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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低档妓女-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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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09: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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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低档妓女-7-9

  

[卷二] 傲骨折浮华尽

28妖孽重生

痴心罪,风流湮,桃花一泪缘孽共相随。

傲骨折,浮华尽,倾绝一世来去且从容。

──《桃花怨》(桃花,女主的名字。这不押韵不是诗。)

☆☆

淡淡的阳光透过曲折蜿蜒的槐树枝,洒下缕缕细致的光线,在地面上、石桌上照射出无数个斑驳的小光圈。

槐树下,一白衣男子与一青衣女子独坐在石桌前有一句没一句的慵懒闲聊着。

他依然还是如初见那般的高雅华贵,不同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现在他的这一张脸不再是初见时的那种正直的阳刚之颜,而是盛满了妖孽气息的妩媚之脸。──容颜似水柔和,却又有别与女子的阴柔,它是一种阳刚的妩媚。

“桃花姑娘在想什么?”他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探究的弧度。

桃花这是我身体原主人的名字,遇到他之后,我就重用了这一个名字。

我端起茶杯遮挡娇颜,掩饰住情绪,悠然一笑,道:“我刚才在想白少侠的易容之术真是太高明了。要是你不说,谁也不会发现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脸会是同一个人的。”我本以为易容之术最多是在原有的脸型上稍微叠加些东西,而他的易容术却让我看到了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改变。

“哦。原来桃花在探究我的这张脸呀。”他优雅地往自己的脸上妖娆的一摸,动作虽然女性十足,在他做来却优雅而又潇洒。

我垂眼啜了口茶水,再抬眼时眼底已经充满了‘崇拜’,我开口道:“白少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如此精通易容之术。果真是少年英雄。”

“懂得易容之人,江湖中不在少数。但是像我这般精通者的确没有几个人。”白逸研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毫不谦虚地把自己给夸耀了一下。

我斜睨了他一眼──

挺直的身躯、风流的体态,虽是妩媚却又不失睿智的眼神。这样的容貌岂会是一个江湖游侠能够拥有的?

我缄默低头,不动声色地继续饮我的茶。我猜他救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只要他不点破,我亦不会笨得自己去说破。

而且他的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光凭能在那个城镇里躲过他们四人翻天挖地的搜寻这一点就够让人心惊。而且还一躲就躲了半年之久,这样的能耐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他们,他们四个人整整找了我半年才启程去找那本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医书。

我费解,那本医书不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么?他们不是一直迫不及待得想要拿到手么?又为何为了要抓我,整整停留在那个城镇里接近半年的时间?

“桃花姑娘?桃花?”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起腮,兴味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我叫唤了你好多次你才听见。”

我歪头做出向往的神情,“这样的易容术让我惊叹,要不是幸运地遇到了白少侠,我恐怕此生也无缘一见了。”近来我胡诌的本事日益高强了。

白逸研微微一笑,说道:“桃花何必惊叹?你要学,我教你便是。”

“白少侠肯把这惊天的神技教与我?”‘惊天的神技’这词我是用得太夸张了,不过恰到妙处,不是吗?(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

“噗!哈哈~~~”他喷出口中茶水,噗嗤一声,霍然笑出声来。

“白少侠,我刚才说了什么笑话了吗?”我抬眼睨了他一眼。

“没有,只是白某觉得桃花姑娘你的这个‘惊天的神技’用得很妙。”白逸研的笑声骤然停止,然后故意正正经经地说道。

“白少侠刚才说要教我易容之术可是真话?”虽然隐约明白他平白想教我易容之术定会有阴谋,但是多学一项本劣谠我来说并没有坏处,至于他的阴谋阳谋嘛,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白某说话算话。”他挥开白扇,在他胸前摇了几摇。动作虽然风流倜傥,只是从扇面传到我身上的阵阵阴风让我全身都发了寒的冷着。

“当真?”我两眼晶亮地问道。

“当真。”他点头应道。

“果然?”我再次问道。

“嗯。”他瞥了我一眼,“白某说一不二,桃花姑娘即可放心。”

“多谢白少侠。”我站起身来,向他揖手一礼。

他起身,以扇面轻抚去我衣裳上的落叶。我不习惯他突然的亲密动作而稍微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快速地抓起我的手往屋里走去。“喂,白少侠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学易容。”他答得理所当然。

“今天就学?”

“嗯。”

“会不会太急了点。”

“急点才好让你看到我要教你的心到底有多诚……”

……

在风中摇晃的婆娑树叶在月光下倒影在糊着白纱的窗!子上形成重重阴森的黑影。

白逸研身姿妖娆地像蛇一般盘踞在暗红色的太师椅上,一手抓着大把瓜子,一手优雅得捏起瓜子,悠哉地嗑着。

“主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什么时候要回邶廷楼?”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回邶廷楼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哦?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吗?”白逸研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扭头正眼看向嫦鄄。

“嗯,主子,你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去了!”嫦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主子看。她猜是主子玩上瘾了,玩得连时间也记不清了。

“半年?!有这么久吗?”白逸研摸了摸尖细的下颚,有些错愕地愣住。

“有!主子你忘了他们找了那妓女已有半年多的时间,而你从救了那妓女后就没有回邶廷楼。”嫦鄄点了点头,并举出实例来。

“他们找了半年多,而我也看戏看了半年多……”白逸研惊叹道:有戏看的日子里果然时间是过得特别快的。

“主子,你打算就这么养着那妓女么?”主子都养了那妓女半年了,现在那四个男人已经走了,主子也该把这颗已经没有用的棋子丢弃掉了吧?

“不急,现在把她放了,她一出去就会被抓住。”那四个人的耳目遍布天下,只要她一露面必定会被抓住。她一旦被抓住,那么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不过瘾、不好玩。

“?”嫦鄄反应不过来,“主子不会是打算养那妓女一辈子吧?”

“一辈子?”白逸研嗤笑了一声,“我岂能养个废物一辈子?等教会了她一些逃跑与躲藏的本领后再放她出去,这样游戏会比较好玩。”

“哦!!主子是想让她有躲避他们的本领!……不过……可是她的筋骨已经长成,要练武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他们的高手那么多,她拿什么去阚恒?”嫦鄄拧眉想到这个关键。

“除了武功,这世上逃跑的技巧还多的是。”白逸研闲闲地嗑起瓜子。空气里响起清脆地嗑瓜子声。

“嫦鄄明白了,主子是要教她用毒!”嫦鄄恍然大悟。

“嗯。”白逸研点了点头,眯起了眼,他很乐意跟心腹分享他脑袋里的‘绝妙’计划,“不过还要多教她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白逸研勾起唇角,答道:“易容。”

“可是……在这半年里来,嫦鄄没有见过主子你有教过她什么啊?”嫦鄄还是有些不懂主子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问得好!”白逸研突然心情大快,他把手中的瓜子分一半给嫦鄄,“这半年的时间主要是用来观察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让我教的价值存在。”毕竟教会一个人这么多东西是要花费时间和脑力的。

“教的价值?”嫦鄄反问道:亦拿起一颗瓜子放在牙齿间轻嗑。

“男人的一时痴迷和真正动心是有很大差别的。我在这半年里就是观察他们对那妓女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的。

……

她能让那么多男人停下对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很重要的事情,找寻了她半年,那么这种情感可以算是很致命的。”只有致命的情感才是他有兴趣花时间和心力去投资的游戏。

虽然常听说什么红颜祸水,但那都是历史上的人物。真正亲眼见到红颜祸水,这还是头一回……

29为财缝衣

时光荏苒,转瞬间又是半年的时间匆匆过去了。

在这半年里他除了教我易容术外还教了我一些用毒的药物。

如果说他教我易容术还不能说明他的用心,那么他再特意教我用毒,就足矣证明他居心叵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日子我究竟还要过多久?!无论是在令狐府还是在白xx这里我都是身不能自主,是圆是扁任皆他们揉搓捏弄。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苦寻出路。也终于让我想到了最好的解脱方法──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凡极有势力的人都是有钱人,这其实就是钱在起作用。

所以,我现在必须想个法子挣钱。只要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有了自己的‘兵马’,我才能就能真正摆脱受人控制的命运!

再加上易容术和用毒我都已经学得七七八八。我有足够的本事保护自己从白xx这里出去后不会被阎晟那些人抓住。

我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手提竹篮在长长的曲廊上缓缓而行,等回过心神来的时候,曲廊转折,眼前景物一变,绿野仙踪,一株高大的花树下, 那人一袭长袍负手在背,及目远眺的样子映入我的眼帘。

我缓缓走过去,笑容灿烂,“白少侠,早上好啊。”

“桃花姑娘早上好。”枝叶斑驳间,白逸研蓦回眸对我微微一笑。微风拂过,他的几缕头发伴随着长长的发带在风中缓缓的起舞,俊俏到一塌糊涂。

“桃花姑娘?”他促狭的看着我转瞬间变得目瞪口呆的神情,一边轻轻唤道:一边愉悦地勾唇低笑。

我慧黠低头,这世道上不仅是女子喜欢他人欣赏的眼光,男子也是同样是喜欢的。

“白少侠,我准备了早餐,要不要尝尝?”我歪着头,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子。

白逸研睿智敛眼,在偶然的机会下他尝到了她做的些新奇古怪的早膳,渐渐地就迷恋上了和她一起吃早膳的习惯。只是日子久了,她以犯懒为由不再做早膳。今日却异于平常的把早膳特地送来予他用,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白逸研不动声色道:“多谢桃花姑娘,那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再说吧。

缓缓移步至凉亭,我捧出四碟小菜加一碟馒头,再细心地捧出了两碗热喷喷的豆浆放在石桌之上。

在那段我做早餐的时间里他日日早起到我那里。其实我作的菜很简单,也就是些简单的粗粮而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吃。见他的脸烦了,我索性克制起想吃的欲望再也不煮了。今日我做的这般的明显,他应该看出我今日来找他是有目的的。这样一来省了我的一番口舌。

我和他就静静地坐在石椅上,吃着早膳。他的定力是极好,许久过后,他的面色依然不动如初。这要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毛躁地先问出口。轻叹一声,攻心之计明显对他无用。

我莞尔,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亭外堪蓝的天空云卷云舒,一丝清风滑落树梢,树叶震起猎猎风响。

当发丝被风掠到缱绻蹁跹时,我抬腕捧起装豆浆的小缸,将豆浆再倒与他的青瓷碗中,微笑一唤,“白少侠。”

“嗯?”他优雅咬着馒头,半掀起眼帘望向我。

“今日来此是有事情想跟白少侠商量一件事情。”我捧起豆浆缸也为自己再倒一碗,再缓缓说道:“想来,桃花在这里已经麻烦少侠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桃花姑娘要离开?是白某招待不周么?”他停住咬馒头的动作,像是掩饰什么似的捧起碗,不自然地喝了口豆浆。

“白少侠误会了,白少侠对我恩深似海,只是人生苦短,韶华易逝。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恬静地对上他的眼。

“桃花姑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放下拜碗,静静与我对视着。

“嗯。”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做出很多漂亮的衣服来,然后希望大家都能穿上我做的衣服。”我胡诌乱造着说道。

他放下青瓷碗,朗声笑开,“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就在此地开家衣坊店,以圆你的……梦想。”梦想这个词他还是初次听到,备感新鲜。

“不了。”我摇了摇头,开玩笑,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实行我‘招兵买马’的计划?“这里虽然也是繁华之地但是终归不是我施展宏图的地方。”

“那桃花姑娘想要在什么地方开店?”他问。

“离都。”我缓缓说道。

“离都与京城很近,桃花姑娘不怕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么?”白逸研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

我黯然敛眼,要是白xx没有骗我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还在不停地寻找着我!可是他们想要的那本医书不是找到了么?他们现在找我要做什么?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找我是因为他们都爱上了我,他们是这世间的佼佼者──亦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乡村土包子,怎可能同时喜欢上一个被人像泄欲工具一样玩弄过的女人呢?!

我深吸了一口,心中深藏的苦涩像条毒蛇一样向心脏狠狠地咬了过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白少侠已经教了我易容术,我外出时易个容便是。”一方面离都繁华,钱来得容易,二是离都由于距离京城又近却又不会太近,这个距离刚刚好是个找人的盲点。这样好的躲藏地方我不去,岂不是可惜?

他瞥了我一眼,举起筷子夹了小菜入口,“离都人蛇混杂,要在那里开店恐怕不容易。”

我从来没有猜透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救我又教我易容、教我用毒,还藏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的时间,我虽然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去猜测各种的可能性,但到最后发现都不是!──他的目依旧扑朔迷离。

用了一年的时间,我也只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他与阎晟那些人有着某些怨恨纠葛。

我虽然清楚他教我那些本领背后的原因定是有某种对付他们的目的。但是具体是什么目的,我依然猜测不透。

我亦徐徐举起筷子夹了小菜放入口中慢慢嚼食,“这也正是我所当心的,但是事在人为。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句话道明了我势在必行的坚韧之心。

“你想在离都找个人合作?”白逸阎是何等聪明之人,她这么一说,他自是知道她的想法。

我要走出去应该是他希望的,不然他何必教我用毒、易容?可是今日他好像对我即将离开脸色有着薄怒。是我出去的那个时机未到吗?不!他是个极会谋算是人,要是时机未成熟他怎么可能把用毒之处教给全部教完?──所以,他一旦教完该教的,那么说明这个时机也应该成熟了。可是如今他为何会一脸阴郁?猜不透!这个人心机太深了,我从来就不透他的想法!

“嗯。”我佯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薄怒,点了点头,笑笑,道:“现在的我身无分文,这也是唯一可用的法子。”

他睨了眼我身上自制的衣物──淡雅又有格调。

他淡淡道:“离都人杰地灵,你要找合作人,凭借着你的聪慧定是不难。但是为商者多奸诈,你从中得到的利益恐怕会很少。”

我一笑,“我只要实现理想就好,钱财之事以后再说罢。” 我不为所动,事在人为,事情还没有开始怎么能知道从中得到的利益是多是少?

此时,风撩起他的发丝,徐徐地在空中妖娆,长长的发梢从正面直直地拂到我的脸上带来痒痒的感觉。我不自在地用手拂去他的发丝。

他瞥了我一眼,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随后优雅的端起豆浆,敛了眉目,浅呷一口,再缓缓说道:“这样吧,最近我也想做些生意来玩玩,不如你就跟我合作什么样?”

我心一颤,想摆脱他并不会容易,“哦?白少侠还真真是精力充沛,什么的事情都想‘玩一遍’。”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语气里藏有太多的愤怒。

“桃花姑娘你跟谁不是合作?再说你我相识一场,我总比那些你不认识的人来得可靠的多。这点我想桃花姑娘应该比谁都 要明白。”白逸研幽幽开口,其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

他在话里已经明确告诉我,我要开衣坊店──可以!

但是前提是跟他合作,不然我不但不会成功,在他的势力‘起作用’下,我到头来可能会落得很凄惨。

我垂眼,亦捧起青瓷碗,豆浆的温热温度顺着碗沿蔓延到掌心,稍微温暖了我冰冷的心,“白少侠说得极是,这世道人心险恶。诚蒙白少侠不弃,那我就敬不如从命。”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答应也不成。我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心急,凡事都要慢慢来,先挣到钱,招兵买马的事只能以后再想法子去做。

“桃花姑娘太见外,你不要前一个‘白少侠, 后一个白少侠的唤我,以后就叫我为白大哥就好。”白逸研勾唇道:相处一年多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以‘白少侠’称呼他的。不过这也不奇怪,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当初他的用心?

只是她比一般的聪明人更加聪明了,她聪明得懂得装傻,从来不去点破发现的事情。好耐性,太聪明。

“嗯,白大哥。”只是称呼而已,我从来不会去在乎。他要我怎么唤,我就怎么唤。这不是没有个性,只是能屈能伸,“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离都?”

“桃花妹妹说要什么时候去?”他的那双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句‘桃花妹妹’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白大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就启程去离都罢。”我敛眼,藏住眼中的波涛汹涌。

拥有自己的势力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我必须抓紧时间。

“嗯,就按桃花妹妹说的办。”他柔声应道。浅笑浮在唇边,璨若娇阳,夺人心魄。

我蠕动了几下嘴唇,很想喝叱他:‘能不能不要叫我桃花妹妹!’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以他的恶趣味而言,我越不喜欢的,他反而会做得越欢。

忍吧,忍吧。反正就只是个称呼而已。

舟车劳顿了一个月,我们终于来到了离都。

这里的繁华不比京都差多少。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在狭窄的路段处还人山人海的走不过去。

话说要生意要选择店面的位置很重要。

在客栈里住了三天,在不断的考查奔走中,我终于寻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其实以他的势力不需要我亲自找就会以有很好路段的店铺。但是他却故意不用,冷眼淡看我东奔西跑的忙碌着。

我冷笑,其实我也不需要那些路段。

“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他抬头望了望我寻到的这一处房子──发亮的膝黑大门,高吊着的两个大红灯笼。

“是。”我笑着点了点头,门前,棕榈叶色葱茏,小河蜿蜒流潺──对此处清雅的环境,我很满意。

“这里是城西,不如城南热闹。”他淡淡说道。

“城南太热闹了,人挤人的,连人走过都会被堵住,更何况是来往的马车和轿子?”

“你此翻是打算只做有钱人的生意么?”白逸研挑眉问道。

“穷人家只要衣裳不是破到不能再穿了,就不会奢侈的再买衣裳。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有着闲钱多做衣裳。而且离京本来就是多富人,我们不做他们的生意,还能做谁的生意?”

“你话里提到‘马车和轿子’,你该不会只想做女子的衣物吧?”白逸研从一句话中快速地提炼出了多个信息。果然聪明绝顶。

我慧黠一笑,道:“女人的银子是最好挣的。虽然有钱的男人也不差,买东西又会是干脆也会很好挣,但是男人是不会经常买衣服。所以我们必须主要以女子的服装为主。”女子爱美服,古今皆同的。再说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们的竞争、攀比就更加激烈了──比美貌、比智慧,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当一件得体的衣服不仅能衬托出她们的美貌,还更能衬托出她们的气质之时。无论是多贵的银子,我想她们都会愿意买的。

“嗯,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那就依你之意办吧。只是,我们好像还得再找一处住处吧?”他施然转身,笑对着我,日光斜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俊美的光影。把‘俊美无俦’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用,我想把这座宅子的前面的改成店铺,后面的就用来居住。不然的话, 一处居住,一处店铺,跑来跑去的不仅麻烦,还很浪费时间。”我摇摇头提出想法。

清风徐徐,树影闪烁……

他淡淡笑开,“好,依你吧。”

我蹙眉望着他,自从来到离都后,一切事情都由我出主意,他一直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宛如看戏者般的冷冷看着……

而我就是他为我搭建的戏台上的唯一一个戏子,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演着一场接一场的戏曲……

这种感觉让我浑身发冷……

但是我要坚持,成就自己的自由前,必须牺牲自己的某种思想……

人生苦短,韶华转瞬。在穿越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快乐的日子真得少得可怜。我这又何苦?何苦用别人犯下罪孽来惩罚自己的心灵?

在无尽的苦难中,我也渐渐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生在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必把自己藏得太深,累心累脑的,活着多么不痛快。

所以我亦不想再隐藏自己了。

于是我在自己的厢房里用上好红木打底铺了一层作为地板。

且看这些天天气不错,我趁机打上了蜡。

我喜欢光着小脚丫踩在木板上面,双脚无拘无束的自在行走的感觉让人浑身轻松自在。

“地面上铺上木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做法。啧啧!还光亮光亮的,都能当镜子照了。很新异的做法,不过,我总觉得用木板铺得地很容易脏掉。”白逸研说道。

“这个倒不用当心,我给地板打了蜡了,这样不仅可以增加美观,而且又能让污渍沾不上去,还可以防虫、防潮、防开裂、延长地板使用寿命。”

他斜睨了我一眼,“是么?桃花妹妹懂得真多。”

对他的赞美,我只笑而不答,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当然懂得比你们这些古人多了一些。

他又睨了我一眼,“你还真不谦虚,就这样接受了?”

“是事实,我何必反驳?再说又不是我要你赞美我的。”我小声嘀咕道:“谦虚是好事,过分谦虚那就是罪过。”

他定定得望了我一会儿,然后大笑出声。

我摆摆手,不跟这只狐狸计较。他笑他的,我依旧自信我的自信。

本来我想把前面的店铺像穿越小说里面写得一样进行一翻现代化的装潢一遍。但是后来又想,虽然大家喜欢新的事物,人们接受新事物总要有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不知道会有多漫长,所以我舍弃掉了。直接交手与白xx的手下让他们依古代的衣坊店铺去装潢。

在等待店铺装潢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提笔挥画了很多幅鲜明对比的图画。

“叩!叩!”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用多做猜想,我也知道那敲门之人定是白xx。

“进来。”我没有设书房,直接把文房四宝拿到自己厢房里面画。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门。

“白大哥,进来请脱鞋。”他的脚还没有跨进来,我就连忙出声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规矩自然由我定。

“你是这些习惯 还真是特殊。”自从到了离都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沉静,一切变得鲜艳了其来。

我是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灵魂,对他自由进我的房间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应。但是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社会里,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容许的。

从他自由进出与我的‘闺房’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是他轻看了我,二是他本身就是个狂徒,视古代的那些礼教为无物。

“桃花妹妹,你关在房间里好多日了。”这几天里,连她吃饭都叫仆人装了篮带进屋里。她到底在满些什么?这点显然又引起他这个看戏人的兴趣。

他一走进里屋就见里屋的整个地板上铺满了一张张绘完的图画。“你这是……”

我抽空抬眼,望向他,“这些都是商品广告。”

“商品广告?这个词倒是新鲜。是什么意思?”他低身一坐,躺在我有铺着软被的地板上,随后又用手撑起头,慵懒地斜歪着身子。

“就是把我们即将要生产的衣裳广而告之的意思。”我此时正挥笔缓慢地描绘着一个相貌美好的女子容颜。

“广而告之?”白逸研眯眼,勾唇。有意思,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我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并没有 因为说话而停止运作。“等我画好了后,你就吩咐人把它们发到离都个别有代表性的富贵人家里去,记得既要做得张扬又要做得隐秘。”

“既要张扬又要做得隐秘?”她怎么把两个矛盾的词能用在一起?

“张扬是想让人知道:隐秘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这一招也可以叫欲擒故纵。本是想要张扬却做的隐秘。”

“你的意思是说,先秘密的把这些图送给某些女人,然后再偷偷的放出消息么?”啧啧!够厉害的一招。

“聪明!一点就通。”我笑起,跟聪明人讲话总是不用多费口水。

“呵呵!”白逸研淡淡笑起,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赞扬说是‘聪明’。虽然他很睿智,但是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的赞美过他。

他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图,定眼一看,只见一幅图的中央用一条黑线隔开成为两幅图,这两幅图上画得是同一个女子穿着不同的衣物。左边的是这个朝代普遍女子的穿着打扮,右边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裙裾设计虽然简单却又不失华贵。她穿着的衣裳一变、发型一变,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白逸研见此不由得惊叹出声,“同样的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物,居然能像脱胎换骨般变了一种气质。”这个桃花果然不简单,他好像越玩越上瘾了。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幅图的效果不会这么好,她巧妙的应用前后明显差异的对面,这种绿叶衬红花的伎俩实在是太过高明了,让他不得不再次对她另眼相看。“太妙了,这么一来不想引起轰动都难。”

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折服,我不由得愣住。这是他该有的眼神么?这是他能有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刚才定是因为我太累,所以看错了。

“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鬼点子?”白xx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的身边,以扇点唇,魅惑凝眸。

“其实这些点子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用21世纪中被大家用烂的伎俩而已。

同一个女子穿上不同的衣服再疏上不同的发型,整个人不仅变得漂亮而且连气质也变了。唯美到类似真人的画风,再加上图画里人物明显的对比,不想让人不震撼都难。

这个原型出自是21世纪里的整容广告:一幅是整容前普通的‘脸孔’,另一幅则是整容后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孔’。

人类需要对比,俗话说得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个时代人们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还没有出现后世的成衣。

其实人的身高,在一个地方内是有固定是群体。比如:北方的女子较高挑,南方的女子较娇小。

我问了秀娘通常给人做衣服的尺寸,然后就吩咐她们以较普遍的尺寸做出成衣来。顺便我也专门为白xx设计了一套衣袍让秀娘一同做出来。

“白大哥,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捧着一叠衣物放在圆桌上。

“红色的?”他拧起眉来,他穿的衣袍向来以白衣居多,其他的颜色一向很少穿,更何况是红色的?

“男子穿红色能看么?”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

“这是我亲手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一定适合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知道你喜欢穿白色衣袍,但是偶尔换一换也是不错的情趣,试试吧!”

“这些毛是?”他伸手捏了捏大马褂上的白色细毛。

“这毛是狐狸的毛发。”配你这只千年大狐狸再好不过了。

他斜瞥了我一眼,敛眼道:“这衣裳做法挺新颖,试试也无妨。”

……

白逸研虽然不喜欢红色衣物,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做得极好。穿在身上不但不觉得艳丽低俗反而更觉雍容华贵。

“桃花妹妹。”他在我声后轻唤了声。

我传过头去,见身着红衣的他。不由得看慒了眼,虽然知道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会很好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好看法。──他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又柔又媚!比他穿白衣时更加的妖孽。啧啧!他果然是适合穿红衣服的。

“怎么样?”他弯身,紧紧地盯住我的眼晴。

他站,我坐。形成了诡异的姿势。

“桃花妹妹?”他启唇轻唤。

我如梦初醒一般。咧嘴一笑,赞美道:“好看,白大哥穿上这件衣裳后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好看的天崩地裂。”

一句无心的俏皮话却让白逸研顿时失了神。“这就是你原来的面目么?”俏皮到风骨独特。一枝独秀。

我笑而不答,穿了一年多的‘严谨’的马甲,也该是卸下的时候了。累了,装做老成多谋的样子太累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比较自在轻松。

深深叹一口气,我终究学不会做一个深沉的人。

……

等一切宣传活动都做到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成衣也做出来了。

进了店,只见件件衣服挂在中央,并配以女子穿上我这些衣服后的对比画。

又进了里屋,这是换衣间。换衣间的最前面放置着一面与人同高的镜子。

“你这镜子为什么要斜斜放置?”普遍之人镜子都是直直放立,她却要斜斜而放。

“让镜子与地面成45%角放置,这样的角度能把人的身形照得更加修长婀娜。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漂亮了这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银子掏出来买我们的衣裳。”而且是无论银子多贵都没有法子去抵抗自己穿上我设计出来的衣服变得更美的诱惑。

白逸研摸了摸下巴,她连这些微的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全。看来是准备了很久。

“令狐悦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项发明极好。”

“什么发明?”

“玻璃镜子。”人在玻璃镜里清晰如同看到了真人一般。太过神奇的杰作,就算是他也不由惊叹。

“哼。”我在不自觉间冷哼了一声。

见我表情中的不屑,白逸研惊愕地猜测道:“难道……”

我凄凉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还不如不去拥有。”

如果我没有制造出镜子的知识,那么我也就不会被令狐悦催眠掉了记忆,更不会有失忆后的爱恋。和最终被背叛后,得到的深入骨髓的心伤……

白逸研如膝的眉轻轻蹙起,他发现他有点不习惯她的一脸忧伤的样子。

……

“你要我呆坐在店铺里六天?”白逸研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容成徐娘半老贵妇人模样的我。

“嗯,这几天就辛苦白大哥了。一款衣物要卖得好,模特儿是少不了的。”我辛苦为他做了这一身的衣服也只为了这档事情。

“模特?”白逸研皱眉,显然是不明白我这句话里‘模特’的意思。

“呃。”我扶额低叹,好像古代没有模特这一词,“不懂就不要问,乖!你只要静静坐在店铺里喝你的茶便好。” 也许宏图即将实现,让我的心思不再那么沉重,人也快速地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要当他是我请来的模特就好。

“好了,你慢慢坐。我去准备一下明日开张的锁事。”

我刚要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能不能换张年青的脸。”

“为什么?有什么破绽么?”

“你手上的肌肤细嫩光泽,一看就像是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再加上你的声音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还是换个装扮吧。”

我想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我只顾及到扮年岁大的人容易让人信服,却忘了自己自身存在的无可改变的问题。“嗯,我这就去换一个装扮。”

再从房里出来时,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张脸孔和发型。活生生的由徐娘半老变成了花季少女──返老还童了。

我扯着丝帕,半遮容颜,淡淡颔首,“白大哥,这张脸怎么样了?很有气质吧?”

白逸研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身装扮比刚才好看多了,现在就算是易容高手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轻易看出你是易过容的。不过……嗤!哈哈!说到气质你倒是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我闻言并不恼怒,挥挥手中丝帕,一笑而过。

见她笑得明媚,白逸研也慵懒勾唇,“对了,你的这些成衣打算怎么卖?”

“价钱么?”我寻了软榻就坐了上去。

“嗯。”他点了点头,懒懒地曲起左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表情魅惑无双。

“我们制的这些衣服一件最低价就为二十两。”我比了比两根手指。

“二十两?这对一件衣服来说无疑就是天价。”一个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二十两的银子,一件衣服就是二十两未免太贵了些。

“对有钱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在我以前那个时代里一件名牌衣服上万元都不算是贵的。

“哦?敢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能多拔就多生么?”他调侃道。

“白大哥所言甚是。”我把眼睛眯成弯月,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可爱一些。──呵呵,我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如若我不狠点,我的‘招兵买马’的计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实现……

“呵呵。”他转眸一笑,“那就祝你马到功成。”

“嗯嗯,谢谢吉言。”我开怀畅笑,喜悦染上眉梢眼角,“不过我们说好这是五五分账哦。”等挣够了钱后,我就另立门户,现在出人出银子的都是他,暂且就和他五五分账吧。

“嗯。”他点了点头,他只为知道她做些什么,挣来的那点钱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我们契约都签了难道我还会癞了你不成?”

“嘻。我也只是顺口提一下。”我只是当心这契约的约束对他来说未必有用……

☆☆

注:因为女主还不知道白逸研的名字,所以就用白xx来表示。

30诱你怀春

夕阳仅剩一线红,虽然落日西山的景色很美,但是看时候,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惆怅。

傍晚的风特别的大,我信步走到后院,绕过假山绿水柳树,青苔小路的最深处,只见梧桐树下有一只幼鸟绻缩成一团,幼嫩的羽毛在风中可怜的抖动着,小嘴里还不断得发出弱小的‘唧唧,唧唧’声。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得捧起来,食指轻轻地抚着它的小脑袋,枭容柔和,好可爱的小鸟儿。

我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树,环绕着树转了一圈后,果然在茂密的树丛中隐隐见到一个鸟窝。想必这只鸟儿定是不小心从那窝里掉下来的。

我含笑地摸了摸它的羽毛,道:“算你有福气,正好我会爬树。”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鸟儿装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交结起裙摆,四肢攀着树杆慢慢得攀爬了上去。

身子缓缓地移动到了鸟窝边,我轻轻地把它放进了还有几只幼鸟的窝里。

见小鸟儿欢快的融入了它的兄弟姊妹里,我开心的笑了。

风和,茂密树叶间微微的夕阳光迷幻了我的眼。

我双手扶着树杆稳稳地坐好,倚靠着树杆,仰头着头,望着西山上的夕阳光芒,静静地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向这边缓缓行来。

这院落只有我和那白xx还有嫦鄄住,打扫院子的陈伯也只在早上才来这后院来打扫一次,我又不喜人伺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丫头之类的,所以定是白xx和嫦鄄。

本想下去的,但是又想我在树上并不妨碍他们些什么,也就做罢了。

瞥见树下白xx依然潇洒自如的摇着白扇,而跟在他身后的嫦鄄明显是一脸的焦急。

嫦鄄跺脚,道:“主子,现在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可是依然没有见你命令我们通知那四个人说那妓女在这里!”

我心冷了半截,一种莫名的刺痛爬上了心头,没有想到嫦鄄在背后是这样叫唤我的。

“主子,您在半年前说时机还没有成熟,半生不熟的,不太好玩。可是现在呢?现在您为什么还不动手?”嫦鄄刚才见主子摸着那妓女送给他的玉佩在发呆,性子急的她,今日现在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从树上望下瞥去,心底发寒,他们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白逸研拧眉回答。又是半年?本是打算要在她开店铺后就去通知那四个人,然后再好好的看场热闹。只是,他今生第一次出尔反尔了……

听此,我一怔。透过浓密的树叶我愣愣地注视着他一头过了腰的长发。

“主子,我只是怕您……”嫦鄄气闷,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白逸研淡淡转头,夕阳的红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一点一滴的撒在他的脸上,竟衬得他的俊颜更加的无暇。

“主子,请怒我无罪!”嫦鄄弓身抱拳,声音怪异到极点。

“说罢。”白逸研缓缓地收拢了手中的扇子,眼睛直直望向天边的夕阳。

“主子您是不是……”话到了嘴边,嫦鄄却!!吐吐了起来。

“什么?”白逸研显然是快没有耐心了。

“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嫦鄄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心中的话给问出来了。

我两眼死死得盯着青苔深深的地面,晚风轻拂过我的耳畔,扬起的发丝在树枝间交绕缠绵。为看嫦鄄的这一句话,我屏住了呼吸。

白逸研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突见夕阳红光下有一缕金光一闪,细看下才见那是一根发丝。──树上有人。

而这个是时候在树上的人除了她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他突然勾起唇角,整个人变得柔情蜜意了起来,“嫦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可能我真得爱上她了……”优雅性感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

“主子……您、您……”嫦鄄睁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她的‘激将’之语会变成真的!

“无论我与那四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不想交出她了……”低迷的声音含着无尽的悲伤,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低低诉说着动人的爱语。

嫦鄄满脑子的浆糊,主子什么时候跟那四个人有仇了?分明一直都是主子把那四个人当老鼠在玩耍而已。

“主子……您、您……”嫦鄄结巴的厉害,两只凤眼也快瞪成斗鸡眼了。她总觉得主子在这一刻里很不对劲。

白逸研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嫦鄄虽然不解,但是主子的眼色她还是看得懂。

白逸研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笑意,一双眼睛荡着盈盈的波光,只是这水波深处却似藏着惊涛骇浪的阴谋和邪恶。

白逸研打开扇面,轻遮容颜,只留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又像是在玩弄些什么……

一场游戏的开始,其实连同玩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也不知道这场游戏将如何开始 又如何结束,不过这般也好,他就可以随了性子去自由发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满脑子都只有白xx的那一句话‘嫦鄄,我可能真得爱上她了……’

“爱?”他用的是‘爱’,不是‘喜欢’,只是那样诡异的人会有爱么?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在树上,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不,不可能。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我在树上久久不能动弹。

晚风乱舞,树叶沙沙。

他……真得喜欢上我了?!

纵然被令狐悦伤到了整个心都碎了,但纯情的心总是会再起涟漪的……

我的厢房外有河流围绕着,又因四面的窗户都糊的天青色窗纱,所以屋外河水在暖阳的照耀下整个屋子都流光溢彩。波光涟涟,好看极了。

我懒懒得歪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脑袋里想得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话。

房门响起,不用问话,我也知道是白xx来了。

“桃花妹妹,今日怎么不出去看店了?”白逸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难得犯懒。”我摆摆手,不是我犯懒,只是我被他前晚在树下的那一席话给弄慒了头了,我得好好让自己静一静。

“生病了?”他的手在我不察时抚上了我的额头。

我唬得连忙歪着头避了开来,脸儿微微得泛了烫,要是在往日我对他的这个动作不会太过在意,但是今日,我却不能如往日的那般的自在从容……

他表情一怔,随后就若有所思得盯着我瞧。

我被他这一瞧,耳根子更烫了起来。我局促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救场。

随后他便像个没事人似的斜躺在我的旁边,嘴角微微翘起,“这塌子柔软舒适,难怪你会这么喜欢躺在这里。”他闭了目。惬意地说着话。

我睁着大眼愣愣地望着躺在身旁的他,一时愣住。

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我猛地坐起身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为了免去尴尬,我笑说道:“白大哥要是喜欢,我明儿叫人也叫人帮你做一张。”

“好啊。”他答的轻松,应的自在。

我却气结,我刚才只不过为了救场随口说说罢了,他还真接得下口去?

呆坐着也怪别扭,于是我拖过榻尾的炕桌,提起茶壶,静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茶水刚入口,满腔的苦涩味儿,我眉头紧拧,今日我是中了邪了么?连个茶都未能泡好。

白逸研见我皱紧了眉,含笑起身在炕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轻柔地塞入我的唇瓣里。

突然的亲密唬得我连忙后退了身子去。

他却视而不见地为自己也倒了杯茶,低呷一口后,亦拧紧眉头,“太苦了。”说完后,捻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我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明明知道这茶水苦,自己偏要试上一回。”虽然只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从中却可以看出他平素里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了才肯信的。

“见你吃得那么难受,我情不自禁得就吃了一口,与你同甘共苦。”他对我眨了眨眼,再捏一颗蜜饯塞入嘴里。

“白大哥又没个正紧。”我白眼一翻,在和他说闹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正好去南城买些东西,你要些什么?我给你带回。”

“就为这个?”我有些惊讶。

“嗯。”他摇扇,淡笑。

平素里他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妥。可是今日听来却特别的别扭。只因为梧桐树下他那一番话语,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我想抹也抹不去了……

11-30 31十面埋伏(慎)

傍晚,日落西边,霞光万丈。照耀在亭台楼阁上,阁楼像蒙上了一层金纱。

白逸研斜倚高阁栏杆,俯瞰着阁楼下那忙着收衣服的身影。

“主子,您找我?”嫦鄄静静走到了白逸研的身边。

“嗯。”白逸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可是眼晴却没有离开楼阁下的那抹身影。

嫦鄄抬头,只见夕阳照耀下的白逸研,昏黄的光线耀红了他的脸,俊美的脸透着红色的光连同那细小的血管都能见得一清二楚。她的心怦然一跳:美玉无暇应该就是形容主子这样的人吧?

随着白逸研的视线,嫦鄄往下望去,只见桃花正忙碌着收着清洗干净的衣物。

她不由得鄙视啐道:“这个妓女也够蠢的,那衣坊店一天就能挣个几百两的银子,她却连个丫头也舍不得买!”自己洗衣做饭忙个要死不活的。

此时,风拽起,落下一树桃花,洒得她满身皆是桃花瓣。桃花纤手拂去脸上的花瓣,不经意的一仰头,却对上了白逸研那深邃的眼眸。

白逸研对着楼阁下的桃花灿烂一笑,见她一愣,不由得弯弯地勾起唇角,双手缓缓地在胸前收拢起手中的折扇,两眼眨也不眨得定定得盯着桃花。桃花瞪了他一眼,低头,甩袖,拂去身上的花瓣,捧起收拾好的衣服的木质圆盆子快步走进院落。

只到她身影不在,白逸研才缓缓转回眸,离开了高阁的朱红栏杆,往里屋走去,慵懒地撩起衣摆,在桌边的太师椅上坐落。

嫦鄄跟着走过去,扳过桌上倒扣着的茶杯,为白逸研斟了杯茶。

白逸研一边优雅饮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命令道:“嫦鄄,明日我引桃花去穆山,你且偷偷跟着,等我给你暗号时,你就放出青花蛇来。然后你就出去玩上一天,明晚上就不要回来了。”

“主子您不会是想要那蛇咬那妓女吧?”嫦鄄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连同眼珠子都像是快要掉下来似的。

“这事你且不要管。我说的你照办就是了。”白逸研摆摆手。

“是。”主子终于是要行动了,嫦鄄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两只眼睛都在散发着兴奋亮光。妖矣邙又毒辣。

树木葱郁,花草鲜嫩。

又见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光斑,圈圈点点。圆球般形状,白白亮亮的,极是好看。

“白大哥今日唤我出来是为何事?”我歪头低问。

“桃花妹妹且看栈镧景美不美?”白xx回头,眯着晶亮的眸专注地盯着我的眼。风扬起他的发丝,妖娆缠绵宛如千丝万线。

“风景?白大哥今日唤我出来就是为了看风景?”我微愣了一下,紧接着怒火中烧得翻了个白眼,“白大哥!我还要做生意呢!”

“桃花妹妹这半年来一直都闷在衣坊店里,实在辛苦。出来走一走,疏散疏散筋骨,是有好处的。闷久了对身体不好。”白逸研低沉是男音在我耳畔柔柔响起。

呃!说话就说话,趴这么近做什么?!我连连后退数步,身子倚到树杆上,惊飞了在树枝间停栖的几只鸟儿。

鸟儿扑翅高飞,落下了几许羽毛,白xx随手在空中握了一只粉色羽毛,微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发间插了上去。

呃?!我瞪圆了双眼。这般的动作未免太过亲密了。

碧草如茵,绿叶旋舞而下……

白逸研拾去我发间落叶,笑道:“女孩头上就应该多带些珠啊花啊什么的,太朴素了反而失了朝气。”

“嗤!我又不是土财主!再说带多了那些‘珠啊花啊’反而显得俗气了。”我撇了一下嘴,那些‘珠啊花啊’可是都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现在留着那些钱有更重要的用处。

白逸研挥开手中折扇,优雅得遮了半张容颜,只留一双墨黑的眼。低头,轻笑,“我看桃花妹妹你是舍不得用银子倒是真。”

“啐!舍不得用银子怎么的?节简是美德。再说我又没碍到谁,要用不用那是我家的事。”我轻啐了一声,心事被看穿的刹那显得特别扭。

白逸研哈哈大笑,单手拢扇,以扇轻敲了我的额,“小财奴。”

我招架不住他的狂笑,不由得面河邡赤了起来,“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左手轻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挑了眉眺望远处,看看草,看看花,随后便转了话题,“走了这么远也累了,我们到前边的碧草坡上休息一会儿。”

“嗯。”我点了点头,正好体力不支了,也该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

……

而隐藏在暗处的嫦鄄则气闷地绞紧衣袖。主子这是在做什么?!一路上和那妓女说说笑笑的!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就是有一股甜得像蜂蜜似的味道正从主子的身上淡淡得散发出来……

错觉,那一定是错觉……

到碧草坡上,白逸研向隐在暗处的嫦鄄使了个眼色。

嫦鄄马上会意,她的淡绿衣袖口一开,一条青花蛇从她的衣袖里串了出来,飞速地向白逸研和桃花的所在的方向射出去……

正和白逸研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天,突然白逸研的脸色一变,他快速地抱住了我的身子,把我重重的护在怀抱里。紧得我都快窒息了。

“白大哥?!”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唬了一跳。

“嗯……”白逸研的脸色突然青了起来,可是我却还陷在迷雾之中,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见白xx左手一挥,把一条青花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我脸色惨白,惊道:“蛇?”又联想到他的脸色发青,难道──“白大哥你有没有事?”我焦急地环住他的双臂,紧紧捏住。

“我、我的腿被蛇咬到了……”平素里潇洒的音调被粗喘所取代。

“你不是会武功么? ”我气急大吼,“会武功的人怎么不躲了开?这么容易就被蛇给咬到了,你也太没用了!”

白xx虚弱一笑,喃道:“当时情况太急紧了,我来不及施展武功……”

“白大哥……”那蛇本来是该咬到我的,白xx是为了我不被蛇咬,挺身相护,可他自己却被咬了。

“白大哥,是我连累了你……”

“不要说些傻话,这又不是你的错。还好那蛇的毒性没有那么强,现在只要把毒挤出来,再吃了解毒丸就没事了。”

“白大哥被咬到哪里了?”我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上下察看了起来,见他的左大腿上的白裤上浸有一汤子红红的血。

我真是笨!在白xx被蛇咬到的那一刹那,我就应该察看蛇毒的,说话这一会儿功夫恐怕蛇毒已经蔓延了……

我连忙双脚跪在他的身侧,撕掉了他的白裤,露出被咬得发了肿的大腿。连忙用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两个蛇印处,挤出黑色的血液。这次他是为了我才会被蛇咬到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他没事,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的。

白xx喘息如牛地对我说道:“我衣服里面有……有解……解百毒……的药丸子……你……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白大哥~~白大哥~~”我努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像根木头似的左右摇晃着,就是不应我一声。

他说他身上有解百毒的药丸子?

我脑袋冷静了些,连忙在他的衣袖处摸了又摸,觅到了一红一白的两个如同么指般大的小瓶子。

我拧紧眉,这两个瓶子哪个才是白xx说的解百毒的药丸?

毒与医向来是不分家的。白xx教了我用毒,自然我也懂了些医理。于是我把这两个瓶子的药丸分别打开,拿到鼻子间闻了闻。药香清甜,这两味药都不是毒。

怎么办?

都不是毒事情就更难办了,到底哪一瓶才是解药?

我牙一咬,痛了嘴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两味药都不是毒药吃了也不会死。

我索性把两个瓶子都倒了出来,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只见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几下,发出痛苦得闷哼声后,那些药丸被他全部咽了进喉咙里了。

随后我抱住他的硕腰,拉起他的左臂环住我的脖子,吃力得扶起他的身子往下山的路走去。希望半路上能遇到个人,不然要我驮着他到城里去,我非累死不可。

走到半路,遇到了两个樵夫,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城里。寻了一家医馆后,我塞了些碎银谢别了两个好心的樵夫。

医馆里药香扑鼻,宽敞整洁。

那大夫给白xx把了脉后,捋了捋胡须,抬眼望向我,道:“这位公子的蛇毒已经解了,姑娘请放心。”

“全部都解了么?”我小心确认。

那大夫点了点头,又道:“你带他回家好好休息,等明天他大概就会醒过来了。”

“明天?为什么要等这么长的时间他才会醒过来?”我拧眉,“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人被蛇咬了的,哪有人会昏迷这么久的?”

“姑娘有所不知,看这位公子大腿上的伤口,老夫断定他是被一种叫‘青花’的蛇所咬。这种蛇虽然毒性不大,但是中者会马上陷入昏迷中。这位公子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那时正好有姑娘在场,不然恐怕也会因陷入昏迷而导致蛇毒在他身体里蔓延,最终死去的……”

我听得脸色又是一白,难怪当时白逸研一被咬就昏死了过去。

付了诊金后,我雇了辆马车来。待回到了衣坊店里,入了内院。才听店前掌柜林叔说嫦鄄今日一大早就急冲冲得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等到了天黑,月当空时,也未见那嫦鄄回来。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白xx现在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那嫦鄄偏又不在!

我牙一咬,算了!白xx也是为了我才被那蛇给咬了。我就将就着照顾他一个晚上罢。

月隐云端,厢房灯明。

由于我一个女孩家不好进他屋子里睡,剩下的几间厢房又没有收拾。思来想去,只好把白逸研带去我的房里去。一来方便照看他,二来他又不是没有呆过我的房间。再则我又不是古代的女子,对男女同居一室没有多大的感觉。

打了个哈欠,将就将就,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半夜,天地皆静,只剩下树上或草丛堆中的夜虫在“吱吱──”地叫个不停。

半睡半醒间,我好像听到白xx的呻吟声。

我拧紧了眉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连忙从榻上起身到他的床榻前,双手才接触到了他的身子,就被他身上的温度吓了一大跳,天!他身上的温度高得都可以把鸡蛋给煮熟了。

那大夫不是说白xx身上的蛇毒已经都清除了么?那白xx现在这是什么一会事?“白大哥,你醒醒~~”我颤着双手不停摇晃着他的身子。

呜呜~~良心安不安是一回事。以他来历不明的xx身份,要是今儿他死在我这里,我恐怕也不能活命了。

终于见他蹙着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放松得咧嘴一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也终于不用死了~~

“你在关心我?”他的嘴唇发白,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得让人不忍心听。刚睁开的静谧的眸子更是清亮的如同两湾深潭水。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我能不关心么?”明知这是答非所问,但是我还是把这话给说得理直气壮的。

“嗤!”他一笑,唇角像生了花似的,特别的好看。

“你笑什么?”我嗔怒道。

“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脸红。”他淡淡阐述。

“你──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在耍贫嘴了。”本想咒骂他的,但是想到他现在还是个病人也就算了。

“嗯……”我话音刚落,他就又是痛苦得呻吟了一声。

“白大哥~~”我叫唤,刚才被他一打岔,我居然忘记他的身子正烫如火在烧。

“你……你下午是不是把两瓶子里的药都给我吃了……”他问得有气无力。

“呃,是啊,有什么不妥么?”我揪着心,难到他身子发烫的厉害是因为吃错了药?

“嘶──”他倒抽了一口气,“你还真狠……一下子既然把那些药都让我吃去了……”

“可、可是我闻了,那些药兵并没有毒啊。”我绞着双手,低垂着首,低声地在为自己辩护道。

“就算那是补药你也不能这么给人吃啊,是药就有三分毒!这我早就教给你了……”白xx无奈扶额,低低叹息。

“对、对不起嘛,我又没有经验。再说、再说当时我很紧张……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多想就把那药给你吃了……”

“你终于承认你紧张我了?”白逸研两眼媚笑成丝。但是他在心里却直在冒冷汗,用药也能用‘没有经验’这四个字来推脱的责任么?这可是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事情啊。

“啊?”呃、呃~~我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脸一僵,补救道:“就算你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会紧张的,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像越解释越糟糕?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哦。是吗?”他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信。

我恨得把牙咬得死死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那你现在什么样了?”

“现在死不了,不过要劳烦你去帮我弄一个姑娘来。”

“啊?!”我瞪大眼睛。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左手已经发颤得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你这只大色鬼──”居然要我帮他找姑娘?!不要脸!

白xx白眼一翻,抚额低叹道:“那个红色小瓶子里的是春药,那春药只要一颗就能让人欲生欲死,更何况是一整瓶子的春药……”

“春药?!你现在中得是春药?!”我骇然,“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中了春药的样子。”依然还是那么的冷静,依然还是那么的潇洒。

“拜托~~桃花妹妹~~那是我定力好。你摸一下我的额头,就可以体会我现在有多么的难受了。”白xx有气无力得闷哼了两声。

真得假得?我狐疑地伸出手去摸了他的额头,“啊──”

不去摸还好,一摸可把我吓惨了,“天!你这是要烧开水么?”

“这还不是被你赐得。”白xx又朝我翻了个大白眼。

“那、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找姑娘。”我连忙转身双手拖起裙摆就要往外面跑……

却被白xx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右手,紧接着他用力一扯,我就拉倒在他的胸膛上,“可是……可是好像好不急了……”

“白大哥,白大哥,你没事吧……”白xx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整个胸膛都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硬如石块的胸肌搁得我浑身难受。

“妓院生在城南,你这一来一回,就要半个晚上的时间,等你回来时,我恐怕就是一个死尸了。”白xx低叹了声。

我的脸再次惨白,城西素来居住的是百姓之地,要找‘姑娘’只能到城南去找,而离都城这么大,城西到城南一来一回最快的确是要半个晚上的时间。

“那我把你带上,只要一到妓院,你就马上找个姑娘解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白逸研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都撑不到去城南的这一段路程……”

“那、那你说该什么办?”我急了,刚才他又说什么‘等你回来时,我恐怕就是一个死尸了。’那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欲望不解决的话,他就会死掉的?!

突然他举起双手抚上我的脸,喃喃道:“我的眼前不就有一个‘解药’么?”

我脸白如纸,“你当我是妓女?”

白xx叱道:“你别乱说!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刚才是我胡思乱想。你现在就去准备马车罢,搏一搏,说不定到城南时我还有命在。”

我低下头去,绞着手指,“这种药真的就这么厉害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你就不能制出解药来么?”

白xx摇了摇头,“春药从来的解药从来都是交合。也只因为这解决的方法太过容易,我本以为就算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就行了,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早知道……我就留下后手了……”

“那、那你就不能用手来解决吗?女人‘那地’不就是一个‘圆洞’么?你把手一圈,不也就是也一个‘圆洞’么?现在时非常时刻,你就将就些,自己动手罢。”

“咳──哈哈……咳、咳!”白逸研笑得整个胸膛如鼓在震。“我的天!桃花妹妹!你、你……哈、哈!咳、咳……”

“喂、喂!你别笑了!我是说正经的。”我就莫名其妙了,我明明说得很正经,他为什么就笑成这个样子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要笑,只是、只是桃花妹妹说的这个太好笑了!哈哈哈!咳咳、咳…… 要是春药这样就能解决,那么那也就不是我制造出来的春药了!”

我又怒又羞,我是说正经的,他却拿我说的话来耻笑!“你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用得着靠春药来做‘那事’么?”

白xx媚眼一飞,“谁说我要给自己用的?”

“你不给自己用,带在身上做什么?”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我带在身上是要随时用来卖钱的,现在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因为做多了,身子虚了,这些对他们来说可是人间至宝。”白xx无奈一叹,对那些丢了男人的脸的人,他也是无可奈何。

“耶?这也是个不错的挣钱点子,我怎么以前没有想到?”我愣了一下,猛地发现了新的商机,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也制些新型的春药来挣钱。

他敲了我的额头一记,“小财迷。现在我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摸了摸被他敲痛的额头,他这声‘小财迷。’为何听在我的耳朵里有着浓浓的宠溺味道?

肯定是弄错了……

要不是他现在给春药弄迷糊了,就是我半夜困迷糊了听错了……

“好了,快去找马车罢。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你不会真得忍心看着我死吧?”白xx粗喘吁吁得眯眼瞪我,顿时风情万种。

“咳。”我轻咳了一声,拉回自己的神智。这妖孽,差点就被他给迷惑住了。“那我扶你起身。”

“嗯。”他如同呻吟般地应了一声。

我吃力地抱紧他的健腰,又把他的一条胳膊捞到肩膀上去……

真真是流年不利。所谓过桥桥断,骑马马死就是这个理了。

“砰!”的一声震天巨响。

马车刚刚奔跑了大门口突然就散了架了。我猛地跌倒在地,脚被一木柱给压得死死。又听一声马斯声,那黑马受了惊得外前跑去。

“啊~~”也不知道我是惊得叫出声,还是痛得叫出声。

“桃花妹妹。你没有事吧?”他把压在我脚上的那根木柱搬开,立即捧起我的脚来看。“还好只是压肿了,并没有伤到筋骨。”

“白大哥,你没事吧?”我在马车外驾着车要伤也不会比他重,应该是我问他有没有事才对。

“呵~虽然现在我中了春药,但是我的武功还是在的。马车顶上的那些木板我是避得开的。”白xx笑笑,帮我把乱掉的发丝弄整齐了。

“我们马车没了,天又这么晚了,我们要到哪里去再弄一辆马车来?”我现在最关心得只有这个问题。

“找到马车又要花一段时间,我是真真忍不了了。”白xx的唇突然压到我的唇边咬了一口,沙哑道:“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

桃花妹妹,我不想死。你救我,可好?这话的确是像从白xx这种无耻的人口中出来的话。他现在是走头无路了么?

“可是……”我犹豫……

可是现在的我很厌恶被男人触碰……

“桃花妹妹。要是你不肯救我的话,我必死无疑……”他的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但是……”我摇了摇头……

“桃花妹妹是想看着我死么?”

“只是……”

“桃花妹妹,我不想死……救我,可好?可好?”

“我……”

“救我,桃花妹妹……”

一句‘救我,桃花妹妹……’把我的骨头都给叫酥了……

白xx把我抱回了屋里。烛光下他的容颜俊逸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此时也只能当个笑话。他的美比那些女子更甚百倍千倍……

只因他的美中多了份男子的阳刚……男子的霸气……

白xx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都可以看清楚他微微上翘的睫毛的弧度是多少……

他那氤氲着幽暗光影的瞳宛如深邃的水潭般把我深深得深深得吸了进去,让我在潭上沉浮,让我在潭上沦陷……

两具糜烂的胴体在灯下如蛇一般的交绕着……

他结实的骨架、温润的肌肤轻轻得触上我的圆润双乳,摇摇晃晃,来回摩擦……

“你好烫……”我双颊绯红,两眼发热……

“我是因为春药才烫的……可桃花妹妹也好烫……敢问桃花妹妹是因为什么发了烫?”

“你无耻……”竟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我牙齿完好,桃花妹妹定眼神不好,看错了吧。”

“此‘耻’非彼‘齿’。”我咬牙切齿。

“此‘齿’难道不是说我的‘齿’,而是说桃花妹妹的‘齿’?”他用舌头撩开了我的唇瓣,露出了我的牙齿。

“桃花妹妹的门牙好可爱……像是小松鼠的牙齿……桃花妹妹定是要我吻吻你的牙吧……”白xx张口吸吮住我的牙齿来回刷弄了起来,弄得我的牙齿发了痒……

“啊……你不要舔了,好痒……”口腔上像有虫子在爬一般,好难受,好难受……

他的一只大手缓缓地从我的肚脐眼上一直爬到我的胸上,在我的乳珠上挤了挤后就整个的捏住了我的左乳,绵软的乳肉和充血的乳尖被他玩弄得溢出指缝之外。他俯身含住我那颤巍巍的乳珠。以舌尖画着圆舔弄了起来。

“嗯~~唔~~”我不住左右摇晃着头,腰身弓起,挺高了乳让他的掌握着更深,玩得更重。

白xx用力吸吮我的乳头拉到长长时再放开,糜烂的“啵!啵!啵!啵!”的吸乳声不绝于耳。他只把粉色的乳晕舔得变嫣红、变肿大了,才放了口。“桃花妹妹,你的奶头好硬,好甜美……”

“呜呜~~~不要说……不要说……呜呜……”白xx简直就是个混蛋。

“好,我不说,我用做的……”

慢慢地他的一只手插进了我双腿之间……

“噗滋!”──响亮、清脆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原来是他的粗指插入了我多汁的花穴中所发出的黏稠声响……

“好紧……我的指都搅不动……”皱皮紧紧地把白xx的手指包围起来。紧紧缚住,“吱吱”作响得绞啊绞。

“现在我只能用转动的方式来插你,你的皱肉可能会被手指转动的趋势所搅到,你忍一忍……”他话音刚落,手指就在我的体内螺旋转动了起来……

“啊、啊──”我的身子不能自主得颤了两颤。背后和床榻相撞发出“砰!砰!”的闷响声。

么指,他那邪恶的么指狠狠摁住我的豆核,压了又压,扭了又扭,直扭得扁被锱开,再扭,压扁,再放开……

循环反复,生生不息……

摩擦豆核亦能让女子感到快乐……

随着豆核被扭,花穴颤了又颤,蜜液更是狂流不止。抓住这个时机,白xx再补以长指狂烈的抽送……花穴里透明色汁液随着他的进出而飞快得溅出来,发出糜烂的“滋滋!”声响。

穴口上的红肉不断得收缩,又随着他手指的抽出,穴口上的肉被长长得拉出。

“啊……啊……白大哥……不要这样……”这样的画面好糜烂、好淫荡,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扭动着小蛮腰,举起臀,让穴口吞回自己的肉儿。

呼~~呼~~终于红肉回到穴里头了。刚才那画面实在是太淫荡了~~

白逸研抽出了沾满花液的长指,他邪恶地把手指举到我的眼前,张开闭合的双指,牵连出几条透明的丝线。丝线在昏黄的烛火下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我羞红了双颊,缓缓扭过头去,张大了小口不停得吐气吸气……

白xx轻笑了声,便捧着我的雪臀对着他的肉物。

粗胀的肉物抵在我的阴阜上,他那光滑的伞端摩擦着我椭圆包包间的那条细缝,不经意间摩擦到我那充血的小核上,让我的身子抖了几抖,不由地涌出一股股爱液喷洒在他的龟头上──“嘶──浇得好舒服──多泌些出来,让我更舒服……唔……嗯……”白xx仰头,咬紧牙根,颈上青筋暴起。

他用力得往我的小核上顶弄,惹得我螓首摇个不停,嘴间发出声声如啜泣的呻吟声来……

“白大哥……”我的小腹中好像有团火正在燃烧着,我两眼泪湾湾地举着臀让花穴口抵住他的龟头不停得摩擦了起来。

“嗯……桃花妹妹你这样弄得我好舒服……再使点力……嗯……嗯……”他粗喘不断,胯下巨大的肉物变得更加肿胀了起来,龟头在隐隐跳动着磨蹭着我的穴口,腥浓的白液克制不住得滴出,龟头在我的穴口抹了又一抹,让其充血的大头抹上了白液显得更加晶亮了起来。

“呼──”白xx粗喘地吐出一声,他伸出两指,用力拨开我的两片肿肿、肥肥的花唇,掰着的动作让其露出了鼓起的阴蒂和粉嫩的穴口。只因小穴是被强行掰开,所以穴口强烈得一吸一收着抗意着地涌出滚滚黏腻的花液来。

他抓着他的龟头,抵在穴口。小腹一缩,用力一挺,硕大的伞端挤开了皱褶的穴口,紧接着是他的整个棍身都陷入了我的花穴里──“啊……”我仰头,舒服地大张着小口发出一个沙哑的声调来。

“喝……你好紧……差一点就被你夹得射了出来……”他双手抓住了我的腰,牙根紧咬着,肿胀的欲茎正在我的穴中隐隐跳动着。他提着我的腰,左右转动着我的臀,让龟头圆端死死得抵住敏感穴心左右磨蹭着。

“白大哥……不要这样……好麻……啊……唔……”我的小穴不受控制地紧紧绞着他的龟头,他摇晃的动作不断扯动着幼嫩的花壁。

“天!我的棍身像是被胶状物黏着般,绵绵的,黏黏的……好舒服、好过瘾……桃花妹妹……嗯……你再用力得绞我……用力……啊……舒服~~”他咬着牙,仰着头,双手捧紧我的臀,缓缓地继续左右转动着……

“唔……嗯……”我半眯着眼,红唇半张着,汗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流到脖子上再到乳房间……

他像是玩上瘾般,一边用大手抓紧我的腰肢狂野的扭动着。一边又缓缓起身抽出肉棒,然后再重重压下戳进花穴里!

“啊~~”我被捅得全身颤抖。

“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下面好美……”白xx淫荡地叹息道。

我睁开被双眼,低眼一看,只见自己的穴儿正努力地张着‘○嘴’困难地吞吐着他的粗长。那可怜的私唇被狠狠撑开着,黏腻的花液顺着他的肉棍汩汩流出,又沿着我的腿侧缓缓下滑……

我抬起小腹贴着白xx刚毅的小腹,背脊挺得直直的。

“桃花妹妹,放松点……你这样挺着背脊会很快就受不住的……”白xx轻笑得告诫道。

白xx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背,让我逐渐地放松下来。

我的纤细腰肢再次被白xx微微提起、左右转动,花穴深吞浅吐着他硕大的肉棒。

“看着……看着我的如何在你身体里运动的……”他粗喘地说道。

为了能看清楚花穴里的皱肉是如何摩擦肉棒的,他用手指微掰着我的私唇,露出粉嫩的花穴内肉。当粗胀的欲茎抽出时,果见一层红色的皱褶被肉棒带了出来。

“别……别这样……”我羞耻地别过头去,身体却兴奋地微微发抖着。

他粗喘声声,肉棒肆意撞进嫩肉的最深之处,然后抵在我的子宫口上,重重的以螺旋的方式转动着~~

“啊──啊──不要──啊──”我凄厉得叫了起来,因为子宫口都快被他的龟头给卷成麻绳状了~他趁着我子宫发麻的当口,凶猛抽出来,再狠毒的捅进去~抽搐的花肉遭到惨重的虐绞,我的身子猛的一僵,终是承受不住得抽气连连,“嘶──啊──”

汗水袭满了我全身。随着他大力的摆动,我陷入了毁天灭地的欢愉中,双脚自动死抵着床榻,高举起臀,把那根盘绕着青筋的粗长肉棍死死压入穴底──让巨物深深插在子宫口上。我颤颤巍巍地支撑了几分种后才全身无力得让屁股摔回床榻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的肉棒无可避免地被抽出一半来。

“嗯……好舒服……桃花妹妹,你表现得很好!我好好的奖励你一下。噢──”他的话音刚落,肉物微微抽出了些再猛地往我的穴底狠狠的一捅。

“嘶──啊──啊──”这一猛撞,我的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嗯!真得太舒服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捅,很舒服吧?”他笑,笑得比花还灿烂……

白逸研的肉物又稍稍后退,然后猛得往前一顶。让我还来不及从上一波的高潮中回缓过来就又被新一波的快乐给顶到更高的高峰……

突然,他把我的两条腿分别架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这使得我的臀瓣向着他的脸翘起。

粗肿的肉物被我黏稠的花液浸泡地愈发的肿大了起来。

他结实的臀往后一退,粗长的欲茎从花穴中抽出,当肉物每抽离出一点,粗硬的肉棒就会狠狠地摩擦着花穴中的皱肉,拖动皱肉产生的快感使得我们同时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白xx的汗水沿着他的额际缓缓滑落,顺着他的胸膛,经过了长长的旅途最终淹没在他结实的小腹中,顺着他一次次的抽插冲刺,伴随着我的花液在下体处飞扬出七色的彩虹……

被插的太久了,我忍不住用湿软的小手紧紧地按着被肉物搁得发了疼的小腹,小小的掌心能强烈地感受到他抽插小穴所带来的剧烈震动感……

双乳在抽插中跳跃的好高好快,也跳得我好痛好麻……

“不要了……我不要了……”我拧紧眉头,觉得好快乐又好痛苦……

可是这个时候白xx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退出后就猛地又深插,每一次的力道重得都能把我的身体高高的顶起。

“够了……我不行了!”我哭喊着,可是他宛如没有听见般继续插着……

敏感的花穴剧烈的哆嗦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弓起身子扣住他壮硕的背肌,在他后身的平滑处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我仰起头,瀑布般的长发被甩散,再螺旋地飘落了下来,一寸一寸地包围住我和他的身子……

高潮的花穴抽搐的很厉害,绞得他抽气连连。

“再绞我,就别怪我心狠……”他发狠说道。

我无能为力,因为身体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

“喝──”他低吼一声,双手左右掰开我的私唇,让花穴里的嫩肉不至于把他的肉物绞得太紧,害他抽插困难。

这个动作却也让滚滚的花液沿着花穴被掰的轨迹流了出来,沾湿了我们的私处……

“你要射了吗?你已经‘动’了好久了……”现在的我只希望他快快射去。

“呜呜~~~~~~~~”

“不要再动了~~”

“我受不住了~~”

“啊~~~~~~~~~~”

可是白xx依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窄臀的耸动动作更加密集了。一进一出都用了人类极限的速度。

狠狠捣,快快的捅!次次都沉重击在我敏感的子宫口上,让我射出长长的水液……

“啊……射得我好舒服……桃花妹妹的小穴真棒!嗯~~”他兴奋地叹息,颤抖得闷哼了一声后又把肉物更快更猛的撞向了我的穴底……

两相嵌合的私处传来一阵痉挛,难以控制得哆嗦个不止。“啊、啊,太、太快了!”我的心口一窒,鼻腔再难以呼吸了。

死了!死了么?!我是不是快死去了?……

“嗯……好紧……啊──”白xx咬紧牙关,仰头用力地进出着,他就快爆发了……

肿大的肉物狂插猛抽,由于这几下他抽插的幅度太大太快又太凶太猛了,所以从被掰着的嫩红色的穴口处隐约可见他鲜红的龟头前的小孔中溢出的浊白的体液……

射了!射了!他就要射了~~

倏地,他绷紧背脊,抽出了大半截的肉棒,再狠狠刺入──“啊──”圆硕的龟头挤开缩紧的内壁,深深捅入子宫……

我身体一阵哆嗦,接收了从伞端射出一股股浊白的热流,吸入我的子宫中……

小腹好热,肚子里塞满了白xx的精液,只要轻轻扭一下屁股就能听到子宫里的精液的流动声……

白xx靠在我的肩窝上粗喘着,还没消肿的欲茎持续在我的花穴里进出着,在他的进出间哆嗦的花穴把积存在体内的浓烈白液挤了出来和着我分泌出来的花液混在一起沿着肉棒和穴口的细缝缓缓流了出来。

“还是没有解热?”我张着小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好辛苦,好辛苦~~。

“今晚可能会让你很辛苦的……”一句话,阐述着我的‘苦难’还将继续很久很久……

会喜欢上他,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我毕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对于美男、对于强悍又有本事的男人的倾慕之心不会因为受到一次伤害就没了。

而白xx容貌绝世,本事更是超群。这样的男子这世间很少有女人会不喜欢吧?

其实可能在那次树下的他那动情一语,他早已经在我的心间埋下了爱情的种。只是,我的心里还是有阴霾在,不知道白xx这颗‘男人心’是不是真的,而一直犹豫,一直探视。

只到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犹豫就都被打散了。

所以,今夜之事也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

“桃花妹妹,我会负责的。”白xx在我耳畔轻轻说道。

我却久久不能回话,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负责。

“白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一直不问。”他趴在我的身上,咬着我的耳垂。

“白大哥为何要认为我是忍着。”我笑问。

“你白大哥不是笨蛋,桃花妹妹的心思,我是看得出的。”他的眼睛认真得盯着我看。

“白大哥为什么当初要救我?”虽然我心里知道:但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因为……”白逸研眼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因为白逸研是我的大哥……我最初是想用你来为我大哥报仇。”

“什么?!”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了般。

“桃花妹妹,白逸研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因为那张藏着医书的地形图被夜琥焰打了一掌,重伤不愈……死去了。”

“你是……白逸研的弟弟?!”是了,他也姓白……

“桃花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你竟是那人的弟弟?!”白逸研──我平生最恨的人!!

我恨不得能挖了他的心!!喝了他血!!剁了他的肉!!总之是五马分尸、千刀万刮都难消我心头之恨的人!而他竟是他的弟弟?!

“桃花妹妹,桃花妹妹。你听我说!”白逸研捧起我的脸,双眼焦急、慌乱、炙热地盯着我,“我清楚,我也明白你与我哥哥之间的恩怨纠葛。所以、所以我一直才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你可知道我有多害──”

“够了!我不想听──”我粗吼道。我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是就是情不自禁得迁怒于他。

我讨厌白逸研,就连同他的‘一切’我都是讨厌的。“你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啊!”我脾气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粗暴地狠打了起来。

白xx任我直直狠打,不避不闪亦不躲,“桃花妹妹,我知道哥哥对不起你,而我最初救你的目的更是该死的可恶……”

“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渐渐地爱上你……”

见他不避不闪亦不躲的样子,我下不了手了,我狠狠得把枕头扔向他后,指着门的位置,“你滚,你现在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桃花妹妹……”白xx黯然叫唤,见我脸上露出的决绝,不由悲伤地一敛眼。他缓缓地穿上了衣物后,站起身子走到门口处又停了下来,“桃花妹妹,我喜欢你的心是真的。不~~我不只是喜欢而已。我是──”

“够了!”我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滚,听到了没有!”

他低垂着头,浑身盛满着悲伤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的身子僵住,久久后才听到他缓缓关上了房门的声音……

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我才不甘心得趴在枕头边上闷闷的哭了起来,肩膀抽搐个厉害。老天爷!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白逸研,一改在桃花房里的黯然神色,整个人生机盎然,意气风发。

以他的魅力,从来不会有哪个女人在他存心的勾引下能够支持的住。只是引诱这个桃花他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还对自己用上了春药。这要是从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够为一个游戏牺牲到这种地步……

“主子!”嫦鄄撞门而入。

“嫦鄄,女孩子不要这般粗鲁。”白逸研今日的心情非常之好。

“主子!你叫我放蛇咬那妓女,就是为了和她交好吗?”嫦鄄有一肚子的怒火。

“嫦鄄乖!你明知道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小游戏而已。”白逸研摸了摸她的嫣红如的脸颊。

“在主子的游戏里是把嫦鄄当猴子耍,还是把那妓女当猴子耍?”嫦鄄委屈地嗔道。

“嫦鄄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猴子呢?”白逸研弯着身,眉眼弯弯得盯着嫦鄄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那妓女就不聪明、漂亮了么?”嫦鄄愤怒的小脸终于有了点回缓。

“她?额凸、牙凸的女人能算是漂亮么?”白逸研拢扇点唇,冒似思考状。

“主子你也太……既然她长得丑,主子昨晚为什么要抱她?”而且还‘抱了’很久。

白逸研一愣,立马又恢复过来。

他笑得邪恶,“抱她是不得已,因为这是主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嫦鄄来~~现在就用你的穴帮主子消消毒,身上留着她的味也太恶心了。”

“主子还什么洗澡么?”嫦鄄眨眼问道。

“洗过了,但是那恶心的感觉还是在。”白逸研皮皮得回答。

“主子觉得恶心,为什么还要去玩这个游戏?”嫦鄄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因为主子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丑女人念念不忘。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甚至到现在他们也还在疯狂地收寻着那女人。嫦鄄你也知道主子是个好玩的人。平日里最旺盛的就是这好奇心。”

嫦鄄听后神色一愣,因为白逸研用了‘ 疯狂’两字。

“主子是想亲自感受那妓女是什么被那些男人惦记的?”

“嗯。”白逸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啊~~主子,我还没湿呢……”

“嫦鄄乖,插两下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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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迷魂心计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雕细琢的门栏窗!子,暖暖的射进了宽大的屋子里。白逸研神情慵懒地背靠在梨木躺椅上,双肘倚在扶把上,大掌交握在膝盖上,他的神情似思付又似发呆。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逸研身子未动,从口中逸出低醇的嗓音。

嫦鄄双手端着红漆盘子推开了门,她双脚踏过门槛细步踱了进来。

“主子,该用膳了。”正说着,嫦鄄已经伶俐地把一小缸的莲子汤、一小碗碧硬粥另加几碟小菜等膳从红漆盘子里端到了圆桌之上。

“你把桌子移过来罢。”白逸研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却依然望着窗外远处的蜿蜒起伏的苍翠山峦。

“是。”嫦鄄应了一声,搬过了桌子。又递了筷子与白逸研后,就直直的杵在一边去了。

“桃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白逸研瞥了一眼嫦鄄,冒似不经意地问道。

嫦鄄撅起嘴,“主子这一大早问起她要做什么?”

白逸研继续喝着汤,连眼皮也没有抬过一下,嫦鄄见此,方知刚才她又多嘴惹得主子不快。她不甘心地低垂下头,双手绞着缠绕在腰带上长长的细绳子,答道:“她这半个月来每日皆如常地经营着她的那个衣坊店。”

“每日如常?”白逸研放下碗筷,不悦地拧眉,淡淡念道。

“是的,主子。”嫦鄄应声。

“就没有神色恍惚或其它的什么症状?”白逸研口气森冷地问道。

“这些事他们没有想我汇报。”

“一群废物,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白逸研虽然口气依然淡如微风,但是眼神却愈发的阴鸷了起来。

“属下该死。”白逸研鲜少发怒,一旦怒了,那么就会有人气绝当场,嫦鄄脸色发白得立马跪了下来。

白逸研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嫦鄄的身前,一把攫住嫦鄄的下巴,让她的水眸对上他发着冷冽光芒的瞳,“嫦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下不为例知道么?”

嫦鄄微阖着眼,一滴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是,嫦鄄明白。”

许久,白逸研才缓缓放开了她的下颚,双手负背,踱步到了窗棂边上,双目冷睇着窗外,“下次若有失职,门规处置。”

“嫦鄄谨记,谢主子开恩。”嫦鄄趴在地上给白逸研磕了个响头。主子素来待她极好那也只是在她没有触犯了门规的前提之下。而她居然因为主子待她好,傻得忘记了主子向来的处事风格。

“起来吧。”白逸研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柔和。

嫦鄄微微抬眼,只见晨光温暖地洒进窗来,浮游在空中的尘埃被照得清楚。

站在窗边的白逸研一袭的白衣淡淡地反射着柔和的亮光,他的脸宛如是用线条勾勒了般的美绝尘寰。嫦鄄瞅着瞅着,不由地就痴迷了。

须臾,白逸研缓缓转过身来,踱步坐回到躺椅上。

他闭目思忖,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太长了不好,太短了又不行。这个时候刚刚好。

白逸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扶把上有规律得叩击着,“嫦鄄接下来该是你出马了。”

“主子,您接下来想怎么做?”

“毁灭她。”白逸研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一句话狠毒的话来。

相处了一年半,他更是无时无刻不看到她的坚强,她的纯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她挂在她房里的一幅字。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足矣道出她的坚韧不拔的心与难以磨灭的信念。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在经历了那些男人惨无人道的对待后,她还能保持着那颗心原本的纯净、皎洁。更甚至她现在还没有对男人失去信心,还会对男人动心。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还能爱人?

她太过坚强,坚强到让他魔性大发的想亲手去毁了她,撕裂她、捏碎她。让她崩溃、让她脆弱、让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彻底对生命失去了信心、让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他邪恶地想毁灭她的一切。

“主子?”嫦鄄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某一件事情有这般的执着。而且这个执着有点走火入魔了。

“主子接下来要嫦鄄做什么?”也许是她多想了,主子本来就喜好玩弄之人,连那四个人上之人都逃不过被主子‘玩弄’的命运,更何况是那妓女?

白逸研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嫦鄄,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呢喃的语气像是在说情人间的悄悄话,“我要你去告诉她,我这半个月里来有多么的想她、念她。为她犯了相思之病──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为了保护她不被那四个禽兽找到,受了半个月的重伤。”

“嫦鄄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嫦鄄听到白逸研温柔到了极致的呢喃,顿时脸河邡热地低下了头去。

白逸研温润轻笑,“嫦鄄可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感情。”嫦鄄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她也只是个女人。

“那么怎么样的感情,是令女人最难煎熬的?”白逸研问道。

“嫦鄄不知。”

白逸研清澈的瞳孔中透出残忍,“最是让人受尽煎熬的感情是那种爱不能彻底,恨也不能彻底。明明恨那个人恨到咬牙切齿,心里却总又放不下他。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

“所以主子告诉那妓女,您是您的弟弟?呃,应该是:您是‘白逸研’的弟弟。就是为了让那妓女体验那种‘爱不能彻底,恨也不能彻底’的情爱滋味后再让她在爱与恨的交织中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或许这对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这种滋味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

“嫦鄄你虽然聪明,但也只是猜到了一半。”白逸研叹了口气,兴奋地笑了,笑地比阳光还灿烂,“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么也就不值得我这么兴奋地去玩了。”

“嫦鄄还是不明白。”

白逸研望着一脸不得其解的嫦鄄,笑地甜蜜,“我最先告诉她我是‘白逸研的弟弟’,在她爱上了‘白逸研的弟弟’后,我会再告诉她我就是‘白逸研’。然后再设计让她再一次爱上我。待她再次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她──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只是拿她当做是猴子在耍。到时候,她就会崩溃掉了。那么,我想看她崩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想到此,白逸研不禁满脸梦幻,也不知道她崩溃时会是什么个样子?

“主子何需绕这么一大个圈子?直接让她爱上‘白逸研’不就得了。”嫦鄄还是不太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

白逸研摇了摇头,笑道:“让她直接爱上‘白逸研’?一则,以她现在对‘白逸研’的仇视态度让她直接爱上会是困难重重。二则,直接就爱上‘白逸研’也太没有故事性。这场戏不太好看。三则,我要让她的心灵受到双重的打击。最好弄到她从此心灵扭曲,学会仇恨全天下男人。”

这样玩的感觉就像是把一柄利剑深深捅进她的心窝,再缓缓拔出来,然后再深深刺进去。

捅和拔都是痛,痛到她心脏麻痹、生不如死、刻骨铭心。

他的心,如火焰般燃烧着,为让桃花爱上他这一个念头在狂野的燃烧着……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一个念头,而且这一个念头还凌驾与看那四个人伤心痛苦更加的让他心动。所以他改变了计划,他不想看那四个人为桃花痛苦,他要桃花为他痛苦。

他纵便知道这个做法太过幼稚了,但是他的心却因这一个想法而激动着,呐喊着、咆哮着。

“嫦鄄,你这一辈子最好不要爱上一个男人,不然你会很痛苦的,知道了么?”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是,嫦鄄知道。”嫦鄄苦涩答道。

“嗯!你知道便好。你是我最喜爱的属下,我不希望见到你因为那无聊的爱情弄到整颗心都支离破碎。”

“是。主子,嫦鄄明白该什么做。”

白逸研微微点头,又道:“这事你现在就去办吧,记得要骂她,越狠越好。就算你在话语里加了‘妓女’这两个字也没事。”

嫦鄄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主子是要我当着她的面骂她为‘妓女?”

“嗯。”白逸研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有真实感,她才会更加相信你说的话。”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可以打她?”嫦鄄低喃着,娇美的小脸上有着一分残忍的快意。她看那妓女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没有主子的允许,她没有胆去动她。

白逸研瞥了她一眼,笑道:“这个主意好。毕竟以你的性格在‘愤怒的时刻’动手打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嗯~~,为了让事情更真实,你动手倒是也无妨。不过不要下手太重了。”

见主子答应了,嫦鄄勾起唇角,笑弯了眼,“遵命。”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样貌虽是出尘绝世,心肠却是毒若蛇蝎。

窗外的樟树延伸着茂密的枝叶,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午后的阳光,使得屋中的光影呈现出斑斓的光圈。

我倚靠在窗前无精打采地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小酒杯,两眼定定地望着在阳光下泛着亮光的叶子。

突然“砰!”地一声重响,我的房门被撞开了。

“是你?”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嫦鄄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当场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子。嗔骂道:“今日我非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我拧起眉头来,眼睛发冷,一手抓住她又要往我脸上裹的手臂,举起另一只手快速地回刮了她一个耳光子。

平白无故地被人刮了一个耳光不说,还被她当面辱骂是‘妓女’,我想不发火都很难。

“你敢打我!”她斯里底得往我脸上狠打着。“我家主子为了你受尽了煎熬,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悠闲地吃着酒?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啊~”我虽有心想反抗,无奈嫦鄄是习武之人,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身体的灵巧上,我都差了她一大截。

“你不过是个被人操宽了穴的妓女罢了,还有脸在我家主子那里摆娇?”嫦鄄看似是在施行白逸研的命令,实则是在发泄心中的妒意。

她的手狠命地在我身上狠扭重绞。

我蹙眉,痛到全身发抖,却无力制止。

嫦鄄本想再踢她几脚,但是打的痕迹太重,唯恐主子发现了会受罚。索性从衣袖里取出一包长长的绣花针,像是捏暗器般地捏在五指之间。狠狠地向我的身上刺来,一次又一次。绣花针口小,只痛不流血。嫦鄄刺得快意,又不怕被白逸研发现。

“啊~~”我扭着身子的想躲避,无奈终究是躲不过会武功的嫦鄄。我的身子被她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任她用长长的绣花针狠命的捅着我肉多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只能凭着一股傲气,咬紧牙关,不让一个痛苦的声音发出口来。

见我在这般狠刺之下,依然没有叫出声来。嫦鄄的神情变得更加狰狞,“好个厉害的狐媚子,这么弄你也不见你叫个声来!难怪我家主子会被你迷得团团转,为了你连他大哥的仇都放着不去报了。”

嫦鄄越说越气,下手愈发的狠毒,脸上的神情也愈来愈激动了起来,“你可知道主子为了保护你不让那四只禽兽找到,我们死了多少个兄弟?主子费了多少的心思?

你害得主子一直在爱你与利用你之间苦苦彷徨。现在主子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矛盾,告诉了你真相,你却拿起娇来用话伤害了主子。我嫦鄄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她边刺边骂边哭,“呜呜~~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主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费心地保护着你?为了你!呜呜~~为了你,现在连他自己都受伤了~~”

我心一颤,他受伤了?难怪这嫦鄄会像疯似的打我。

明明知道不该去关心他,但是心却不能自主得为他紧揪着,“难道你们消失的这半个月,是因为他受伤了?”

嫦鄄停下了左手狠刺的动作,狠狠地再刮了我一巴掌,双目瞪地狰狞,“不然以主子对你的关心他会对你不告而别,平白无故的消失半个月么?呜呜~~主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来!而你这个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说完,她发狠地啐了我一脸的唾沫,拔出插在我皮肉里的长长绣花针跑了出去……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回了床榻之上。脑海里却不断地回放着嫦鄄的那一段话语:‘呜呜~~主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来!而你这个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原来他消失的半个月是因为受伤昏迷了,而受伤的原因却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那四个人找到。

那么说明我的行踪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若是有理智的话,就应该立马易容,然后马上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不是因为身上的痛,而是因为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他为了我受了伤这一件事情。

他哥哥是害我的人,可是他却是一直在保护我、照顾我。教了我一身的本领不说,又帮我开了衣坊店。

害我的人是他的哥哥,不是他!我怎么能把对他哥哥的仇恨都加诸在他的身上?我又怎么能任由仇恨把自己变成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11-30

[33-34]暴雨合欢(慎)

33损人八百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朦胧地射在夜琥焰侧脸上,让这个男人本是俊美的脸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他不羁地斜坐在雕刻着巨型白虎头的宽大金丝楠木椅上,两指间夹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玛瑙酒杯。

他身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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