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查看: 2|回复: 0

[玄幻]水浒枭雄(全本)-13-15

[复制链接]

26万

主题

0

回帖

78万

积分

超级版主

积分
784672
发表于 2024-12-19 04: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你还没有登录,不能查看1000字以后的内容...... !

[玄幻]水浒枭雄(全本)-13-15

  

第九章 皇宫初夜

张扬打发众人回去后,便往后宫走去。到的宫门口,便见武松和几个大小太监候着。看到张扬到来,武松只是行了个军礼,几个太监却跪下道:“参见圣上。”

张扬扶起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宦官,道:“都起来吧,你们以前都是负责宫中什么事务啊?”

那宦官见张扬亲自扶起他,起身时仿佛腰杆都直了一些,垂头道:“小的(宋朝时期,太监对皇族及高官等人的自称为“小的”或“小人”,满清才有“奴才”之说)黄宝原是内东门司(掌宫禁人物出入,不但可以限制出行之事,若发现有人携带可疑物品,还可以直接提交皇城司处理或禀告中书门下)都知,他们都是原赵皇的贴身小厮。”

张扬虽然通晓各朝史书,但对这些太监职务也没多大研究,闻言便道:“以后你便做皇宫总管吧,总领宫中太监、宫女,后日你把宫中各要事名单送予我一份。”

黄宝本来便只负责宫门处事务,徽宗虽然经常微服出游,但走的都是后门,两人也没甚交际,忠心自然有限,听的自己获得如此高位,当下便又跪倒,叩道:“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以报圣上。”

张扬扶起黄宝,道:“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

黄宝两眼闪烁着晶莹,道:“小的只求能伺候好圣上,不敢奢望其他。”

张扬点点头,对武松道:“朕今晚该往何处歇息啊?”

武松道:“初定为延福宫,若圣上不满意,也可以再换他宫。”

延福宫却是政和三年新建的宫殿,主要供徽宗游赏,为园林式的建筑群。

张扬点头道:“就延福宫吧。”

张扬随武松和贴身太监穿越后宫,来到北门外的延福宫,张扬才知道延福宫的广大,此宫大小竟然可与原后宫所有宫殿比肩。

武松领张扬到的正宫,便见几个太监、宫女候着,见面又是一番行礼问安,张扬才进的宫内。

进的宫内,张扬才知此宫的奢华,处处雕梁画栋,摆设也都是大家书画、名窑瓷器、巧匠饰物,任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难得的是屋中整体呈现的却是文雅气息,这恐怕与徽宗爱好有关了。

贴身太监道:“圣上可要沐浴?”

张扬自梁山行军到东京足足拖延了二十多日,此时也觉浑身难受,闻言便道:“恩。”

那太监示领张扬进的浴室,才告退而去∧个花容月貌的宫女便上前小心的给张扬脱去衣服。

张扬也是久经沙场了,这种阵势倒也未使他怯阵,反而让他更期待后面的战事。

张扬进的水中,便见四女开始脱衣。

玉手轻扬处,罗衣纷解,四女青春健美的身躯便也展现在张扬眼前,正是燕环肥瘦任君品尝。张扬看着四女丰胸肥臀,也是心中一热∧女伺候张扬洗澡间,更是不断用身体磨蹭着张扬。

张扬也不知道是她们想博得自己宠幸,还是徽宗平日喜爱这样的调调,但张扬无疑也不排斥这种行为,双手在四女身上流连忘返,不多时便弄得四女娇喘不断。只是张扬想试试几个皇后嫔妃才没有提枪上马。

良久,张扬才洗完澡。在四女失望的眼神中走去浴室,那贴身太监便迎来道:“圣上是否要嫔妃伺寝?”

张扬早被那四个宫女撩拨的战意高昂,闻言便道:“恩,你便传郑皇后与韦妃、太子妃来吧。”

此三女却是史书上有记载的,靖康之变都被掳到金国,其中韦妃最为出名。全因她乃宋高宗赵构之母,朱皇后与宋徽宗一同被押至上京,后也未被押解至上京,而是发往洗衣院充作奴婢。其实上京洗衣院便是金人官方妓院,专供金国皇室娱乐。

后来韦太后又嫁给了盖天大王为妾。盖天大王赛里本名叫完顏宗贤,与海陵王同为丞相。徽宗之女柔福帝姬天香公主亦嫁盖天大王,与韦贤妃同事一夫。十五年后才被赵构赎回南宋,成了南宋的韦太后。

郑皇后也苟且偷生十数载,只有钦宗赵桓皇后朱妃殉节,此时赵桓尚为太子,她当为太子妃。金世宗曾下诏称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

靖康之变苟且偷生女性多于殉节妇女,与北宋时期重生存轻贞节的观念有关。南宋后道学家才提倡妇女舍生命保贞节,这种观念也逐渐被士大夫们所接受。经过道学家们的反复说教和统治者的大力宣传,到了明清之际,女性的社会活动和生存空间才日益缩小,而标榜她们殉节的贞节牌坊却日益增多,在生存与贞节之间,女性们除了殉节外已别无选择。

那太监闻言,便下去安排。

赵桓却是至孝之人,靖康之变时便曾代替徽宗往金营求和,今日听的父皇被发往玉清宫修道,便欲去陪伴,只是董平部下未得张扬旨意,禁止他出太子府才作罢。

朱妃知他生性软弱,恐他自杀,因此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慰。

二人正伤神间,却听的张扬索取正妻朱妃去皇宫。

赵桓却知此去多半便再无见面之日了,不由抱着朱妃失声痛哭。

朱妃也知道此去必然受辱,更是珠泪如雨。

太监见二人难舍难分,虽心中不忍,却更怕张扬责罚,催道:“新皇尚在延福宫等待,请朱妃体恤我等,尽早起行才好。”

赵桓到底是软弱之人,闻言居然放开朱妃,独自往一旁哽咽。

朱妃想了一下,便也起身道:“请容我换件衣服,再去见新皇。”

那太监只当朱妃想通了,知道她若讨得张扬欢心,那以后仍是宫中权贵,自然也不敢反对。

不多时,朱妃便与太监一同往延福宫而来,途中碰到郑皇后和韦妃,三人不由尴尬不已。

三人到的延福宫,张扬贴身太监也不敢对三人放肆,直接三人进的屋中。

张扬见三女雍容华贵,只是神情有些哀婉,但更添了几分娇态。张扬暗暗用手腕上搜索器一搜,便发现朱妃怀里携带了一个金属东西,当下便着朱妃,道:“给我把她拿下。”

两个贴身太监闻言,忙扭住朱妃臂膀。

朱妃本来藏了一把剪刀,想刺杀张扬,见张扬居然喝破她,不由大奇,但也知道性命难保了,当下破口骂道:“反国贼子,今日你虽逃过一劫,但天下忠良众多,勤王之师一到,你必不得好死。”

张扬对这个秀丽忠贞的女子倒是很有好感,由她的年龄上也推断出她正是那史书上记载的朱妃了。闻言笑道:“那我们可以走着看啊,把她怀中利器搜去,打入冷宫,让人小心照看。再传我命令,把所有皇子全部送入玉清宫,随赵佶修道。”

贴身太监忐忑的把手伸到韦妃怀里,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不由打了个哆嗦,勉强拽出那个东西,见是一把剪刀,不由面色大变。跪倒,道:“小的失职,使朱妃带利刃觐见,请圣上饶命。”

张扬也知道他们的尴尬处境,笑道:“此事不关你之事,下去吧。”

那太监闻言,不由大为感动,又叩了三个头,才拉朱妃下去。

经此一事,郑皇后与韦妃更是花容失色,满脸惊恐。

张扬却是兴致并未稍减,见二女样子,便笑道:“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二人见张扬并未迁怒自己,这才芳心一松,都娇声报出自己封号和闺名。

张扬见郑皇后已经年近四十,但保养甚好,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朱妃则是三十四五,似乎经过了一些刻意打扮,眼睛虽然仍旧有些血丝,但此时已充满媚意,一身得体的罗衣更是丰满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

张扬招手让两女近的床边,便把二人搂进怀中。

郑皇后身躯明显一僵,韦妃则嘤咛一声,便扑倒在张扬怀里。

张扬马上便感到了韦妃胸部的丰满和弹性,大嘴吻上郑皇后香唇,右手则攀上韦妃傲人的胸部。

郑皇后乍被张扬吻住,下意识的便挣扎了一下,但被张扬左臂用力一搂,便意识到自己处境,只好任君品尝了。

张扬撬开郑皇后牙关,吸吮着郑皇后的香津,右手则肆意把玩着韦妃柔软的胸部。正惬意间,却觉下体一紧,却是韦妃已经握住张扬命根。

韦妃却是正值虎狼之年,徽宗却迷恋李师师,每日只是往宫外跑。偶有闲暇留在宫内,但宫内嫔妃又极多,很难轮到并不得宠的韦妃。自是空虚已久,感受到张扬下体的强壮,也是心头一喜,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便轻轻套弄起来。

不多时,张扬便觉下体一阵胀痛,把郑皇后抛到床上,撕去韦妃衣服,下身一挺,便畅然入港,接着便飞快的挺动了起来。

韦妃感受着张扬强烈的冲击,不多时,便把最后一丝矜持也彻底丢开,下体奋力的迎合着张扬,嘴上更是不断冒出令郑皇后羞赧不已的话语。

张扬对韦妃的逢迎也是相当满意,双手也游走在韦妃成熟的娇躯上。

几度潮起潮落,韦妃才不甘的爬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张扬见她体力已经用尽,便也抱过郑皇后开始大力鞭挞。

直到两女不堪再战,张扬才抱着二女昏昏睡去。

第十章 天朝建立

天边刚刚出现一丝曙光时,张扬便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两个风情万种的熟妇,下身又有了冲动。张扬忍着再次提枪上马的冲动,穿衣出的屋子,便见几个贴身太监已经在院外候着,张扬也不理他们,在院中开阔处练起拳脚来,虽然昨晚奋战半宿,但并未影响张扬的身手。

旁边的太监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纵跃腾挪。

张扬使到酣处,更是全不收力,拳脚所向,顿时带起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众太监哪曾见过如此拳脚,几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伏地膜拜。

良久,张扬才收拳停身,见几个太监叩头不止,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知道又是自己的变态身手所害,只好又扶起众人,为了让众人保持敬畏,张扬也不多解释。

张扬进的屋子,看到韦氏露在被子外面的大半个乳球,不由心中一荡,抱起韦氏,便向浴室走去。

韦氏却没张扬体力,此时尚在酣睡中,被张扬抱起后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呻吟了一下,便又进入梦乡。

进的浴室,张扬便把韦氏轻轻放入水中。

韦氏大半个身子进入水中,才睁开眼睛,看到张扬,想起昨晚的鱼水之欢,不由媚眼生波。

张扬脱去衣服,跳到水里,搂过韦氏,笑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韦氏把胸前两颗豪乳贴到张扬胸膛,媚笑道:“昨晚是奴家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夜。”

张扬见她答非所问,不由也是一乐,双手抚上韦氏丰满浑圆的臀部,张扬此时才体会到韦氏肌肤的细腻光滑。

韦氏昨晚拼命的逢迎张扬,此时下体仍然感觉有些轻微疼痛,但为了讨好这个强壮英俊的新皇,还是不知死活的用胸前的伟大厮磨着张扬。

很快,韦氏便再次感受到张扬下体的坚硬,韦氏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便缓缓挪动着下体,吞没了张扬的凶器。

张扬也被紧缚的快感驱使,用力的挺动起下身来。

随着张扬强力的冲击,韦氏也再次显露出淫荡的本性。

良久,韦氏才感到下体疼痛加剧,但张扬下体仍是坚硬如铁。韦氏便轻轻蹲了下去,玉口轻启处,已经吞下了张扬的凶器。

在韦氏纯熟的口技之下,张扬也很快便缴枪。

韦氏吞下张扬的精华,才缓缓起身,伏在张扬怀里。

张扬对她的表现也是满意不已,抚摸着韦氏光滑的肌肤,笑道:“你便在延福宫住下吧,等会你可往西边选一个阁子,享受贵妃待遇,只是名号却不好再给你了。”

韦氏早被张扬征服,听的张扬让她住在延福宫已是大喜,哪还在意什么名号。盈盈一福,道:“谢圣上恩宠。”

张扬笑道:“我还有事,你便先在此宫休息吧。”

韦氏却是宫女出身,对揣摩人心自有一套,闻言便忍着浑身酸痛,伺候张扬穿好衣服,恭送张扬出屋,才往床上休息。看到此时尚是一脸春情的郑皇后,韦氏也没了以往的敬畏。韦氏自信美貌身材都不输她,又多了几分年龄上的优势,自然有信心争得新皇的崇信。把郑皇后往旁边挤了挤,才舒服的躺在了床上。一沾床,困意便也袭来,韦氏也没精力再转什么其他念头,便昏昏睡去。

张扬出的延福宫,便直奔文德殿,又令人召来铁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蒋敬。

二人见过礼,张扬便道:“新朝第一任刑部、户部尚书便由你二人充任吧,这是一份贪官名单,你二人可往太乙宫拿人,午时在外城菜市口处斩,之后裴宣可结合戴宗搜集情报审查百官,背负人命和贪污受贿十万贯以上的后日处斩,其余人给我报上一份名单来。蒋敬也清点府库钱粮,后日给我一份清单。”

裴宣接过名单,上面却是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蔡攸,六个罪大恶极,但又曾经权势滔天的权奸。

二人接旨,便各去安排。

张扬则去整编新降禁军。

裴宣知道这是增加自己威信的机会,当下便决定亲自做监斩官,出的皇宫便令人往菜市口打扫法场,并在内外城张榜通告。

内城显贵富户听得六人将要伏诛,称快之余对自己命运也是担心不已,只是城门仍旧封锁着,也无法躲避,只能慢慢等待。

外城百姓听得要处斩六大权奸,则是欢呼雀跃,早早便都涌到菜市口抢占有利地势。等到午时,菜市口已是人头涌动,压肩迭背。

裴宣不得不多调了一千兵马维持秩序。

六辆囚车一出内城,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便开始拿菜叶、石头砸打六人。走了没多远,六人便都已头破血流,两旁护卫囚车的士卒更是池鱼遭殃,不时被流弹击中。押送的军官见状,只好加快速度,往菜市口冲来。好在两旁官兵阻挡住了百姓,道路并无阻塞。即使如此,到的法场,六人也已奄奄一息。

裴宣又亲自宣读了六人罪状,才斩了六人。

次日,经过简单又不失庄重的仪式后,张扬宣布天朝正式建立,年号为华夏。遥封温莲为皇后,全国免赋三年。自然也免不了大封群臣,朝中设七部,兵部尚书吴用、吏部尚书宗泽、刑部尚书裴宣、户部尚书蒋敬、礼部尚书赵明诚、工部尚书张叔夜、情报部尚书戴宗。武将军职不变,另设公侯伯子男五个爵位,由皇帝论功分封。

新王朝建立次日,七部尚书除张叔夜往西北游说种师道外,六人都齐来文德殿与张扬议事。

六人参拜罢,裴宣便把核实的贪官污吏名单呈给张扬。

张扬见名单上之人都有取死之道,便也御笔一挥,书了一个大大的斩字。

张扬又道:“国库有多少钱粮?”

蒋敬道:“由于户部人手不够,时间又仓促,只来得及清点出大概数目。仓廪中粮草不下百万石,但国库中藏银却只有二百万两左右,钱二百余万贯。”

张扬记得蔡京初任太师时,往国库搜刮了五千余万贯钱财,才使徽宗安心享乐,不想现在却如此困窘了。当下皱眉道:“这些钱还不够给军队发一年军饷,各地官员俸禄、军队赏银、治理河道,到处都要钱。朕又已宣布免赋三年,势不能再从百姓身上征取。你们有何财路啊?”

蒋敬道:“圣上宽心,臣从各贪官处所获惊人,只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蔡攸六人,各地田产、藏银便在三千万贯以上,后一批官员财产也在五百万贯以上。还有赵氏宗亲都有庞大家产,都可没入国库。这样足可支撑一年半载,再有各处矿产收入,应该可以勉强支撑三年。”

张扬虽然知道蔡京乃巨贪,王黼更是把江南贡赋十取其九,但也未想到他们数人家底如此丰厚,虽然没有和珅那样可与国家一年收入相比的家底,但也算历史巨贪了。

裴宣则道:“内城家产在十万贯之上的比比皆是,百万贯的也不乏其人←们自然少不了仗势欺人,只要圣上让我挨户严查,几千万贯也唾手可得。”

张扬道:“新朝初建,人心尚有些不稳,也不可再伤筋动骨,你令外城百姓揭发一部分害民大户即可,给你五日时间,能惩处多少人便是多少人,五日后城禁解除,过往轻微罪事也一并赦免。”

吴用又道:“圣上若不想伤及国内百姓,可从国外下手。二年后,圣上必然可以统一全国,到时可以开疆扩土,国内所需钱财、人力也可从他国获取。”

张扬也想起以后资本主义的发展正是建立在很多民族的痛苦之上,闻言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十一章 多头并进

徽宗诸班直见张扬雷厉风行,又无法出城,只好按时往皇宫报到。张扬好言安抚一番,便又把他们改编成三个千人队,又给他们配备了最优良的兵甲和战马。

宋朝文武百官被集体下狱后,便陆续被隔离审问,审问期间,众人惊骇的发现,自己早已忘记的一些罪业也被人家记录在案。先是六个曾经位高权重之人一去不复返,接着又有几十人没有回来。

牢子们则是每天讨论着菜市口处斩大官和新王朝建立之事。

残余官员听到牢子们处斩的只言片语更使得他们寝食难安,每天看到太阳落下,他们才能稍微安心,但黎明快来时,他们便又都准时醒来,神经兮兮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人把自己拖走。

几天的时间,残余官员便仿佛都老了几岁一般,各个憔悴不已。

这日,众人正神经的看着牢门时,却见几个太监来请众人进宫。

众人看到是太监传唤,才舒了口气,都抖擞精神利索的往宫中走来。

进的文德殿,见到龙椅上端坐的张扬,也不用人呵斥,便纷纷跪倒请罪。

张扬见众人已无傲气,便也道:“众人都起来吧,人孰无错,所幸你们所犯罪业尚小,朕也可以给你们一次改过机会。新朝草建,你们也都熟悉各项事务,可愿为新朝出力啊?”

众人逃得性命,又可以再次为官,哪有不愿的。

张扬便让宗泽考察各人才能,择贤任用。

张扬也带卢俊义和新整编四万人马往北京而来。

却说张扬攻占东京后,便逼徽宗往西京、怀州发了勤王圣旨,两处兵马接旨也不敢迟疑,相继领兵往东京而来。

关胜、呼延灼二部便以很小的伤亡在城外击败收降了二部,呼延灼攻占西京后,便令人攻占附近县乡。

王庆探的西京已被天朝攻占,又有大队人马驻守∑乎还不欲与天朝开战,只是留三万兵马驻守汝州,大部又挥兵南下,攻往东京辖下其他防守空虚的州府。

呼延灼也不追击,只是秣马厉兵,防备西北种师道和西夏。

关胜领兵攻占怀州后,便领兵直逼太行八径中的第二径太行径。

河东、河北、河南三省边境乃延袤千里、百岭互连的太行山脉。太行八径便是沟通三省的咽喉要道,也是重要军事关隘所在之地。

第二径便是太行径。径阔三步,长四十华里。沿径北上太行,在山西省晋城之南的太行山上,有关名曰“太行关”。又称天井关,雄定关。形势雄峻,素称天险。

关胜占据怀州后,便留荆忠防守怀州,自带大部往太行径而来,到的一处险要地带,便使人往太行径传旨。

关隘守军统制刘真探的田虎部钮文忠攻占了泽州,恐他来攻打太行径,便在天井关城和星轺驿两处险隘要塞屯扎了重兵,令人小心戒备。

这晚,刘真刚要回府,却听得关外有京城天使。刘真也不敢怠慢,忙引人出关迎接,远远便见一个军汉在关下焦急的踱着。身后一匹战马已是口吐白沫,显然一路奔行甚急。

那军汉见刘真引人到来,便从怀中取出圣旨,抢上前道:“梁山贼子翻变,现下东京危急,请刘统制速带兵勤王。”

刘真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双手接过圣旨,见上面御印清晰,忙让身后副将去召集关内人马。又对军汉道:“前段时间听说梁山张扬已经接受招安,怎地又翻变起来?”

那军汉道:“我也不知情,那张扬带兵进城接受天子检阅完毕,便突然袭击内外城城门,贼人大部又从外部攻击,城中兵马未坚持多长时间,内外城便都失守了,只有皇城在诸班直守护下,才艰难的击退贼人。但贼人势大,城内又无多少兵马,因此圣上才传旨各处勤王。”

刘真闻言疑道:“既然贼人已经攻占内外城,那你是从何出城?”

军汉道:“贼人攻占内外城后,便大肆劫掠内城权贵,对外城百姓却无甚骚扰。小的是从地道出的皇城,又混在降卒中出的内城,外城他们并不封锁。”

刘真也通过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杀富济贫。闻言,倒也有几分相信,又思及圣旨乃真品,便也疑心尽去。

不多时,关内兵马便也集合完毕。

刘真便带兵马出关往京城赶来,行不多远,夜幕便降临下来,士卒虽然叫苦不迭,但在刘真催促下,也不得不连夜行军。

正行间,却听两边一阵炮响,刘真刚觉不对,身旁传旨军汉已暴起发难,用腰刀逼住他。刘真亲兵见状,忙上前围住二人,但又恐害了刘真性命,也不敢动手。

刘真惊骇的问道:“你不是京师使者吗?”

那军汉笑道:“我乃天朝井木犴郝思文,皇宫早已攻破,赵佶已禅位于我皇,你若识趣,可降顺我朝,当不失富贵,否则生死只在片时。”

二人说话间四下里伏兵已把刘真人马围在垓心,刘真人马未得将令,也不敢突围而走。

关胜也带兵来到近前,郝思文便挟持着刘真往阵前走来,刘真亲兵未得刘真命令,也不敢动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主将被捉走。

关胜见大势已定,便令郝思文放开刘真,又道:“某闻将军带兵有方,诚恐不胜,才出此狡计,侥幸赚得将军,冒犯处还请将军海涵。”

刘真本也无拼死之心,见关胜言辞恳切,便也下马拜道:“被擒之将,反蒙厚礼相待。”

关胜扶起刘真道:“将军虽落败,但忠勇可见。我皇招贤纳士,将军若肯归顺天朝,本将必行保奏重用。”

刘真叩谢道:“既蒙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太行径本吾治下,愿为将军喝开此关,以显归顺诚意。”

关胜闻言不由大喜,当下便令宣赞带五千兵马随刘真去取太行径,他自带大部在后缓行。

在刘真配合下,关胜又轻取天井关城和星轺驿两处险隘要塞,直逼泽州。

第十二章 旗开得胜

关胜领兵攻占太行径后,略作休整,留党世英部驻守关隘,关胜带韩存保、党世雄、刘真部往泽州逼城下寨。

泽州守将钮文忠,却是绿林中出身,江湖上打劫的金银财物,尽行资助田虎,同谋造反,占据宋朝州郡,因此官封枢密使之职。惯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探的关胜兵马逼到城下,便招来手下四员猛将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商议。

钮文忠道:“近闻那梁山张扬诈了东京城,又建立天朝,要争夺天下。今又遣大刀关胜来攻,我闻此人乃三国武圣之后,艺业不凡,众人可有何良机退敌?”

方琼笑道:“将军过虑了,彼等不过一伙草寇,依靠诡计才诈了东京,又不在东京纳福,反来侵犯我国,实不知天命矣。翌日末将必杀他几个大将,方显我晋国威风。”

安士荣也附和道:“宋朝将士不堪,才显他梁山威风,我晋国兵骁将勇,岂是他们可比。将军放心,来日末将愿领兵助方将军破敌。”

钮文忠也点头道:“你等有此信心也好,明日你二人可领兵一万,出城迎敌,我随后领兵接应。若不胜,再议他计。”

五人议定,便各回营准备。

次日一早,方琼与安士荣便引偏将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八人带兵出南门,在关胜大营前,摆开阵势。

关胜听的晋兵来攻,便也带兵出营摆开阵势。

两军对阵,方琼出马,高叫道:“水洼草寇,怎敢来侵犯大国疆界,岂非自讨死路。”

宣赞闻言,不由大怒,不待关胜说话,便拍马来取方琼。

方琼自恃武艺高强,也未把宣赞放在眼里,嘲道:“莫不是山精水怪,怎地生的如此丑恶。”

宣赞生平最恨他人说他貌丑,闻言更怒,大叫一声,舞刀便向方琼拦腰砍来。

方琼竖枪一格,兵器相交处,便暴起一声巨响。方琼只觉手腕剧痛,兵器也险些脱手。方琼这才知宣赞力气惊人,赶忙收起轻视之心,抖擞精神与宣赞斗在一处。奈何开始大意,手腕尚有些酸麻,一时间便落在下风,数次都是拼着两败俱伤的招式才逼宣赞收招。

晋军阵中,张翔见方琼落了下风,便拈起弓,搭上箭,悄悄挨出阵前,待两马交错,宣赞向晋军阵前冲来,才向宣赞面门射去。

宣赞却是使弓好手,当年曾比连珠箭赢得西夏悍将,听得弓弦响,也不惊慌,把钢刀挂在鞍上,侧身闪过来箭,右手一绰,已抓住来箭,左手也已摘下鞍上挂着的强弓。当下左手拈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觑定张翔较亲,只一箭,正中张翔咽喉,扑通的摔下马去。

宣赞顺手又抽出一支箭,扭身便射。

方琼听得身后弓弦响,急要闪时,已被射中后心,一头栽下马去。

宣赞也不回马,转身连珠两箭,众人只闻两声紧促的弓弦响,杨端、郭信已被射下马去。

方琼仅存副将苏吉见状,早吓得面无人色,滚落马下。

宣赞见状,笑道:“鼠辈怎敢放冷箭,今番可知本将军手段了!”

刘真刚降关胜,正欲建功,见宣赞大发神威,便抢上前道:“敌方士气已泄,末将愿带兵败他一阵。”

关胜闻言,便也点头道:“将军且去,某自为将军压阵。”

刘真接令,当下便挥军杀来。

安士荣显然也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见状居然拍马领兵来交战。

奈何方琼部下已然胆怯,双方混战不多时,方琼部便开始溃退,安士荣却尚与刘真缠战。

杀了良久,安士荣见刘真部已开始合围,这才逼开刘真,领军往城中退去。

刘真便也挥军猛追,行不多远便听两面喊声大振,却是钮文忠恐方琼有失,与于玉麟各领一万军马,分两路合杀拢来。

关胜也已探的城中又杀出两路兵马,分命韩存保、党世雄领兵敌住两路援兵。关胜自统己部来追方琼残部。

方琼副将苏吉见援兵来到,本欲回身再战,却见天兵已分兵挡住援兵,中军又追杀而来,便又转身而逃。

关胜也不理掉队残兵,只是领着一千马军撵着苏吉往城中而来。

褚亨在城上见苏吉逃来,只好打开城门,待苏吉刚刚进城,便令人关门,同时让城上弓箭手放箭。

苏吉后面官兵见守门士卒要关城门,纷纷向前涌来,一时半刻间,城门哪关的上。

关胜却是宝马,见苏吉进城,一夹马腹。马速陡快三分,已涌到城门下,大刀连挥,挤在前面的将士便纷纷丧命。

夹在门洞的将士见后面追兵已近,情急之下,一齐发力往城内挤来。人若拼命,恐怕老天都得无功而返。关门的士卒更抵挡不了一群拼命要进城之人,机灵些的都闪进城内。痴傻的则被挤到门后做了肉馅,前面抢门的也都摔进城来,摔倒的瞬间便被后面人马践踏而过。

关胜见状,也拍马进城,大刀连挥,几个落在后面的士卒便纷纷倒下。

城门处士卒见关胜来的凶猛,哪敢上前,在方琼部残兵带头下便纷纷往城内逃去。

说时迟,那时快,关胜亲军也已抢进城门,与关胜一同守住城门。

城外宣赞见主将夺了城门,便也指挥士卒冒矢往城内冲来。

褚亨见状,忙领人马下来抢门。

关胜见敌方大将从甬道下来,拍马纵上甬道,大刀已闪电般挥向褚亨脖际。

褚亨没想到关胜敢纵马跳到甬道,忙挺枪格挡。无奈仓促间,力气不足,兵器相交,钢枪便被磕飞,关胜刀势不减,刀锋过处,早把褚亨砍做两段,后面士卒见主将一合身亡,顿时胆落,转身又往城上逃去。

关胜见宣赞已指挥兵马进城,便也带人杀上城头,不消几时,便已杀散城头晋军。

褚亨副将石逊听得南门失守,忙领预备兵来增援,刚在街口露面便被宣赞看到,弓弦响处,石逊已应声落马,麾下士卒见状,哪还敢在冒死向前,纷纷往后逃去。

等关胜领兵攻往其他门时,晋军早已逃出城走了。

韩存保与于玉麟斗不多时,便暴喝一声,把于玉麟刺下马去。韩存保部百练精兵岂是于玉麟部乌合之众可以抵挡,加上主将已亡,斗不多时,便也开始溃退。

韩存保令副将追剿晋军,他则带了几千人马来夹攻钮文忠部。

钮文忠与党世雄缠斗多时,见己部有陷入重围的危险,也不敢再斗,逼开党世雄便往城内退来。

近的城池,却见城头旗帜已变,钮文忠也不敢再去抢城,领着残兵便退往西北高平县。

~~~~~~~~~~~~~

下面图片链接是河东河北地图。

第十三章 火炮初现

却说高平守将张礼、赵能听得钮文忠带兵逃来,忙出城迎接。三人进的城内县衙,钮文忠叹道:“未想梁山军马如此骁勇,本将大意了。”

张礼本也知道梁山兵马入侵,闻言道:“将军武艺高强,起兵以来未曾一败,不知那梁山领兵之人乃何方人氏?竟能败的将军。”

钮文忠道:“是大刀关胜,据说是三国武圣后人,我本有意守城,奈何方琼要出战,才落得一败涂地。”

张礼惊道:“原来是此人,难怪如此厉害。此人也是河东人,征剿梁山前做过蒲东巡检,方圆百里山贼,闻他之名,便躲避不迭。武艺不逊乃祖,实乃一大劲敌。我等却要防他趁势来袭高平。”

赵能道:“他等远来攻伐,已是师老兵疲,料来不会趁夜来袭。只是高平仅有一万兵马,我等却需往陛下处求些援兵,方能打退梁山兵马。”

钮文忠闻言,也道:“此事容易,我这便上书求援,两位将军先收拢泽州溃兵,不消几日,圣上必可派援兵来到。”

张礼二人闻言,便也去收拢残兵。

天兵攻占泽州后,众将便往府衙呈报战果。

关胜让人把各将功劳一一记录,呈奏东京。

轰天雷凌振上次被高俅调去攻打梁山,可惜一炮未发,高俅大军便大败。凌振也做了俘虏,之后见过张扬配置的黑火药威力,便对张扬敬若天人。只是张扬原本打算用火药炸破东京城,才一直未用过黑火药。张扬攻破东京,这才给各路兵马配备了炮手,凌振则被分到关胜部。(宋朝火药硝含量低,还含有大量其他组分,通常只能速燃,战阵上也多用以纵火、发烟或散毒)

只是这一战,仍未有用武之地,此时见众人都各有建功,便道:“贼人大败,必然胆怯,若此时用火炮趁夜攻袭高平,贼人受惊,势必会弃城而走。”

关胜闻言道:“凌将军言之有理,圣上改良火药威力确实惊人,若晋军突然遭袭,必然惊慌,再派一些降卒进城散布谣言,晋军必然无心抵挡,只是需得再派一部佯攻。”

党世雄今日所获战功最少,闻言道:“末将愿同凌将军去取高平城。”

关胜点头道:“有你去,本帅也放心,若晋军弃城而走,你们只需抢夺城池即可,切莫追击。”

党世雄也知高平守军尚多,今日对战的钮文忠又武艺不输自己,也未想剿灭晋军。当下便与凌振领兵往高平赶来。

张礼却是全未提防关胜会派兵来攻打,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停止收拢残兵,关了城门,只是派了两个指挥(一千人)守城。

夏日的夜并不总是静悄悄的,由于高平背靠丹水,蛙鸣总是陪伴着守城的士卒。

党世雄和凌振带兵摸到城下,已是初更,凌振便与炮手借着月色架起抛石机,又派一个爆破手潜望城门处。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包铁城门便化作碎片。不待城头士卒反应,炮手也已开始攻击,数十颗铁炮,便飞往城头。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四溅的铁片也扑向城头士卒′然只有少数倒霉之人被炸死,但大多数人却都被弹片割伤。莫名的打击和剧烈的疼痛便使得他们心惊胆战,哭喊连天。

炮手又发了两轮炮,党世雄才挥众往城内攻来,

当晚钮文忠却未在军营压阵,而是在县衙休息。被城门处的连番巨响惊醒后,忙领亲兵往军营赶来。

到的军营门口,却见营中已经炸营,士卒慌乱的在里面奔跑着,还有不少已经聚到营门口,与守营士兵开始冲突。

钮文忠到的营前,便听里面士卒乱嚷嚷的喊着,什么“天兵来攻”“雷神惩罚”的。钮文忠却见过火炮,虽然感觉声音有些异常,但想来只是威力大些而已,并无多大杀伤力。当下便让人打开营门,准备斩杀些妖言惑众之人。

怎料士卒早被炮声吓坏,又被关胜派的降卒一蛊惑,更是毫无战心,营门一开,便都往外涌来,一些守营士卒也混到了其中。

钮文忠拍马上前砍倒两个当头出来的逃兵,喝道:“再往前一步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便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天兵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不要等死,敢挡我们的,我们便杀过去。”

说间城门处,也已传来一阵喊杀声。

混在人群中的降卒再一拥挤,炸营的士卒便一齐向前冲来。

钮文忠见士卒都已眼露杀机,也不敢再阻挡他们,拨马便往北门逃去。张礼、赵能更是早已逃走,城中没了大将指挥,更是无人反抗。一些逃得慢的士卒见天兵已经进城,索性便就地投降了。

钮文忠逃出城,看着后面蜂拥而出的士卒,叹道:“一日内连失两处城池,却如何敢再去见大王。”

亲兵道:“将军与晋州三大王交情莫逆,不若先去那里求他出兵,若能打败天兵,收复城池,自然可以将功补过。即使不成,有三大王求情,想来也无甚大事。”

钮文忠叹了口气,便也拍马往晋州而去。

党世雄带兵攻进城,见城中晋军大半已经逃走,也不追赶,只是令人占领军营、城门。

次日关胜便传令让党世雄出榜安民,赏赐军士。关胜则派兵西攻泽州阳城、沁水两县。

两处军民累被田虎残害,迫于贼势,才不得不投顺。大军刚到城下,军民便擒缚阳城守将寇孚、沁水守将陈凯,解赴出城。两县耆老,率领百姓,牵羊担酒,献纳城池。关胜大喜,大加赏劳两处军民,给榜抚慰,又斩了寇孚、陈凯。

关胜留人防守二处县城,便领大军往高平而来。

田虎得知泽州、高平丢失,忙令壶关、晋州各自紧守城池,又派殿帅孙安领兵五万来夺泽州。

~~~~~~~~~~~~~~

大家似乎对主角上皇宫女人有些反感,那以后便少碰了,只是国外的女人应该不能放过吧。

第十四章 壶关(上)

却说这日,关胜正要派人攻取泽州最后一县陵川时,却听的营外有故人求见。

关胜以往在河东交际甚广,闻言忙令人请来一见。

待来人在门口现出身形,却是另一结义兄弟唐斌。

关胜忙起身迎到门口,执住唐斌双手,道:“别来久矣,贤弟却如何在此?”

唐斌道:“兄长走后,小弟被势豪陷害,一怒之下杀了那豪族。小弟见官府捉拿的紧,本欲去梁山投奔兄长,路过抱犊山时,与那山寨头目文仲容、崔聎争斗起来,他二人敬我武艺,便让我为寨主。小弟盛情难却,只好留在山寨。去年田虎侵夺壶关,小弟势孤,只好暂时降顺了他。却只在抱犊山驻扎,为壶关犄角,并不敢侵害百姓。前日听得兄长领兵来攻剿,小弟赶忙来献计赚那壶关。”

关胜闻言,喜道:“有贤弟相助,何愁田虎不灭。不是哥哥浮夸,现今天子却是雄才伟略,贤弟此来正好与哥哥做一番事业,日后不愁拜相封侯。”

唐斌也道:“我也闻当今天子英明神武,更难得的是仁义无比。小弟便先献壶关做进身之礼,我已与抱犊山二头领商议妥,只要兄长去攻打壶关,小弟便佯装增援壶关,赚了那关。”

关胜道:“如此便有劳贤弟了,只是那陵川未平,不若先攻下陵川,再去取壶关。”

唐斌道:“那陵川守将董澄及偏将沈骥、耿恭都有些艺业,手下又有五千兵马,若他们坚守城池,恐一时间也难以攻下。只要攻下壶关,陵川孤军难守,再派人招降他等,想来可以成事。而且田虎已派孙安带五万大军来攻,若不在他到来前攻占壶关,恐怕以后不好下手。”

关胜闻言,点头道:“贤弟言之有理,我们便先取壶关吧。”

唐斌又与众人议妥细节,便自回抱犊山准备。

次日,关胜便领军往壶关而来。

壶关县因古治北有百谷山今名老顶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壶关更是地处太行山之巅,山岭巍峨连绵,地势险要,尤以东部桥上、鹅屋一带为著。陡山恶石,绝壁千丈,唯有通过此处方可进的河东腹心,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历为军事战略要地。

田虎攻占此地后,便在这里驻扎了一万兵马守卫,更有猛将八员统率。那八员猛将是谁:

山士奇陆辉史定吴成

云宗武仲良竺敬伍肃

为首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户子弟,膂力过人,好使枪棒。因杀人惧罪,遂投田虎部下,累次击败征剿宋军,做到兵马都监之职。惯使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武艺精熟‘浒中便曾与林冲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端的是一员猛将。接到田虎圣旨后,便也令人晓夜戒备,以防关胜突袭。

这日,正带兵巡逻间,探马报来宋兵已到关南十里外扎营。

关胜地势不熟,当日并不搦战,只是领了宣赞、郝思文前来查看。

山士奇在关上见关胜赤脸长髯,也猜出他是那大刀关胜,当下便点了一百马军出关来捉三人。

关胜三人正感叹壶关险要时,却见关门开处,一彪人马已旋风般卷来。

关胜艺高胆大,并不惊慌,冲宣赞道:“我闻贤弟当年在京师与番将比试连珠箭,箭不落空,只是我无缘目睹,一直引以为憾。泽州一战,贤弟似乎并未出全力,今日可让我俩开开眼界。”

宣赞笑道:“兄长祖传刀法霸绝天下,小弟米粒之光,怎敢和皓月争辉。兄长自然发话,小弟便献丑了,只是那敌将还得兄长对付。”

说间已取下弓箭,右手拈起两支箭,弓开满月,两只箭已同时射了出去,弓弦刚刚弹回,宣赞已又取了两只箭。

关胜在一旁只听得弦响不断,关内冲出的马军便不断中箭落马。

山士奇只见对方一将不断开弓,一只只利箭便向自己飞来,刚要舞棒拨打,却发现利箭都擦肩而过,每一支箭居然带着一丝尖啸,接着身后便不断传来惨叫和坠地之声。山士奇闻声,也不敢回头看,只是猛夹马腹,朝前冲来。

数息间,宣赞已经射下马十余人,关胜见山士奇已快冲到近前,便道:“射倒几匹战马。”

宣赞会意的点点头,转念间,便又射出数支箭。

前面冒头的几人见宣赞利箭落空,刚刚转上一丝喜意,胯下战马却或中箭栽倒,或负痛扬首,当先几个马军反应不及,纷纷被压到马下或被抛下马。后面马军只是担心宣赞神箭,都一心想冲前交战,哪想到有此一变,瞬间便被绊倒数骑,后面紧急勒马的也撞做一堆。

关胜也拍马向山士奇迎来,到的跟前,一夹马腹,马速陡快三分,同时大刀闪电般挥向山士奇脖际。

山士奇见关胜战马陡快三分,也是一惊,好在关胜战马神骏,先前便也留意了几分,见状忙一棒点往关胜咽喉,正是使得攻敌必救之地。

关胜见山士奇棒速极快,也是暗暗称赞,略一沉腕,大刀已砍向山士奇铁棒。

山士奇虽然战马不如关胜,但自高处冲下,占了地利,也想试试关胜力气,当下便也手上加力,与关胜硬拼一记。

兵刃一交,便爆起一声剧烈的钝响。两人虎口都觉一震,知道力气相当,也不再硬拼,勒马便又战做一团。

关上陆辉见山士奇麾下兵马受阻,恐宣赞与郝思文夹攻山士奇,忙领兵马下关来救应。

关胜也与山士奇战了十几合,知道几十合内胜不得他,见关内又冲出一队兵马,也不敢再斗,奋力逼开山士奇,喝道:“阁下使得好棒,且通个姓名来,明日再战。”

山士奇也勒住马,道:“本将乃壶关都监山士奇,某也不以多为胜,若汝等不怕死,明日可再来。”

关胜见关中人马已近,便笑道:“一言为定,某家走也。”

山士奇惧宣赞神箭,也不追赶。

陆辉领兵到的近前,见关胜三人尚未走远,本欲再追,却被山士奇拦住。

山士奇道:“关胜武艺不凡,追上恐也留不住他。对方若有埋伏,反伤了自家兵马。我们且回关准备明日之战吧。”

陆辉知山士奇武艺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既出此言,想来那关胜必有过人之处,当下便也勒住兵马。

一宿无话。

~~~~~~~~~~~~~~~~

又是个2,大家见谅,明天期中考试正式结束,然后会开始加速,当然限于目前还是学生,速度也无法与传说中的大神相比,一个星期十更起,时间多了就多码些。

第十五章 壶关(下)

次日一早,关胜便领三万兵马往关前搦战。

山士奇也整点五千兵马,同史定、竺敬、仲良,披挂上马,领兵出关迎敌。两边列成阵势,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两军对阵,郝思文拍马出阵,喝道:“助虐匹夫,谁敢战吾?”

这边史定闻言,也是大怒,拍马便来取郝思文。

二人斗了二十余合,郝思文使个破绽,放史定近身,暴喝一声,已把史定砍下马。

山士奇见状,拍马便来取郝思文。

关胜知道他武艺在郝思文之上,忙拍马出阵,喝道:“昨日你我一战未见输赢,今番可敢再来战吾。”

山士奇闻言,便也拍马来取关胜。

郝思文自抢了那匹好马回阵。

关胜、山士奇二人却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眨眼间,已交手数十合,两边士卒看的都有些呆了。正是马军踏镫抬身看,步卒掀盔举眼观。

又战了几十合,山士奇已有些力怯,见关胜神勇依旧,不由也有些发慌,又勉力战了几合,便奋力逼开关胜,打马逃回阵去,也不敢再战,指挥兵马缓缓往关中退去。

关胜也不追赶,打马回阵,便吩咐凌振在阵前摆开抛石机,同时令一部佯做要强攻的样子……

山士奇在关上见到十几架抛石机,想起高平逃来的士卒所说火炮不由一惊,忙令关上士卒疏散。

陆辉在关上见关胜兵马似乎要强攻,忙指挥弓箭手全部上墙,准备射击。哪知对方尚未强攻,数十架抛石机却一起攻击起来。

呼啸声中,十数颗铁炮已落在关上。

“轰”“轰”巨响中,落炮处士卒便被炸得血肉模糊。

田虎虽然攻占了几个城池,奈何河东地区本来便土地贫瘠,加上连年灾荒,并未获得多少钱财。田虎又在威胜大造皇宫,加上滥收兵马,使得各军衣甲并不齐全,弓箭手更是单衣蔽体。

火炮直接炸死的士卒虽然不多,但四溅的弹片却把弓箭手成片的割倒。受伤的士卒无疑比死亡的士卒更加容易造成混乱,此起彼伏的哀鸣顿时使得关上其他士卒胆落。

陆辉眼见不远处一个士卒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是一阵胆寒,见关下抛石机又开始装炮,也不敢再在关上呆着,忙往关下避去。

其他士卒见状,便也一起往关下涌去。

山士奇刚刚领兵回关,正要上关查看时,却见十几个铁炮已呼啸落进关来,接着的剧烈爆炸更是使得刚刚排队进关,还未走远的士卒伤亡惨重。

山士奇见天兵火炮威力如此巨大,也是吃了一惊,正考虑如何防御火炮时,却见陆辉从关上逃奔下来,身后还跟了许多士卒。

山士奇知道此时若手软,便再无人愿守关了。当下拔出腰刀,抢上前一刀砍倒陆辉,喝道:“圣上已经派了五万兵马来援,只要我们坚守片刻,胜利便属于我们了。众人都随我上关,谁若敢私自下关,定斩不饶。”

众士卒见山士奇身后亲兵虎视眈眈,只好随他再次上关,只是众人都紧紧盯着关下抛石机,希望可以躲避火炮。

炮手又发了一轮齐射后,凌振便向关胜,报道:“将军,火炮只够发射一轮了,是否继续发射?”

关胜也知道火炮只有京师可以制造,闻言道:“不用了,晋军已经丧胆,目标已经达到。”

说完,便拍马出阵,冲关上喊道:“田虎暴虐不仁,逆天害民,汝等助纣为虐,本该一同处死。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们一天时间选择,若你等执迷不悟,明日大军又至,再不留情。”

关上军士士气早无,若不是见山士奇执刀督阵,早逃下关去了′然勉强站在关上,但也是一心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希望自己能捱几时,听得关胜之言,才松了口气。

山士奇见关下兵马缓缓退去,也是松了口气,下的关来,便遣人往孙安处告急。

山士奇正与残余将官商议如何拖延时间时,手下士卒报道:“唐斌领五百人,从抱犊山侧向关内而来。”

云宗武闻言,道:“唐斌必是闻信来援,若得他们相助,我们也可多守几时。”

山士奇点点头,便与众人出外迎接。

须臾,唐斌到关,众人见过礼,唐斌道:“今日我在山寨听得关上炮声不断,恐诸位士卒不足,特来援助。”

山士奇道:“壶关地势险要,本也无需太多兵马守卫,只是天兵有火炮攻关,使得关内军马士气全无,着实可虑。”

唐斌道:“我在抱犊山尚听得炮声震耳,想来威力惊人。如此恐不可一味死守,天兵连得几城,必然将骄兵惰。若能趁夜袭营,必可大败天兵。”

山士奇闻言,也是双眸一亮,盯着唐斌道:“将军好计,只是天兵必然监视关内人马。若从关中突袭,恐怕会被发觉。”

唐斌见山士奇紧紧盯着自己,便也道:“将军所虑极是,末将愿使文仲容、崔聎领兵潜出抱犊山之东,人披软战,马摘銮铃,自天兵寨后袭击,只是抱犊山人马不过,恐无法扩大战果,还得请将军带兵接应。”

山士奇见他如此上路,喜道:“两路夹击,天兵必败!到时某定为将军请功。”说完又令人置酒管待抱犊山兵马。

当下唐斌便遣人回山报信。

关胜也接的抱犊山密信,当下便令人请来众头领商议。

韩存保道:“那唐斌既是关将军结义兄弟,料无差误。然敌兵出我之后,不可不做准备。当遣一军卷旗息鼓,潜往寨后。如遇文、崔二将兵到,勿令彼遽逼营寨,直待我兵已得此关,听放轰天子母号炮,方可容他近前。两支兵马潜往壶关东西埋伏,听的寨内炮响,东路去取关,西路兵马合围晋军。万一有诈,我军也可反包围关中兵马。”

关胜闻言,虽然感觉有些多此一举,但也知有备无患,点头道:“韩将军考虑周详,众人听令:党世雄部往后营拦截抱犊山兵马,刘真部与韩存保部潜望壶关左右,待中营号炮一响,各部便依计行事。”

各将接令,各去准备。

却说山士奇集合了兵马,便与众将上关观望天兵军营情况。三更时分,便见天兵后营火光冲天,杀声不断。

唐斌道:“此必是我山兵马,此时天兵必然大乱,将军可速出关扩大战果。”

山士奇又等了片刻,见火势正向天兵中营蔓延,也再无疑虑,当下便点了五千人马出关冲杀,令唐斌、云宗武领兵三千,随后策应,却令竺敬、仲良住扎关上。

山士奇领兵出关,便领人直插天兵中营,到的近处,却听得中营一声炮响,关胜已领兵马冲突而来。

山士奇见状,知道中计,也不敢再战,领兵便往关中退来。看看近的关隘,西侧却又冲出一彪人马,截住众人。

晋军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顿时士气全无,不少人纷纷往两侧黑暗处逃去。山士奇听得关内也已杀声不断,也不敢再往前冲突,拍马便往侧翼逃去。晋军士卒见主将逃走,更是非逃即降,哪还有人肯拼命厮杀。

山士奇从右边一个小路逃不多远,便觉战马一歪,已被甩下马来,早有数十个伏路天兵上前绑了,却是韩存保恐有大将突围,令人在几个小路设了绊马索捉将。

刘真与唐斌也已取了壶关,关胜领兵到的壶关,韩存保便解上山士奇,关胜好言安抚,山士奇便也降了。

第十六章 轻取北京

却说张扬带兵出京,沿路小州县莫不闻风而降。

北京大名府新任守备司却是王黼心腹,治下兵马又都被王黼“送”到梁山。这新官上任后,为了多吃空饷,孝敬上官和中饱私囊,只是招了三千兵马。听得张扬在东京改朝换代,恩官也被斩杀,知道以自己过往行为若落到新朝也难逃一死,手中又无兵马抵抗,当下便收拾细软,准备落跑。刚探得张扬带兵北来,便携带老小落跑了。

次日城中贪官污吏、害人大户闻信,便也纷纷落跑。没两日,城中便陷入混乱,无赖地痞纷纷在街头打砸哄抢,使得城民白日都不敢开门上街。

两院押狱兼充行刑刽子蔡福兄弟,平日因着公事对那些无赖多有得罪。城内混乱后,两人便闭门不出,前番有几次地痞来寻衅,幸得二人武艺高强,才无甚大事。

这日,正在屋内讨论去留时,却听得院外有人敲门。

蔡庆这几日闷在家里,脾气也是暴涨,当下起身道:“哥哥这次却莫拉我,废他们几个,看看谁还敢来生事。”

蔡福笑道:“即使我不拦你,恐怕你也无法如意,你不听来人敲门声轻缓吗?若是那些捣子,恐怕早一脚踹开了。你去与我看看是甚人敲门。”

蔡庆闻言,才悻悻然的与哥哥一起来开门。

二人开的门,见门口来人身高七尺有余,二十四五年纪,丰神爽雅,却是与二人一同长大的邻里玩伴许贯忠,只是许贯忠长大后爱在江湖行走,才见面少了,但至小培养的感情却并未稍淡。

蔡庆上前给了许贯忠一个熊抱,笑道:“终于舍得回来了,众兄弟还当你要在北边娶妻生子呢。”

许贯忠推开蔡庆,笑骂道:“我可不好男风,你小子见面就损我。”说间又奇怪的打量着蔡庆,道:“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北京有名的一枝花都凋谢了。”

蔡庆闻言,郁闷道:“这几日城中混乱不堪,小弟整日猫在家里,也没心思带那花了。”

许贯忠奇道:“我今日刚回来,见市面上乱得很,两位兄弟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蔡福见许贯忠嬉闹完了,便也开口道:“数日前梁山张扬借受封之时,突袭了汴京,废了宋徽宗,自建天朝,如今正领兵北来,城内贪官都落荒而走了,其他官员又无法控制局面,只好各自回家。城内也就变成兄弟所见的样子了。”

许贯忠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我也听得梁山张扬之名,宋朝又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原以为宋朝又将坑害一个豪杰,未想他居然夺了东京,另建新朝,国家振兴有望矣。我等不若先控制北京,等他带兵来到时,再献城投靠,日后也可搏个出身。”

蔡福武艺高强,自然不敢蛰伏,闻言,也大为心动,道:“你见多识广,说说我们该怎么下手?”

许贯忠想了想,道:“你们先把手下狱卒召集起来,然后我们打起天朝旗号,那些无赖乱军想来不敢袭击我们。然后再收拢一些新兵,也就可以控制城内了。”

蔡福闻言,咬牙道:“富贵险中求,兄弟且在院此照顾我家小,我们兄弟这就去召集人手。”

三人议定,当下便分头行事。

蔡福、蔡庆打着天朝旗号,不多时便也把手下狱卒召集起来。

许贯忠当下便领着众人往军营赶来,到的军营门口,便见营门大开着,里面不时有几个士卒走动着。

此时军营大部分新兵已逃回家中,那些兵痞则上街抢掠,只有一些无处可去又老实巴交的灾民才在军营等待天兵招安。

许贯忠打出天朝旗号,不消几时,便收服了这些士卒,然后许贯忠便令蔡福、蔡庆带人分头去绞杀城内抢掠的乱兵和无赖。

没多久,城内便也安定下来,一些未逃跑的官员和大户听得此事,也纷纷与许贯忠接洽。许贯忠安抚了众官绅,便令人往南门外哨探。

北京形势自然也逃不过张扬耳目,得知北京混乱后,张扬第一时间便派卢俊义领军往北京急赶。

卢俊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一路自然不耽搁,当日便行军百里,直到天色大黑,才令士卒歇息。次日五更,便又领兵往北京大名府而来,天色将暮之时,便也看到大名府城墙了。

卢俊义看着熟悉的城墙,也是一阵感叹,自己沙场建功的志向,总算有了实现的机会,可惜自己征服的第一座城池居然没有抵抗。

正感叹间,却见城内已出来一群士绅,卢俊义尚以为城内尚处在混乱中,见状不由一愣,但自恃兵强马壮,又没接的北京有增援的消息,当下便也拍马走来。

北京众士绅见远处黑压压的大军缓缓逼来,顿时都有些心里发虚,忐忑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将官。

一个眼尖的士绅看清当头的卢俊义,不由失声道:“来的人是卢员外。”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踮脚望去,许贯忠也已看到卢俊义身旁的燕青,心下也舒了口气。

待卢俊义策马走近,许贯忠便领人上前叩拜,道:“草民许贯忠领北京士绅参拜贵官。”

卢俊义却未听过许贯忠之名,道:“都起来吧,是你平了城内乱势吗?”

许贯忠却仍拜道:“草民假借了天朝名号才控制了城内局势,还请贵官赦免冒名之罪。”

后面士绅刚欲起身,听得许贯忠是冒名,那先前承诺自然也作废了,而且若追究起责任来,自己众人也都是从犯,想到此处,不由又纷纷叩头请罪。

卢俊义闻言,笑道:“都起来吧,你平息内乱,使百姓少受了许多损失,何罪之有啊?非止无罪,功劳还不小,本官定会在圣上面前保举你。”

许贯忠闻言,忙谢过卢俊义。

众人进城,卢俊义便令人接管城中防务,又张榜安民,查封府库。

卢俊义领众人进的守备司,见众士绅忐忑不安,便笑道:“圣上已有旨意,主动出降的,概赦其罪,众人先回家歇息吧。”

众士绅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告退而去。

卢俊义又问了许贯忠这几日城中情形,才让他先下去。

许贯忠出的大厅,见燕青已在屋外等候,两人却是相交好友,把臂畅谈一番,许贯忠便拉燕青到蔡福家,四人秉烛夜谈。

两日后,张扬便也带兵来到,卢俊义禀明个中详情,张扬听得是水浒中神龙一现的许贯忠与蔡福兄弟,忙令人召来三人。

许贯忠三人早在屋外候着,听得张扬召见,忙进屋晋见。

三人瞥到正中一身皇袍的张扬,便要下跪请安。

张扬上前扶住许贯忠,道:“众人免礼吧,你三人献城有功,朕稍后自有封赏。”说完又对许贯忠,道:“朕听燕青说你刚从辽国回来,你说说当前形势吧。”

许贯忠闻言,知道张扬是在考察自己才学,若能博得他赏识,日后自然不愁用武之地,当下定了定神,道:“那草民便献拙了。辽国皇帝性喜游猎,生活荒淫奢侈,朝中又重用萧奉先、萧德里底等佞臣,致使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今岁又听信萧奉先谗言,杀害晋王一系大臣,使得宗室统兵副都监耶律余睹叛辽降金,其他宗室也是人心惶惶。加之金国人马剽悍,恐怕支撑不了几年了。”

张扬闻言,点点头道:“那你认为辽国得知我国情形后会否出兵。”

许贯忠道:“辽国这几年也是天灾不断,加之与金国连年麓战,国库空虚,辽国皇帝又好大喜功,再有萧奉先等奸臣逢迎,必然会发兵南下,圣上还宜早做准备。”

张扬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朕刚接的消息,林冲、王焕已招降雄、霸二州,若辽兵南下,朕必给他们一个教训。三人听封:蔡福、蔡庆任朕亲兵百夫长,许贯忠任行军参谋。”

三人闻言,忙叩头谢恩。

次日,张扬便令卢俊义领三万兵马镇守北京,并攻占附近诸州,张扬自带两万兵马往雄州而来。

~~~~~~~~~~~~

05-09

第十七章 田虎之败

王焕凭借在河北数十年的威望,顺利招降雄霸二处要隘后,便行文河北诸州招降。加上张扬带兵北上,大赦归降之人过往罪责,沿路州府见张扬势大,便也纷纷降了。

却说关胜得了壶关后,当晚便令山士奇领兵诈开隆德府,攻占了隆德府。

晋国殿帅孙安领兵到的潞城,却听得壶关与隆德一夜间全部易主,当下便斩了隆德几个逃脱的将领,领兵来夺隆德。

关胜刚派人去招降陵川董澄,忽报晋国殿帅孙安统领将佐十员、军马五万,前来夺城,在城外十里下寨。

关胜当下便召来众将商议。

唐斌道:“孙安此人颇知韬略,膂力过人,学得一身好武艺,惯使两口镔铁剑。余者皆碌碌之辈,若能擒的孙安,余者不战自退。”

关胜闻言,笑道:“如此易耳,明日某便亲自出城拿此人来。”

山士奇与孙安也有些交情,闻言道:“末将与孙安有些交情,明日且容我先劝降他,若他不从,末将拿他可也,何用主将亲自动手。”

关胜闻言,笑道:“若能不动兵戈,自是更佳,那明日便劳山将军出马,某自替山将军压阵。为防晋军溃逃,唐斌可领兵连夜往东北百谷山埋伏,若晋军撤退,汝可领兵截杀。”

唐斌接令,当下便点起兵马,出城而去。

次日一早,孙安便领军在城外搦战。

关胜领军出城,摆开阵势。山士奇拍马出阵,喊道:“请孙将军出阵答话。”

孙安见是壶关守将山士奇,出阵斥道:“晋王待你不薄,如何叛投敌国。”

山士奇道:“田虎残暴不仁,自攻占威胜后,便作威作福,盘剥百姓,与那宋朝昏君有何分别?当初我等投效他,不过是见昏君当道,想还天下一个清净,哪知驱狼来虎。如今天朝皇帝仁义广播,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与我等一同归顺天朝,扫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孙安闻言,也是一愣,想到田虎的作为,更是半晌做声不得。

关胜在阵前见孙安有些思想,便也打马出阵道:“我朝天子上奉天意,下顺民意,岂是田虎之辈可比。目下中原大乱,西夏获悉后必会趁火打劫,正是我辈报国之时,将军何忍同室操戈?”

孙安闻言,也是一震,看了看关胜,艰难的道:“晋王行为确实令人失望,但我既在他麾下,也不得不尽力而为。将军若能胜得我,我自领兵归顺。”

关胜闻言,喜道:“一言为定,我也早闻将军大名,正欲领教一下。”

孙安点点头,便也拍马向关胜冲来。

关胜也有心收服他,也使出平生本事来迎。

二人战了五六十合,关胜便佯装力怯,勉强支撑了十几合,便拍马往阵中逃去。

孙安虽然有心投效,但战阵上也不放水,见状便打马追来,看看追及关胜,正要下手拿人。却听关胜暴喝一声,返身一刀砍来。

孙安见关胜大刀当头劈来,不由大惊,见躲之不及,只好闭目等死。

关胜见状,忙沉腕斜引刀势,险险避开孙安。关胜收刀,拱手道:“将军武艺高强,某不得不使出拖刀计,得罪了。”

孙安闻言,才睁开眼睛,却觉浑身已惊出一阵冷汗,闻言,滚鞍下马,道:“将军大义,孙安愿降。”

关胜下马扶起孙安道:“有将军相助,某也可早日扫平田虎,抵挡西夏入侵。”

孙安道:“末将螳臂当车,几成国家罪人。末将这便去招降军马。”

关胜并无怀疑,笑道:“那便有劳将军了。”

孙安上马回阵,其他副将见孙安主降,自思武艺不及,又见关胜大军虎视,便也都降顺了。

孙安便领众副将来参见关胜,众人见过礼,关胜便又好言安抚。

孙安副将陆清见关胜礼贤下士,便道:“此时潞城尚不知晓我等已降,末将愿领兵去赚此城。”

关胜也想早日平定田虎,只是孙安等人刚降,也不好逼他们马上就去赚城,听得陆清主动邀战,不由大喜,笑道:“将军好计,某必为将军记次一等功。唐斌可领兵一万随陆清去赚城。”

姚约见状,便也道:“末将愿领兵去赚襄垣。”

关胜便又拨党世雄与姚约去取襄垣。

四人各自点兵而去,关胜便带兵进城。众人到的府衙,关胜拿出地图,道:“田虎所占城池已只剩威胜、太原、汾州、晋州,我军拿下襄垣后,便可直攻威胜,捉拿田虎,为防田虎兵败投靠西夏,当兵分两路,西路攻袭晋州,之后北上攻占汾州,合围威胜,务要击杀田虎,免其再生祸患。”

韩存保闻言,道:“末将愿领兵去攻晋州。”

关胜道:“也好,你便与山士奇将军去取晋州吧,再拨凌振炮兵协助你部,务要尽快攻下两州。汴京已传来消息,西夏已经往左厢神勇司调集兵马,恐怕不日便会入侵河东。我等当尽早剿灭田虎,再增援边境诸州。”

众人又商议妥联系方式,韩存保便领兵往晋州而去。

次日,陵川县守将董澄见关胜大军势如破竹,自家孤城难守,也带兵来降。关胜便一面整顿兵马,一面招降其余几县,不两日潞城、襄垣便也传来消息。关胜便领兵往襄垣而来。

却说襄垣残兵逃到威胜,田虎手下伪省院官得知襄垣已失,忙来皇宫奏知田虎。田虎却正在后宫与妃子厮混,并不接见下臣。

省院官出的皇宫,商议一番,只好来寻右丞相太师卞祥。

卞祥此人是庄家出身,两条臂膊,有水牛般气力,武艺精熟,田虎落草之时便多倚仗卞祥武力,后抵敌宋军,卞祥更屡次建功,因此才做的太师。当下听得天兵已经直逼威胜,忙带省院官进宫来参见田虎。

田虎正与范美人亲热,见卞祥领人冲开侍卫进来,不由大怒,起身喝道:“你有甚事,敢冲突宫禁?”

卞祥道:“天兵已攻占襄垣,兵锋直指威胜,大王宜速派兵马抵敌才好。”

田虎闻言,也是大惊,忙令人请来枢密官范权、统军大将邬梨。

范权却是范美人之兄,仗着妹妹得宠,只是敛财弄权,听得省院官先去通报了卞祥,不由暗恼,瞪了几个省院官一眼,道:“威胜,万山环列,粮草充足,御林卫驾等精兵数万。东有武乡,西有沁源二县,各有精兵一万。后有太原县、祈县、临县、大谷县,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可战可守。何惧天兵攻伐,只是卞祥冲突宫禁,若不治其罪,恐惹得人人效尤,到时圣上威仪尽失,恐无法治下。”

卞祥性子粗莽,平日便对范权多有不满,闻言不由大怒,扭住范权,拔拳便打。

那范权却是个酒色之徒,身子早虚,待邬梨抱住卞祥看时,已是两眼翻白。

田虎见状,不由更怒,喝道:“来人哪,给我把卞祥拖出去斩了。”

邬梨见状,忙上前劝道:“此时正是国事艰难之时,若大王因此斩杀勋臣,恐令将士离心,不利抗敌。”

田虎闻言,也有些色动,正欲借故赦免卞祥。

不妨那范美人已接的内侍禀告,出来一番痴缠,田虎便又领人斩了卞祥,又让邬梨带兵来夺襄垣。

邬梨也无击败关胜把握,又见田虎对卞祥都如此刻薄寡恩,知道落败后难逃一死,当晚便纠集部下,杀进皇宫捉了田虎,献往襄垣关胜处。

关胜得此意外之喜,忙令人把田虎押送东京,同时带兵北上收降诸州县。

~~~~~~~~~~~~~

开始攻打外族了,田虎便早点解决吧,这章应该也算合理吧。

第十八章 西北东南

却说钮文忠正劝晋州田彪出兵攻击泽州时,却探的韩存保已率两万兵马来攻。当下田彪便与钮文忠带兵出城迎战。

两军对阵,山士奇出阵,道:“田虎暴虐不仁,众将士何需为他卖命。”

田彪闻言,不由大怒,但又知道山士奇武艺高强,只好对一旁将官,道:“谁若能取回此叛将首级,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裨将陆风闻言,当下便拍马出阵,直取山士奇。战不三合,便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早有几个士卒涌上绑了。

田彪见状,更怒,又接连派了两将,但都未走过山士奇十合。

钮文忠见状,不由大怒,拍马便来取山士奇。

二人战了三十余合,山士奇卖个破绽,赚钮文忠一刀砍来,山士奇把身一闪,钮文忠砍个空,收刀不迭,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几个士卒上前生擒了。

田彪手下将官见状不由大骇,也无人再敢出战,田彪见无人出头,只好领兵向城中退去。

韩存保见状,也不追赶,号旗动处,阵势便左右分开,十架抛石机便缓缓推出阵前来。

田彪兵马尚未全部退回城内,凌振火炮便开始发威,巨大的响声使得晋军士卒顿时开始溃散,都往城内涌去。

韩存保这才挥兵赶杀,田彪进的城内,见天兵杀来,要关城门时,却被自家后军挡住,无法关闭。城中兵马也被火炮震慑,见天兵冲来,便纷纷转身奔逃,田彪喝止不住,只好也领了兵马从北门逃走。

韩存保攻占晋州后,便留山士奇守城并收降各县,自带大军往汾州而来,刚刚上路,却听得关胜已占了威胜,汾州、太原诸县已都降顺了。

西夏兵马也已攻破晋宁军,正向南而来,关胜已领兵到达汾州,准备在汾州抗战。韩存保获信,忙领兵马赶往汾州。

却说种师道正在湟州整军备武防备西夏察哥军时,忽报梁山张扬袭了汴京。种师道闻报,不由大惊,按理自己应该带兵勤王,但自己兵马一动,西夏必然入侵,但若按兵不动,无疑将成不忠之臣。

正犹疑间,却听得张叔夜求见。

种师道知道这位老友去岁便已调任山东东平府,后来张扬打破东平府,便不知所踪,自己还伤神了一阵。此时却突然现身来访,若说与张扬无关,谁也不信。犹豫了一阵,还是令人请了进来。

张叔夜进来见种师道满脸犹疑,也知道他已接的消息,当下便也开门见山,道:“彝叔(种师道字)想来已知道东京之事了。我也不瞒你,我已投效新皇,此来是希望彝叔可以从民族大义出发,暂先领兵抵挡西夏,以免被党项族渔人得利。”

种师道闻言,却不知可否,满脸好奇的道:“嵇仲也是忠诚之人,那张扬有何本事能使得嵇仲投效他?”

张叔夜闻言,脸上也闪现出一丝敬畏,正色道:“如果我说是天意呢。”

种师道奇道:“此话怎讲?”

张叔夜道:“早在方腊起义前,新皇便预算到方腊起义时间和规模,而且新皇身手也不是凡人可比。”

种师道闻言思索了一会,道:“也许他与方腊有什么盟约呢,不知他身手有多高,使得嵇仲如此夸赞?”

张叔夜道:“三国武圣后人关胜、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金刀杨老令公后人杨志,这三人若光论武艺,恐怕都要高于我等。但他三人无一人可走过新皇一合,即使联手也走不了几合。彝叔可听过这般武艺?”

种师道闻言,惊道:“若真如此,确实不似人间手段。”

张叔夜道:“且新皇雄才大略,仁义广播,更胜当年宋太祖,在新皇带领下,我国不难再现汉唐雄风。现在新皇已带领兵马北上,以防辽国入侵,相信不消一月,便可平定北疆,到时便可援助将军了。”

种师道闻言,忙道:“我尚未说不去勤王。”

张叔夜道:“彝叔难道要为一家兴亡,使西北上千万百姓受西夏荼毒吗?”

种师道已是种家第三代边将,出生起灌输的思想便是守边护民,闻言不由一阵沉思。

张叔夜也相信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不再言。

好半天,种师道才抬头,决然道:“我便先领兵抵挡西夏,只是西北兵马大半下了江南,恐怕无法支撑多久。而且环庆路、鄜延路无大将统御,恐怕西夏会从彼突破。”

张叔夜道:“圣上已令兵马在西京驻防,只是未得将军同意,不好进入西北。现在将军同意先御外敌,我这便传信令他们领兵西进,抢占环庆路和鄜延路,以抵抗西夏入侵。”

种师道闻言,道:“我会通知渭州我兄弟抵抗西夏,嵇仲也快些行动吧,恐怕西夏也已获得消息了。”

张叔夜道:“那我便先告辞了,待击退西夏,我们再把酒言欢。”

种师道道:“以后之事再说,你也不用客气了,我还得去安排部下准备。”

张叔夜闻言,便也拱手告退而去。

呼延灼接到张叔夜传书,当下便令杨温、张开守城,自带李从吉、王文德、花容部西进。

却说童贯正分兵绞杀方腊余部时,却听得东京事变,忙招来幕僚董耘、马扩。

二人听得此事,也是大惊,马扩脱口便道:“天子有难,我等当速率师勤王。”

童贯初时也这样想,但想到张扬剽悍的兵马和东京城的坚固,便没了信心,闻言不由看向董耘。

董耘也看出童贯心思,思索了一阵,道:“现下方腊残部未灭,若带兵北上,恐怕会有死灰复燃之虞。依我看,太傅应当继续剿灭方腊残部,勤王之事自有江北诸州军马,只是那方腊等人却得先行追回才好,免得张扬以方腊遥控江南叛军。”

童贯闻言,点头道:“言之有理,张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江北各州兵马一到,必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灭他,江南却是国家财赋来源,岂可放松。”

马扩还欲再言,但童贯已出帐去安排兵马追押送方腊的队伍。

第十九章 辽国入侵

韩世忠看着后面囚车里耷拉着脑袋的方腊,也是愤懑不已。自己率部拼死格斗才捉获了方腊,却被那熙河统帅辛兴忠夺了人去,那童贯也不容自己辩驳,便认定是辛兴忠功劳。更可恨的是自己还得押运方腊上京给他请赏。

看看近的陈州,前方探马却报来:“前面官道出现许多车马,有不少百姓也逃了过来。”

韩世忠暗道:毫州可是天子脚下,如何会有许多百姓逃难。想及此,便拍马赶到前队,果见许多车马连绵而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些仆从。

韩世忠上前拦住一辆车子,道:“陈州发生什么事了?”

那车夫见是一个军官拦路,忙恭敬的道:“梁山张扬攻占了东京,城中百姓恐他们南下劫掠,欲往南方躲避。”

韩世忠见后面多是以车马为中心的团伙,没好气的道:“什么百姓,恐怕都是大户人家吧。全部靠边,等我们通过,你们再走。”

那车夫见韩世忠语气不善,也不敢啰嗦,忙把马车赶到路边。后面的车队见韩世忠一伙各个携枪带刀,也都避往路旁。

韩世忠部将解元见韩世忠还要向前,奇道:“东京既已被贼人占领,我等此去岂非羊入虎口?”

韩世忠道:“我奉命押送方腊到京师,未得军令,岂可返回。且贼人虽然占据京师,但四方州县若闻得此事,必然带兵勤王,我等且在陈州观望,京师一平,便可押送方腊入京。”

解元道:“可陈州距离京师不过三百来里,若贼人南下,我们恐怕无法抵挡。”

韩世忠摇头道:“西夏、辽国虎视眈眈,贼人必会派兵抢占西北州府,不然汴京便要暴露在两国攻击之下。贼人又岂有许多兵力南下,我等且往陈州收拢些兵马,再度势而定。”

说完,便拍马径直往陈州而来。

韩世忠领兵进的陈州,见陈州市面已经混乱不堪,便先把方腊一众人都下到大狱,同时令人接管城内防务,收拢城内残兵,又令人搜集各地消息。

成都府路、利州路、夔州路(四川附近)各州接的张扬发的徽宗禅位书后,也都猜到事情真相,纷纷整顿军马,准备勤王,但见西北精兵未动,西夏又有入侵迹象,便也都各守治下观望。只有南京守备发文南方诸州,号召勤王。淮南各州得信后,便纷纷派兵马往南京聚集。

不几日,韩世忠便探的张扬主力已经离去,而南京应天府已聚集兵马准备勤王。韩世忠正准备押送方腊往南京之时,却接的童贯要他再押方腊南下的军令。

韩世忠看完文书,不由面色铁青。

解元奇道:“将军,江南传来什么命令?”

韩世忠闷声道:“要我们再押方腊南下。”

解元闻言更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难道大军不北上勤王吗?”

韩世忠摇头道:“文书上未说,但他让我们押方腊南下,显然没有勤王的打算。”

难道童贯是想拥兵自重,解元闻言,脑海中便浮现出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却是不能说出口的。解元见韩世忠沉吟不语,便道:“那我们该如何办?”

韩世忠想了想,坚定的道:“我们把方腊押到南京,再派人把东京局势报往江南,相信太傅会领兵北上的。”

解元道:“但这样一来,将军便抗令了。太傅北上后,恐怕会给将军治罪。”

韩世忠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后来之事,等后来再说吧。”

解元见韩世忠主意已定,便也下去安排兵马起行。

童贯接的韩世忠奏报,得知张扬主力西进、北上后,便也放下心来,留郭仲荀、刘光世、姚平仲三部剿灭方腊残部,自领八万大军往北而来。

与此同时,辽国局势也是日渐恶化,皇帝耶律延禧在护步答冈以七十万兵马被女直两万人击败后,更是心胆俱寒,真正是闻风远遁,女直人刚要攻上京,他便逃亡中京∧月份,听得金人有攻击中京的迹象,便又仓皇逃往南京。

逃到雄关守卫,崇山峻岭之后的燕京,他才松了口气,又开始游乐生活∥朝内乱的消息才使得他重返金殿。

耶律延禧此时早已打算起兵趁火打劫,但仍佯问道:“宋朝内乱,众卿以为我朝当如何应对啊?”

萧奉先却是一代权臣,闻言,首先出列,道:“宋朝内乱,边疆各州必然自顾不暇,或许一些州府还会调兵南下勤王。征服宋朝乃我国夙愿,此时若正是我国南下良机。只需派一路精兵南下,必可各个击破边境诸州,宋朝富庶,我国正可从彼取钱粮支援北方前线。”

耶律大石也只当张扬乃一般草寇,并不认为宋朝还会有大军可以抵抗辽国,使辽国两面开战。闻言也道:“宋朝京师被袭,边境诸州必然也是人心慌乱,大王可一面调集兵马,一面派人招降各州官员。若能不动干戈,取得几城,也可再派降军打头阵,减少我国兵马损失。”

大将萧干也道:“大石林牙(辽国官名)所言甚是,那雄霸二州却是两处紧要城池,当派大臣亲自前去招降,若得了这两座城池,宋朝便无险可守了。”

耶律延禧见众人意见统一,便也指派了两个侍郎前去招安,之后又分兵两路南侵,西路军耶律得重率涿州三万兵马逼雄州,西路都统军兀颜光带南京五万兵马逼雄州。

雄霸二州早已接的王焕书信,又见辽国兵马压境,自然不甘投靠外族。但又无法两面开战,只好归顺了天朝。杨志、林冲也赶在辽兵南侵之前接收了雄霸二州。

耶律得重与兀颜光探的雄霸二处得了援兵,也不敢轻易动兵,只好报往南京。

耶律延禧忙招来群臣商议。

萧奉先却道:“二州不过多了数万草寇,定然无法阻挡我大军,大王可令两军继续攻城,必可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二处。”

耶律大石听得天兵动作如此快,也是吃了一惊,闻言道:“那张扬兵马调动如此之快,恐怕不是易与之辈。若我国战而不胜,我国也无多少援兵可派,恐怕会形成对峙之势,反而徒耗钱粮。不若遣使令其称臣,如宋朝般每年献纳岁币。想来他还无法平定宋朝其他地区,也不想与我国开战。”

萧奉先道:“大石林牙太胆小了,区区一个草寇,岂能抵挡我大国,现下宋朝内部必然混乱不堪,西夏、吐蕃必然也会出兵攻城略地,我国岂可落后。”

耶律延禧却也未把一个草寇放在心上,闻言也道:“传令两路兵马强攻二州。”

耶律大石闻言,也只好怏怏而退。

~~~~~~~~~~~~~

求票啊,推荐没了,别让票也没了啊。

第二十章 北疆首战

自五代后晋石敬瑭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中原便失去了北方的自然屏障,长城也失去了防御功能。后周世宗柴荣曾欲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打到拒马河边时病危退兵∥朝建立后,太宗曾御驾北伐,但大败而归,使宋辽边界搁置在拒马河,界河形成。南岸三处要隘中的淤口关、益津关都在霸州,瓦乔关则在雄州,因此二州便成了军事要冲。

宋太宗北伐失败后,便在东起泥沽今天津东南海口,西至保州今河北保定市之间,疏浚、开拓边地河道,沟通河渠塘泺,把滹沱河、永济河都汇注于此,筑堤蓄水,形成东西900里、纵深0里、水深十余尺之水障地带,塘外筑堤,沿塘设28寨、25铺(哨所)戍守,戍卒三千余人,乘船百艘往来巡逻,以迟滞、阻遏辽军骑兵,实施专守防御。

澶渊之盟后,宋真宗更是一心死守,大力增修水泊,广植林木设防。祥符(008年——0年)中,缘边官地所种榆柳便达三百万。

杨志与林冲合兵进入河北后,凭借着王焕威望和大军威胁,滨州、沧州、霸州很快便归降了天朝。杨志便令周信带部协防沧州,林冲、秦明防霸州。之后杨志、王焕、张清三部直奔雄州,雄州守将吴道却是王焕部下,听得王焕带兵前来,便也献城归顺了。

杨志刚要派部增援雄州各处要隘,却探得西面安肃军知州投了辽国,耶律得重三万兵马已经从彼渡过了拒马河。

杨志闻信,忙令人请来王焕、张清和雄州守将吴道,三人听得安肃军投了辽国,也是一惊。

王焕忧道:“有此先例,恐怕西面其他州府也会效仿,为今之计,只有迅速击败辽兵,才好震慑其他州府。”

杨志点头道:“王老将军所言甚是,河北南部诸州也在观望,若不以雷霆之势击败辽兵,恐怕他们会南下围攻京师。”

吴道闻言,担心的道:“辽兵有三万兵马,若我军与之野战,恐怕得胜,伤亡也会很大。若辽兵再派兵马来攻,恐怕不易抵敌。”

杨志道:“圣上已带兵北上,半月后当可到达。辽国要再派兵马便得从燕京以北诸州抽调,少说也要七八日,我们只需坚守几日便可等到圣上援兵。吴将军只需紧守雄州,我等自去容城歼敌。”

吴道闻言,忙道:“将军兵马远来疲惫,末将愿率部打头阵。”

杨志道:“将军莫争,雄州乃我等根本,我们又不熟悉城中事务,若雄州生变,大军便如无根浮萍了。将军只要守的城池,便是大功一件。”

王焕也道:“我这些部下可也是河北精兵,你便先守城吧,等圣上北上,你再出兵不迟。”

吴道见老上司说话,只好点头道:“那我便祝大军旗开得胜,三位将军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雄州便不会有什么变故。”

杨志点点头,当下便领大军往容城县而来,大军刚刚到的容城,辽兵便也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

探子把城外消息报回城内,杨志便招来王焕、张清商议。

两人到后,杨志便把容城地图摊开,道:“辽兵已在西面十里外扎营,你二人有何良计破敌?”

王焕看了看地图道:“容城地势西北较高,若野战辽国骑兵便借了地利,更加不可阻挡。为今之计,只有用炮兵方能出其不意击败辽兵。”

杨志点头道:“圣上改良火炮,也该让他们发威了,只是我军马军也得先调出城,以免战马受惊。”

张清指着城北一处高冈,道:“此处应该可以藏兵,只是还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王焕道:“那里确实可以伏兵,便让三军马军连夜出城埋伏,明日听得炮响,便冲杀而来。”

杨志道:“为彻底击垮这支辽兵,可令两部马军攻辽兵侧翼,一部马军袭取辽兵营寨。”

三人议定,便令三部马军人衔枚,马摘铃,连夜出城而去。

次日一早,耶律得重便引兵往城外搦战。

中央却是五千骑兵,衣甲鲜亮,刀枪如林,虽然已没有他们祖先当初勇武,但少数民族的剽悍却不是百年文明生活可以完全消除的。

两翼步军却是汉族和奚族居多,相形之下便少了几分剽悍。

杨志领兵缓缓出的城池,在城墙下摆开阵势。

耶律得重见天兵并无骑兵,还敢出城迎战,不由大奇,但两军对阵,也不容他多想,喝道:“今日乃我国南下第一战,务要打出我国气势。先取敌将首级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谁敢出阵?”

偏将阿里奇听得有如此重赏,忙抢道:“末将愿出战。”

耶律得重见是阿里奇,也晓得他武艺惊人,当下便也点头令他出战。

阿里奇拍马出阵,喝道:“南国无人,水泊草寇也可领兵,谁敢来敌吾。”

王焕却是在河北数十年,对有些名气的番将也都有掌握。见是阿里奇,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派一员上将对敌。”

张清却是年轻气盛,闻言笑道:“看我去取他狗头,也让辽国知我天朝豪杰。”说完,便拍马抢出阵来。

王焕见状,不由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都做到万夫长了,还如此爱出风头。

阿里奇见出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两马相逢,兵器并举。二将斗不过几合,张清便觉力气不支,也不敢再战,虚晃一招,望本阵便走。阿里奇正想着升官发财,哪能让他逃走。当下便拍马赶来,张清听得身后马蹄声渐近,便探手去锦袋内取个石子,扭身看着番将较亲,照面门上只一石子,正中阿里奇左眼,翻筋斗落于马下。张清拍马到的跟前,咽喉上又一枪戳死番将。

天兵见张清得胜,不由欢声雷动。

番将楚明玉见阿里奇死的冤枉,不由大怒,也不请令,拍马便来抢张清。

张清见又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楚明玉只当他来交战,不妨张清手里又扣了一枚石子,到的近处,刚要举枪,已被张清一石打中鼻凹,落于马下。刚要起身,已被张清一枪戳死。

耶律宗云见连折二将,不由大怒,拍马便来报仇。

耶律得重见儿子出阵,生恐他再中暗算,当下便要挥兵冲杀。

天山勇却道:“大王放心,教这蛮子吃俺一弩箭!”原来那天山勇,马上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

耶律得重闻言,忙道:“将军快去,若能取此蛮子性命,南征首功当属将军。”

天山勇取出弩箭,上好弦,便也冲出阵来。

张清见出来两将,便先取了一石朝前头耶律宗云打去。

耶律宗云早有提防,闪身躲过了。

张清又取出一个石子,刚要再打耶律宗云,却听得阵后王焕喊道:“小心暗箭。”张清闻言,也已看到后面天山勇手中弩箭,一个镫里藏身,险险躲过暗箭,不待起身,手中石子已闪电般飞出,正中天山勇面门。

耶律得重见状,也不敢再耽搁,拍马便领大军杀来。

杨志待辽兵冲到城前五百步,号旗一动,城上炮手便开始发炮,十数个火炮便呼啸着落到骑兵阵中。震天的炮声便使得中央战马受惊,或原地打圈,或仰首嘶鸣,胆小的甚至软倒在地上。后队骑兵忙躲闪之时,已是一片大乱。耶律得重胯下战马也受了些惊吓,猛地向前窜去,好在耶律得重骑术极佳,才没掉下马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耶律得重虽然感觉有些不妙,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冲。刚刚进入天兵阵前三百步,便见天兵号旗再动,一阵密集的箭雨便又铺天盖地的射来,身后便又响起一阵惨叫。

接着又经历了两轮箭雨,才冲到天兵阵前。耶律得重也中了数箭,好在穿的是重甲,入肉并不太深。耶律得重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看着数十步外的天兵,紧了紧手中钢枪′然今日的火炮威力大的惊人,但耶律得重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冲垮天兵阵营。

杨志见三轮箭雨后,辽国骑兵前队已只剩千余骑,知道今日胜局已定,号旗再动,弓箭手已把背上抛矛一起望空掷来。却是张扬为弓箭手增加的最后一个远程武器。

耶律得重看到天空呼啸而来的短矛,不由大惊。短矛却不同弓箭,如果被短矛击中,一定会坠马。而战场上坠马的下场,却是他不敢想的。

耶律得重忙舞枪去拨打俯冲而下的短矛,刚刚避过矛雨,却见天兵也已经冲杀而来。

城上第二轮炮轰也适时而至,顿时使得刚刚勒住战马的辽国后阵骑兵再次陷入混乱,同时西北埋伏的天朝骑兵也出现在地平线。

杨志跃马出阵,暴喝一声,便把耶律得重刺于马下,残存的零星骑兵也瞬即淹没在黑色的洪流之中。

辽兵左翼步军被马军从侧翼一冲,便也抵挡不住天兵步军冲击。领兵统领咬儿惟康见中军前队尽灭,后军又乱作一团,也不敢再战,领着几百亲兵便往回逃去,左翼兵马见状,迅即便也溃散。

杨志则领中军从侧面攻击右翼辽兵。

辽兵右翼主将曹明济撞着王焕,战不三十合,便被王焕一枪挑下马。辽兵本就被火炮声威所慑,见主将身亡,士气更泻,又被杨志中军夹击,站不多时,便也开始溃退。

却说辽兵左翼统领咬儿惟康刚刚逃到营外,便见营内冲出数百骑天朝兵马。咬儿惟康也不敢再战,拨马便往西北易州而去。

穆弘追之不及,只好领兵截杀后面辽国步军。

杨志一直领兵追杀到西面黑芦堤东岸才鸣金收兵,辽兵仓促间无法渡河,大部被俘。

此战天兵俘辽兵一万八千余人,斩首七千余人,只有四千余人逃往辽国易州。耶律得重四子只有一人脱逃,另三人全部被俘。

安肃军知州听得辽兵大败,不待杨志领兵攻打,便带了家小逃往辽国。西部诸州见天朝兵马强盛,纷纷呈文归顺。

第二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正期待着南线报捷之时,易州却报来西路兵马大败,主将身死,三万兵马也只逃回不到四千。东路兵马也受到霸州天兵阻击,加上正值雨季,河水暴涨,无法渡河。

耶律延禧听得皇弟身死,不由大怒,当下便令人招来众臣商议。

耶律大石听得西路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不由疑道:“南国兵马想来羸弱,如何可以击败我辽国精兵,还几乎全歼我大军。”

耶律延禧道:“奏报上说,南国发明了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炮,使得我骑兵战马受惊,才赢了西路兵马。”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金国厉害者,骑兵尔。那火炮若果然能使战马受惊,正可克制金国。我国却不得不南下了。”

耶律延禧御驾亲征,却被金国打的大败而回,一直引以为耻,闻言道:“卿与我所想正不谋而合。卿有何良计可获南国火炮?”

耶律大石道:“前几日,西夏与吐蕃不是已经出兵了吗?而且南国必然也有不少人起兵希望恢复宋朝。那张扬可说数面临敌,必然不敢再与我国大规模开战。大王只要调集檀、顺、蓟三州兵马南下,给雄州兵马些苦头,必然可以逼其称臣献款,到时要取火炮制作之法自然如探囊取物。”

耶律延禧闻言也道:“雄州蛮子杀了朕皇弟,自然不能轻易饶了他们。朕这次要御驾亲征,定要杀得那些蛮子从此闻风丧胆。”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一惊。

皇帝亲征,固然可以鼓舞士气,雄才伟略的皇帝更是可以把军队指挥的有如臂指,但若碰到无才的皇帝,却会左右掣肘。尤其自家皇帝更是不通兵事,还爱指挥兵马,若让他亲征,贻误战机事小;若因此被南兵倒打一耙,才是不妙。

想及此,忙道:“南朝张扬不过一个窃国鼠辈,何劳大王亲征。且正值盛暑,大王何必受那车马劳顿之苦。臣虽不才,愿领兵前去逼降南蛮。”

萧奉先却看出耶律延禧有意亲征,出列道:“大石林牙此言差矣,大王继位以来勤政爱民,常往四处考察民情,岂会因暑热退避。且大王亲征方可显示大国威仪,震慑南蛮。”

耶律延禧性喜游猎,继位后便把“捺钵制度”发扬光大。捺钵制度主要是指以辽国皇帝为中心,以狩猎活动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巡狩制度和游幸活动。对元、金、清三朝都有一定影响。特别是清朝的木兰秋狝、热河避暑受辽国捺钵文化的影响更为深刻。

耶律延禧更是对对四季捺钵情有独终,狂热异常,每次捺钵动辄十几万人马随行,一年四季到有一大半时间是在行猎中渡过的。

众臣听得萧奉先把皇帝的游猎说成考察民情,不由暗骂。

耶律延禧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心内更觉萧奉先能体贴圣意,道:“萧卿所言甚是,众卿不用多说,朕已决定御驾南征雄州,令东路军强攻霸州,务要给南蛮一个教训。”

耶律大石闻言,也只好退回班列。

张扬带兵出东京之时已是五月初,士兵冒着炎威赶了十数日,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在了冀州。

张扬看着窗外铜钱大小的雨点,不由皱眉不已,都三天了,天还没有放晴的迹象′然杨志在雄州大败辽兵一阵,但霸州的辽军却开始不计伤亡的强渡,显然辽国还未死心。更令人头疼的是西边局势,西夏分兵两路分别从河东、永兴军入侵,吐蕃也出兵袭击秦凤路,就连成都府都有数州苗人作乱。呼延灼和关胜的兵马要防守那许多州府也是捉襟见肘,只好暂时放弃北部许多州县。

张扬正苦思从哪里调兵增援西疆时,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扬转首望去,却是刚刚归顺的冀州知州马义。

马义显然是刚从城外归来,鞋上沾满了黄泥,一身蓑衣也早已湿透。

张扬见其满脸焦急,不由一阵心惊,恐怕又有什么麻烦了。

马义摘下斗笠,刚要行礼。张扬便道:“爱卿免礼吧,大雨天爱卿不在府里,如何还出城了?”

马义道:“臣也想在家安歇,可城外百姓来报河水暴涨,眼看便要漫过河堤了,臣不得不出城探看。”

张扬闻言,不由一惊,道:“那现下水势到底如何了?”

马义忧道:“现在河水便已与岸堤等高了,若大雨不停,恐怕不用多久,便会漫出河堤了。”

张扬闻言,忙道:“空中阴云密布,恐怕大雨还停不了,若河水出堤,恐怕灾祸不小,卿可速把河边百姓迁往城内。”

马义道:“臣也这样认为,只是两岸百姓众多,恐怕一时间无法全部搬到城内。”

张扬闻言,忙道:“卿带些熟悉地理之人来,朕亲自领大军与卿去搬迁百姓。”

马义闻言,却是一阵惶恐,道:“圣上乃万金之躯,若有甚闪失,恐怕天下便要更乱了。臣斗胆请圣上在城内安歇,下臣自带人马去可也。”

张扬取来马义刚刚孝敬的冀州地图,看了一下,道:“不用多说了,你快去召集几个熟悉地形的人,让他们给我大军带路,我们兵分几路,把岸边这几个村庄百姓全部搬到城里。”

说完,便取了墙上一个蓑衣,去召集人马。

马义见状,也不敢耽搁,忙去找熟悉地形的衙役。

~~~~~~~~~~~~~~~

大家多多投票,晚上再更一章

第二十二章 雨中情

苍穹仿佛突然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不断的坠下铜钱大小的泪珠,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雨点打在积水上的声音。三日的大雨使得万物都垂下了头颅,匍匐在地上,躲避着苍天的愤怒,抑或祈求着苍天的原谅。

官道也已变得泥泞不堪,通看不到一个脚印,商旅行人都躲在屋内祈祷着天晴。

一个坐落在黄河边上的小村更是被河水的咆哮声笼罩着,几十间草屋在大雨的浇打下,也显得摇摇欲倒。

李老汉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丝毫不见减小的大雨,不由摇头道:“好多年未见这么大的雨了,恐怕河水又要决堤了。”

旁边一个半大孙子听着村后河水的咆哮,也是小脸煞白。闻言道:“爷爷,那我们快走吧。”

李老汉叹道:“我们往哪里走啊,家里还能遮一时风雨,若离了家,恐怕不用几天就得饿死冻死。”

儿媳刚刚出的外屋,闻言也是一阵伤心,但想起瓮里粮食已经见底,也只好道:“爹,家里粮食也快没了。地里的庄稼估计也泡坏了,今年冬天恐怕熬过不去了。”

李老汉闻言,也不由打了个哆嗦,摸着孙子的头,两行老泪不由悄然滑落,叹道:“老天作孽啊,宝儿才这么小,你就夺了我们活路。”

儿媳想到孩子便要早夭,也是两眼一红,但仍怀着一丝侥幸道:“州里马大人爱民如子,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李老汉道:“听说东京换天子了,马大人也多半呆不住了。”

两人正说间,却听宝儿高声道:“爷爷快看,村外来了许多人。”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这大雨天的,哪来许多人。但也知道孙子不会撒谎,擦了擦眼泪,朝村口望去,果然看见许多人披着蓑衣冒雨而来。

那许多人进的村子后,便分头往各户走去。转眼间,五六个人便来到了李老汉家门口。

李老汉此时也看清其中一个人是知州大人,忙拉孙子和儿媳跪倒,叩头道:“参见大人。”

马义忙道:“圣上来了,你们快见礼。”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见马义前面还有一个年轻后生,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皇帝,但也知道不是自己管得着的,刚要叩头,张扬已扶起他,道:“老人家快起来吧。”

李老汉被张扬扶起来,也不敢再正视张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垂头看着地面。

马义见他还把众人堵在门外,忙低声道:“还不让圣上进屋?”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惊,拉着孙子让到一边,便又要下跪。

张扬进屋扶住二人,道:“老人家不用多礼,朕这次来是要请你们进州里躲避。”

李老汉听得皇帝亲自来救自己,哽咽着道:“草民叩谢天恩了。”身子又往地下跪去。

张扬扶住他,道:“老人家不用多礼,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州里吧。”

李老汉闻言,忙道:“草民这就去收拾。”

张扬看着李老汉和儿媳风急火燎的进了内屋,这才有时间打量外屋。看了一眼,张扬便也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头上的茅草屋顶也有多处开始漏水。

张扬见那小孩在墙角好奇的看着众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宝儿见张扬和颜悦色,也没什么胆怯,道:“我叫宝儿。”

张扬见刚才男女年龄悬殊,知道应该不是夫妻,又道:“你爹爹呢?”

宝儿道:“爹爹下江南办货去了,都走了好几年了,爷爷说他就快回来了。”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前几年下江南的人有许多都被捉去拉船运那花石纲,死在河边的人成千上万。恐怕这孩子的父亲也遭了厄运,不然办货早该回来了。那爷爷所说,多半也是安慰孙子。

一时间,张扬也不知该与那孩子去说什么。只好对一旁马义道:“以后照料着他们些。”

马义闻言,忙道:“遵旨,只是今年恐怕地里收成没了,州里又没许多钱粮。”

张扬点头道:“朕会令户部考察各地灾情,分拨钱粮的,只是你们一定要认真赈灾,勿让下级官员把百姓救命钱偷走。”

马义见新皇爱民,便也道:“圣上放心,臣一定亲自督办此事,保证让朝廷钱粮分到百姓手中,只是臣听说圣上未动那些大户土地,现下土地都集中在大户手里,百姓得了朝廷钱粮,也不过解了一时之渴而已。只有分到自己的田地,才能使百姓真正富足。”

以往马义虽然也勤政爱民,但见皇帝昏晕,也并不敢多说什么。正是主明则臣贤,主昏则臣奸。

张扬见他敢言,笑道:“你只要保证他们暂时无事便可,朕自会为他们找到田地。卿正直敢言,朕本该提拔你,但现在冀州遭难,便先委屈你在这里赈灾,日后再往京师为官。卿当以魏征为榜,多奏一些地方实情,朕才可知晓百姓需要,治理国家。”

马义听得新皇要重用自己,不由跪倒道:“臣一定不负圣上重托,圣上能广开言路,真是苍生之福啊。”

张扬扶起马义,道:“要使天下大治,还需你等一起努力才好啊。”

二人正说间,李老汉已收拾了两个包裹出来。张扬见家中只有一个蓑衣,便脱下蓑衣,递给李老汉:“老人家,你穿好衣服,咱们走吧。”

李老汉哪敢去接。

马义见状,忙去解自己蓑衣,同时道:“圣上万金之躯,怎能冒雨行走,还是让他穿臣的蓑衣吧。”

张扬按住马义,道:“朕身子强壮

--你还没有登录,不能查看大于1000字以后的内容!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伊甸园ydy99

GMT+8, 2025-7-24 03:21 , Processed in 0.074978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伊甸园成人论谈! Ver:1.0

© 2001-2025 成人论谈团队.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