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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风流的老婆(全)-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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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10:3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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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风流的老婆(全)-25-27

  

下卷 第14章 约法三章

却说小雪义愤填膺地顾自进了小区,而我呆立在原地许久。本想顺着九州大道走走,让小雪散散火再回去,但转念一想,又怕小雪误会我跟人走了,便硬着头皮回了去。哎,果然是——“福兮,祸之所伏”啊!

悄悄地拧开门,探头一望,客厅没人,我急步走过客厅,进了卧室再回头望了望,还是没有小雪的身影,她该是在屋内休息吧?我舒了一口气,按下灯掣……晕!

小雪像贞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顿时便感觉心里一层绒毛像春天的小草一样破土而出……

“哇!大姐啊,你一天到晚搞这种游戏,死人也会被你吓活啊!”

我拍了拍胸脯,没好气的说道。

小雪仍旧笑盈盈地,盯着我…

“呵呵,怎么了?这么晚才下班啊?”

回过神来,我也笑了,问道。

“来,过来”小雪像我招了招手,意示我坐在她身边。

我吃了一惊,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手指,幸好,指甲不是很长,不具足够的杀伤力将我的皮肤刺穿。再看了看脚,高跟鞋也已经换掉了……我便乖乖地来到床前,坐在她身边。

“躺在床上。”

小雪温柔地说。

“啊?”

我吓一大跳,难道……“雪,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们认识也很久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欠缺点什么,就这么随便发生了,总觉得不太好啊,而且我还没见过你爸爸妈妈呢,就算是你爸爸妈妈同意了,你以后会不会后悔啊?……”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身子却被小雪猛地一推,便躺倒在床上。

我心中砰砰地,剧烈跳动着,身体却一动不敢动,像被麻醉了似的。眼睁睁地,只见小雪推倒我之后,身体随之俯过,将清香的头部紧紧贴在我的心口,面对着我,气吐如兰,说道“何适,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答我,不许说谎,我听着你的心跳,如果你心跳乱了,那就说明你在骗我。”

晕…从哪学来的这招啊?她想问什么?我屏住呼吸,努力将心跳恢复到正常状态,忐忑不安地说道“好,问吧,反正我没做什么。”

小雪就开始问了“刚才在外面车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姓肖?”

“不是。”

我脱口而出。她说的姓肖的女人,大概是肖小莉吧?唉…早知道,就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她是谁?”

小雪纹丝不动地趴在我胸口,继续问道。

“这?好象是第二个问题吧?”

我弱着嗓音,反问道。

小雪就有些愤怒了,急声说道“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

我讨了个没趣,却又只能忍住不敢发作,只好讪讪地答道“她是我以前一个客户,经常有生意往来的。”

我心跳加速没有?见小雪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继续趴回我胸口,问道“你的客户?为什么知道你住这里?你为什么要把她带进家里来?真的仅仅是客户?如果是客户,你现在都已经不是那家公司的业务了啊,她找你做什么?”

汗…我觉得小雪不去做刑警,真是中国侦察事业的一大损失啊。

“她今天找我,是想我帮她跑单,因为她们现在在筹划一个新厂,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采购,就想找我帮忙,问我有没有熟人,仅此而已,真的没有其他了。”

我避重就轻,辩解道。

“是吗?那你们完全可以去外面谈啊,为什么她会知道你住这里呢?”

眼见小雪气色缓和了少许,我心里也丢下一块巨石。

“呵呵,本来是要在外面谈的,只是她赶时间,所以就……”

胜利地曙光就在眼前,加油!

“那她要你帮她做什么?”

小雪贯彻了她一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作风,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便笑了笑,将之前同余艳芳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她听了一遍。当然,一字不漏并不包括刚进门的那段对话。不过这样解释一番,小雪就俏颜舒展了,她坐起身,依旧酷酷地说“以后,不许带人进来了。听到没有?”

“是是是!以后不会了。”

我诚惶诚恐地,一连道了三个是。

大概是我的模样太过滑稽,小雪忍不笑了起来,忽然又收起笑脸,眼睛转了转,自问自答道“不行,这样还是不太好,我又不会整天跟着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带人进来?”

她狡猾地笑了笑,倏地掐了我一把,说道“哎,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那电视《包青天》那里的人犯了罪,最后都要签字画押,对不对?所以我决定,我要约法三章,贴在你门上,你就像电视上那些人一样,签字画押,要是你违犯了,你就……哼哼!”

看到小雪咬牙切齿冷笑地摸样,我再一次晕了过去……她,居然拿我和电视上那些作奸犯科之辈相提并论,我,我有这么差吗?

来不及伤心,小雪走到我桌上,翻开我的笔记本“唰”地撕了一页,埋头写了起来。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

未几,小雪便将写好的“章法”向我身上一仍,命令道“签名!”

我抓过仔细看了看,除了小雪的字比较秀气之外,她所拟定的章法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约法三章1.对我说的线.不许带陌生人进来我们家。

3.不许去陌生人的家。

4.每天下班后,要马上打电话给我。

5.如果要加班,也要打电话给我。

6.如果有任何疑问,以第一条为最高准则。

如果违反以上任何一条,必须无条件接受我提出的任何形式的处罚。

约束人:顾寒雪被约束人:何适(签名/手印)20xx年x月xx日正规的约束或合约,起码要说明事情的起因,以及将签约的双方标注在约前啊。晕,真不知道小雪的大学怎么读的?就这样?我忍住心中狂笑之意,装作很委屈地问道“不签行不行?我保证以后不会带谁进来了啊。”

小雪摇摇头,表情坚毅地说“不行,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啊。”

“哈哈…好吧,我签,我签。”

我迅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问道“手印怎么办?又没印泥,要不,用口水好不好?”

说罢,我便作势用手指伸到嘴边。

小雪一见,立刻抢过“章法”唾道“哎呀,你恶心死了。哼!双面胶呢?我要把这个贴到你门上,免得你忘记了。”

我指了指桌上,脸上却再也忍不住,趁她转身之际,捂着嘴狂笑了一番。死丫头,不会写还学人家约法三章,这东西贴出去,不笑的人家满地找牙才怪。但想归想,我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小雪把所谓的约束粘到卧室的门上,我看了几眼,总觉得有点像满大街都看到的牛皮癣广告。

洗完澡,脱下衣裤即将睡的时候,小雪又忽然闯了进来,我慌地拉住被子盖上(单身男人,一般只穿内裤睡的。已婚的呢?不好说了,留点想象空间吧。小雪见我尴尬之景,抿嘴笑了笑,才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海鲜酒楼,我们明天中午去那里吃,好不好?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啊?”

我仔细想了想,答曰“不能请,不过,可以休假。”

一个月,我有两天的轮休。

“那就好,那明天就去了哦。”

小雪开心道,转而却忽然脸红了红,小声的说“睡了啊,被子盖好点,小心别飞了。”

“啊?什么飞啦?”

我诧异地问道,却只听到小雪的房门传来“砰”地关门声。什么飞了?仔细想想,我便明白了,死丫头,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该太宠她呀。

睡懒觉,一向被我视为人生首要快意之事,是以只要有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刺目地阳光尚未将我呼醒,耳边却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我把头伸出了被窝,便听到了小雪在门外大声地叫嚷“起来啊,懒猪!快天黑了啦!”

她今天这么有礼貌?还懂得敲门了啊,不错,孺子可教,看来以后要好好的引导她才行。可仔细看了看门锁,我便冒汗了,原来是昨晚她出去之后,门被我反锁了,而此时可怜的门锁,正在经历着小雪大力地摧残,摇摇欲坠……

依照我的观念,近距离的地方,我更喜欢用11路车作为交通工具。但挨不住小雪软磨硬泡,只好开着她那辆我认为很拉风的rav4,来到了口岸附近的一家海鲜酒楼,时值中午,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吃,也是中国一大特色啊。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不求最贵,但求最奢侈!

“还会不会有位啊?”

进门前,我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小雪。

“嘿嘿,放心吧,我早订好了。”

小雪嘻嘻一笑,在后面一把将我推了进门。

虽名为海鲜酒楼,我却并没有在其他海鲜酒楼发现的那样庸俗地氛围。这家酒楼装修亦颇为讲究,华丽中不失雅韵,奢侈中亦带有简约。我想,单独用钱,是砸不出这个效果来的,因为,酒楼管理者的风韵涵盖其中。但,我的最大发现,是这家酒楼的服务员都超乎寻常地热情,我和小雪一进门,立刻被几个服务员一同招呼着进了一个小包间,最让我吃惊的是,在我们坐定之后,所有的服务员,无论男女,都退得一干二净,随后进来的,竟然是一位年约40,保养的细皮嫩肉,像皇宫贵族一般的中年妇女。

汗…这家酒楼也太怪了吧?怎么会用年纪这么大的人来做服务员?惊诧仅仅在一刹那,我便释然了,我想一定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善人,而这位“超龄服务员”则是个下岗女工,善人自然做善事,为社会减少就业压力,自然是乐得其所的。又或者,这位“超龄服务员”和这家酒楼粘亲带故,是以会用她,也就不奇怪了。

年纪大,就会有年纪大的麻烦,手脚不灵便,就是其中一种。

就在“超龄服务员”端起茶壶给我倒茶的时候,忽然手一松,茶壶就砸翻了桌上的茶杯,连锁反应就是茶杯立刻倾倒,茶杯里接近开水温度的茶水便倘流于桌面,很不幸的是,其中有一半茶水与我的右手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右手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十指连心呐!

小雪尖叫了一声,瞪了“超龄服务员”一眼,不过我似乎没从眼神中分辩出怨恨的成份,哎,善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愤怒的眼神都这么温柔。而“超龄服务员”则惊慌失措地站在一边,似乎怕我愤然而起,高声唾骂。

小雪抓起我的右手,上面的皮肤已经变的滚红滚红,还好没起泡。她鼓起小嘴[奇`书`网`整.理提.供],吹了吹,问道“疼吗?”

不待我回答,小雪向站立一旁的“超龄服务员”嗔道“你怎么做事的嘛,也不注意点。”

晕,语气依旧那样温柔。

我摇了摇手,呵呵一笑“算了,没事的,你先点,我去冲一下冷水,很快就好了。”

唉…她那么大年纪一个人,我怎么好怪她呢?而且,换了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这样烫我一下,我也不好去怪人家嘛,晕……

洗手回来,手上除了有些红肿之外,疼痛感已经不那么严重了,我也没在意,小伤小痕,在所难免啊。坐定后发现,“超龄服务员”不见了,应该是小雪把她给替换掉了吧。哎,这年头,都不容易啊。

我想吃饭过程,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无非就是张嘴,把食物送进嘴里,咀嚼,吞落肚子里。依此反复,桌面之物便所剩无几了。小雪吃饱,看了看满桌的虾壳,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说道“吃饱啦,走吧。”

“走?还没买单呢。”

我惊异道,顺手掏出了钱包。

“走啦,不用了,这里很熟,我用月结的。”

小雪一把将我的钱包塞回兜里。

“晕,月结?不会吧,第一次听说,以前只听过governmentd的人可以打白条,还没听过平民百姓也可以月结啊。”

我更惊奇了,小雪好象并没有经常出来吃饭啊?

“这么啰嗦,出门不就知道啦?走吧,保证人家不会拦住你。”

小雪见我呆立着不敢走,便独自走了出去,我提心吊胆地,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果然,直到来到停车场,启动了车子,都没有人来问我要钱。

哈哈,吃霸王餐还是比较爽的!

小雪心血来潮,说要看“珠海渔女”我们便把车兜上情侣路向北驱使,不久,便来到珠海的景区之一——珠海渔女。据说珠海渔女,其中也是有典故可循的:相传远古时代,有位仙女被香炉湾美丽的风光迷住了,扮成渔女下凡到人间。以其心灵手巧,美丽善良而深受渔民喜爱,并与憨厚老实的渔民海鹏私定终身。但海鹏听信谗言,执意要仙女摘下维系性命的手镯,作定情信物,仙女为表明心志,毅然拉下手镯,旋即昏死在情人怀中,海鹏悔恨已晚,饮声泣血,哀天恸地。九洲长老为这深情厚爱所感动,引导海鹏采来一枝还魂草,用鲜血浇灌成长,救活了仙女。从此仙女成了真正的渔女。成亲那天,渔女把她挖到的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献给了德高望重的九洲长老。

典故而已,有时侯看看,便记得了,但这一记,却又像烙印般,抹灭不了,似乎恒古以来,都是凄美的爱情最为让人感怀。我呆呆的看着身掮鱼网,裤脚轻挽,手擎珍珠的渔女雕像,心中似有所念……

不知小雪是否听过这个传说并为之感慨,因此时的她,一反常态地安静,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默默无声。一阵海风袭过,轻轻撩起她姣洁的脸庞上几缕微垂的秀发,小雪本就怡人的神态,更显娇媚,我见犹怜。我想,便是美丽的渔女重生,见到小雪也要退让三分吧?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配用来形容她,呵……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一刻心神交集的融洽,我和小雪回头一望,见路边猛然停下来一辆本田三廂飞渡,里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和小雪,微微地,我觉察到小雪的手紧了一下。

飞渡并没有停留很久,待我和小雪回头,便急速开走了。我回想起小雪那些许过激的反映,遂疑惑地问道“小雪,刚才这个人你认识?”

“啊?不认识啊,你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认识呢。这人怪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小雪愤愤地说。

人群渐渐散去了,下午的海面,居然破天荒地的,开始起雾了。

下卷 第15章 小康生活

每一天的午饭,我都是在网咖吃的,因为这里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让你在吃的方面下工夫。不过饭毕之后的休息时间,还是有的。我就和网咖的另外一个同事,轮流休息十分钟。

始初那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休息时间应该怎样渡过,无非也就是坐在空位上,点上一支烟,看着烟丝慢慢的燃烧,十分钟便在“滋~滋”旋绕的青烟中流逝。但就在最近,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门外的水泥地面上,一个小小的裂缝中,居然藏匿着一窝蚂蚁。

我无法诠释这小小的深红色生命,只觉看着它们,我便心生亲切感。于是每天将饭盒里剩下的饭粒,一一扫到距蚂蚁窝不远之处,任其侦察兵发现,接着便倾巢而出,将饭粒搬运回窝内。久而久之,水泥地面上居然留下一条固定的拖拽痕迹,而我有趣的发现,每天的中午接近用餐时间,总会有一小群蚁兵在附近徘徊。这些小家伙,原来并不笨呢。

好景不长,广东很快进入漫长的夏季,天空不时轰隆隆做响,像是老天爷吃多了红薯,经常排放某一种气体似的,随响声而来的,便是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这天中午吃饭,我特意留下不少,准备安慰一下在劣境中彷徨的小生命,待出到门口一望,却见到密密麻麻地一条红色的蚁线,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它们在搬家。

我心里明白,因为雨季来临,水泥地面的洞口是朝下开着的,远远不能抵挡雨水的入侵,所以蚂蚁们不得不倾巢迁启。我将饭粒置于地面,小心翼翼的抬着脚,顺着蚁线寻去,几步路,便找出了它们的新窝点。然而待我折回门口,却见到原本井然有序的蚁线,已然零乱不堪,不知何人,在进门的时候踩了一脚,地上不计其数的蚂蚁正在痛苦的挣扎,有些触角残断,勉强支撑起身体,走了几步,又倒下了;有些蚂蚁,失去了方向感,不停的绕着原地打转;而还有些,已经是粉身碎骨了。

我惊呆了,却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面对这细过发丝的小生命,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空,心中一片阴郁,陡然有股高声呐喊的冲动。

其实世界何其之大,相比之下,我们尚且不如这蝼蚁来的坚强。回想起有一年,临近春节时,我在郴州坐火车南下,当时是深夜11点多,环顾四周,浩大的一个火车站台,居然只有我孤身一人在等候火车进站,北风刺骨,恐惧,孤独,便从心地一丝丝盘升,我感到自己犹如尘世的一粒沙;沧海中的一滴水,便是此刻gowiththewind,又有谁会知晓?

火车破轨之声越来越清晰,我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来,却发现站台上人陡然就多了起来。背着包的,拖拽着箱子的,哄着啼哭中小孩的,应有尽有,我便觉得不孤单了。眼作心窗,心生一切,眼里便有了一切,世间便有了这一切。

然而,我的世界终究是很小的,我想做的,仅仅是让身边的人更加快乐,让父亲的病情,尽快好转起来。

我每隔一天,就会打一次电话回家,询问母亲以知道父亲的状况是否好转。但我心里,又怎么会没有压力呢,除了对父亲的担忧之外,更紧迫的便是钱的问题。父亲每天需要吃上两百多元的药,但他身体,没有个两三年,是绝对不能复原的,而且中间还失去了劳动能力,断掉了微薄的经济来源。生活费用,又是一个问题,况且我还欠着这么一大笔债务。

余让我帮她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至今还未办好,因总是联系不上j,他是否已经离开珠海?一下班,我再次拨电话给j,谢天谢地,这次终于通了。

“md,你死哪里去啦?怎么打几百次电话都接不通啊?”

电话一通,我就玩笑着骂开了。

“哈哈…你小子急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追着我的行踪做什么?我前些天跑了一趟上海,去了一个同学那玩,不想被公事缠着,就关机了啊。靠!怎么又想起我来了?上次在绿都,你小子匆匆忙忙就跑掉了,弄的我一个人招呼两个,忙不过来啊。哈哈。”

j在电话里得意的说道。

“晕,你不会来了个一皇二后吧?有没有那么厉害啊?”

我冷汗直冒,他真的可以同时和两个小姐?

“cao,你小看我哦。一皇二后算什么,小菜一碟,改天哥哥拉上你举行一个sexparty,哈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力。”

j狂笑着,越说越离谱。

我啼笑皆非,答道“好啊,到时候别把我落下。好了,手正事了,我现在手上有一个客户,需要你们的东西,但他们说只有我去谈,才接受,你看看,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这事情怎么样?”

“谁啊?哪一家?这么牛?”

j疑惑道。

“呵呵…”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也很熟悉的,伟达,他们有个新厂。”

“伟达?我记得我们报过价啊,怎么又会扯到你身上去呢?”

j自言自语道,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惊道“哈,我明白,一定是余艳芳,对吧?小子,你又失身了吧?哈哈。”

“靠,别扯远了,赶紧出来吧。”

我唾道。

j那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你等等吧,我拉上赵世高一起,要调整价格的话,我做不了主的。”

“好吧。”

我叹了口气。看来j在那边混的也不是太尽人意。

挂了电话,小雪又忽然打电话来了“哎,你在哪呀?晚上回家吃饭吗?吃的话我就买点菜回去。”

“我…晚上约了朋友,谈事情。”

我答道。

“谁?什么朋友啊?”

小雪立刻警觉起来。哎…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被约束的感觉,为什么我做什么都会被她误会成做坏事一样呢?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答道“就上次我说要借钱给他的那个朋友啊。”

“是吗?那我也要去,我还没吃饭呢。”

“不好吧,你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男人谈事情,谁会拖家带口的?

“不行,你忘了你答应过我,晚上出门要带上我的,你想反悔?”

小雪质问道。

“那…好吧,我在金叶酒店旁边那家茶餐厅。”

我冷冷道,心中实在不爽。

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j和我电话里听到的状态大为不同,几个星期不见,他的形容更为憔悴了,唉…看来他尚未走出离婚带来的感情深渊。礼貌性地和赵世高握了握手,三人便在餐桌前坐定,我向j调侃道“怎么越来越瘦了?再瘦下去,你就可以去申报吉尼斯世界记录啦。”

j咧嘴一笑,正要答我,忽然眼神就痴了,直直地盯着我身后,我回头一看,赫然见到小雪笑眯眯地看着我。

“来啦,坐吧。”

我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小雪依言坐了下来。

“这位是……”

j从未见过小雪,此刻疑惑地问道。

“哦,她是……是……”

我迟疑着,却不知该怎么介绍她。小雪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向j他们说道“她是我女朋友小雪,呵呵,小雪,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以前的同行。”

小雪便开心的笑了,分别道了声“你好。”

寒喧片刻,谈话开始进入正题,我知道目标已经不是j了,而是他老板——赵世高。

“赵总,我和j都是这么好的兄弟,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想基本的情况,j已经向你说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现在伟达那边,我的窗口是采购部经理,余艳芳,我想你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她告诉过我,对她们新厂的案子你们有报价,但她又告诉我,这个案子要想成交,绝对不是价格可以决定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们会坐在这里谈的原因。”

我不急不缓地,向赵世高说道。

见赵世高眉头皱了皱,低头不语沉思片刻,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直刺向我“那…如果要做成这个案子,她想怎样?或者说你们觉得怎样才行?”

“呵,比较简单,你们按照现在的价格提升5个点来做报价。但,这5个点是她的酬劳,仅此而已。”

我心里有些紧张。余所要的,只是三个点,现在被我徒增2%,如果赵同意了,那这2%便是我的,如果赵决定放弃,那我将一无所获。

“赵总,你可想仔细了哦,这个案子,可是将近三百万的案子哦。”

我补充道,生怕赵就此放弃。

“我明白,但这样一来,就打乱了我在业界的市场,我代理这些小东西,不比大的设备,定价必须统一的。而我这样一调整,势必影响其他客户的订单量。”

赵世高沉着地分析道。

“呵呵,这个我也想过,但你放心,余经理说过,只要你的货品质没问题,以后伟达就只发给你们一家。相信你知道伟达每个月的需求是多少。还有,如果你觉得价格提的太高,我有把握说服余经理,你只要提升4个点就行了。”

赵的沉稳,不禁使我暗暗焦急起来。轻,到底是浮燥啊。

“呵呵…我再考虑一下吧,来,先吃东西,菜都凉了……”

赵并未答我,而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心中忐忑不已……

吃过饭,我和小雪便与他们分道扬镳,我们慢慢的在九州大道上踱补走了,我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啊?小雪似乎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拉着我的手左摇右晃,满脸佩服的表情“嘿嘿,没看你平时笨笨的,说起事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呵呵…”

我苦涩一笑。

“傻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小雪撅嘴怨道。

“没……”

话音未落,电话响将起来,是j。

“小子,真有你的啊。老赵说行了,后面的事情,咱们两谈吧。嘿嘿,这比业绩,算在我头上哦。你小子也别坑我。”

电话那头,传来让我振奋的消息。

“真的啊?哈哈…好,靠,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你回到公司以后,把你们公司的注册登记资料传过伟达去,后面具体的清单还有交货日期,我再通知你,ok?”

我心花怒放,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

小康生活,指日可待啊!

下卷 第16章 真是意外

伟达的新厂案子,算是水到渠成了。我和余分别拿到了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三的回扣。虽说钱来的不太光彩,数目也不是很大,但我本非欲壑难填之人,跑跑腿能挣到两万多,满足矣。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在小莉公司那段频劳奔波,辗转商场的日子,不知小莉,现在过的可好?

从母亲日益清爽的语气中,我得知父亲的病已趋于稳定,并有好转的迹象,心中甚慰,我便将所得到的两万多全部还给了余。但母亲也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说父亲仍然偷偷的在抽烟,制止不住,一说就吵架。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总的来说,一切都在合情合理的风平浪静中过渡着,包括我和小雪。小雪最近比较奇怪,见到我总是笑眯眯的,像是武侠片中的倒霉鬼很不幸被人点了笑穴似的,整天乐呵呵的。难道她觉得我会挣钱了?很有出息?但她却不知道,我是打算还了她的钱之后,就搬出这里去的。这小区太麻烦了,进来大时候还要检查物业证什么的,住的又高,每天坐电梯里我都怕电梯忽然就往下掉,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和小雪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她在天上飞,而我却在地上呱呱的叫着,尽管我没有想过要吃她的肉,可我觉得:爱情,最好是彼此站在同一高度。

今天下班比较晚,因为上晚班的一个家伙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待我从网吧出来走上九州大道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忽然想起这么晚下班居然没有早些跟小雪报备,掏出电话正要打的时候,倏听到声后一声疾喝“喂,前面那小子,站住!”

我心里一阵奇怪,四周望了望,除了身后不远的树荫下站了一个人之外,周围连蚊子都没一只。我转过身来,面向那人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叫我吗?”

“甘系啦,吾叫你叫边个?”

标准的土著语言——广东话。(释:是啊,不叫你叫谁?

我见来者不善,便不想加以理会,回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喂,扑街仔啊,我叫你企系度,冇叫你走啊!”

身后继续传来刺耳的叫声,这次,他骂开了。(释:王八蛋,我叫你站在那里,没叫你走啊!

我便停住了,且看看这人意欲为何。借着路灯,我看到从树荫下来到我面前的陌生人,短发,小眼睛,塌鼻粱,厚嘴唇,标准的热带土著脸谱,居然给我几分熟络的感觉。何处见过?我仔细回想一下,便明白了,此人正是当日我和小雪在珠海渔女时,停车盯着我们的本田男。

“我不认识你。”

我淡淡说道,心中并未因他的辱骂而气愤。对于不懂礼貌的蠢猪,用人的智慧是最明智的,何必跟他一样蠢呢。

“你甘系吾识我啦,死捞仔!你都吾够资格识我。”

本田男双手环胸,在我身边来回走动,嚣张地叫道。(释:你的当然不会认识我,死捞仔,你都不够资格认识我。捞仔是广东本地人对外地劳工的轻蔑之称,意为外地人来他们这里捞世界。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想做什么?”

我奇怪地问道。他开着本田,应该不会想打劫我这样身无分文之人啊。

“冇,仅系想叫你尼个死捞仔冇再缠住阿雪啦。阿雪系我嘅,听到未?”

本田男一字一顿地说道。(释: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不要再缠着小雪,小雪是我的,听到没有?小雪是他的?难道他就是之前小雪告诉过我的那个前男友?

“莫名其妙。”

我嗤之以鼻,转身欲走。

“喂!”

刚启身,本田男一个箭步跨过来,扯着我的衣服道“我叫你企住冇郁啊!死捞仔,真系有生无教啊。系吾系死左老豆冇人教啊,放到尼度来抢我嘅女人?你真系够胆啊!”

(释:我叫你站住别动,死捞仔,有人生没人教养啊,是不是死了爸爸没人教啊,放到这里抢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本来,他仅仅是侮辱我,或者说让我离开小雪,我是当做耳边风,听过就算了,不太介意的,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不曾想到,他居然辱骂起我的父母亲来,这点,对于我来说,这无亚于在全世界面前重重的赏了我一个耳光,如此奇耻大辱,我岂能听之任之?

一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我恶向胆边走,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怒不可遏地反手抓住他的衣领,转过身,右掌变拳,攒毕身之力,冲着本田男脸上奋命一击,整个过程仅仅是一秒钟。便见到本田男惨叫一声,便双手捂着鼻子,蹲在了原地。

事实上,打架一直是我的弱项,因为自小起,我打架就从未有过赢人的历史,那时,是因为本身太矮,身体亦比较瘦弱。但就在前年杨柳离开的时候,我无聊之际就买了手举杠铃,沙袋,拉力器之类的健身用品回来,天天疲命运动,籍以忘却恋人离去之苦。虽然长时间没锻炼过,身上的六块腹肌已消退成四块,但对付身前这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本田男,还是绰绰有余的。是以我能一拳搞定他,亦不足为奇。简单的说,我出众,并不仅仅因为我是鹤,而是因为我立于鸡群之中。

“喂?110吗,我在前山白石路这里被人打,救命啊!”

听到本田男报警的声音,我才觉察到我下一步的动作应该是赶紧跑,越远越好。

但来不及了,也不知今天的110是就在附近呢还是今天心血来潮办事效率特别高,我才跑了不到十米,对面就开过来两架警灯闪烁的本田125摩托车。我放慢脚步,装做若无其事地走着,眼看摩托车穿过我身后直朝本田男开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甚是不安。

果然,我被请到了派出所……

说是请,那是因为珠海的police较其他地方而言,算是比较客气的,没有那种凶神恶煞的气质,或许这是因为珠海本身是旅游城市的缘故吧。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

坐在派出所办公室,一个长相颇为清朗的年轻police问道。

我坐在桌台对面,一一如实报上。本田男坐于旁侧,一手抓着一条白毛巾捂着鼻子,毛巾上渗满了红色的血渍,另一只手紧紧的攒着,两眼放着仇恨的光芒,似乎想随时给我那么一下。我斜眼看了看他那滑稽模样,忽然很想笑,想不到我拳头这么厉害啊,假以时日,说不准可以和拳王泰森一较高下。

“喂,说你呢,打伤了人,还笑得出来啊?你问问他吧,看可不可以私下调解。”

见到我脸上的笑意,对面的小police叫开了。

“私下调解?哎,我说,是他先骂我的啊。”

我不满地叫道。

“骂你?伤到你了吗?谁先动手谁就是过错方,如果他要告你,你就要承担刑事责任。”

小police唾道。

我低下了头,心知这下麻烦了。当时只图一时之快,却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如今细想起来,本田男在此地必然很有背景,而他又岂能让我一走了之?就别说承担刑事责任,就算是罚一点点钱,对我来说也是一大笔损失啊。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后悔药。我转过头,狠狠地盯了本田男一眼!要是这家伙不惹我,如今我早都和小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唉…怀念一下,多温馨的场景啊。

小雪不愧是最关心我的人,我正想着如何脱身,她的电话就来了。

“喂,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又跑哪里鬼混去啦?”

电话一通,小雪依旧是声声怨妇的语气。

“唉…”

我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回不了了啊,我在看守所呢。”

“混蛋,又想骗我,快点回来,不然我……哼哼!”

小雪在电话中传来两声磨牙齿的声音。

“呵呵,没骗你,说真的,我现在在派出所,跟人打架了。”

我严肃道。

小雪闻言紧张起来了“啊?真的啊?跟谁啊?为什么要打架啊?”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上次我们在渔女那里玩的时候,不是有个开本田的家伙停下车来看我们吗?就那家伙,今晚我下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找来和我打架。所以,就这样了。”

我一边说,一边见到本田男的脸色变的黑压压的,估计他听到我不停的“家伙家伙”的,心里十分不爽。

“啊?是他啊?你们打架了?他受伤了吗?你呢?伤的严重吗?”

小雪惊叫起来。

“呵,我没事,就是他两个鼻孔出火车了,奇怪,你为什么先问他有没有事呢?”

我惊讶道,莫非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也许小雪心里多的是他的份量重一些吧。

“晕,你冤枉我,他伤的不重啊?那现在怎么办?”

小雪担忧起来。

“不知道啊,不知道这家伙要不要告我,如果不告我,那我就陪点医药费给他,你等等……”

我掉过头,向本田男问道“喂,你要不要告我?”

本田男并未答话,两眼狠狠一瞪,轻蔑地抬起了头。一边的小police嘿嘿地笑了起来。

“哦,他说要告我哦,这下麻烦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等法院传票吧。”

我向小雪说完。旁边的本田男却也拿起电话低声讲了起来。

我不去理会,转身向police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小police点了点头,我便向小雪说了声“可以走了,回去和你聊。”

便挂了电话。转头见到旁边的本田男也已经讲完了电话,看着我不停冷笑,嘴唇上方凝固的血块也随之颤抖起来,像两块摇摇欲坠的狗皮膏药。

我起身正要走,门口却走进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来,回头见到小police站起,恭敬地叫道“所长。”

所长目光炯炯,锐利的眼神直刺向我,瓮着嗓音问道“你叫何适?今晚就是你打了人是吧?”

我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又见所长冲我身后的小police叫道“小王,这个人今晚不能放走,拘留四十八小时。”

啊?我惊了几秒,顿时明白本田男刚刚打电话的用意,这家伙分明是利用关系,想置我于死地。此刻,他正站于身后得意地笑着。md,早知道就多揍几拳了。

我赶紧拿出电话再拨给小雪“喂,小雪,他们说现在要拘留,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看你妈那边有没有熟人啊。”

“啊?不会吧?好的,你别着急,我很快有办法的。”

小雪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被迫缴了身上所有物品,关进了一间有着铁栏杆的小小的黑屋子里……

下卷 第17章 又是意外

我百无聊赖地,坐于冰冷的水泥床基上。心中默哀不已,一时冲动,终究催下悔恨泪啊。但我的悔恨,并非因为我动手打过本田男,而是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如果我这一次出了什么大事,将会对本就沉重的家庭再添霜雪,重荷难负之下,家庭势必崩溃!

世界仿佛睡着了,一切都那么沉寂。窗台上,一片明亮的月光穿过铁栅射了进来,在地上投下青色的光影。一阵悉嗦声传过,我忽然看到地上一个小洞里钻出一只小强来。小强钻出之后,在洞口停留片刻,似乎在打探周围环境,接着便划动着长满倒钩的小脚,四处窜动起来,爬过一圈,停在了我坐处旁边不远。我低下头,仔细一看,它居然在吃着一小块破碎的衣角。

我怅然不已……要是我的生活能像小强一样,随遇而安,以一切有机物为生源,那该是怎样一种美景啊?

月光很快被乌云隐匿起来,小强也不知去处,周围再度陷入沉寂…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快到深夜了,不知小雪是否有在想方设法救我?或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如此软弱无助,思绪越来越迷惘了,我靠着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被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惊醒,我睁开疲惫的双眼。屋子里开灯了,小小的灯泡闪烁着幽幽的黄色光芒,似乎随时准备罢工。铁门开着,一个彪悍的police走进来“喂,你可以走了。”

“啊?”

我又惊又喜,慌的跳落于地面,跑了出去。

来到police办公室,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小雪忽然从门口闪了进来,见到我,惊喜地喊道“何适……”

又急步跑过来,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唉…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啊。

“小雪,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啊?打电话给你妈妈了?”

出了派出所,来到车上,我问道。

“嘿嘿,出来就出来了,问那么多干嘛?记得以后别打架就行了,平时就是个闷蛋,想不到你还能打架呢。哈哈…”

小雪开着车,揶揄我道。

我不禁为之气结,不无酸意地叫道“喂,你还说我,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和那家伙打架?还有啊,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你以前的旧情人?你们还有联系?你那时候为什么先问他有没有受伤而不先问我呢?”

小雪闻言紧紧地盯了我片刻,接着哈哈一笑“哈哈…你?你是在吃醋吗?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尺醋?哈哈…”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轻轻挥了挥手,撇嘴说道“无聊,我还喝酱油呢,吃醋…”

小雪笑的更得意了“哈哈…你还不承认啊,你不是吃醋,那你紧张什么?”

心机被人道破,我索性不加理会,闭目靠在座位上休息起来,又听得小雪缓缓说道“呵呵…其实,那个人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而以前的事情,我都对你讲过了。我也不懂你们男人,一分手的时候,巴不得马上分开,但一想要回头了,又死缠烂打。”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想要回头?想和你复合吗?”

唉……我又紧张起来了。

“嘿嘿…是啊,这几个月总是收到他发来的信息,换了号码,也不知怎么被他知道的。唉…”

小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可真问住我了啊,我怎么会知道她需要怎么办?“我…不知道啊,看你心里怎么想吧?你想跟他和好吗?”

我心里慌慌地,但却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很迷茫,不知道该选择你还是选择他。”

小雪眨了眨亮丽的眼睛,撅着嘴问我道。

“哦,我明白了,呵呵,没事的,其实初恋是谁都无法忘记的,就算你选择他,我也可以理解。”

我淡淡的说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呵,人家有钱有势,能给予小雪所需。而像我这种不名一文的傻子,能给小雪什么?没有房子,只能听凭风吹雨打,没有车子,每天挤着公车出门,一不小心包又会被人给扒了,一个月的薪水,连小雪的零花钱都不够,更别说养她,护着她了。我想,如果真正爱她的话,就应该让她幸福,让苦远远的离开她。

很快,回到了小区。下车前,小雪狠狠地揪了我一把,嘴里骂了一声“猪!”

接着便远远的跑回了家。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我在彷徨中等了一个星期,最终都没有收到法院的传票,亦未等来本田男索要医药费或者要报仇的消息。难道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件事便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忐忑的种子。

星期天,难得又是一个休息日。我早早便起来,将衣服洗完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雪房里安安静静地,应该是到酒楼上班去了,奇怪,往日星期天她都窝在家里的啊?本田男事件过后,我安分了不少,有时坐下来静静地想想,发现自己还真做过不少弱智的事情,唉…亏我一直还标榜自己是个很有理智的人,看来太高估自己了。这个月伟达的案子已经结算过了,又要再等下个月了,欠着余艳芳的钱,还了快一半了,照这个速度,再过三个月便可结清……

我正规划着还清所有债务之后的美丽生活,门铃忽然响将起来。md,最讨厌人家达扰我想事情了,本想不去理会,但又怕是小雪忘记带钥匙了。便持着庸懒地身体走过去,打开门,我愣了。

门外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都在40至60岁之间,为什么呢,因为我实在无法判定他们的年龄,现在的中年人,只要有点钱的,谁不保养的像小伙子小姑娘似的。男的穿着一套深黄色休闲装,以我不甚专业的目光看来,这套衣服质地优良,价格定然不菲,长相很中庸,是那种电视上常见的脸谱,但气质绝对一流,双目如电,脸色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却又散发着一股和蔼可亲的气息。具体说来,像谁呢?就像小时候看的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的诸葛孔明,两者的区别仅仅是诸葛孔明留有足尺美髯,而眼前这人面白无须。至于女的,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因为我已经痴掉了,她竟然是那天我和小雪在海鲜酒楼吃饭的时候,将我右手烫伤的“超龄服务员”只不过她已经换上一套华丽的贵妇装备而已。

趁我呆想的时候,两人穿门而入,“超龄服务员”边换鞋边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啊?毛毛呢?”

“毛毛?谁是毛毛?请问你们找哪位?是不是走错门了啊?”

我诧异的问道,心里在猜想:“超龄服务员”一定也是住在这里的,md,那家酒楼工资挺高啊。还是上次吃饭没给钱?这下讨债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帮手,说不准这帮手就是他老板呢。

诸葛孔明没说话,转身坐在沙发上,瞪着怪怪的眼神打量我,像是在面试企业员工似的。倒是“超龄服务员”呵呵一笑,问道“何适,你住这里这么久,连毛毛是谁都不知道?”

“我…”

我正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忽然小雪的房门就打开了,小雪开心的蹦了出来,飞身扑到“超龄服务员”怀里,撒娇道“妈…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啊?”

我失声惊叫起来,冲小雪问道“小雪,你的小名叫毛毛?这…是你妈妈?”

小雪冲我嘿嘿一笑,“超龄服务员”则冲着我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怎么样?何适,手还疼不疼啊?”

暈……意外啊,又是一个意外。我觉得原本已经好起来的右手有些隐隐做痛…… 02-06

下卷 第18章 坐如针毡

想来,小雪大概是从见过余艳芳之后,便安排我经历了这一切,海鲜酒楼的意外烫伤,该是雪母想出的招数吧?因我所认识小雪,并非工于心计之人。至今回想起来,甚觉汗颜,如果那时我起身作难于雪母,岂不让今日的我颜面尽失?然而,今天她是故意趁我休假之际将父母请来?或是她父母无意来到?希望是后者吧。

“喂?”

小雪碰了碰我,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拉着我,面向雪母,说道“这是我妈妈,你早见过了,嘿嘿。”

“呵呵,阿姨好!”

我红着脸,微微一笑,恭敬地点了点头叫道。有些奇怪自己这声“阿姨”为何叫的这么顺口?

“好,你好。”

雪母的脸上,似乎流淌着欣赏的光芒,笑着答我。复又问道“小何,你的手没事了吧?那天烫到了你,别介意啊。”

哦,这不是马后炮吗?但我又不可能去撕破这层薄薄的掩幕。我慌忙应道“哦,没事,没事。红了一下而已,早都好了。”

其实痛或不痛,大家心照不宣吧。

小雪又把我扯过沙发前,指着沙发上的人正要说话。我抢先道“这是顾叔叔吧?呵呵,顾叔叔好。”

哎,我发现我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嘛。

雪父也微微螓首,淡淡地回道“你好。”

我注意到雪父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我,从未离开。难道我早上脸没洗干净?

互相认识之后,大家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趁他们父女儿娘倾谈之际,闪身进了洗手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脸上的异样,心中便有些疑惑了,他究竟看什么?待从洗手间出来,我站立门口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亲热无比的在互相说笑,不由得想到,什么时候,我也能和父母一起,享受这无忧无虑地欢聚之景?我本就不喜喧哗之人,此刻更不愿意打扰小雪一家团聚了,便悄悄地,闪身进了自己房间看起新闻来。

片刻,房门被打开,小雪一跳身闪进来,揪了揪我,怨道“干嘛呢?怎么躲进来啊?”

我抬起头看着她,讪讪一笑“呵呵,没什么,没事啊。我在看个东西。”

“看什么?”

小雪把脸往电脑萤幕前一凑,说道“哼!又是新闻,这有什么好看的,每天都有。哎,我说我爸爸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啊,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出去和我们坐会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啊?”

“没有啊,怎么会呢?呵,他们都很好啊。”

我违心地说道。因为我实在是有些不太喜欢雪父那股威严的,盛气凌人的气势。

“哦,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哎呀,快中午了,你说咱们是出去吃饭还是在家里吃啊?”

小雪问道。

“嗯?呵呵,你们去吧,我肚子不饿,你爸爸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好好陪他。”

人家一家人吃团圆饭,关我什么事啊。

“不行”小雪拉起我的手,左摇右晃,嘴里说道“我妈说上次在那里吃饭的时候烫到你了,今天要请你吃饭,算是陪礼啊,不管你饿不饿,都要去,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唉,被她说的这么严重,看来是推不掉了。我便对她笑了笑“好吧,那就在家里吃好了。”

小雪便开心的放下我的手,走到门口,复又折返凑近我耳边悄悄说道“我和我妈出去买菜了啊,等下我爸要是进来问你什么,你可要回答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上次你在派出所,也是我让我爸打电话给他们,才把你放出来的。不然你可就惨了。所以等会儿我爸要是问你什么的话,你照实说就行了。”

我惊恐地看着她,怯问道“不是吧?你爸那么厉害?他会问我什么?”

我有些怀疑小雪她父亲是不是黑社会老大,幕后操作的那种,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个人魄力和如此强劲的家底。

“放心吧,不会问什么奇怪的问题的。嘿嘿…”

小雪坏笑两声,转身跑了出去。

我便六神无主地继续盯着电脑,闪烁不定的字迹,在眼里印下一片模糊的光影,我脑中一片空白。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雪父并没有如小雪所说的那样走进我房间问我什么。难道小雪估计错误?虽然,雪父没有进来,可我却总觉得将有恩于自己的人弃于客厅不理不睬,实在有失风度。我便主动走了出去…雪父正在静静的看着电视。

我走过去,向雪父笑了一笑,便坐于他旁边的沙发上,但一坐稳,那种被人盯住,如笀在背的感觉又升了起来…我怔怔的看了会儿电视,又掏出手机来玩,玩一阵,又觉得无聊之极,便又盯着电视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味道,气氛异常尴尬……

良久,雪父操着浑厚哄亮的嗓音,问我道“小何是吧?你认识雪儿多久了?”

呵,终于说话了啊。“嗯,半年多吧。”

我微微一笑,答道。

“哦?怎么认识的?你原来是雪儿的同事吗?”

雪父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竟然是顶级小熊猫,kao,黑社会就是有钱啊。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冲我递了一根,我正想摆摆手意示我不抽烟。但看了看桌上不久之前我扔下的烟头,迟疑了一下,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面对身名显赫的人物,倍感压力啊。

我点燃烟,深吸了一口,勉强自己保持着微笑“不是,我原来不是小雪的同事,是原来在深圳市医院住院的时候认识的。”

雪父显然对我住院的事情犹为感兴趣,探索道“怎么住院了?打架?”

“啊?”

我怔了怔,一口烟差点没饨到胃里,咳了两声,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打架,是摔了一跤才住院的。”

末了,我明白了他为何会问我是否因为打架住院了,定然是小雪和他说过我打本田男的事情,我便尴尬道“顾叔叔,上次我进派出所的事情,谢谢您帮忙啊。”

雪父举手轻挥一下,不以为然道“那事?小事情,不足挂齿,不过小何啊,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和小张打起来呢?你要直到那一家人在珠海还是有点实力的,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去惹人家啊。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和派出所那边有点关系,还有小张家里也熟悉的话,恐怕就不好办了。”

哎,怎么开始又说是不留于唇齿的小事,这会儿怎么又弄得像九.一一似的?雪父说的小张,大概就是那个本田男了。

“是啊,是啊,真的太谢谢顾叔叔您了,还好您的关系好,面子大,不然还真的很麻烦呢。”

我谄媚道。尽管我不太清楚雪父的喜好,但我始终相信有高帽子带,绝对是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的事情。

“嗯,小何你那天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呢?”

雪父很快抽完一支烟,他把烟头弃入烟灰缸,又点了一支,问道。

怎么打起来?我该怎么说呢?记得小雪叮嘱过一定要实话实说,大概是猜到雪父会问这个问题吧?我便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便,眼里却注意到雪父的神情起了一系列变化。开始听到我对本田男叫我离开小雪,而我置若罔闻的时候,雪父眼里闪现出疑惑加鄙视的神色,显然,他认为我这种做法是根本不在乎他女儿的意思。但当我讲到我本田男出言侮辱双亲,被我一拳击溃的时候,雪父脸上闪过微微的赞叹之色,尽管是一瞬而逝,却被我牢牢的捕捉到了。

果然,雪父听完过后语气缓和许多,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对你父母亲倒是挺孝顺的啊,现在的年轻人,能像你这样对父母的,已经不多见了。”

这时门口传来小雪的高呼“哈哈,我们回来了,买了好多菜啊,累死我了…”

接着便见到小雪母女两大袋小袋的进了门。

我和雪父同时转过去望了望,又回过头来,又见雪父皱了皱眉头,问我道“小何,我问你个问题,令尊贵姓?”

啊?我愣住了,不料他有此一问?还是门口进来的雪母帮我解了围,雪母责怪似的怨道“老顾…你看你问的什么问题啊,小何是姓何,你说他爸爸不姓何能姓什么?”

雪父也愣了一下,随即做恍然大悟状,拍了拍额头,大笑不止道“哈哈……是哦,你看我问的这问题。”

这是雪父亲进门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我发现他笑的时候竟然有些像父亲,微微有些皱折的脸上张显出无尽的男性魅力,只是相较他白晰的脸孔,父亲要苍老许多许多……

雪母冲我和蔼地一笑,说道“小适啊,别介意啊,我们家老顾平时公事太忙,所以一提到家事就总是丢三落四的。”

“呵呵,没事,没事……”

我咧嘴一笑。家事?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他们家庭中的一员?

“爸?你们谈完了没有啊,谈完了我就把他调走了啊。走,猪头帮我一起做饭去。”

小雪走过来,扯着我道。我忙站起来,僵硬地摆着笑脸,随着小雪进了厨房。

死丫头,当着自己父母的面还胡喊乱叫的,也不害臊。

下卷 第19章 见习女婿

厨房里,我双眼茫然,机械地拨弄着手里的青菜,心中默默疑惑着刚才雪父的问题,仅仅是失言吗?立于身旁切菜的小雪忽然问道“猪头,刚才我爸爸都问你些什么问题啊?”

我白了她一眼,叹道“拜托,你爸妈在这里,就不要猪头猪头的啊,多难听?”

小雪得意的笑起来“哈哈,你是不好意思吧?怕什么,你都说了他们是我爸爸妈妈,又不是外人。”

“就算是你爸妈,也不要这样叫啊,成何体统?”

我发现她脸皮越来越厚了,希望不是我传染的吧,可话说回来,我甚至比她更害羞呢?

小雪没好气地回敬了我一个白眼,说道“好了,好了,不叫就不叫嘛,小气鬼。你说啊,刚才我爸爸都问了你什么?”

“没问什么啊,就一些很平常的东西。”

我将洗好的菜放在她身前的案板上。

“比如呢?”

小雪停下手中的菜刀,认真的看着我。

“比如…嗯…比如他问我,问我们是分开睡还是睡在一个房里面啊。”

我忍住心里的笑意,略有所思的说道。

小雪就惊住了,张大了嘴巴“啊?真的啊?那你怎么说的啊?”

“我?我没说什么啊,这种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呢?我当时就这样……”

我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尴尬的笑着,用手抓了抓后脑,似想让她见到当时的情景。

“不会吧?你真是猪头啊,你这样做,那我爸不就以为我们真的一起住了啊?”

小雪神色焦急的说。

“我们本来就一起住嘛。”

我无辜的叫道。

小雪扬起手中的菜刀晃了晃,叫道“去你的,我是说住一个房子里啊。”

我急地往后退了一步,惊叫道“喂!小心你的刀啊,这东西可别乱动。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不是住在一个房子里面吗?”

“晕,我的意思是一起…一起…”

小雪放下了菜刀,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来回搓揉,脸色红通通的,终于害羞了啊。

“一起什么?”

我忍住笑意,张大了眼睛,举眉问道。死丫头,就不信你不说出来。

迟疑了片刻,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疾声说道“一起睡啊,混蛋,就要逼我说出来。这下你完蛋了,要是我爸爸真的这样认为了,你就跑不掉了。”

说完,转身又拿起菜刀叫道“快过来洗菜,等下别中饭延到晚上才能吃。”

“你……”

我看了看,确定她真的是在专心对付案板上的青菜时,才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心里想着她又羞又急的表情,嘴边不经意浮出了一丝微笑。

“你又笑什么呀?“小雪察觉到我的笑意,又将手里的菜刀停了下来。

我惶恐地退一步,解释道“没,没什么,嘿嘿…”

“混蛋…”

小雪见我如此惊怕,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骂了一声又去对付案板上可怜的青菜了。看着我那表情,又爱又恨啊。

其实,我估计她心里一定在得意,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以为雪父已经认定我和她有了那一层关系,这等于她又多了一份保障,也就是她所说的我跑不掉,是呵,她父亲是黑社会,如果我有离开他女儿的意愿,说不准哪天睡着了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啊。万幸,我没有那样做,也未曾对雪父说起过我和小雪的关系。但我总觉得自己好象背了口巨大的黑锅,至少在小雪面前是,明明我们没有一起那种关系,为何要说有呢?

想到这里,我沉溺已久的色欲忽然就苏醒了,我抖起胆子问道“哎…我们什么时候能像刚才我说的那样啊?”

“哪样?”

小雪转过头,瞪着美丽的大眼镜,疑惑道。

“嘿嘿…一起睡啊。”

说这种话,我自然不会似她那样矜持。这该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流氓…你就想啊。”

小雪又红了红脸,低下头不敢看我。

“哎,我说真的呢。你看你爸也知道了,他又不反对。”

我嘿嘿笑着。实际上,我并没有认真想过要和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仅仅试探,如此而已。

“流氓……不理你了,哼!”

小雪一刀一刀的切着菜,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见她抬手轻撩了一下额头垂落的秀发,用蚊子似的哼声道“如果你真的想,那也要等到结婚以后。”

“哦……”

我似懂非懂的应道。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看来这丫头还真是玉女派传人啊,如果真的能和她结婚,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但说归说,现在要娶个美女,如果没一点实力的话,戴绿帽子的机率会比中国的失业率还高。

我忽然想起还心中有个最大的问号没有消除,便压低了声音问小雪“哎,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我总是感觉面对他时有股压迫感?”

小雪转头看了看我,低声答道“嘿,你也觉得啊?其实我也觉得是,不过他是我爸,早都习惯了,再说他又那么宠我,现在就觉得正常了。可能他们这些人都这样吧?”

“那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的问号愈加沉重了。

“我爸是隔壁一个市里市政府的什么书记,具体什么职位我也不记得了,我又不关心这些。好像……是主管那个市的城建之类的吧。”

小雪淡淡地说道。

“啊!”

我吃了一惊。

一股巨大的落差感在我心里翻腾起来,我果然没猜错啊,真是黑社会的,只不过是有执照的那种。不是有句名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就是政治和妓女的阴道。而官场,就像是一个巨型染缸,只要置身其中,就永远别想清清白白走出来。尤其是在这个,所有的法律条文,都在为统治阶级设立的,所谓的特色社会主义国家。我又想到了小雪的房子,车子,还有雪母的酒楼,这一切的一切,都来于正途吗?

但他是小雪的父亲,我能怎样?即便他不是小雪的父亲,我又能怎样?罢了,能不接触,就不要和她父亲接触吧,反正和我在一起的是小雪,而不是她父亲。

因知晓了雪父的特殊身份,吃饭的时候我便不时看看他,谁知道,他也在盯着我,汗…他会不会以为我早都知道他的身份,从而处心积虑的追求小雪?

“来,小何,多吃点菜,看你个子长那么高,身体又不胖,看起来就更瘦了。”

雪母对我犹为热情,不停的向我碗里夹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啊。

“呵呵,谢谢阿姨。您自己也吃。”

我真诚的感激道。转眼见到小雪在旁,边吃边窃笑,我便瞪了她一眼。

雪母听到我客气的回答,便焉然一笑,说道“小何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

我正要回答,小雪却抢先替我答道“他现在在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班啊,还有平时替别人跑业务。我叫他跟我一起去妈你那里的酒楼上班,他都不肯呢。”

雪母惊讶道“哦?还身兼数职?不错啊,年轻人就应该有股闯劲。对啊,小何,为什么不和小雪一起去酒楼上班呢?”

我便放下碗,从纸筒里抽出纸巾抹了抹嘴,说道“不是啊,阿姨,不是我不肯,只是…我对那一行一点都不熟悉,我怕做不来。呵呵…”

“呵呵,不熟悉没关系嘛,又不是外人,不熟悉可以慢慢学嘛。”

看来小雪母女俩该是串通好了,死了心要把我拉到他们眼皮底下盯着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我尴尬地笑了笑,答道“谢谢阿姨,其实学倒是不难。不过我这边有个朋友,我和他一起在跑业务啊,我跑客源,他找货源。因为刚刚才做起来,如果我这么一走的话,恐怕他一个人扛不起来,损失很大的。所以等我那朋友把我手上的事接了过去之后,我再去酒楼上班吧。”

雪母绝对是聪明人,即便她此刻听出我是在推脱,也并不点破,她仍旧笑了笑“呵呵,对的,对的。帮朋友是应该的。”

只有一旁的小雪轻轻地“哼”了一声。

饭毕茶时,大家互相闲聊一阵之后,小雪父母便离去了,出门时雪母开心地冲我说道“小何,小雪他爸难得回来一次,这次回来也是陪一个投资商来珠海玩的,会有一个星期,我想好了,过几天大家一起出去办个烧烤吧,怎么样?”

“烧烤?好呀,好呀,我好久都没尝过自己烤的东西了,妈,你怎么就不早告诉我,怎么就问他了呢?你把我都忘了呀?”

小雪站在我身后兴奋地叫着。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头晕,还来呀?我巴不得离你们远点呢…但看到小雪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便装做很开心似的笑道“好啊,你们决定好时间,到时候叫上我就行了。谢谢了啊,阿姨慢走,顾叔叔慢走。”

送走小雪父母,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终于gameover啦,可想想过几天还要replay,便由衷地叹了一声,随着叹息,耳朵也被小雪揪住了,她站在身后恶狠狠地说“叹什么气?嗯?见到我爸爸妈妈还不开心吗?活该,谁叫你三番五次的推脱,我就只好把他们叫过来了。哼!这下他们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对我好一点,有你好看的。”

我“……”

看来这预备女婿,我是当定了啊。

随着夏季的来临,天气越来越热了,九州大道旁的绿荫上,不停传出知了呀呀地喧叫声,从清晨到傍晚,从不歇止,因夜晚来临的时间越来越迟了。这天从网吧出来,心翻意乱的低头往回走。然而,像有什么吸引着我似的,我走过了人行隧道口,竟浑然不觉,待抬头一望时,发现自己居然处于银石雅园对面的第三职业中学校门口。

我心中惊讶不已,怎么就来了这种地方呢?正欲回头,抬眼望了望天色,夕阳未坠,天色尚早,既然来了,不如进去探探吧,印象中,五年前出了学校门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操场上那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了。我便信步走到篮球场,寻了片干净地,在篮球架下坐了下来。

只是坐定之后,我就有些后悔自己来到了这里,因我见到球场中那一幕腾挪跳跃的身影,心里便涌出一股浓浓的酸意。那是什么呢?是嫉妒吧?对,没错,就是嫉妒。我嫉妒他们的青春活力,嫉妒他们的无忧无虑,嫉妒那一张张痛时愤,喜时笑的容颜。

曾几何时,我可有过这样的场景?

我腿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疤痕,那是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篮球赛,下半场时,我作为替补上场了。但平时就疏于锻炼的我,此时更显捉襟见肘了,上场不久便被一个同学撞得横飞出去。裤子破了,腿上鲜血直流。残留下来的,便是这一个疤痕了。而我如今想起当时摸样,却似乎有些甜蜜流淌于心间。原来伤疤,有时侯会是一种美妙回忆的引子,留下了,便一辈子都抹不去…但,心里的伤痕呢?亦能如此吗?

暮色准时垂落,我恋恋不舍地忘了球场最后一眼,转身回了住处。

深夜十点了,我仍然烧着烟,盯着电脑,毫无睡意。今天怪了,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几下,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父亲,但此时打电话回去显然不妥,因为父母一定睡着了,而且我叮嘱过母亲,万一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即刻打电话给我。

十一点了,我担心次日没精神上班,便爬到床上,强迫着自己在担忧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合眼不久,电话真的响了起来,我惊慌失措地从枕边操起按下接听键“喂?”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余艳芳,她在那头嘻嘻哈哈地说道“喂?小适吗?睡着啦?哈哈…怎么睡这么早啊?现在出来不?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啊…”

我长叹一口气,暗暗责了一声“他妈的”又冷冷地问道“余姐啊?我睡了啊,现在出去恐怕不方便呢。”

“啊?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啊?快来吧,我在南屏那个南湾酒店等你,这里有个人哦,你一定想认识的。”

余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啊,改天行吗?”

我谨慎地问道,生怕一不小心把她惹怒。

余果然就翻脸了,命令道“不行!我说不行,你一定要来啊,记住了,我们在二楼的泰山房吃宵夜,限你半小时内出现,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余说完,便啪的一声断了电话。

“草!”

我暗骂了一声,心中彷徨不已……

去?或者不去?

下卷 第20章 再堕欲网

红色的taxi沿着九州大道缓缓而行,我坐于车内,内心繁乱难安。举目看着路旁的树影一片片向后倒去,又觉得空气有些燥热,低头看了看发现,没有车窗锁,便轻声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把窗户打开。”

司机闻言开了窗,一股深夜特有的凉风夹裹着湿气迎面吹来。不久,脸上就有些微润了,然心情沉重的我,竟无法分清这到底是泪水,还是露水……

刚才在床上,余一挂掉电话,我也气氛难耐,把电话一关,塞入枕头下面,扯过被子蒙着头睡将起来。可悲哀的是,我发现自己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仅仅因为余的最后一句话……

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孤浮于空中的风筝,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很完美的,因为我能飞很高,亦能看得很远很远,便自觉飘飘然,想愈飞愈远。可这毕竟是错觉,因为风筝永远都是被线所扯住的,惟有执线人,才能控制它的升起与坠落,线长一些,便更高一些,一旦收了线,便成了一张五颜六色的糙纸。而我的生命中,似乎执线人就是余艳芳。小雪,亦只能算是一只稍显艳丽的风筝罢,不同之处,是她无忧无虑,身后没有一根无形的线所牵绊。我甚觉苦恼,因为我毕竟飞不上天际,也飞不到远方,想断掉牵引高飞,又怕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佛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

我扪心自问,今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鸡鸣狗盗之事,所以不用愁下世是否受苦。然而,我的前生呢?是否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否则为何苦难一路马不停蹄的追我而来?虽然为了安慰自己,我常常对自己说今日的苦难,只是为了日后的更加坚强,还引经据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以增加说服力。但现在,我觉得好累了,如果有这样的程式,我只想将一切不顺心的事情从自己的生活中格式化。真的好累,好想歇一歇。只是,任我停靠的港湾,又在何方?

来不及多想,我翻身下床,轻步溜出房间,截了一辆出租车便直奔南湾国际大酒店而去。尽管我一再要求司机慢些行驶,但路程太近,仅仅十分钟,我便站在了余所说的泰山房门口,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

待进到房内,我有些惊住了,谔然呆立于当场。一路上,我都在猜想究竟是何等重要人物,会令到余深夜陪同,但又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一见,虽心中疑团消失,却又怎么也没想到,和余共桌吃饭的,居然是肖小莉!

“哦?小适来啦,来来来…坐坐坐,迟到了哦,先罚酒三杯。哈哈”余一见到我,便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我依言在大圆桌旁寻了个空位坐下,她又接着说道“小适,对面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哈哈…”

余脸颊红润,精神焕发却目光散乱,不难察觉,她已经喝醉了。

我面对着小莉,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说“肖经理,您好!”

小莉亦点头一笑“你好。”

一旁的余立刻就叫了起来“哎!受不了你们两个了,明明熟的不能再熟了,偏却要惺惺作态,你好我好的。拜托啦,听的我身上起鸡皮疙瘩了。不行,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这么久没见,好好聊聊啊。”

说完,便起身一步三晃地进了洗手间内。

好好聊?聊什么?她原本是我不曾想过会再见的人,然而今日却偏偏再次相见了。究竟是天意安排,抑或人为?难道小莉对我念念不忘么?可她又何曾对我有过感情,一路走来,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而我自己呢,我发现自己再次面对于这个昔日令我神魂颠倒的女人,虽做不到古井不波,但心中却又未掀起惊涛骇浪,似乎这一刻,我们都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不再因彼此的一眸一笑,就挥动飘舞着心丝情缕。可我心里,却又像是在期待什么似的,不时用余光扫一扫小莉,总希望她也在盯着我……

沉默片刻,小莉开口了“何适,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

我闻言,期盼的心暗暗向下沉了几许,果然是过客,竟然连称呼都变了。以前的那句“小适”似乎已经成了远古的回音,永不可再闻。

“恩,好久不见,我很好,谢谢!”

我冷冷答道。既然她将过去忘的一干二净,我又何必做贱自己,让她轻视呢。

“不客气,何适,你该找女朋友了吧?”

小莉依旧一副公式化的口吻,问道。

“是啊,有个女朋友,就在珠海。”

我有些奇怪,她怎么又关心起我的私生活了呢,难道她感到愧对于我,打算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么?

“呵呵,那就好。”

她就笑了,妩媚的、醉人的笑着,我心头一荡,禁不住有些痴迷了,那是多少个夜晚,魂牵梦索的笑靥啊。未等我看够,小莉脸色一沉,低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之前的事情……”

未待小莉说完,我匆忙打断她的话,笑着说道“不,肖经理,不要说对不起,这些事情,都是两厢情愿的,而且有聚首就会有分离,我可以理解的,我不怪你,我也从没有后悔过。”

但话一出口,我便狠狠的骂自己该死!要知道在我心里,即便她不应允,我也多想再亲热的叫她一声“莉姐”我又多想告诉她,其实我恨她,吝啬的女人,你可不知道,当初就算你说要我做你的情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只是,我从未后悔过,这是真的。

小莉闻言似乎有些欣慰,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我刚刚有些热度的心又开始冷了下来,难道她说对不起,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愧疚,为了自己的心情寻求一分安定和解脱?而并不是因为曾经或者至今心里装下了我?若真是如此,我宁愿一世不与她相见,不让她得到解脱,起码她会耿耿于怀,将我铭记于心间,直至老去…

“喂?我说你们俩谢来谢去的,有完没完啊?”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余,听到小莉的谢谢二字,便又叫嚷开了。

小莉抬手看了看表,忽的惊叫起来“啊,真的不早了,赶紧,休憩去了。”

她又看了看余,转过身对我说道“你送余经理回去吧,她喝醉了,开不了车。”

“那你呢?”

我有些担忧地问道,难道她没喝酒么?

小莉笑笑说道“我今晚就住这里,不用担心。你快送余经理回去吧,很晚了。有空再聊。”

道过晚安之后,我便开着余的车,送她返家。路上,余怪怪的笑着,斜眼看着我说道“怎么样?小适,今晚没白跑吧?见到老情人,应该开心了吧?”

“嗯?”

我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又尴尬的笑了笑“看你说到哪去了,呵呵…”

“哎,小适,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你们那点破事,还当我不知道啊?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和小莉可是大学同学兼好朋友,她有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的?就算是你,也……”

说到此处,她忽然停了下来。

我心中骇然一震,顿时觉得原来我在余艳芳面前一直都像个赤身裸体的人一般,毫无隐私可言。

“也什么?”

既然戳穿了,自然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吧,我便继续问道。

“呵,没什么,到了,停车。”

余说着,打开车门跄踉着走下车,见她那步履维艰之样奇$%^书*(网!&*$收集整理,我只好赶过去,扶着她上楼。也不知她们喝的什么酒,似乎后劲犹为强烈,上楼之际,余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我身上,凹凸有致的躯体,弄的我心里痒痒的…

打开门,直进卧室,将她往床上一扔,我转身便走。谁知衣角被余扯住,她朦朦问道“你要去哪?”

“去哪?回家睡觉啊!”

再不走,我真有些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掐指算算,我已经有半年不知道女人两个字怎么写了。

“走?小适,今晚不要走好不好?你看我醉成这样,你放心吗?”

余像个受伤的小女人似的,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道。晕,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有什么放不放心的。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不置于能做到弃之不理。便走到洗盥间拿了条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又走出客厅,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小柜上,坐在床边,笑了笑“呵呵…你喝醉了,这里有水,等下渴了就喝吧,真的不早了。我走了,余姐,谢谢你,我很感激你对我这么好,真的。”

余仰面躺在床上,忽然就脸色一寒,不悦道“感激?感激什么,既然感激,你就必须付出实际行动,小适,你是个聪明人,我和你说白了,我对你这么好,不会是没有目的的,而且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我想你的时候,你要陪我。早前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我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所以也没有找你。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我,你能那么顺利的借到钱吗?呵…别忘了,对于你,我可是了如指掌。”

我“……”

惟有沉默,亦不知此刻我能说些什么。

只听她又说道“小适,知道今晚为什么肖小莉会在吗?因为我升职了,我现在是公司资财副总,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以前跟一个香港人的事情,但现在没有了,那家伙老了,不中用了,而且我已经掌握了公司的财务系统,再也不用靠他了。还有,关于让你跑的那些业务,你以为我真的靠那点钱用吗?呵…笑话,我一个月的薪水何止几倍?那点钱算得了什么?之所以会让你去跑,也只是想找个机会帮你解决家庭困境,因为我知道给你钱,你一定不敢要,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话说回来,就算我真的需要那点回扣,我又何必一定要找你去做呢?大把比你优秀的人排队等着呢。”

“我明白,谢谢您!”

我真诚的说。

“谢什么?我说过不想听到这样的词语。小适,早前我就猜你一定对小莉念念不忘,今晚一见,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可惜啊…可惜人家只不过把你当玩具一样,用完就扔掉了。呵…实话告诉你吧,去年伟达板子报废的事情,本来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后来是小莉把你介绍给了我,说你挺不错,我才答应大事化小的。不过现在看来,小莉该后悔了,也许她是不懂你,但我明白,你是个难得的重情重义的男人。”

余撑起身子,半坐于床上,面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是她把我介绍给你的?”

我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

“是啊,你以为呢?你当小莉爱你?哈哈…她说起你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说你床上工夫不错…呵呵,是你你太天真了吧?真的以为她会爱上你?”

余得意地笑着,忽然伸手趴了过来搂住我,在我耳边柔声说道“小适,我懂你。我也会帮你,我和小莉不一样,她已经有家有室,而我比较喜欢独身,但我也是女人,我需要你。所以,我们就做情人,不谈其他的,好不好?”

她嘴里吹出的酒气,一阵阵袭了过来,我死灰般的心,瞬间就澎湃了,我缓缓站起身,冷声问道“你这里有酒吗?”

“有,就在冰箱里。”

她伸手指了指厨房。

酒为色媒介,一杯烈酒下肚,我们便褪尽了衣衫,赤身裸体的缠在了一起。喘息,欲望,在这一刻凝聚,冻结…又激情澎湃地发泄出来。登上快乐的顶峰,一股深深的罪恶感,也随之涌现出来,像病菌般瞬间蔓延至我肮脏的身体…

激情过后,我们持着庸懒的身体睡了过去。我又做梦了,梦见自己真的成了一只风筝,悠然自得的在天际闲逛。忽然,线断了,我挣扎着,越飞越远,逐渐消失……

下卷 第21章 私家零零七

我从惶恐中惊醒,伸手一擦,脸上净是汗水。抬眼望了望,微微昼芒已经渗过窗台,时钟指着清晨6点。我大脑混乱不堪,茫然的摇摇头,却一眼瞥见身边躺着的雪白躯体,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身处何地,思维再度冻结…

我心怕太迟回去会被小雪撞见,便跳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套上。来不及洗漱,我轻轻的拉开门,溜了出去,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默默叹了口气,究竟为何,我自己也不知道。

打开门,看到小雪卧室门仍然紧扣着,我心中暗道一声“好彩”便一闪身进了洗盥室。谁知洗漱完出来,却刚好碰到睡眼惺松的小雪迎面而来。我撑起笑脸,说“早。”

小雪亦焉然一笑,答道“早。”

忽然又眉头一皱,问道“你没睡好吗?怎么眼睛红红的全是血丝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讪讪道“是啊,昨晚几只蚊子,老是飞来飞去的,闹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笨蛋,你是不是把窗户打开了?打开了当然会有蚊子啦。”

小雪像专家似地分析道。

“哦,不开也不行啊。太闷了。”

我顿了顿,说。

“晕,你不会开空调啊,那装个空调干嘛?用来看的?”

“……太费电了,而且空调出来的空气太干燥了。”

我辩解道。

小雪闻言啼笑皆非,伸出手掐了我一把,恨恨地说“活该…又没人叫你这么省,今晚多进几只蚊子,咬死你。”

她掐完,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我的衬衣看,看了几秒钟,笑的更得意了。

我顺着她的眼光,低头一看,心中不由一惊,原来离开余艳芳家里的时候,走的太匆忙,以至衬衣扣子上下错位,却浑然不觉…

待我正要出门时,小雪已经从洗盥室走出,她叫道“哎,你今晚不加班吧?”

“应该不加,怎么了?”

我回过头,答道。

“我妈说明天咱们去烧烤,就上次说的那个,你晚上一下班就到万佳那里等我,咱们买些东西。”

小雪开心地叮嘱道。

听着她一口一个“咱们”我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赶紧点点头,说“好,没问题。”

却忘了几天之前自己对于雪父的厌恶之情,也许此刻,我内心对小雪的愧疚,早已超越了任何芥缔吧。为了配合小雪心驰神往的烧烤,我向网吧请了一天假。晚上,又和小雪在超市买了一大堆火腿,鸡翅及烧烤调料等东西回来。

愈日一早,尚在梦际中遨游的我便被小雪追着起了床,她一个劲的催着要快快快,待我三下五除二准备好,雪母刚好打电话来说他们在楼下,我们便匆匆忙忙提着东西来到楼下,再次见到雪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感受到了,社会主义的管理人员,就是tmd奢侈啊。

早前看过一则新闻,虽没有证实过其真实性,但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内容,说的是德国总理,在接受采访时,一直说国家就像一个企业,自己是企业中一个普通的职员,工作就是为所有人为企业致诚服务,亦从未称自己为总理。而他所乘驶的座驾,不过是一辆大众帕萨特,并且没有专职司机,无论上班下班,都是亲力亲为。今日我之所以会有些心惊,就是拿了雪父和这则新闻里的内容做比较。

雪父今天开过来的车,是奥迪新推出的一款运动型轿车——a6l。这款车也就上个月才真正上市,而我曾经在网上看过报价,v6发动机,3200cc的排量的fsi领先尊享型,最低价格都在70万人民币。更夸张的是,我将所有东西放入后备箱里之后,雪母笑着对我说“小何啊,今天是私人聚会,我让老顾给司机放了大假,所以就要麻烦你了开车了。”

我怔了怔,回过神来细想道“如此也好,也许我自己拼却这一生之力,也不知能不能拥有这样豪华的车,就当是了了一回爱车梦罢。”

于是我就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好,没问题。”

于是一行四人,我开车,小雪坐于副驾驶位置,小雪双亲则坐于后坐,一路话语不多,皆由小雪指路,半小时候便来到郊区一家休闲农庄。驶入农庄门,下了车,早已有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看来他们早都安排好一切了,我心中冷笑一番,到底是钱势作怪。可事实上,我们穷尽毕生心血,不也是在追求这些东西么?我亦不是曾经为了钱而苦恼甚至出卖自己吗?我又该讥笑谁?讽刺谁?穷则穷,又何必扮清高呢,我若真有本事,就不该汲取嗟来之食,一路清高到底……我心情愈发沉重了。

不得不说,小雪虽然年纪只比我小半岁,但真的太不懂事。一会儿让我给她烤玉米,烤了一半,又叉个鸡腿过来,命令道“喂,拿着,快点啊,肚子饿啦。”

面对着她的父母,我又不好斥责,好生尴尬,便无奈地笑了笑。抬头却看到坐在对面的雪母也笑容可掬地看着小雪,像是看宝贝似的,眼中闪现出无尽的爱芒…晕,估计这臭脾气就是给她惯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转头问道“小雪,你有没有带相机来?”

“有啊,你以为我那么笨啊,才不像你呢,什么都不拿。”

小雪得意地冲我一笑,从旁边的包里掏出相机来。

“阿姨,我们一起拍一张照好不好?”

我向雪母问道。

“好啊,我还正有这个意思。小何,你去叫一个这里的服务员来帮忙拍照。”

雪母赞同道。

我便起身,找来工作人员,刚拍了三张,一直默不作声的雪父忽然笑了起来,我正感到奇怪,见他期待以久似的,从腰间掏出电话,看了看号码,正了脸色,威严地说“喂!”

电话那头寒喧两句,但我同雪父有些距离,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又听雪父打着哈哈道“哦?是老李啊,你这么忙,怎么有空找我啊?又是为了那块地吧?哈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那快地市政府规划用来做公园的,不会批给你……什么?我在哪?我在家呢,珠海。什么?你要面谈?哈哈……你啊,你啊,总是嗅着那块地不放嘴,好吧,你要来就来吧。就今晚?行……好的,好的,晚上见。”

雪父抑制不住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放下电话,忽然笑讪着脸向雪母说道“那个……老李,就搞房地产那个,他说今晚一起吃饭,我看今晚可能要晚一些回家了。”

我终于看到雪家有趣的一幕了,妻管严,绝对的妻管严,看来小雪这一身功夫,该是和她老妈学的。

雪母疑惑地看了看他,眼珠一转,说道“好啊,公事重要,不过这样吧,你顺便带小何去,也认识认识那个老李,年轻人,让他见见世面嘛。”

雪父一愣,怔道“啊?”

“怎么?有问题?”

雪母疑惑道。

“哦,没有,没有,谈这些事情,好象不太方便有外人在。”

雪父说着,向我这边望了望。我赶紧转过头,四处张望,装作并未注意他们的谈话的样子。

又听雪母质疑道“不方便?小适又不是商人,也不是外人。怕什么?”

至此,才见雪父点了点头道“呵呵…好吧,晚上我带他一起去。”

尽管,我对雪母的那句“不是外人”感动的一蹋糊涂,但我心里却仍然一百个不愿意,都说十个商,九个奸,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嘛。来不及我提出抗议,手臂却传来一阵痛楚,同时听到小雪在耳边高呼“猪头,烧焦啦!”

我转过头一看,果然,原本橙黄的鸡腿,已经被我烤成了黑碳,鼻中又闻道一股脂肪燃烧的味道。汗…烧了半天烧了一支碳,这下惨了。我提心吊胆地看了看小雪,她正鼓起腮邦,大眼睛瞪着我,似要发作时…雪母又来解围了,她把手里的一个香肠冲小雪一递“来,毛毛,别生气,吃妈妈烤的这个。”

小雪顺从的接过来,最后瞪了我一眼,狠狠地咬了一口。

雪母看着小雪又好气又好笑的摸样,亦哭笑不得。稍刻,她问我道“小适,车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来,跟我一起去车上拿点东西。”

“好。”

我起身,便随着雪母向停车位走去。来到车前,雪母打开门作势翻了翻,却并未见她拿出什么来。而是低声向我嘱咐道“小适,今晚你跟毛毛她爸一起去饭局,记住不要多说话就行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什么大老板也没有三头六臂。还有,记得吃完饭后,就提醒毛毛她爸要回家,如果他不听的话,你马上打电话给我。记住了?”

“哦,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还以为她真的给机会我见世面呢,原来只是她担心雪父会在外面乱搞,而让我做一回零零七……

下卷 第22章 商贾之聚

帝豪度假酒店,坐落于迎宾大道北路,穿过隧道出口,便见到酒店那别致的欧式风格建筑及富丽堂皇的琉璃灯火。天空刚被暮色笼罩的时候,我开着车,载着雪父,一同来到了这里。

我将车停在酒店前方的停车场,开门,下了车。不经意低头,却瞥见地上一白色的物体,弯腰一看,是一支洁白的百合花,翩躺于地面。不知是否有人将它从花坛中摘落,丢弃至此。它一动不动地,静静地躺在地上,月光冷冷的照了下来,令它更显孤独,那孤独,就像无依无靠的我一样……我忽然想起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打电话回家了,不知家里的月光,是否如此处一样清冷?

“哎,小何,走了。”

远处,传来雪父的唤声。我转头一看,他已经走到了酒店门口,我就匆匆拾起百合花,放进车内,向酒店门口走去。

进了包房门,屋内一个约摸四十多岁,一身名牌的男子似乎早已恭侯多时,他见到雪父和我一前一后进门,匆匆起身,热情洋溢地说道“哎呀,终于等到我们顾大哥了。您可真是难请啊,哈哈……”

雪父似乎和他们很熟,亦客气答道“呵,没办法,忙,都在忙……”

中年男子应笑地哈了两声,转眼看到立于雪父身后的我,便吃惊地向雪父问道“顾兄,您身后这位是…”

我正想自我介绍,却听得雪父说道“这位,是我女儿的朋友,呵…年轻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带他出来转转。”

雪父说完,转身向我说道“小何,这是我们g市有名的地产大王,李迪常,外号叫李地产。今后多跟他学点东西,你要是能学到他一成功力,保你一生享用不尽。”

“是,是,呵呵,我会的。”

我点点头,笑答道。学他的东西?呵…其他不知道,我只看见这家伙穿着倒是挺讲究的,身材魁梧,一身柒牌无领西装,里面一件休闲衬衫,裤筒笔直,皮鞋亮得耀眼,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外表看来,简直是成功男人的典范。就是不知道内涵如何,不过既然被雪父称为地产大王,估计也不简单。

李地产眼中一丝惊讶的光芒,一闪即逝,他满脸笑意地走到我面前,亲切的握了握手,赞道“哎呀,年轻人好福气呀,竟然能得到顾家千金的青睐,加油,以后有什么需要我李迪常帮忙的,尽管开口。”

“呵呵,一定,一定。李老板客气了。”

我笑着,言不由衷地敷衍道。

“哈哈,来来来,别客气了。”

李地产放开我的手,转身将我和雪父一手拉一个,来到大圆桌旁坐下。招呼道“顾兄,来,看看这东西,这可是我上午让人专门从阳澄湖空运过来的大闸蟹,刚刚蒸熟呢,尝尝……”

李地产一边说,一边揭开了圆桌上的一个铝锅盖,只见脸盆大小的铝锅里,均匀地摆着十几只足球大小的螃蟹,每一只都呈红黄色,大小相同,似经过精心挑选。

“你啊,你啊。都这么熟了,还总是这么破费,这一些东西,又花了不少钱吧?”

雪父责道,脸上却看不见任何怒意。

李地产随手拿了两只,分别放在雪父和我的面前,不以为然道“哪里,哪里,能请到顾兄一起吃饭,自然不能太随意,其实这些货色,也不贵,一只才三百块,我叫人带了十五只过来,全在这里了,对了……”

李地产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向旁边的服务员叫道“你去把下午我拿来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服务员应声走了出去,又见李地产面向着我,呵呵笑道“小何,吃螃蟹,可不能没有酒。但可不能喝啤酒,档位太次;不能喝白酒,因为太烈,螃蟹味没尝到,舌头里面的味蕾已经被酒精给麻醉了;而且也不能喝红酒,第一是红酒太过温和,第二是红酒比较适合有情调的场合,试问我们这样大鱼大肉,怎么算是有情调呢?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什么酒都不能喝,那又喝什么呢?请恕我李某人卖个关子。”

李地产说完,转身向雪父问道“顾兄,不妨您来猜猜,我叫人去拿的是什么?”

原本一直笑而不语的雪父,此时开口唾道“你这个李地产,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卖弄。我懒的猜,是丑是卯,拿出来看看吧。”

“哈哈…”

李地产得意的一笑,答道“到底姜是老的辣啊。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偏偏还要我说出来。好吧,你老人家开口,我岂能不从?刚才叫服务员去拿的,就是我托朋友带过来的正宗绍兴老花雕。怎样?中了你的下怀吧?吃大闸蟹喝花雕,可是绝配啊。”

他又一转头,冲我道“小何,记得要讨好你未来岳父的话,就去绍兴买酒,不要买其他的,就买花雕,你这未来岳父,可是嗜花雕酒如同自己的生命啊。”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赞口道“呵呵…李老板对吃,还真是在行啊。”

“哪里,哪里…这都是经验而已。哎呀…酒来了,来来,服务员,给对面两位满上…来,大家干杯。”

服务员倒上酒,李地产举杯敬道,三人便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李地产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顾兄,咱俩认识也有五年了吧,今天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专门从g市过来,你也知道原因的。”

雪父笑了笑,放下筷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嘴巴,点了一只眼,缓缓说道“你看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知道你为什么大老远赶过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那块地市里面准备作为绿化用地,谁都不准动,你不能,别人也动不得.”李地产有些急了,他皱起眉头,问道“谁都动不得?”

雪父点点头。

李地产便沉默了,低头细思片刻,忽然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一字一顿地说道“顾兄,我这几年没少赚钱,也对亏了您一路的照顾,但是,如果您觉得是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您的,您就直接点出来,行不?”

雪父便有些佯怒了,冷冷道“你这李地产,做生意做头晕了吧。我顾远涛是那种人吗,如果我对你有意见,自然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会在后面搞你。好吧,我给你指一条路。”

他张口吐出一条蓝色的烟带,沉思一阵后说道“现在市里面对着两个难题,第一,经常收到各区的意见书,责难说市里的绿化面积太少,连一个像样的公园都没有,所以才把这块地规划成公园。第二,我们市虽然流动人口量不是很大,制造业也在刚刚起步,但还是有些工薪阶层,特别是本地的年轻人,有购房需求,不过因为你们这些地产商把房价定的太高,往往都是看看房产广告就丢了,真正能买的起的又没几个。这个问题,也是市里要解决的。你现在明白怎么做了吗?”

李地产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雪父无可奈何地笑了,唾道“真不知你这地产大王的头衔怎么来的,明着告诉你,你写一份报告书,交上来,内容必须解决这两个问题。第一,你找块新的,适合做公园的地皮,并且说明这块地做公园有什么优势,第二,你拿到现在这块地之后,不许造别墅了,就算是造别墅,你都必须规划一小块区域,造平价房,让那些本地年轻人可以买的起。就算是做做样子,你也必须做出来给大家看啊。不然你休想拿到这块地。”

“哦…”

李地产长叹一声,恍然大悟。我有些想笑,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已经猜透了,他居然会不知道?

“谢谢顾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你那一份,我一定少……”

李地产说到一半,忽然被雪父一个严厉的眼色止住,便噤住口,顾左右而言他了。

再后来,李地产便是笑逐颜开,神色兴奋了,不停的叫着干杯再干杯。两个小时过去,桌上只剩一堆蟹壳及几样未曾掀动的鱼肉。酒足饭饱,李地产买完单,便低声问道“顾兄,累了吧,不如…去洗个澡,再松松骨?听说这里的小妹按摩有一手哦。”

雪父担心地看了看我,复转头向他说道“这…不太好吧?”

呵,看来他知道我是雪母亲派来的间谍啊。

李地产这次就变得聪明了,他笑了笑,起身拉着我走到门口,手搭在我肩膀上,像兄弟似的,亲热说道“那个…小何啊,你这未来老丈人可是难得出来一次,该轻松轻松了,而且他要开心,你要娶他女儿不就是探囊取物?年轻人,你应该明白的啦。”

老实说,从雪母要我跟随雪父一起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情景。我便笑了笑“呵……没事,你们去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大厅等你们。”

“不用,不用,那多委屈你啊。你也可以去,但不要和我们一起,我不会告诉他的。来,拿着,不过你不要太久,我们大概三个小时。”

李地产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直往我手里塞。

我慌忙阻道“不要,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就在大厅等你们就好了。”

李地产似乎有些失望,悻悻手回了钱,尴尬地说道“那……好吧。你就在大厅等我们好了,有什么事找大堂经理,那是我熟人。”

他转身,便拉着雪父走了,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忽然看到雪父眼里传来感激的一瞥,晕…

我估计,从今天起,雪父也会开始把我当自己人了,至少,我们守着同一个秘密……

02-06

下卷 第23章 兽性之男

我在酒店大厅抽完了几支烟,觉得太过无聊,于是回到了车上,放下坐椅,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被雪父敲击这玻璃吵醒,我赶紧爬起来,又觉得一身酸痛.原来豪华车睡起来也一样会很累啊.从后视镜上看,雪父的脸比来是温和多了,也许是刚刚爽过的缘故吧,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年纪大了,还好这口,也不知道服侍他的那个小姐能不能满足.“小何啊,你开车技术不错嘛,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到g市去?”

雪父微闭着眼,亲切地对我说道.“呵…谢谢顾叔,不过我对这边熟了,而且朋友都在这边。”

我婉言相拒。如果你不是小雪的爸爸,我巴不得离你远点,又怎会想到和你朝夕相对。

“哦,那不勉强你。对了,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父母都还好吗?”

雪父拿起水,喝了两口,问道。

“我还有个姐姐,父母身体还不错。”

我边说着,车已经出了隧道,到了十字路口,我停下车等红灯。

雪父似乎觉察到什么不妥,睁开眼睛看了看,疑惑道“怎么停下了?”

“红灯。”

我也奇怪了,难道他连基本的交通知识都不懂。

“呵,没事,现在这么晚了,车又少,继续开吧,这红灯要等两分钟呢。”

雪父不以为然地说。

“这里有监视器呢,等下被拍了要罚款的。”

我想了想,依旧没有起步。

“哎,小何啊,不是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要萎萎缩缩,你有没有看到这车是挂的政府牌,谁会自己罚自己人吗?退一步说,就算是被罚,算在我头上好了。走吧,晚也,我要赶紧回去休息了。”

雪父教训完,又闭上眼睛,佯睡起来。

“呵…”

我冲自己苦笑一下,闯过了十字路口。尽管我心里很不齿雪父的这一番作为,却又不得不承认,权势在如今这个世界,就像金钱一样,可以换成两个字——尊严。只要你的有权,人人见了你都要点头哈腰,你说的话,任何人都不敢反对,甚至放一个屁,人家都会说“好香好香,您xx放的屁果然是不同凡响。”

反之,你只是个穷苦百姓,又会如何呢?上街被人抢,报了案签个名,再无下文。摆个地摊,先交保护费,一语不和打了起来,你打死他,他当了烈士;他打死了你,那是你身体不行,活该。就算不死,残手残脚的,失去了劳动力,扫厕所都嫌你麻烦;上街乞讨,又被人盯上,影响市容,于是像扫垃圾一样把你扔进垃圾桶,一不小心被人丢个烟头进去,混着垃圾一起,化为一灰烬…于是我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或者没有在地球上消失,而是换成了另外一种物质存在,也许是空气,也许是尘土……

可能我想错了,钱权代表的,不是尊严,首先应该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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