很难养大。又说凝福公主贵体受创,以後再不能有孩子了。这两句话听得凝福像心里头被宛了块肉似的疼,白蓉和她都极为心疼这个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宝贝,给他取名为白凝,把宫里最好的御医和奶妈都请来,日夜精心照料。
白凝身子一直不好,被药喂大的,到了七岁,人还长得瘦瘦小小,弱不禁风,像个四五岁的女孩子一般,而他的容貌更像女孩子,结合了父母亲的优点,柳眉入鬓,秀目含情,肤如白雪,长发如墨,举手投足间又自有一股磊磊大方的皇室气派。这麽一个漂亮又病弱的宝贝,父母只差没把他捧在手心里呵著宠著。
这宝贝虽然长得柔美精致,人却呆呆的。不喜哭不爱笑,更不愿与人交谈。管你怎麽逗他,他可以整天都不做一声。凝福不能时时刻刻把他困在自己视野里,只好吩咐一队的下人保姆跟在他後面,无论到什麽地方。
白凝虽然不开口,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知道他的喜怒。有次几个下人在聊天,他嫌吵,抬起眼睛一下瞪过去,隐约有种气势摄人心魂,所有人马上噤若寒蝉。他身体不好,父母当然也不许他舞刀弄剑,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但有一天,被他不经意地撞见府里的师傅在教一班男孩子习武。行军打仗,都是骑在马上的英雄,首先入门便要学红缨枪。师傅把一套枪法耍了一遍,让弟子跟著练。十几岁的男孩心正野著,谁肯乖乖练功,把手里的一柄英武的钢枪舞得跟晾衣竹似的,气坏师傅,也笑死了白凝。
看著捧腹哈哈大笑的白凝,男孩们都傻了眼,忘了手里的功夫,哪里冒出的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娃娃在看他们笑话?
师傅颜面丢尽,上前数落弟子:“你们这班皮猴,都让别人取笑了去。”
七岁的白凝脸色一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